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裏,藍風悶悶不樂的趴在媽媽身上,“媽媽,你哪裏不舒服?”


    “媽媽沒事,休息一會就好了。”


    藍風沉默了一會兒,叫到:“媽媽……”


    “嗯?”


    “為什麽二梁叔總讓我叫他爸爸?”


    藍西愣了愣,說:“因為他喜歡你,所以逗你玩啊。”


    “那……我有沒有爸爸呢?”


    藍西雖然知道他遲早會問這個問題,但他真的問出口,她還是有些措手不及。


    “有啊……”底氣不足,但還是不忍心詛咒他。


    “為什麽我看不到他?”


    藍西緊了緊他的小手,鼻尖一酸,控製住聲音的哽咽說:“因為爸爸做了錯事,所以我們把他關在小黑屋裏麵了。”


    小藍風嘟起嘴,抬頭看著媽媽,問:“是大梁叔家裏那個小黑屋嗎?”


    “嗯……”藍西不知道這個謊言會瞞得了多久,但她怎麽也不忍心告訴他實話。


    藍風第一次問起心裏的好奇,所以繼續道:“那爸爸長什麽樣子?帥嗎?”


    藍西“嗯”了一聲,點點頭。


    “比兩個梁叔都帥嗎?”


    “嗯……”藍西眼眶已經濕潤,緊緊抱著他的小腦袋。


    “真的嗎?他有沒有見過我呢?”


    “有啊,那時候你還好小,他陪我們去遊樂園玩。”


    “那爸爸什麽時候能出來?我們原諒他一次不行嗎?小黑屋裏麵很恐怖的。”


    “等你長大了他就出來了……”


    藍風這才聽出媽媽聲音裏的哽咽,連忙抬頭,小腦袋卻被媽媽摁住:“媽媽……你哭了?”


    藍風這才禁了聲,不再問爸爸的事,雖然他還有好多關於爸爸的問題,但他不喜歡看到媽媽哭。


    *


    高跟鞋的聲音在寂靜的長廊裏響起,“吱呀”一聲,木門被推開。


    “寒?”伴隨女聲響起“嗒”的一聲,房間的門被打開,屋裏在沙發上糾纏的一男一女都停下動作,然後男子皺著眉頭推開身上的女子,揮了揮手讓她出去。


    稍微整理了一下西裝,儼然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坐在沙發上看著蕭慕芙說:“有事?”


    蕭慕芙抬腳走到他身邊坐下:“寒……能不能不要對我那麽冷淡?”


    “如果我對你熱情那就是我對不起你,正因為我念舊情,所以不願意像對那些女人那樣對待你,我不想耽擱你,事業上也好,婚姻上也罷,話我說得很明確,我們迴不去了,現在我要等的人不是你。”


    蕭慕芙不願接受這個現實,避開話題,打量了一下他,看著他西裝裏邊鵝黃/色的襯衫,換了個話題說:“你什麽時候喜歡穿這個顏色的襯衣了?”


    “你不知道並不代表我沒有變,演出快開始了。”


    “我後麵才上場。”


    “可是我要去致開場辭。”說著扣好襯衣的紐扣,打好領結往門口走:“你沒必要在我身上浪費時間,你還可以飛得更高更遠。”


    蕭慕芙沒有跟出去,而是若有所思的坐在原位,如今她已經知道季藍西還活著,她隻有在趁他還沒找到她的時候把他搶迴來,不然自己恐怕就再也沒機會了。


    飛得更高更遠的同時,她也會把他拿迴來,屬於她的東西,最終都會迴到她手裏,隻要季藍西一天不迴來她就多一天的機會,她絕對不會讓他們見麵,如果可以,讓季藍西死了更好……


    *


    演出就要開始了,演員都已經準備就緒,梁晨睿忙完了就去看藍西。


    推開門,母子倆都睡著了,不過他一走到床邊,本來都放輕動作了,但藍西依舊醒了。


    梁晨睿壓低聲音問她:“好點沒有?”


    “嗯,好多了,你忙完了?”


    “完了,要不要出去看演出?”


