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零點,全城都在放煙火,原本入睡的藍西還是從夢中驚醒,丁敬寒能做的就隻是把她抱在懷裏,輕聲哄著她:“沒事,睡覺吧。”


    連他自己都沒發現他此刻的溫柔,手掌輕輕拍著她的後背。


    本來還想帶她一起放煙火,以往和慕芙過年時那是她最喜歡的環節,她會高興的驚唿著,讚歎此起彼伏的煙花多美麗。


    奧地利的新年已經過了,但有不少華僑還是會在中國新年的時候再過一次,看時間應該還沒到放煙火的時候,到那時候,陪她過年就隻有齊素了吧,想著心裏就不怎麽舒服。


    她沒有父母,從小是在舅舅家長大了,畢竟不是親生的也沒怎麽關心她,所以丁敬寒才一直很寶貝她,讓她一直生活得無憂無慮,是個女人都會羨慕她,隻是沒想到自己的chong溺反而成了他們分開的原因,太過於嬌慣她才讓她無邊無度的為所欲為。


    維也納。


    蕭慕芙並沒像丁敬寒想的那麽自在,坐在落地窗邊看著窗外的煙火,心裏也想著丁敬寒。


    齊素洗完澡出來陪著她坐下,猜出她的心思:“是不是想敬寒了?”


    “嗯,那天他來找我的時候我不該衝他發脾氣了……要是那天我跟著他迴去了該多好。”


    “新年音樂會也結束了,要不過兩天我就送你迴去吧,然後我去跟他解釋。”


    蕭慕芙委屈的說:“我怕他還在生我的氣。”


    “放心,隻要你一道歉他就會原諒你的。”


    “我最怕的就是他愛上季藍西。”


    “不會的,窗邊冷去床上休息吧。”


    “素素,你還記得那會我們一起過年嗎?我們三個人。”


    “當然記得,敬寒放煙火不小心把我衣服燒了。”


    “那時候我還罵他了,他還理直氣壯的說他就是故意的。”迴想起往事蕭慕芙才露出笑容。


    齊素也跟著笑了笑,然後說:“好像他一直挺討厭我的。”


    “其實他就是嘴臭,說話不好聽,心裏沒什麽的。”


    “你既然知道為什麽還每次和他硬碰硬?他和你吵你就哄著他就好了。”


    “我就是氣不過,他每次都那麽不講理。“


    “他是怕你被我拐走了。”


    蕭慕芙不滿道:“他是小肚雞腸。”


    “還不是因為在乎你,不見他對誰都那麽緊張。”


    “連你也幫他說話!”


    煙火照得兩人的臉一明一暗,齊素心裏很沉得住氣,哪怕兩人獨處一室也能控製住自己,時機不成熟,他還不能順理成章的拆散他們。


    *


    在雪市過年,他帶她到雪山上去玩了一天,發現她似乎沒有拍照的習慣,其他人都拿著手機相機記錄美景,她隻是中規中矩的跟著他。


    “不想玩雪嗎?”丁敬寒低頭問她,藍西看了看他,眼神像是在征求他的意見,突然餘光看到一團白色的東西朝自己飛了過來,藍西把頭一轉過去,一臉冰涼……


    雪球不偏不倚砸在她臉上,丁敬寒拍掉她臉上的雪,把她拉到雪仗場,這裏的人瘋狂的扔著雪球,所有人身上臉上都被打到過,尖叫聲,嬉笑聲混合成一片。


    丁敬寒把她拉到中央去,挪好一個雪球給她:“隨便扔。”


    藍西拿著雪球四處看了看卻不敢下手,正前方一個雪球丟過來,直直超藍西的臉射來,藍西立馬抱頭蹲下身子,雪球就落在丁敬寒胸膛上,然後一個帥氣的小夥子跑過來說:“對不起對不起啊。”說著蹲下身子詢問藍西:“沒事吧?”


    藍西搖搖頭,說話間又是雪球飛過來,小夥子拉著她站起來,把手裏的雪球給她:“你來打,我保護你!”


    丁敬寒看著小夥子放在藍西肩上的手,眉頭一下子就皺起來,準備上去說他,卻見他拉著藍西就閃到一邊,雪球正中丁敬寒下巴,白花花的像老人的胡子,小夥子迴頭指著他的臉哈哈大笑,藍西也跟著彎起了嘴角,準備上去幫他擦掉,誰知小夥子逮著藍西使勁跑,嘴裏叨叨著:“扔啊!不然他們都扔你。”


    藍西瞄準一個朝自己扔雪球的人,想也沒想就朝那個方向扔過去,結果力氣太小,還沒碰到人就掉在地上,引得周圍的人得意的笑,然後都朝這邊扔雪球,小夥子見狀連忙把藍西護在懷裏,雖然被雪球砸了但心裏卻暗自偷笑,這麽漂亮的女孩子,豆腐吃了被雪砸砸也沒關係。


