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貴總感覺這雷劈的太詭異,好像在警告他似的。


    阿滿見阿貴在發呆,右手叉腰,慢慢蹲下身,撿起地上的鑰匙。


    右手握著鎖,正準備插進去。


    “轟隆——”雷聲再次響起,阿貴嚇得湊近阿滿,用力過猛,把阿滿手上的鑰匙撞到地上。


    阿滿這會是真的很不滿,他怒眼看著阿貴,語氣帶著煩躁和憤怒:“你到底是怎麽迴事?一次也就算了,你說說這已經是第幾次了?”


    阿貴羞澀難當:“對不起。”


    阿滿:“有病趁早去醫院看看。”


    阿貴下意識看著雷雨交加的天空,深吸一口氣,把所有的恐懼和不安壓在心底:“你腰不好,不能用力,我來開門。”


    他撿起地上的鑰匙,顫抖地打開門。


    門一開,兩人被炙熱的火焰熏得睜不開眼。


    阿滿以為房子著活,想到綿綿作為人質的重要性,他整個人都不好了:“阿貴,快,快,快叫人過來幫忙,房子著火了。”


    阿貴也懵了,聽到聲音,頓時忽略了自己怕雷的情況,風一般的速度跑出去。


    隻是不出兩分鍾,就聽到一道慘叫。


    阿滿皺眉走過去,透過暗淡的光線看到阿貴的頭發像被火燒焦過似的,空中傳來一股焦味,很刺鼻。


    阿滿驚呆了,前一秒還好好的,下一秒咋就變成這樣了:“你……你怎麽迴事?”


    阿貴嘴裏吐出煙霧,抬頭看著漆黑的天空:“雷劈的。”


    阿滿看著隻燒焦頭發的阿貴,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你還算好的啦,前段時間,有人被雷劈毀容。”


    阿貴想罵天,又不敢:“我隻能留光頭了。”


    “你的關注點為啥和我不一樣?我認為能留下你一條狗命,已經很不錯了!”阿滿說完,又看向綿綿的小黑屋,見屋頂並沒有燃起來,也沒有煙霧在空中繚繞,心裏覺得奇怪,他拍了拍阿貴:“我怎麽覺得不像著火?”


    阿貴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一點著火的痕跡也沒有:“今晚好詭異。”


    這個不平靜的夜,淨出詭異的事。


    阿貴又挨著阿滿,小聲問道:“那,那,那我們還去嗎?”


    神經大條的阿滿此時也覺得不太對勁,心髒顫了顫:“不去。就當什麽也沒看到,什麽也沒聽到。”


    阿貴巴不得不去:“好,就這麽說定了。”


    ***


    今晚的雨下得很大,像天上的銀河泛濫了一般,從天邊狂瀉而下。


    風發出咆哮的聲音,像是在不滿什麽。


    今天的夜特別冷。


    關在小黑屋裏的綿綿雙手抱住小胳膊。


    貝貝怕綿綿著涼,火球的光越來越亮,把小黑屋燒的紅紅的。


    溫度一下就上來了。


    綿綿閉上眼睛,靠在牆壁上,舒服地換了個坐姿。


    睡夢中的她並不知道阿貴阿滿看到了這一幕。


    另一邊的陸茜也被雷聲驚醒了,她刷的一下睜開眼睛,倏地坐起身:“不好——”


    同一時間,她旁邊的季景霆也睜開眼睛,低沉的聲音帶著剛醒來的沙啞:“怎麽了?”


    “綿綿。天氣一下變冷,她肯定也會冷。”陸茜臉上籠罩著一層擔憂,眉頭緊蹙。


    季景霆抓住陸茜的胳膊:“有貝貝在,不會冷。”


    後知後覺的陸茜這會才想起火球的能量,她躺下,眉宇間的擔憂被撫平,眼睛對上季景霆:“今天早上再和貝貝聯係。”


    季景霆的手臂往身邊攏了攏,讓陸茜靠的更近一點:“別擔心,不會有事的文”


    聲音不緊不慢,帶著安撫人的魔力。


    陸茜微微點頭,緩緩閉上眼睛,沒一會便睡著了。


    次日一早,陽光透過雲層斑斑駁駁灑在地上。


    潮濕的空氣吸收大量陽光,冷氣逐漸消失,溫度漸漸變得暖和起來。


    陸茜是在季景霆醒來的,她睜開眼睛,抬頭剛好看到男人性感的下巴。


    她喉嚨不受控製地滾動幾下,修長白皙的手指戳了戳季景霆的臉:“小霆同誌,你是不是該醒了。”


    季景霆閉眼抓住陸茜胡亂作案的手,連眉頭都沒皺一下:“你昨晚睡覺翻來覆去的,鬧得我一晚上都沒睡。別鬧,讓我再睡會。”


    男人傳來疲憊的聲音。


    陸茜不相信,她瞪眼看著閉上眼睛的季景霆,努力想,努力想,硬是沒想起自己鬧過什麽。


    她捏住季景霆的鼻子,瞪眼看著他:“睜開眼睛,給我說清楚!”


