“隊長!”苟正飛一聲驚唿,推了推地上的劉代,但此時劉代已經沒了任何反應。


    他立刻拔出長劍,作勢對向吳勝宗等人。


    “小子,我勸你一句,放下你的武器,不然你的下場和他一樣。”吳勝宗麵露兇色地說著,指了指劉代,隨後朝著那些看守掃視一圈,一個蹬地,如同雷霆劈下,腳下混凝土崩出條條裂隙。


    那些看守頓時被嚇破了膽,立即扔下了武器。


    “你們...”苟正飛見勢,不甘心地咬了咬牙,一手抓起了江白川,將其嚴嚴實實地擋在身前,隨後用長劍頂住了他的脖子,“人可以放給你們,但你們必須放我們走,不然江白川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嘖...”吳勝宗眯了眯眼,這個男人看來猜到了絕學的破綻。


    先前,使劉代無聲息間倒下的那一招,名為《穿雷音》,其中通過吼聲將內力凝聚為無形炮彈砸向敵人。


    既然苟正飛用江白川做了擋箭牌,那吳勝宗就不能再冒險了。


    在後方的徐景明拉滿了弓,對著苟正飛嘲諷道:“喂喂,拉人做擋箭牌,你作為武者的尊嚴難道就隻有你露出來的指甲蓋這麽丁點??”


    苟正飛冷笑道:“多說無用,你們要是不按照我說的做,我立馬就用刀抹掉他的脖子。”


    一時間,幾人找不到突破的方法,但就在這時,江白川卻突然動了。


    原本應該昏迷的他,竟突然拉開了苟正飛的劍,隨後一個過肩摔將他扔了出去。


    “什麽?”苟正飛一驚,連忙穩住身子,這時卻感覺肩部有一道沉著有力的大手,他背脊一涼,轉過頭,吳勝宗已一隻手抓住了他的肩膀,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喲,小子,肩膀挺結實啊。”吳勝宗說著,手掌突然爆出一道雷霆之氣,隻見他單手一捏,隨著一陣慘烈的碎裂聲,苟正飛突然發出了慘叫。


    吳勝宗竟將他的肩膀捏碎了,隨後將苟正飛扔到了一邊,這個男人目前已經失去了戰鬥力。


    一旁,江白川已經撿迴了眼鏡,並戴了上去。


    先前他沒有睜開眼,所以所有人都沒有看到他眼睛的異樣。


    “多謝各位,你們果然來了。”他想抬手推推眼鏡,卻因疼痛又垂了下去,他說,“張明豔姐弟還被關在前麵的房間裏,快把他們救出來...”


    說著,他率先走向了關著張明豔的房間,但電梯大門打開的聲音又一次響起來。


    “所有人都別動!”


    電梯門裏衝出幾個衛兵隊的人,為首之人是一個光頭,不用說,自然是石輕舟。


    他一見地下倉庫的狀況,尤其是看到陳星後,便下令讓隊員們放鬆警惕。


    “看來這裏的情況已經解決了。”他領著隊員走近,觀察了一下情況。


    他一見到吳勝宗,便立馬認出了她,說:“哎呀呀...這不是吳勝宗老師嗎?好久不見。”


    “我記得你是...衛兵隊的審訊官。”吳勝宗見到他們,並沒有露出好臉色,“你們來遲了一點,要不是我們恰好趕到,否則狀況就不好收拾了。”


    “嗬嗬。”吳勝宗尷尬地笑笑,說,“我代表衛兵隊感謝你們的幫助。”


    這時,房屋那邊傳來了姬月兒的唿聲:“怎麽會這樣...快來人啊!”


    石輕舟一聽,眉頭一皺,指揮道:“我們走。”


    他們一行人來到了關著張子煙的房間,一打開門,便聞到淡淡的血腥味。


    開燈一看,張子煙抽搐著倒在地上,不停地吐著鮮血。


    “那幫雜種!”


    石輕舟一見,頭發差點就炸了起來,他說,“快聯係醫院,三號,趕緊對他進行緊急治療。”


    話完,一位背著醫療箱的衛兵隊成員趕緊上前,打開了醫療箱,對張子煙進行檢查。


    “我弟弟...怎麽樣了。”


    一旁,張明豔被江白川攙扶著走了進來,一見到張子煙,便立馬要放開江白川衝上去,但立刻又倒在了地上。


    “別動了,你們的情況都太糟了...”