    “我……就在這裏休息吧。”


    梁晨睿就叫醒藍風:“走,出去看演唱會。”


    藍風惺忪的睡眼一下子睜開,然後超梁晨睿伸出雙手,坐到梁晨睿臂彎,然後問:“媽媽不去嗎?”


    “媽媽有些累,我們看完再迴來看她。”


    藍風還不放心的叮囑她:“那你不要亂跑哦,等一下又找不到你了。”


    “嗯,媽媽在這裏等你。”


    梁晨睿走了兩步又轉身問她:“要不要出去拿點藥?”


    “不用,你們去吧。”


    “好,有事就打我電話。”


    去到現場,找了個位置坐下來,耀眼的彩色燈光,震耳欲聾的音樂,台上熱鬧帶勁的舞蹈,一個開場秀就讓全場沸騰起來,藍風也站在梁晨睿腿上,小臉上藏不住的興奮和新奇。


    支持人上台,講了一些祝福的話,對上個節目的總結,對下個節目的引出,先上台的是這次節目的主辦方。


    大家一一拿著話筒說了一些祝福的話語。


    藍風盯著此刻正在講話的丁敬寒,然後問梁晨睿:“大梁叔,這個人我好像見過。”


    “是嗎?在哪裏見過?”


    “好像是報紙上,媽媽好像總看他的新聞。”


    梁晨睿若有所思,就見藍風指著台上興奮的叫:“二梁叔!”


    梁晨睿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就見舞台一側的梁榮顏朝他們招手,然後朝這邊飛吻了一個,女粉絲小小轟動了一下,藍風也默契的迴應他一個飛吻,然後笑得合不攏嘴。


    “等一下你上去給二梁叔送花好不好?”


    “可以嗎?”


    “當然。”梁晨睿說著對他旁邊的店員說:“道具花去拿一些來。”


    致辭之後就是梁榮顏上場,和另一位女星演唱的一首歌曲,是他們新拍的電視的主題曲。


    唱到一半之後,藍風就屁顛屁顛的跑上台,然後一人給了一朵花。


    梁榮顏一邊唱一邊彎腰把他抱起來,藍風就像平時一樣在他側臉輕啄一口,然後一點也不膽怯,笑盈盈的朝台下揮了揮肉唿唿的小手,台下一陣尖叫,見台下的梁晨睿朝他招了招手,他才從梁榮顏懷裏蹭下來,然後跑下台。


    坐在最前排的丁敬寒的目光卻一直跟隨著他,並不是像其他人一樣覺得他可愛,而是他長得太麵熟了,自己小時候的照片不多,但是他卻記得是什麽模樣,像是覺得不可思議,而同時心裏又萌生出另一種希望,在台上坐立難安,目光時不時朝那邊看去,卻由於太遠,燈光又不明亮的原因,看得並不清楚,但他的心裏依舊澎湃難靜。


    到了中場,藍風可能興奮過頭有些疲憊了,蔫蔫的倒在梁晨睿懷裏昏昏欲睡。


    “不想看了?”


    “我想去找媽媽。”


    梁晨睿二話不說抱著他離席,而丁敬寒的目光一直追隨著他,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是他的血脈,那麽那個男人是誰?


    還是說藍西不僅好好的活著,還帶著他的兒子嫁給了其他男人?


    又或者他隻是認錯人了,小孩子長得都大同小異……


    可即便如此,丁敬寒還是抱著一線希望,離席到後台。


    後台工作人員不少,一時間也不知道那兩人去哪裏了。


    還沒找到人,他的助理就來了,“丁總,蕭小姐到處找您。”


    “說我沒時間。”


    “她好像有些……您還是過去看看吧。”


    丁敬寒皺眉:“她在哪?”


