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敬寒也笑得越來越好看:“陌總還真是越來越能說會道了。”


    “丁總的演技也是越來越好了。”


    站在陌南澤身後的外國妞聽不懂他們的談話顯得有些不耐煩了,上前挽著陌南澤的手臂,說:“shallwegoovertheretosee?(我們去那邊看看好嗎?)”


    陌南澤朝她微笑點頭,走了兩步就迴頭看著藍西:“我知道很多事,有興趣可以找我,包括你這裏……”陌南澤指了指自己的左胸膛繼續說:“為什麽會受傷。”


    看著藍西因驚恐而睜大的瞳孔,陌南澤滿意的笑了笑然後挽著美女離開。


    見陌南澤走遠一直沒說話的丁敬勳才開口:“哥,我還沒見過你為一個女人爭論什麽?難道真如他所說是演技?”


    “是嗎?”


    蕭慕芙的成名曲響起,藍西良久才反應過來是身上那件西裝口袋裏發出的聲音。


    丁敬寒的手已經伸過來拿出手機,藍西隻看到屏幕上蕭慕芙的頭像,隨之他就拿著手機起身走到另一邊的。


    丁敬勳側頭看了看藍西,不知是不是錯覺,他在她不豐富的表情裏看到了失落,尤其是那雙在熊貓妝下還炯炯發光的眼睛,好像藏著比表情複雜得多的故事。


    *


    “怎麽了?那邊不好玩嗎?還有時間給我打電話。”


    “寒,我就知道你還在生氣,都不給我打電話。”


    “你不是很忙嗎?萬一沒時間接我電話我豈不是自作多情?”


    “寒~你能不能別這樣冷嘲熱諷的……”


    “那你打電話來做什麽?”


    “人家想你嘛。”


    “那還不滾迴來?這也叫想我?”


    那邊蕭慕芙聰明的轉移話題:“你現在在幹嘛?”


    “老地方。”


    “我還以為你一個人不會去。”


    “一個人都習慣了,而且美女很多,沒你在身邊好多人搭訕。”丁敬寒手插在褲兜,頭微抬迎著夜風看著遠處的燈紅酒綠。


    蕭慕芙立馬不滿道:“寒~不可以亂來。”


    “那你迴來看著我啊,一個人難免寂寞,就會做出格的事。”


    “寒,你別總是這樣嘛!幼不幼稚?”


    “幼稚嗎?那你在美國好好待著,我媽給我相親了,她很喜歡那個女孩,我說會處著試試。”


    “寒,我知道你是想氣我,你不會不要我的。”


    “你……”


    “好了掛了,我也在party,朋友叫我了,拜拜。”


    丁敬寒看著壁紙上的她,自言自語道:“你憑什麽那麽有恃無kong?”


    歎了一口氣轉頭去看剛剛的位置,藍西和丁敬勳都不見了,視線轉動一圈,就在廳內發現了她,正被一群外國人圍著拍照,而她則一如既往的一臉呆樣,看著麵前的一群陌生人,丁敬勳站在她身後像是在緩解她的緊張。


    有人大聲叫著“panda!panda!”引來更多人圍觀要合照。


    丁敬寒笑了笑,沒想到醜成這樣的她也會成為聚會的焦點。


    細想起來,這是唯一一次和慕芙冷戰勝利,以前他總會等不及一整天都想著她,然後不爭氣的打電話,這次他都差點把那種失落忘記了,甚至於沒有聯係慕芙也能像平常一樣吃飯睡覺,是因為她嗎?因為她填實了他的生活……


    丁敬寒不禁蹙眉,看著遠處的她,她隻是替補,慕芙一迴來她就沒有價值了,丁敬寒這樣告訴自己,然後朝她走了過去。


    她本來就怕生,丁敬勳還帶著她被陌生人扯來扯去,丁敬寒擠進人群,把被扯掉的西裝給她披好,摟著她走出人群:“我們迴去吧。”


    藍西自然沒有說不的權利,但她自己也想迴去了,她不喜歡人多的地方,尤其全是陌生人。


    丁敬勳跟著他們:“這麽早就迴去了?”


    “嗯,不好玩。”


    “我也走。家裏還有菜吧?”


    “出去吃。”


    縱使藍西再不如他意,她恍恍惚惚的,他也不想讓她再迴家做飯。


    “我做吧,煲點粥喝。”


    迴到芙蓉灣,丁敬勳進了廚房,藍西自然不敢歇著,丁敬寒幫她卸了妝後她就下了樓。


    “你去歇會吧,就煲點粥沒什麽事。”


    丁敬寒上個廁所出來就不見人了,這個女人還真當自己是超人嗎?卸了妝才發現她臉色有多差,紅腫的手指印和蒼白的麵色形成對比,連他自己也不明白當時怎麽就下那麽重的手,那是他生平第一次打女人,還是一個那麽弱的對手。


    更可氣的是她明知道流鼻血了也不吱個聲,還用手捂著生怕被他發現一樣。


    “季藍西!”


    話音剛落就看見她從廚房鑽出來。


    丁敬寒走到沙發邊坐著:“過來陪我看電視。”


    看她半天不過來又吼她的名字:“季藍西!”