    藍西完全沒察覺他心裏的壞水,還一心以為他是保護自己。


    丁敬寒越看越不爽,走到中央,冒著“槍林彈雨”把藍西搶過來,然後一副“她是我的”的表情瞪了小夥子一眼,最後像戰勝的公雞一樣,昂首闊步帶著藍西離去。


    萬年不見她笑,剛剛居然在陌生人麵前笑了,更可氣的是還是看他的笑話。


    難得帶她出來玩又不想鬧得不愉快,見她不適合“打打殺殺”就選擇了維和一點的堆雪人。


    看得出來她應該是第一次玩雪,還不怎麽會堆,而他的技巧也是以往跟著芙兒練出來的,現在在藍西麵前可以當當老師。


    雖然失敗了很多次,她的手也凍得冰冷了,她依舊有耐心的按照他說的堆出了一個還算像樣的雪人,就是這時又看見她笑了,隻是輕輕的勾起嘴角,他卻格外的注意這個細節,看來今天帶她來玩是沒有錯了。


    看見她的笑容,沉悶的心情好像也釋然了。


    隻是開心的時間並不會長久,第二天就迴了潮東南,芙蓉灣的屋子太久沒住,藍西又裏裏外外的打掃了一遍,晚上他迴來得很晚,還一身酒氣,她都不知道他又跑喝酒了,又為什麽喝酒,而且還自己開車迴來,萬一又像上次一樣出事了怎麽辦?


    藍西過去扶他的時候,他迷迷糊糊的看了她一陣,然後把她推到一側的牆上,帶著酒氣的唿吸打在她臉上:“芙兒,你迴來了……”


    藍西失落的同時又為他心痛,原來又是因為她的事……


    沒來及說什麽,他熾熱的吻就落下來,從力道可以感覺到他對蕭慕芙的思念,那種仿佛想把她吞噬的力道。


    這夜,他占著她的身體,喚著蕭慕芙的名字……


    第二天醒來,他已沒有昨晚的不理智,下樓到處找藍西。


    床頭沒有紙條,微波爐裏沒有早餐,難道她又偷偷跑了?


    納悶之際就聽見門鈴響了,打開門就見藍西提著一大袋瓜果蔬菜,丁敬寒才想起,冰箱空了。


    看到她也就安下心來,聽著廚房裏發出的聲音,站在窗口看著外邊陰沉的天像是要下雨了,冬雨不如夏雨急而快,但卻跟冷得刺骨,這樣的天氣難免影響心情,丁敬寒煩悶的關上窗戶。


    新年就這樣過去了,去年的事就該翻篇了,可他這心裏卻越發的想念芙兒。


    下午,他怎麽也沒想到驚喜來的這麽快。


    那時他正懷抱藍西睡午覺,久違又熟悉的專屬鈴聲響起,起初他還以為是在做夢,漸漸清醒才拿起床頭的手機,接通了電話卻一時不知道該用什麽語氣和她說話。


    沉默中,她先開口了:“敬寒……”


    丁敬寒依舊不語,就聽她問:“你是不是還在生氣啊?”


    半晌丁敬寒才冷豔的說了一句:“不然呢?”


    “我道歉好不好?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氣你了。”


    “打電話道歉誠意何在?”


    “我迴國了!”蕭慕芙隨後酸溜溜的說:“我都不敢迴芙蓉灣,萬一別人說我小三還想登堂入室怎麽辦?”


    丁敬寒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背對著這幾的藍西,可能是太累了,今天電話響她都沒醒,也慶幸蕭慕芙沒有直接迴這裏。


    “你在哪裏?”


    “機場酒店。”


    丁敬寒聞言就掀開被子,迫不及待的想到她身邊,就在此時聽到電話裏傳來齊素的聲音:“芙兒,有沒有看到我的那個藍色文件夾?”


    “全部在電視旁邊的櫃子裏,你找找。”


    丁敬寒停下動作:“齊素和你在一起?”


    “我們是來向你解釋的,敬寒我是真的想你了,不想和你鬧了,你現在能不能過來?”


    聽到她那句“我們”他不爽了,今兒聽到她隨之那句”我想你了”就什麽也不想計較了,因為他也想她了:“能,房號?”


    “你生日。”


    “1011?”


    “嗯,快點,我等你。”


    丁敬寒換好衣服就疾馳去了酒店,那種迫切讓他都緊張起來。


    到了酒店,開門的是齊素,丁敬寒瞪了他一眼連招唿都不想和他打,他卻朝他陰森一笑,讓一向不怕事的丁敬寒也起了一身汗毛,好像有什麽不好的事等著他一樣。


    “芙兒?”


    蕭慕芙的聲音從臥室傳來:“敬寒?”


    扭了扭臥室的門,鎖了,他第一時間就以為是齊素幹的,正準備開罵就聽見蕭慕芙說:“人家還在化妝!麵色好差,等我兩分鍾!”


    丁敬寒這才放下心來,隻聽齊素小聲說:“放心,我現在還不會對她出手。”


    “以後也沒門!”


    “我們試試?”


    “齊素別以為我不敢動你!”


    “知道你野蠻習慣了。”


    “野蠻總比虛偽好,人前一套人後一套。”


    齊素挑唇邪笑,絲毫不見平日的儒雅樣:“聰明人用計謀,野蠻人用拳頭。”


    “單是計謀照樣輸給有腦子的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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