    “在排練室試琴。”


    丁敬寒又四處看了看,才往排練室走去。


    就在這時,透過玻璃圍城的牆,看到一行提著化妝用具的人往外走,其中就有那個小男孩和那個男人,而且旁邊跟著一個栗色卷發的女子,明明是陌生的裝扮卻讓他覺得熟悉。


    一行那麽多人,他卻隻把視線落在那三人身上,男子托著孩子說笑,孩子卻蹭下地,然後肉唿唿的小手一手拉著男子,一手拉著女子,和諧又幸福的三口之家……


    丁敬寒下意識的就像追出去,雖然隻隔著一道玻璃,但是繞道出口還是要走一段,當追到剛剛他們在的地方時,早已沒了他們的身影。


    曾經,他也有機會擁有這樣的家庭,有愛他的女人,可愛的孩子,可是這一切沒來及開始就被他自己親手結束了。


    助理跟著跑過來,把手機遞到他麵前,氣喘籲籲道:“丁總……蕭小姐找您。”


    丁敬寒一言不發,也沒問他什麽,也沒接起手機,轉身往排練室走去。


    “我還以為你不會來。”


    排練室不止她一個人,但是她卻不像以前一樣為了避諱閑言閑語而裝作不認識他。


    “什麽事?”


    “待會我想給你一個驚喜,希望你能在台下看著。”


    “我說過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等你飛高飛遠再迴頭找我,我早就不在原地了,所以你幹脆像以前一樣,隻管著怎麽能讓你出名,不用再來找我做你的絆腳石,芙兒,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不要以為等你事業輝煌了再來管愛情,有些人和事不是會一直等你的。”


    “為什麽不可兼得?你那麽久都等下去了,我現在迴來了你為什麽堅持不迴頭?”


    “其實我原來不是在等,而是靠信念在維持,後來發覺這樣是守不住的,愛情是兩個人的事,不是單單一個人堅持就能走下去,現在我明確的重申,我不會再迴到從前的,也許我現在身邊的位置空著,但絕對不是為你留著的。”


    蕭慕芙抽笑一聲:“季藍西!季藍西死都死了!你怎麽就那麽念念不忘,你們在一起的時間才多久?!不能等我那你這四年等她又算什麽?!”


    “空白的等待那叫堅持,用心的等待那叫堅守,我欠她很多,打算用後半輩子去還,不管她活沒活著會不會迴來,至少我覺得這樣會對得起她,我也會好受一點。”


    “原來隻是覺得虧欠她?所以就不惜拋下我?”


    “我不是什麽好人,不懂得什麽虧欠不還遭報應,我不信這些,我等她純粹是因為我愛她,芙兒你要知道,如果她好好的活著某個我不知道的地方,我和她的孩子快三歲了,糾纏下去對誰都不好,我一直沒和她離婚,自然不會娶你,就算應了你和你在一起,到時候她帶著我的孩子迴來,你又該怎麽辦?”


    蕭慕芙像是覺得可笑,重複著他的話:“你愛她?你說你愛她?丁敬寒你們在一起有多久?又有多了解彼此?如今四年杳無音訊你現在說愛她不覺得自己輕浮嗎?”


    “有件事你一直不知道,我認識她不過一年,但是她愛了我十年。”


    丁敬寒輕到沒有任何情緒的一句話,讓蕭慕芙如同晴天霹靂,然後嘴角嘲諷的笑,看著丁敬寒說:“我要上台了,說好的驚喜我會給你的。”


    丁敬寒還想說什麽,她就已經踩著高跟鞋離去。


    看著自己從小一起長大,曾經愛過的青梅竹馬,丁敬寒心裏已經沒了當年那麽多情緒,現在隻想讓她放手,畢竟相愛過,也不能絕情過頭,她若一直這樣下去,到最後必然會受傷。


    隻是沒想到,她說的驚喜居然這麽大。


    丁敬寒坐在台下,看著她一曲終,然後拿起話筒走到台中央,說:“又是新的一年了,再過個一年我都三十了,也算是大齡剩女了,有一個問題媒體也問了我很多遍了,但是我卻一直沒認真迴答過,在這裏我想說一說,也給那個他一個驚喜。”


    多年女神有心儀對象了,台下的觀眾更多的欣喜,然後就是等著看戲。


    “我和他青梅竹馬,可以說是一起長大,之所以走上鋼琴這條路,他給了我很大的支持和鼓勵,讓我一路走過來,到了今天這個位置,謝謝的話就不多說了,他等了我很久,而我一直欠他一個承諾,現在我要當著大家的麵跟他說:我愛你,丁敬寒。”


    “哇!”台下一陣驚唿,伴隨著掌聲起哄,丁敬寒則皺著眉頭看著台上的她,萬萬沒想到她會鬧得這麽大。


    主持人走上台起哄:“丁先生,可以上來嗎?”


