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夕陽,王道明躺在搖椅之上,眼中有著微醺之意,他喝酒不上臉,臉上還是沒有顏色,手上的酒葫蘆不斷的朝著口中送著液體,眼睛裏麵雖然有些酒醉的渾濁,但是依然清亮。


    “不愧是酒聖那老家夥釀的夕陽醉,果然對著夕陽喝就如此的烈。”


    酒聖是華夏的另外一個高手,當年麵對八國高手的時候,王道明敗下陣來,酒聖一人連挑了三大高手,一戰成名。


    酒聖在眾多華夏高手當中性情算是淡薄的了,好像一生全部都在酒裏麵,總是將詩詞掛在嘴上。


    醉翁之意不在酒,在乎山水之間也。


    這句話他一直掛在嘴邊,與他相熟的人都知道,酒聖最大的樂趣就是遊山玩水了,行跡飄無蹤影,神農見首不見尾,倒是有幾分射雕裏麵洪七公的幾分身影。


    不過酒聖的一手釀酒功力確實是天下無雙。


    再次灌了一口夕陽醉,此時楊風的叫喊在外麵已經聽不見已久了,王道明的眼角細紋密布,但是仍然沒有起身的跡象。


    昨天他從南門離開的頗為辛苦,他倒是沒有想到全市的小混混全部過來搜尋他,最後他還是自己拉著兩個人翻山離開,然後坐牛車。


    領域強者已經不是常人可以想象的了,王道明到了這個境界也明白這點,帶著楊風和江源兩人,他現在依然是精力充沛。


    早上輾轉就到了自己的道觀,然後江源被他送走了,就留楊風一個人,綁上了繩子。他特意用了麻油浸泡過的麻繩,而且還給楊風服用了一副特製的麻沸散,繩子打的結也是九宮結。


    “那小子的傲氣太足了,還是綁他兩天再說吧。”


    優哉遊哉的將楊風受苦的日子延遲了,楊風還不知道。他就知道眼前的這個看起來九歲十歲的小屁孩不好惹。


    “喂,小屁孩,給小爺把繩子解了。”


    “道爺不是小屁孩,再亂叫把你屁給你打出來。”


    “行了,你把你師父給我叫過來,你是他的弟子吧。我告訴你,我跟你師父可是一輩人,你可不能不尊敬我。”


    “扯淡,你多大,我師父多大。你跟他是一輩人,你當道爺是小孩嗎?”


    “……”


    楊風無語的看著眼前的這個小屁孩,這性格,這說話的風格,楊風實在是看不出來這是一個小孩。


    那個無良老神棍果然是摧殘祖國花朵的罪魁禍首…..


    楊風在肚子裏誹謗,將一個九歲多的小孩子教成這樣,楊風也是佩服王道明這老頭的摧殘能力。


    這裏到底是道觀呢,還是塑造流氓的流氓窩呢。這還是有待考證的。


    從窗外來看,已經可以看到天空中稀疏的星星,看著小道童還在那裏坐著。楊風有些好奇這小孩怎麽能呆這麽久,這個年紀的小孩不都是活潑好動的嗎。


    “小屁孩,你在幹什麽,除了跟我吵架,我看你在這裏都坐一天了。”


    像個小大人一樣閉著眼睛盤坐在蒲團上,楊風感覺自己要是這樣坐下去。一定已經睡著了,沒有第二種感覺。


    “別叫我小屁孩。”道童很不爽的說道。


    楊風委屈的說道:“可是我看你的年紀就是這樣啊。你還不讓我叫,這算是什麽道理。你們不是說出家人不打逛語嗎?”


    “那是說和尚的,不是說我們道士的。”小道童很認真的糾正楊風,要讓他明白,和尚和道士不是一種人。


    “和尚和道士不都是出家人嗎?”楊風為自己的機智感到驕傲,小屁孩還能敵得過我的三尺不爛之舌?


    果然小道士直接閉上了眼睛不理會楊風了,楊風再次失去了鬥嘴的樂趣,看著天外的星星,心中還是感覺很悲催的,要是自己不低頭去看地上有沒有錢,老神棍也不會得手了。


    他現在想清楚了,老神棍跟他是一樣的人,要是地上有錢,老神棍不去撿還讓給他撿嗎?想一想就明白了。


    楊風認定了自己被擄過來的最終原因。


    沒有人說話的日子實在是不好過,過了一會兒,楊風看著打坐的道童,說道:“小屁孩,你這是在練功嗎?”


