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學中,最珍貴的不是同學間的情感,也不是師生間的情感,在這大學期間一起同甘共苦的往往就是你的室友,楊風很珍惜這份感情,所以方鬆家裏出事兒,楊風有一種幫忙的衝動,何況是家裏酒莊被砸這件事。


    雷強和黃勝已經去過了方鬆家的酒莊,但是卻幫不上什麽忙,所以提到這件事難免有些垂頭喪氣。


    楊風一迴來他們倒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三個人直接下午翹課前往方鬆家的酒莊。


    酒莊就是收藏酒,儲藏酒,然後將酒銷售給一些家庭,酒店,賓館,有些酒價值千金,有些酒價值平平,方鬆家酒莊算是一個中等的規模,但是中等的規模也足以讓一家人積累起財富了,所以方鬆的家境很好。


    “老二,那個就是方鬆家裏的酒莊了。”三人下了出租車,雷強將前麵的一個建築指給楊風看。


    楊風順著看去,看到了一個類似與莊園的建築,不過規模不是很大,但是裝修很是古樸,從外頭看,頗具有點兒品味。


    “我們走吧。”楊風帶著黃鬆和雷強便是朝著酒莊的內部走了去。


    一進酒莊楊風三人便是看到了方鬆,此時他坐在已經傷痕累累的沙發上,抽著一根煙,吞雲吐霧,平時方鬆雖然沉默寡言,但是並沒有這副沉悶模樣。


    “我們的酒莊已經關門了,做生意還是找別家吧。”


    此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楊風轉頭,便是看到了一個麵容憔悴不堪,眉宇間隱隱有些疲憊之色的中年人。


    “伯父,是我們,我們是方鬆的同學,上次我們見過麵的。”黃勝上前說道。


    方正柏愣了一下,然後仔細的看了一下黃勝和雷強,楊風他不認識。但是雷強和黃鬆上次來過,生意人的記性一般都很好,他記住了。


    勉強的擠出一絲笑容:“你們又來找方鬆嗎?他就在那裏,這孩子已經幾天沒有出門了。你們來了也好,勸勸他吧。”


    楊風笑道:“叔叔,我們知道酒莊遭了事兒,我們也是來幫忙的,看看能不能說一說事情的經過,說不定我有什麽能幫到你們的地方。”


    聞言方正柏眼中冒出了一絲亮色,但是旋即又黯淡了下去,擺擺手,無奈的說道:“算了,這件事你們幾個毛頭小子能幫上什麽忙。要是硬是拉你們下水,估計你們家裏麵也要跟著倒黴,算了,你們還是去跟方鬆說說話吧。”


    說完,方正柏唉聲歎氣的走到了一旁。顯然這次的災難對他的打擊也是不小。


    對於這樣的情況,楊風麵色一整,抬腳走到了方鬆的麵前,看著低頭抽煙的方鬆,楊風拍了拍他的肩膀。


    方鬆抬起頭看向楊風,楊風心裏陡然就是一抽,原本麵容俊朗的方鬆此時。眼眶凹陷,眼袋厚而黑紫,臉上蒼白無血色,一副打擊深重的樣子。


    自己的兄弟啊,這是自己的好朋友,好兄弟。竟然變成了這個樣子,楊風心裏暴怒了起來。


    “二….二哥,我……”


    方鬆開口斷續不連貫,顯然已經很久沒有開口說過話了,楊風的臉上有一抹極致的怒意。低聲沉悶有力的問道:“誰幹的?”


    方鬆的麵容有種抽搐感覺,沒有說話。


    “誰幹的?”楊風看著他的眼睛,認真的問道。“方鬆,若是你還認我這個二哥,告訴我,誰幹的?”


    方鬆的眼中有著些淚光閃爍著,遲疑道:“二哥,我不想給你添麻煩。”


    “就像當初你們幫我挨了空手道社的一頓打一樣,欺負了我的兄弟,我楊風要欺負迴來,誰敢欺負你們,就是在打我楊風的臉。”楊風說道。


    “二哥……”兩滴熱淚從方鬆的眼角緩緩滴落,這是男人間的感情,血與淚交織的淚水,兄弟的情義。


    雷強和黃勝兩人都站在了身邊,方鬆此時感覺到了自己大學來交的這幾個兄弟是多麽的重情重義!


    “是一個紈絝公子。”方鬆吐了口氣,緩緩地說道。


    “誰?”


    還有紈絝來欺負自己兄弟?楊風感覺自己這暴脾氣瞬間就上來了,沈黎明和齊中天都被他整的服服帖帖的,他倒是要看看誰敢,誰敢!


    方鬆搖了搖頭:“那個人我沒有見過,那他砸店的時候,我是第一次見他。”


    “第一次見麵就砸你們家的酒莊,不應該吧,這太奇怪了,那個人腦袋有洞嗎?”楊風眼中有著冷冽的光芒。


    方鬆抬頭看著楊風,冷靜的說道:“雖然我不認識他,但是他身邊的那個人我認識,他是……”


    雷強和黃鬆的表情都凝了下來。


    楊風臉上似笑非笑,冷冽無比!


    “是沈黎明!”