    一時間所有人都看著他,台下各色的聲音叫著:“在一起,在一起!”


    丁敬寒輕舔一下嘴唇站起來,然後走上台。


    等台下安靜了才開口,心裏雖然不開心卻還是笑著說:“我的確很驚訝,我和芙兒從小一起長大,大家都知道她是孤兒,所以我媽媽就把她當成自己的女兒一樣,而我也是一直把她當做自己妹妹……”


    蕭慕芙頓時看過去,他居然否認他們的那一段感情。


    “她自幼喜歡惡作劇,耍我也不是一次兩次了,這次連著大家一起耍了我還是替她向大家道個歉。”


    蕭慕芙拿起話筒想說什麽,丁敬寒就抓著她手腕,麵上卻若無其事的繼續到:“我妹妹心儀的人自然不會是我,而且我四年前已經結婚了,妹妹今天恐怕是想借著耍我向其他人告白吧?”


    蕭慕芙瞪著他,丁敬寒就幹脆拒絕到底,說:“其實齊素也是和我們一起長大的,他們又都是學音樂的,我猜妹妹想表白的人應該是他吧,是嗎?妹妹。”


    蕭慕芙瞪著他,丁敬寒就湊到她耳側說:“不想大家都難堪就別亂說話,你可能還沒見過我對付人的樣子。”


    話裏的威脅蕭慕芙怎會聽不出來,隻好幹笑著不說話,丁敬寒就說:“隻是小芙的惡作劇大家就別在意了,演出繼續吧。”說著拉著蕭慕芙離場。


    主持人尷尬圓場,蕭慕芙的經紀人就連忙問她怎麽迴事,鬧這樣的笑話。


    蕭慕芙卻不理她,把丁敬寒推進一側的房間,情緒頓時顯現:“丁敬寒!你什麽意思?!”


    “你若執意不肯放手,那我隻能用我的方法,你到時候怨我也好,恨我也罷,隻是你若敢再亂說什麽,你別忘了我也是搞娛樂的,隨便煽點苗頭你就會陷入輿論,比如藍西幫你頂罪的事,別辛辛苦苦爬了那麽高,卻為了和我作對而摔下來,就算不死,想再爬上去也難。”說著丁敬寒就甩門而去,沒什麽好留戀的,她已經不是以前那個芙兒了,當人有了光輝的皇冠,也就不那麽單純了。


    蕭慕芙跌坐在地,這就是以前口口聲聲說愛自己的男人,如今她對他的愛卻成了和他作對,曾經他為她鋪的路如今卻成了他威脅她的道具。


    魚和熊掌不可兼得?她不信!


    第二天,昨晚的事免不了上新聞,藍西在電視裏看到這段視頻的時候,心裏也亂了,不明白他那段話是什麽意思,這幾年他和蕭慕芙又發生了什麽?不是想和她在一起嗎?為什麽又否認她呢?還說四年前就結婚了……


    難道這是他放下的魚餌,等著她上鉤?


    不管什麽她都不會信了,現在藍風就是她的命,隻要好好和他在一起就行了。


    “媽媽!我迴來了!”


    藍西連忙關了電視,走到門口去迎接從學校迴來的兩個男人。


    “為什麽今天是大梁叔來接我啊?”


    “媽媽在家裏幫你做飯啊。”


    “小家夥一刻見不到你就念叨。”梁晨睿無奈的笑。


    藍風高興的把媽媽拉到屋子裏,然後拿起紙和筆獻寶一樣的說:“媽媽,我今天會寫‘9’了哦。”


    “那麽棒?”藍西看著他在本子上彎彎扭扭地寫出一個9,然後一個勁的誇他。


    藍風可以說一歲多就一直在幼兒園,藍西上班沒那麽多時間陪他,好在他在幼兒園和其他小朋友也玩得來,而且比同齡小孩早學東西,哪怕就是在裏邊玩也能學到不少,然後迴到家就得意得展示給媽媽看。


    吃完飯梁晨睿就離開,藍西洗了澡出來意外的發現在沙發上看動畫片的兒子不見了,然後就探頭去看,就見他把頭靠在梁晨睿以前的雜物室門上,然後敲了敲,小聲地喚著:“爸爸?”


