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看出來他們的意圖,韓叔叔和玄飛輪當然也看出來了。他們將我和王洛牢牢地護在他們中間,然後毫不客氣地亮出了自己的兵器。韓叔叔拔出自己的星芒劍,瞬間光彩四射,奪人眼目。隻見他輕輕地一揮,立刻便有一名鬼麵門的喪命在他的劍下。


    玄飛輪也拿出了自己的飛輪,這次他真的要出手了。我終於能見到了玄飛輪的功夫有多厲害了。可是此時我卻多麽希望我不用看到。他左手拿飛輪輕鬆地擋住了幾個鬼麵人的猛烈進攻,右手的飛輪順勢一劃,立刻就有兩名鬼麵人被他的飛輪割破了脖子。鮮血瞬間從那兩人的脖子處噴湧出來,濺了我一身。


    我愣愣地看著滿身的鮮血和周圍陰森森的鬼臉,居然感覺不到害怕,隻剩下了麻木,感覺自己好像已經死了。我機械地擦了擦臉上的鮮血,如同沒有了靈魂了一樣。


    被割斷脖子的兩名鬼麵人直挺挺的倒了下去,後麵的鬼麵人來不及躲閃,被砸了個正著。進攻他的鬼麵人未料到自己的對手如此厲害,有些微微的發愣。就在他們的一愣神間,玄飛輪又割破了兩名鬼麵人的喉嚨。


    此時的玄飛輪雙眼血紅、滿手鮮血,手中的飛輪仿佛聽他的話似的,神出鬼沒地上下翻飛著,快的我都出現了幻覺,仿佛他手裏不止有兩個飛輪,而是成千上萬個一般。不過一會,就已經有十來名鬼麵人喪生在他的飛輪下。此時的他,就像一個殺人狂魔,手下沒有絲毫的留情。這樣的玄飛輪讓我一些陌生,我愣愣地看著他,希望找出往日的玄飛輪的痕跡。他好像變了一個人,昔時的那個張揚臭屁的少年,變成了一個滿身鮮血的惡魔。透著一股駭人的氣息。


    但我明白若是玄飛輪不殺他們,死的便是我們。他會如此的兇狠,也是為了保護我們,畢竟見過了之前的那些廝殺,任誰的心也不可能再軟了,一點點的心軟,我們的下場便和那些被屠殺的人一樣。而且這鬼麵門和那些江湖人和同心會的人不一樣。那些人隻是要搶東西,如果我們把東西給了他們,他們可能不會要了我們的命,可是這鬼麵門不一樣,好像他們不光要東西也要我們命。對這樣的人,當然不能有絲毫的憐惜。


    那些鬼麵人顯然沒有料到一個小小的夥計,居然有這麽厲害的功夫,進攻有些遲緩,即便是這樣,也依然沒有人退後,依然前仆後繼的向我們攻來。在我們周圍躺滿了屍體,可是那些鬼麵人仿佛是真的鬼一樣,怎麽殺了殺不盡,前麵的鬼麵人剛剛倒下,後麵的鬼麵人踏著他們同伴的屍體,毫不猶豫地繼續向我們攻來。我不由的擔心,即便韓叔叔和玄飛輪武功再高,也抵不過這些人的圍攻啊。


    韓叔叔在砍退了一個進攻他的鬼麵人的間隙,低聲說道:“飛輪,你那邊人好像少些,待會我們一起向南麵衝出去。”


    韓叔叔和玄飛輪兩人護著我們一起向南方攻去,玄飛輪在前麵攻向南麵的鬼麵門眾人,手中的削鐵如泥的飛輪一揮,他的身邊便倒下幾名鬼麵門的人。而韓叔叔在後麵阻擋追上來的鬼麵人。


    經過了一陣狠厲的廝殺,玄飛輪終於在南麵殺出了一條血路,他帶著我們從鬼麵門的包圍圈中衝了出來。我們一路向南逃去。


    可是後麵的鬼麵人依然沒有要放過我們的意思,他們對於自己的同伴的屍體,連看都不看一眼,一群人全部都追了上來。


    玄飛輪已經殺紅的眼睛更紅了,大喝一聲,“你們再要追上來我就不客氣了!”


    那些鬼麵人仿佛沒有聽見,繼續向我們追來。


    玄飛輪大喝一聲,滿是鮮血的手一揮,手中的飛輪飛了出去,那飛輪飛快旋轉著的向後麵的鬼麵人而去。瞬間哀號聲四起,最前麵的四個鬼麵人的腿,居然齊齊地被飛輪削斷了。他們一下子摔倒在地,不相信看著已經和自己的身體分離的雙腿,不停的痙攣著。


    好恐怖!


    後麵的鬼麵人好像被這種景象嚇了一愣。也緊緊是一愣,接著又向我們撲來。


    他們是鬼嗎?他麽不知道害怕嗎?


    玄飛輪咬了咬牙,露出了狠色,“韓叔叔,你先帶著他們走,我斷後。我們在前麵會和。”


    我們都明白,如果我們留在此地一定會拖累他們,沒說什麽跟著韓叔叔向前奔去。身後不時傳來哀號聲。但我一眼也不敢再向後麵看去!


    哀號聲漸漸聽不到了。我們才停下狂奔,稍稍喘口氣。韓叔叔渾身是血,此時身上還不停的滴著血。我和王洛身上也渾身是血,但比起韓叔叔來說好的太多。我狼狽不堪,而王洛即便是渾身是血,卻絲毫沒有狼狽的樣子,依然沉靜的眸子,依然是淡漠的表情。


    我想如果此時有人見到我們,一定會嚇個半死,以為我們是從地獄裏出來的呢。對,我們是剛剛從地獄裏撿迴一條命。


    韓叔叔看著我們兩個渾身是血,有些吃驚,“你們兩個沒事吧?”


    我擠出一絲笑容,“沒事!這些都是那些鬼麵人的血。”


    王洛也說道:“我沒事!”


    韓叔叔鬆了一口氣,“你們沒事就好!”


    這時我們才打量了一下我們所處的地方。我們已經離開那片茂密的竹林。前麵是一大片空地,沒有什麽高大的樹木,隻有低矮的草叢和有些崎嶇的山路。前麵是一片山群,那蒼青色的綿延起伏群山,一座連著—座,就像一條正在騰飛的龍。在高山和我們之間,赫然出現了一段望不見頭懸崖。


    那懸崖深不見底,四處的岩壁就像被刀削過一般,基本上是直上直下的。


    韓叔叔看了看前麵陡峭的懸崖,道:“我們居然跑到地虎崖了。”


    我吃了一驚,“這裏便是地虎崖?”


    韓叔叔點點頭。


    這裏居然是地虎崖,聽說天龍山的最北邊有一個地虎崖,地虎崖深不見底,是個及其危險的地方。不是說因為天龍山有強盜所以危險,而是因為沒有人知道地虎崖的崖底是什麽樣的,因為下去過的人沒有一個上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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