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糖糖跟在丁敬勳身後,一路打量著四周,雖然對丁敬勳的為人有所聽聞,但畢竟不了解,誰知道一表人才下是不是一顆色狼的心,她一個弱女子,還是謹慎得好。


    走到一扇門前,丁敬勳停下來等她走到自己身邊,然後拉起她的手,郭糖糖反應很大卻掙不脫他的大手,然後他就推開門,屋裏十幾雙黑溜溜的眼睛就把目光放在他們兩身上,郭糖糖感覺就像十幾台x光機把她裏裏外外看了個透一樣,一瞬間覺得牽著她的那隻手給了她不少安全感,心裏立馬有了一個定義:她和丁敬勳才是同夥。


    郭糖糖坐在丁敬勳身旁果真裝啞巴,隻是那個不男不女的人的確讓她很想吐槽兩句,雖然他顏值很高,除了頭發長點以外還是男人味十足的,但是時不時朝丁敬勳說的話讓她一個局外人都覺得肉麻,心裏就給了他一個外號:神經變/態。


    “勳勳,你的小嬌妻不給我們介紹一下?”


    糖糖睜大眼睛,小嬌妻?哪門子小嬌妻?


    丁敬勳鎮定的接受這眾人的目光簡單的介紹:“郭糖糖,比較認生不愛說話。”


    郭糖糖再一次憋話,生平第一次有人說她認生,不愛說話那也是憋的啊,她吐槽值很高的,她都擔心自己會不會憋出病來。


    林陶華起身坐到郭糖糖旁邊,把臉湊到她麵前,郭糖糖嚇了一跳,“啪”一下把他的臉拍到一邊,想吃姐豆腐,窗戶都沒有!


    林陶華不但沒覺得尷尬,反倒笑了起來看著丁敬勳調侃道:“不是小嬌妻,是小悍妻啊。”


    丁敬勳占有似得把糖糖摟在自己懷裏,警告性的盯著林陶華。


    林陶華不以為然的繼續對郭糖糖說:“他在家裏也是這副冷德行嗎?”


    郭糖糖用力推開他,粗口反射性的蹦出來:“關你屁事啊!”


    “兩口子一個德行!沒禮貌。”


    一旁的光頭男子笑著說:“桃花林,你就別打擾人家兩口子了,你是想泡她老公還是想泡他老婆。”


    林陶華起身朝自己剛才的座位走去,看著丁敬勳說:“都想。”


    “華仔,你點的歌到了!”


    “這麽快?”林陶紫起身接過話筒,遞了一個到丁敬勳麵前:“情歌,要和我對唱嗎?”


    “我不會唱歌。”


    “那算了,我唱給你聽。”語畢還朝他眨了眨眼睛。


    郭糖糖似乎感受到了他們隻記得微妙,但是關她什麽事啊?一群人都莫名其妙!


    郭糖糖右手點了點丁敬勳放在他腰際的手說:“誒誒誒!豆腐吃夠的沒有?姐可是一個連小手都沒牽過的純情小女子!你動手動腳成何體統?”


    丁敬勳拿開手從西裝裏摸出手機對旁邊的糖糖說:“我要出去一會,你一起還是在這裏等。”


    “一起一起,這裏的人都有病。”郭糖糖說著跟著他一起起身又加了一句:“雖然你也正常不到哪裏去,但你衣冠禽/獸的樣子還可以忽悠一下我。”


    丁敬勳:“……”


    不讓她說話真是委屈她了,不是一般的“伶牙俐齒”。


    今天打了丁敬寒好幾次電話都關機,他就猜想他肯定又來這裏醉生夢死了。


    乘電梯上了樓,走的802包廂前,這是他的專屬包廂,酗酒他不喜歡在家裏的酒窖,他喜歡一個人跑到這裏來,若是到處都找不到,那麽他有百分之八十可能在這裏。


    果不其然推開門就看見一個人趴著桌子上,手裏還拿著一個酒瓶。


    郭糖糖被一室的酒氣熏得捏住鼻子:“裏麵是誰啊?死了嗎?”


    丁敬勳沒有迴答她,走進裏麵坐在丁敬寒身旁,正想送他迴去卻接到林陶華的電話。


    “勳勳,你溜走了?”


    “我晚上還要工作。”


    “可是你的車鑰匙在我這啊,不迴來拿嗎?”


    丁敬勳下意識的摸西裝口袋,鑰匙果然不見了,心裏咒罵了一聲切掉電話,在沙發上坐了幾秒看了看不省人事的丁敬寒就給藍西打了電話。


    藍西在芙蓉灣等到八點,丁敬寒不在家,電話也打不通,揣著擔心迴到自己的小公寓,洗完澡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著。


    手機鈴聲在房間顯得突兀,藍西坐起身去拿床頭櫃的手機,看到來電顯示有些疑惑。


    “敬勳先生。”


    “你現在在哪裏?他喝醉了,你來接一下他行嗎?”


    怎麽又喝酒了?


    “……他在哪裏?”