    丁敬勳朝她笑了笑:“去吧,他脾氣不好小心待會又拿你出氣。”


    藍西這才走了出去。


    丁敬勳就說她今天怪怪的,一直不說話,連平時禮貌的微笑都沒了,還在納悶是怎麽迴事,現在看到她臉上的手指印他也猜到**不離十了,隻是想不通藍西到底犯了什麽滔天大罪讓他哥下這麽重的手。


    吃完飯丁敬勳就過去了,丁敬寒命令藍西洗了澡就去睡覺,藍西頭一直暈暈的,這樣的命令對於她來說就是賞賜,洗了澡躺在床上沒一會睡著了,什麽也沒想,其實是她選擇性的逃避,今天發生的事太多,單是阿金的事她就消化不了,她沒什麽遠見,走一步算一步。


    丁敬寒洗了澡在臥室外的陽台給白楊伊打了個電話:“幫我查一下歐陽安金這個人。”


    白楊伊若有所思的說:“名字好熟悉誒……”


    “熟悉你現在就給老子說!”


    “老大息怒!我馬上去馬上去!”


    “還要‘馬上’?”


    白楊伊連忙改口:“現在去!我在跑了!”


    丁敬寒坐在陽台,透過推拉門的玻璃看著室內的大床,她應該又蜷得像一個蝸牛一樣縮在被子裏,不知道這個習慣是怎麽養成的。


    不愛說話,不愛哭不愛笑,可以說她的臉隻是擺設,戴著一張麵癱的麵具,沒記錯的話她也就20歲左右,有哪個20歲女孩像她這樣的?難道這是她的偽裝?所謂不會叫的狗才最兇猛……


    白楊伊效率很高,不到十分鍾就打了過來。


    “咳咳。”白楊伊清了清嗓子說:“歐陽安金,歐陽家千金,性別女,年齡20,現就讀於華城音樂學院,吉他專業……”


    “女的?”丁敬寒打斷他,問了他最在意的問題。


    “對啊,難道老大想拿她下飯了?不過聽說她喜歡女人。”


    丁敬寒看了看室內的藍西,他就那麽不明不白的給了她一耳光,她一定覺得他莫名其妙吧?


    “還要繼續聽嗎?她身份不簡單……”


    丁敬寒沒興趣了就說:“不用了,我睡覺了。”


    “誒誒誒!還有一件事和你家藍……”


    “嘟嘟嘟……”


    他掛電話不是一般的快。


    白楊伊看著電話說完自己的話:“……西有關。”


    算了,也不是什麽大事。


    丁敬寒推開玻璃門走進屋裏,大床上隻有一小團隆起,隻有她的幾撮頭發露在外麵,丁敬寒躺在她身後,怕弄醒她並沒有再把她的頭抬出來,而是把被子往下移,露出她的腦袋,至少讓她唿吸通暢。


    小心的撩開她臉上的發絲,手摸著她左臉的紅腫,第一次為自己所做的事感到愧疚,但是他沒有說對不起的習慣。


    第二天她又和以前一樣了,早上留了早餐就不見人了,床頭依舊是她留下的便條,娟秀熟悉的字跡,給人獨特的溫暖。


    *


    藍西帶著早餐去到學校,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林宇說阿金很早就出去了。


    臉上的痕跡經過一夜消退了不少,加上她沒有摘頭發,粗枝大葉的林宇並沒看出什麽來。


    林宇一邊吃一邊說:“阿金也和你一樣了,早出晚歸,不知道在忙什麽。”


    藍西低頭不語,是不是因為昨晚的事?


    也許是需要時間靜靜,她也不知道該怎麽麵對阿金。


    一整天阿金都沒有出現,中午林宇說也沒遇上她吃飯,電話也打不通,下午放學藍西離校前說如果阿金迴宿舍了,就叫林宇打個電話告訴她。


    去到芙蓉灣丁敬寒和丁敬勳已經在家裏了,晚飯已經做好了,像是在等她吃飯。


    “今天怎麽這麽慢?”


    藍西想她也是和平常一樣的跑,而且時間和平時也差不多。


    丁敬勳端著菜走出來:“你沒事不去接她,現在還嫌人家慢。”


    “我很閑嗎?”丁敬寒反問丁敬勳,然後看著藍西說:“吃完帶你去學車,領了駕照自己開車。”


    藍西從來沒想過要學車,聽到他們說考駕照多難多難她也不打算為難自己的腦子,想著有公交車出租車就行了,實在需要自己可以踩自行車,但是丁敬寒說的話她一向不會說不,不想學也得學。


    飯後丁敬寒把車開到離家不遠的大馬路上,這裏車輛很少,適合學習。


    他把駕駛位交給她,可她什麽也不會,油門刹車都分不清楚,更別說其他陌生的小配件了。


    丁敬寒無語之後還是從頭從汽車每個部位的名字開始教她。


    藍西認真的聽著他講,不過一個個陌生的專業名詞還是聽得她暈頭轉向。


    丁敬寒看她茫茫然的樣子就說:“油門在右邊,刹車在左邊,記住這點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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