    果然是我認識的人,還是仇怨很深的人呢,楊風的臉上已經怒不起來,心中卻像一座火山般即將爆發。


    “這件事是因我而起,又是我連累了你,對不起。”楊風看著方鬆緩緩地說道。


    方鬆眉頭一皺:“二哥,不要這麽說,兄弟間這麽見外,你就沒有將我當成自己人嗎?”


    楊風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對,兄弟,是我錯了,不過這次的事情估計還真是因為沈黎明對付不了我,而遷怒於你,這個場子,我一定幫你找迴來!”


    方鬆點了點頭,麵色也變得猙獰了起來,他也是一個血性男兒,家裏因為自己的兄弟遭了災難,他怎麽可能咽得下這口氣?


    “這件事我來解決,你們就不要參與這件事情了。”楊風淡淡開口道。


    “為什麽!!”方鬆三人都是一臉奇怪的問道,尤其是方鬆的情緒最為劇烈。


    楊風靜靜的看著他們,沉聲道:“我知道你們講義氣,但是這件事說到底是衝著我來的,放心,他們的行為自然要付出代價,我會幫酒莊找迴來!”


    “可是……”方鬆還是有些猶豫。“這件事說到底也是我們家裏麵的事情。”


    楊風笑道:“難道你是讓沈黎明他們再憎恨你們家一次嗎,我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但是你要顧忌家裏麵。沈家的情況你也知道吧,你的家境雖然不錯,但是真的能承受他們的報複嗎?”


    “你是一個成年人了,萬不可意氣用事。我跟他們本來就不和,現在找他們的麻煩是自然,不用擔心我,要是我沒有那點兒斤兩,她沈黎明也不會乖乖的滾出南大!”


    聞言,方鬆沉默了一會兒,點了點頭,雷強和黃勝也應了下來,他們不是傻瓜,自然知道事情的輕重。


    “那現在帶我去你們的儲酒室看看吧。”楊風笑道。“我看看你們的儲酒室成了什麽樣子。”


    “幾乎被砸光了。”方鬆聞言臉上鬱悶不已。


    楊風跟著方鬆就來到了地下室。酒水自然要在低溫狀態下才能儲存的很好,此時整個儲酒室此時都是碎瓶子,玻璃碴子,還有空氣中濃濃的酒氣,聞一口都感覺要醉人。這要損失多少酒,楊風想想都覺得有些心疼,為方鬆家裏心疼。


    這樣的光景,被砸成這樣方鬆家裏都沒有報警,而是吃個啞巴虧,楊風知道,方鬆的父親是個明白人。這事情鬧大了,虧的也是他們自己家裏,說不定得罪人還得罪深了!


    這就是權勢的作用,以勢壓人!


    方鬆家裏麵是殷實人家,哪裏是紈絝的對手,這群紈絝想怎麽整人就怎麽整人。若是不超過底線,沒有人來管他們。


    這種人仗著家裏的風光欺負人,楊風眼中的冷光愈加的盛,既然你們家裏不管教你們,我就讓你們知道一下外麵的世界不是因為你們家族裏麵有錢有勢就可以為所欲為!


    楊風邁步在地下酒窖中漫步著。到處都是碎玻璃,腳踩在上麵發出碎裂卡擦的聲音,在寂靜的酒窖中顯得異常的突兀。


    突然,楊風停了下來,然後蹲了下來,伸手在中間的那個小桌子下摸了一把,然後在眾人的目光下摸出了一瓶葡萄酒。


    “這裏還有一瓶沒有碎的酒呢。”楊風抬頭看著方鬆,搖了搖手中的酒瓶,說道:“這瓶酒能不能送給我?”


    “當然,二哥拿走吧。”方鬆擺手說道。


    楊風笑道:“這也不是白拿的,你去南華會所找郭經理,就說是我讓你去找他的,讓他看看你們家裏的生意。”


    “南華會所?是那個南華會所嗎?”方鬆聞言頗為激動。


    楊風笑著點了點頭:“沒錯,南華會所的生意做了,他們的人脈很廣,定能將你們家裏的生意翻上幾番!”


    “真是太……”


    “兄弟之間不必這麽些客套,何況你們家裏的這件事我有責任。”楊風說道。


    ——————


    沈黎明自從離開了南大就整日聲色犬馬,跟著一群紈絝胡鬧,前些日子自己的堂哥迴來了,還幫自己砸了楊風一兄弟家裏的酒莊,這讓他的心情實在舒暢。


    “堂哥。這次真是謝謝你了,幫我狠狠的出了這口惡氣!”沈黎明笑著敬了沈文一杯,他們在這三十三層空中餐廳中用餐實在是很愜意。


    沈文搖晃著杯中之物,臉色如常:“若是這點兒小仇都幫你報不了,我還是你堂哥嗎?楊風這個人我見過了,的確有些特別,不過你放心,我會幫你收拾他的。”


    “堂哥的手段我自然是知道,不過楊風這個人,堂哥還是要小心一些。”


    聞言,沈文一笑,舉杯跟著沈黎明碰了一下杯:“不說這些,我們喝酒。”


    沈黎明笑道:“對,喝酒!”


    兩人將杯中之酒一飲而盡,相視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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