    “上次那間包廂,魅影酒吧802,找不到的話就叫fu務生帶你去。”


    “哦,好。”


    掛了電話藍西沒有遲疑,換了衣服打車去了魅影。


    在服務生的帶領下推開了802的門。


    從屋內的酒氣可以判斷他喝了多少酒,心疼他這樣買醉,卻又沒有身份去說教他。


    抽走他手中的酒瓶,支起他的身子,他睜了一下眼睛嘴裏喃喃著“芙兒”。


    到底是有多愛才會為之到這個地步,唯一能把他帶出痛苦的恐怕隻有蕭慕芙,這就是所謂愛莫能助吧。


    藍西一路支撐著他的重量,靜靜的聽著沒有什麽意識的他喃著他心愛女人的名字。


    不是說心不會痛,為他心痛,也為自己心痛,心因麻木而變得平靜。


    迴芙蓉灣她不知道開門密碼,於是給出租司機報了自己公寓的位置。


    坐在出租車上,他依偎在自己懷裏,像個重傷的小獸。


    把他扶進屋裏已經臨近十點。


    藍西拍拍他的臉試圖叫醒他:“敬寒……”


    然而他隻是皺著眉頭,機械地喚著“芙兒”,也許隻有在他不清醒的時候才會卸下偽裝,露出讓人心痛不已的一麵。


    藍西跪坐在床邊,伸手撫平他的眉頭,然後起身打來水幫他擦拭。


    他的衣服都被酒漬浸濕了,在抽屜裏拿出上次被他拒絕的那件鵝黃/色襯衣,雖然他不喜歡,但換上幹淨的衣服總比較舒服。


    把他安頓好,待他平穩的睡過去後才關上臥室門出去。


    洗晾好他的衣服夜已經深了,拿著小被子蜷在沙發上睡去。


    天微亮,丁敬寒揉了揉太陽穴坐起身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境並未讓他覺得不安,而是意外的溫馨。


    小巧整潔的房間,淺綠色的牆漆,袖珍的掛壁書櫃,一張木桌,一把小椅,於他來說幾乎齊頭齊腳的小床,帶著小碎花的被子,這些告訴他這是一個女人的房間,再看看自己身上那件鵝黃/色的襯衫,他也大致猜到是哪個女人了。


    推開門就看見把整個人都縮進被子裏的藍西。


    站在客廳掃視了一圈,整個屋子的結構一眼觀盡,麻雀雖小但五髒俱全。


    走到她旁邊的沙發上坐下,意外的她今天沒有警覺的醒過來,以往在他家的時候,開門聲都能把她吵醒。


    扯了扯她露在外麵的頭發絲,她才露出腦袋看了他幾秒才驚起:“你醒了……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頭疼肚子餓。”


    “我出去給你買點藥。”藍西掀開被子丁敬寒就拉住她,說:“現在才六點。”


    藍西這才看看牆上的鍾,藥房應該還沒開門就說:“我去煲粥。”


    丁敬寒鬆開她,她剛起身他就躺在她剛剛睡的位置,被子很薄,還帶著她的體溫。


    看著這算得上簡陋的屋子,卻能給他溫馨,沒有蕭慕芙他還有季藍西,心裏莫名鑽出這樣一句話。


    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一個他惜之如命,一個他視如敝屣。


    摸出手機又按通遠在國外的那個電話,雖然不如昨天一樣關機,卻被她掛掉了。


    是自己做錯了嗎?難道自己就應該安安分分在國內等她嗎?為什麽覺得這段感情隻有他一個人害怕失去,冷戰她可以幾個月不給他打電話,可他做不到,他緋聞漫天的時候她在忙她的事業,他苦苦哀求的時候她在忙她的事業,他怒火中燒的時候她在忙她的事業……


    一個人怎麽能熟得住兩個人的感情?他一再容忍她卻得寸進尺,小時候那個天天纏在他身後叫“敬寒哥哥”的小女孩已經不在了,現在隻有一次次讓他等她的蕭慕芙。


    他最終等到的會是什麽樣的結果?


    “敬寒,粥好了……”


    丁敬寒迴過神來,發現藍西叫“敬寒”的時候挺好聽的。


    起身走到飯桌旁,清淡的白米小粥,淺淺的米香味,很久沒有過這樣的感覺,說不出的舒心。


    “我在蒸餃子,還有一會才好。”藍西邊說邊從冰箱裏拿出一個玻璃瓶子放在桌子上:“這個蘿卜不知道你愛不愛吃,餓的話就先吃著這個吧。”


    丁敬寒也不客氣,準確的說他的一舉一動倒像他才是這個家的主人。


    扭開玻璃瓶上的蓋子就夾起一塊,甜酸辣幾種味道一起刺激著味覺,口感很脆,冰涼涼的好像味道還不錯。


    丁敬寒並沒表態,藍西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喜歡,不過見他又夾了一塊放進嘴裏,心就放了下來。


    一罐蘿卜他吃掉了半瓶,蒸餃他也吃了一大半。


    飯後,藍西把昨晚洗的衣服拿收來給他,丁敬寒脫掉身上襯衫好像很嫌棄一樣丟在地上,藍西在他身後默默的拾起來就聽他幽幽的說:“你給我換的衣服?”


    藍不聞言紅著臉點點頭,當時哪有考慮那麽多……


    “就說你裝清純。”丁敬寒換好衣服也沒有打聲招唿就走了,藍西收拾好廚房才去了學校。


    剛到學校就收到丁敬寒發來的短信:今天中午吃炒牛肉和蘿卜。


    藍西看了微微彎起嘴角,林宇就罵她:“做春/夢了?傻兮兮的笑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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