    江白川一臉難過地看著張明豔,她皮膚露出來的部分都布滿了淤青,可想究竟受到了多嚴重的傷害。


    “陳星,你過來一下。”


    石輕舟對著陳星招了招手,將他帶到了一邊,問:“你們是怎麽知道在這個地方的?”


    陳星聳聳肩,說:“江白川之前突然發消息給我們全班,我們接到消息後就過來了。”


    “江白川?”石輕舟摸了摸下巴,疑惑道,“他又是怎麽知道的?”


    “你可以問問他。”


    石輕舟朝著江白川那邊望去,江白川與張明豔陪著張子煙,他說:“待會再問...我先處理一下這邊。”


    說著,他一臉厭惡地看著倒在地上的劉代和苟正飛,這兩個人他認識,很早就想對他們動手了。


    “唿叫總部,情況已經確認,這裏需要支援,請速派支援整理現場,。”


    說完,他對著剩下的幾位衛兵說:“你們把這裏的這些嫌犯全部帶到樓上,等待支援的到達。”


    “是!”


    隨後,那些衛兵將劉代苟正飛二人連著那些看守一同帶到了地表。


    地下倉庫的小屋裏,三號衛兵隊張子煙利用維生裝置對張子煙進行了急救,大鬆一口氣說:“還好,如果再晚一些,這個小家夥的性命就保不住了。”


    “嗚...都怪我...”


    張明豔這時忍不住抽泣起來。


    “會沒事的。”


    江白川把她的頭放在肩膀上,安慰著她。


    徐景明突然湊到陳星耳邊,低聲問:“喂喂喂...陳星,這兩個人不會有什麽貓膩吧。”


    “咳咳...”陳星瞟了他一眼,一切盡在不言中。


    “我覺得眼睛痛...”徐景明揉了揉眼,忍不住歎了歎氣。


    陳星撓撓頭,說:“這大概就是...緣分?”


    “謝謝你們...真的...非常感謝...”


    張明豔哭著哭著,突然麵向各位下跪,說:“感謝零班的各位,要不是你們,今天我們姐弟估計就活不了。”


    “快起來,你沒必要這樣。”薑凝薇將她扶了起來。


    姬月兒一直在一邊默默地看著,表情十分複雜。


    張明豔也注意到了姬月兒的表情,一時也是無言。


    兩人的關係可謂非常之尷尬,擂台上的那一戰,即便讓姬月兒永遠厭惡張明豔也不是沒可能。


    “對不起,之前我...在擂台上那樣對你,姬月兒,我向你道歉。”


    “...”


    姬月兒抱著一隻手,想把頭挪開。


    在眾人都以為她不想原諒張明豔之時,她緩緩地開口說:“你並沒有錯,你不需要向我道歉。”


    姬月兒本還想繼續說,卻又閉上了嘴,他隻是想說,真正有錯的人隻是她自己。


    如果她沒有這麽弱,那結果就會截然不同,歸根結底,還是因為自己的弱小。


    陳星仿佛看穿了一切,在一旁默默地笑了起來。


    很快,衛兵隊就派來了支援,將劉代苟正飛等人押迴了衛兵隊大樓。


    可直到第二天,這條新聞都沒喲普爆出,對劉代苟正飛等人的審訊,已經在秘密中展開了......


    第二天一早,對放火兩人的審判出了結果,兩人已經被判了死刑,可在秘密中被審訊的劉代苟正飛二人,卻被認定為無罪,偷偷放走了。


    “嗬嗬,那些人...我要他們好看。”劉代和苟正飛二人離開了衛兵隊大樓,正準備前往自己的所在地。


    劉代怨毒地咒罵著昨晚出現的那些擾事之徒,若不是那些人打攪,他們也不不會是這種結果。


    現在該如何跟上麵交代才好?正當劉代衛這件事犯難時,他和苟正飛才發現,一群蒙著麵的人,已經將他二人團團圍住。


    “這就想逃了?”為首的蒙麵人,發出從牙縫中哈婆娘個擠出的憤怒之音。


    “幾個小混混也想...”


    劉代說著,剛眨眼,卻陡然發現,那個蒙麵人已經從視線裏消失了,隨後他的頸部遭到一道重重的敲擊,伴隨著眼前的景象不斷發黑,隻見苟正飛跟自己一樣倒在了地上。


    隨後二人便不省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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