    “廢話,道爺當然是在練功啊,師父會過來檢查的,看我用沒用功。”


    楊風繼續問道:“可是我看你這坐了一天,到底是練得什麽功,這麽清閑的功夫我倒是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呢。”


    “這叫禪功,這都不知道,是不是有些孤陋寡聞了。”小道童不屑的瞥了楊風一眼,一副孤陋寡聞的表情。


    被鄙視了……楊風明白,但是這個時候他要是生氣,那真的沒有人陪他聊天了,也不知道老神棍綁的什麽結,要是純用麻油泡過的繩子,他還不放在眼裏,但是這繩子的結實在是太過於坑了。


    楊風發現這樣的結若是吧綁住了,繩子的韌性都會達到極大的提高,十分的結實,就算是他現在內力充沛的時候也是掙脫不開的,何況楊風感覺自己現在全身疲軟不堪,實在是提不起力氣。


    “對了,小屁孩,今天塞我嘴裏麵的那塊布是幹什麽的,我怎麽感覺我嘴裏一直有一種鹹鹹的味道呢?”


    小道童將眼睛微微睜開:“什麽布?”


    楊風說道:“就是今天我大聲叫喊的時候,你嫌我吵,然後給我塞了一塊布,那塊布,是不是廚房做發糕的布啊,怎麽你們做發糕還要放鹽啊?”


    “你還是不要知道比較好。”


    “為什麽?”楊風保證,自己絕對是隨便問的一個問題,但是這小道童的態度讓他都想脫下他的褲子打屁屁。


    小道童站了起來,看著楊風,認真的問道:“你真的想知道?我怕你知道之後會想死。”


    “……你就實話告訴我吧,即使它是抹布。”


    楊風做了十足的準備,看來那塊布的來曆相當的不淺啊,楊風突然感覺自己不應該問,因為問了還不如不問。


    小道童扣了扣自己的耳朵,淡淡的說道:“既然你誠心誠意的問了,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吧,那塊布是……”


    楊風豎起了耳朵,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砰砰跳得好快。


    “是我師父的兜襠布……”


    突然間,楊風眼神呆滯,感覺天已經崩塌了,眼前一陣漆黑,這個結果太過殘酷,讓他想起了殘酷月光這首歌。


    “不對啊!現在誰還用兜襠布,現在都流行穿內褲啊,你師父也不會這麽複古吧?”


    小道童看著楊風還在垂死掙紮,頓時眼中有著一股憐憫之意。


    “不要自我安慰了,其實師父說我們是道士,複古的道士,所以讓我們都改穿兜襠布,實行真正的複古。”


    “我靠,臭神棍,敢陰我!”


    “對了,還有一件事沒有告訴你。”小道士說道。


    楊風頓時心頭又是一股十分不安之意冒了出來,眼睛略有些發直的看著小道童,他不知道小道童要說什麽,反正不是什麽好話。


    小道童笑嘻嘻的說道:“本來師父要我白天洗的,可是我要看著你,所以就偷了懶,沒有洗……”


    楊風瞪大的眼睛:“沒有洗的老神棍的兜襠布……你給我塞嘴裏,你信不信老子把你揍成豬八戒他二姨!”


    本來很有威懾力的一句話,但是小道童一看楊風這五花大綁的樣子,笑著搖了搖頭:“不信,有本事你就來。”


    楊風呲著牙,但是嚇不倒膽子已經大到一定境地的小道童,也不知道這小孩王道明到底是怎麽培養的。


    楊風感覺這小道童都有幾分自己當年的風範了,那個時候自己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就是在自己的師父麵前裝裝樣子。


    “王道明,你要是再不來,等小爺有力氣了非要將你這個小破廟給拆了,你們這小廟容不下小爺這尊大神,知不知道!!!”


    楊風的怒吼聲在這暗夜裏麵十分的刺耳。


    已經不再藤椅上,跑到了樹幹上的王道明,抿了抿自己嘴唇,將自己殘留在唇上的酒味舔進去了一點,砸吧砸吧嘴,笑了笑。


    “這小夥子的精力還這麽充沛,那就多讓他綁一會兒吧。”


    楊風肆意的大喊大叫,小道士在那裏閉目養神練禪功,王道明在樹上把酒問青天,然後問完晴天問明月,好不自在。


    韓若璃此時已經抵達了燕京,歡伯的駕車技術自然不在話下,韓若璃沒有迴韓家,而是直接到了一家酒吧,一家叫做‘君不歸’的酒吧。


    進去之後,便是沒有了動靜,半個小時之後歡伯出來駕車離開了,但是韓若璃就一直留在了酒吧當中。


    韓家和嶽家也沒有動靜,雖然韓若璃進京的情報他們已經知道,但是他們就是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楊風到了燕京城,不知道又要掀起怎樣的風(未完待續)


    ps:來張月票陣陣場麵好不好啊,諸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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