    藍西一下子眼淚絕提,躲在轉角不敢出去,她騙他說爸爸在小黑屋,他就背著她偷偷去看,平日裏從來不在她麵前提爸爸,其實他還是很想爸爸的吧。


    叫了幾聲沒反應,他怕媽媽洗好澡出來,就嘟著小嘴坐迴沙發上佯裝看電視。


    藍西整理好情緒才走出去:“藍風,該睡覺咯。”


    他也聽話的關了電視,然後又看了一眼那個房間,跟著藍西離開。


    “媽媽,我今天想和你睡。”


    “怎麽了?”


    “我今天問了幼兒園的南南,他一直都挨著爸爸媽媽睡的,所以大梁叔說男孩子要獨立也不是對的,小孩子可以和大人一起睡。”


    藍西笑笑,把他抱進自己房間:“那你以後就和媽媽睡吧。”


    關了燈睡在床上,藍風在黑暗中睜開眼睛說:“媽媽,我給你講故事吧,是二梁叔給我講的。”


    “好啊。”


    他還裝模作樣的清了清嗓子,用不怎麽連貫的話語說:“從前,有一朵向日葵,她愛上了太陽,然後太陽一出來她就向著他看,太陽到哪邊她就看哪邊……”


    他像是在想後邊的話,頓了頓說:“但是太陽不喜歡她,覺得她很煩,他到哪裏她就跟到哪裏,有一天太陽就躲到了大山下麵,然後就喜歡上了大山……”


    藍西若有所思,見他半天不開口,她就問:“然後呢?”


    “然後太陽不出來,向日葵就死掉了,媽媽,向日葵好可憐哦。”


    藍西不知道梁榮顏為什麽給孩子講這樣的故事,然後想了想對藍風說:“向日葵沒有死掉哦,她隻是在等太陽升起來。”


    “可是太陽愛上了大山,還會升起來嗎?”


    “你現在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太陽嗎?說明太陽是愛向日葵的,每天都跑出來看看她,可因為自己是太陽,會把她曬壞,所以到了一定時間就要迴到大山裏邊,到了第二天再出來見她。”


    藍風突然笑了笑:“是哦……”然後嘟著嘴說:“二梁叔亂講!”


    孩子的內心都喜歡美好的東西,換了個結局,藍風甜甜地睡去。


    看著懷裏懂事的孩子,藍西還是感謝命運把他留給了自己。


    懷孕七個多月就生了他,早產的孩子看起來又小又可憐,大出血後搶救過來的她,被梁晨睿推著,隔著玻璃看著保溫箱裏的他時,一度崩潰,沒想到孩子會這麽小,脆弱到讓人覺得稍微有點動蕩他就會離開一樣,醫生也不止一次讓她做好心理準備,說早產的存活率本來就不高,而且這孩子身體機能又差,住院的那段時間藍西幾乎天天以淚洗麵,不敢去想若是他離開那麽她以後該怎麽辦?


    好在這一次上天的眷顧給了她,在保溫箱裏待了一個月,才得到醫院的消息,說她的孩子挺過來了。


    第一次親自觸碰到他時,她都有些害怕,生怕把他弄傷了,而且比正常孩子看上去小好多,不過好在孩子像是知道媽媽需要他,堅強的挺了過來,


    日後梁晨睿就給他補充各種營養,什麽藥好,什麽藥貴,能增強體質的他都不吝嗇給藍風買。


    所以才有了自己懷裏這個小可愛。


    藍西吻了吻他的額頭,在過一個多月就是他三歲生日了,每年梁晨睿都會變著花樣給他慶生,今年不知道他又會許什麽願望為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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