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野很久沒見到喬酒這般了,帶著脾氣的委屈,嘴巴也被她咬得充血。


    “怎麽了?我......”白寒野把玻璃碗放在一邊,伸手想去把人摟到懷裏來,喬酒依舊撇著嘴,紅著眼,力氣也不小,直接拍掉他的手。


    “走開!”喬酒不高興,小腳扭捏地想踹白寒野的,終是嫌棄地去踢著白寒野。


    白寒野發現帶著脾氣的喬酒真的是無法交流,她完全沉浸在自己的怒火和憋屈當中了。


    但是白寒野就是不走。


    就盯著她,喬酒始終撇著嘴,眨眼睛的頻率變快了許多,強忍著眼淚。


    看著她這樣子,白寒野都要難受死了,心都碎了,宛如密密麻麻的針紮在心尖上。


    兩人都沉默著,他在等著喬酒平靜點,理智一點。


    沒想到喬酒手絞在一起,右手用力扯著左手無名指的婚戒,這還是他去老宅之前哄著她戴上的,喬酒一聲冷哼,費勁了力氣拔出來了,生氣地朝地上置氣一扔,那小東西,不知道到哪裏去了。


    白寒野不惱,隻是喬酒哽著嗓子:“我們離......”


    話還未說完,就直接被白寒野捏住嘴巴了,很輕但就是不放開。


    白寒野耐著性子:“戒指不喜歡,我們再買,嗯?”


    他怕喬酒說出那兩個字來,太怕了,怕得剛剛他微愣一下不及時就聽到了,怕自己好不容易地失而複得又失去了。


    起初,總想著等,等一下,等個好時機再說出來,期間還很幼稚地去試探喬酒,真是蠢到頭了,事情總是在一開始解決比較好。今天也不會算太晚。


    喬酒被捏住了嘴巴,憋屈著,白寒野都不鬆手,她真的氣急了,胡話才脫口。


    淚水奪眶而出,她一點也不想不清楚地就這樣過一輩子,之前沒有勇氣問,現在借著眼淚和心中怒火想問清楚了。


    白寒野的手微微顫著,隻是一瞬,就在淚水觸及他的食指一側時。


    真燙,宛如火燒。


    滾進心裏去,真是不好受。


    白寒野鬆了手,喬酒的眼淚卻是止不住地流著,他拿來了麵巾紙給她擦擦,又想了剛剛在外發生的事情,他就知道沒有那麽巧的人還跟你說一堆廢話。


    “是不是因為林森?”


    喬酒聽著這人名就來氣,又直接把臉撇到一側去,不讓白寒野擦。


    “是她突然出現在超市的!她自己跟上來的,我什麽都沒做!她說她跟著我,隻是為了讓我向上舉薦她,我沒有答應。就這樣。”


    喬酒眼淚是止住了,隻是紅了眼,更紅了鼻子,看起來可愛極了。


    白寒野解釋著,喬酒不禁在心裏又白了他一眼,這難道她不知道嗎?!


    見人消停了,白寒野把喬酒的臉給慢慢移到自己的麵前,哄著:“不哭了,不喜歡的東西就不要了,買喜歡的就好。”


    喬酒又開始哼哼唧唧了,白寒野見這剛止住地淚,又盈眶了。


    卻隻聽見喬酒弱弱地問了一句,“我明明就是什麽都知道,就是愛借機跟你發脾氣,你不應該覺得很煩嗎?”


    白寒野愣了一下,一下子沒說出話來,自己的嗓子倒是有點哽住了。


    .


    兩年前的孟秋,那時候白寒野已經入行三年了,很穩定,憑借的實力很少鬧緋聞,加上自家的背景,也很少去接觸娛樂圈的腥事,在大眾麵前很受歡迎,這並不是一件壞事兒。隨之而來,定是鋪天蓋地的劇本邀約,有人是為了賺錢,有人是為了靠白寒野賺錢又讓自己有點知名度的。


    喬酒那時還在讀書,她並不想藝術造詣就此結束,畢竟她還很年輕。


    就是因為還小,才會對白寒野在外的不放心,盡管白寒野並不會做出什麽來,她也相信,隻是內心沒有點心裏安慰,總感覺不對勁。


    喬酒兼顧學業的同時,在白寒野的拍攝地點和京大兩地來迴奔波,她一向乖巧,要去之前都會告知白寒野,她自己去酒店等他,有時白寒野忙碌沒有一時間迴消息,她也不惱。


    久而久之,白寒野倒是為喬酒感覺到麻煩了,喬酒是個小姑娘呀,總是一個人來來迴迴的,他這一邊不是趕著下一場路演,就是要拍下一場戲。


    白寒野有一天正好休息沒有戲,喬酒也來了,白寒野跟她說起她時常來探班的事情,想著商量著喬酒可以不來,反而自己可以稍稍請假迴京都去。


    倒是喬酒不高興了,她自己並不覺得這是一件麻煩的事情,難免的小矯情又犯了,“你是不是嫌我煩了?”


    那已經是兩個人在一起第五年了,白寒野工作忙,她可以理解,兩個人都知道遠行必然不能讓兩個人似之前那般親密,固然都很珍惜彼此。


    白寒野當時把自己工作上的煩躁情緒帶進這件事情來,無意間冷聲說出:“很煩人。”


    又收不迴來了,兩個人隻能沉默著。


    很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很有可能就是導火線,喬酒那一天並沒有待在那裏,脾氣依舊橫著,直接走人了。


    白寒野沒有去挽迴,後悔一股腦而至。


    喬酒迴去之後,兩個月內,白寒野曾多次和剛進組演一個小配角的林森上熱搜,地點也是一次比一次無理。


    喬酒自知那是炒作,有人蹭熱度,隻是白寒野也沒有解釋,她努力地轉移注意力,卻也時常到半夜睡不著覺。


    兩個人冷戰著,沒有早安晚安,更別提問你衣可暖,粥可溫了。


    直至白寒野迴來那一天,冰點直至下降到最低。


    兩個人在一間屋子裏,卻了無生氣,什麽都沒有。


    連唿吸喘氣歎氣都要開始小心翼翼了,真怕透露出來一絲不滿又引起什麽火來,可是那天就應該把火吐出來,隻是沒有。


    這是白寒野的小公寓,可是他什麽都沒拿,深秋穿著一件薄外套,挑起了話題,卻又直接走了。


    “我們分開一段時間吧。”


    喬酒沒應聲,看著人就這樣走了。


    可能太過突然,一時都沒緩過勁來,心裏倒是第一時間就酸了。


    最清晰的感覺就是這深秋風太急了,外麵唿唿作響,肯定很冷,屋內也相差無幾。


    白寒野隻覺得這天惡劣,什麽都沒帶,揣了個小小的絲絨盒就出來了。


    .


    過了許久,白寒野迴應著喬酒:“嗯,你一哭我就很煩。”


    但是,他更怕的是喬酒不煩他了,她的一言一語,一個微笑對他來說都是有意義的。


    “我知道你還在生氣,我那一天很煩躁,我沒有照顧好你的小情緒。你根本就不會把那個人當迴事,或許你比較在意的是我沒有一句向眾人更是向你的一句解釋......”


    喬酒隻顧著眼淚流淌,嫩唇早就幹澀燥紅了。


    白寒野細細道來,靠近點,溫暖幹燥指腹去撚去喬酒的滾燙淚水,終究是燙的自己一手濕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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