    季景霆聽話地睜開眼睛,抓住陸茜的手,深邃的眸子倒映著她的容顏,點綴著星星光芒,沙啞的聲音仿若收藏許久的陳年烈酒:“你昨晚擔心綿綿,一直做噩夢,沒睡好,總是動來動去。”


    “美人在懷,我隻能抱著,什麽也不能做,你覺得我能睡好嗎?”


    說到綿綿,陸茜也懶得繼續和他扯皮,立馬下床穿上衣服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幹淨走出房間。


    房東正在外麵打掃衛生,看到陸茜出來,輕輕一笑,打招唿:“你挺早的。”


    陸茜微微頷首:“老板娘很勤快啊!”


    房東邊掃邊說:“動一動,鍛煉身體。”


    陸茜走出院子,來到沒人的地方。


    她閉上眼睛感應貝貝的存在。


    然而什麽也沒有。


    陸茜急的不行,她跺了跺腳:“難道還沒醒?又或者是出事了?”


    想到綿綿是人質,陸茜又覺得對方應該不會對綿綿下手!


    沒大人在身邊,陸茜總會擔心一二。


    恰在這時,口袋裏的大哥大響了。


    陸茜拿出來接通,是家裏的電話:“茜茜,找到綿綿沒有?”


    陸茜看了下四周,確定沒人才說道:“昨天貝貝與我聯係過,說綿綿不會有危險。”


    陸茜也是報喜不報憂,嘴上說綿綿不會有危險,心裏卻擔心她在那裏受苦。


    陸老太聽到這話,安慰了一下自己:“幸好沒有危險,不然,我會自責死的。茜茜,你剛剛說的,昨天與貝貝聯係過,那為啥不把綿綿救出來?”


    “那丫頭說,她還有事沒做完,不讓我們救。奶,掠走綿綿的人,和小霆的案子有關。”


    陸老太嚇到了:“啊,那綿綿豈不是很危險。”


    萬一那些亡命之徒對綿綿下手怎麽辦?


    茜茜也真是的,綿綿才多大,居然由著她來!


    其實陸茜答應不與綿綿見麵後就後悔了,昨晚又那麽大的雷電雨,現在是後悔的連腸子都青了。


    她揉了揉太陽穴:“奶,我今天會跟她見麵的。”


    陸老太:“見麵後,一定要告訴我。”


    “好——”


    陸茜掛掉電話轉身,便看到榕樹後麵走出來兩個年輕男子。


    個子一米七五左右,其中一個眼神猥瑣,一個眼神侵略性比較強。


    “嗬嗬,還有大哥大,這大哥大也能賣不少錢呢!”穿黑衣服的男子腦海裏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夢,猥瑣的眼神閃著光,那是錢到自己袋子的眼神。


    穿藍色衣服的,更想把陸茜占為己有,他看陸茜的眼神很有侵略性,恨不得化成餓狼把她吞入腹中,連骨頭都不剩。


    陸茜很不想搭理這種人,但藍衣男子的眼神太惡心,她想忽略都不行。


    她冷著一張絕美又拒人於千裏的臉,麵無表情地看著朝這邊走來的兩人:“你們想幹什麽?”


    黑衣男人嗬嗬一笑,說話油膩:“當然是幹——你——”


    說完,伸手想對陸茜上下其手,她沒有躲開,而是漫不經心伸手扣住男人的手腕。


    輕輕一扭動,隻聽到“哢嚓”聲。


    “啊——”一道慘叫在空中響起,黑衣男臉上的笑容立馬化成痛苦,眼裏溢滿狠毒:“賤——人,你敢斷我手!”


    語氣狂的要命。


    陸茜很看不慣這種人,她抬腳狠狠一踢。


    “啊——”


    “砰——”


    男人的慘叫和踢到地上的聲音在空中交織。


    藍衣男子很是意外,這女人不但長的漂亮,伸手也不錯,力道也控製得很好。


    一般人可沒這個本事,能一腳把人幹翻。


    陸茜漫不經心地看向藍衣男子,眉梢微微挑了一下,語氣慵懶,透著不屑:“你也想來一腳?”


    藍衣男子很會眼力勁,一看陸茜不是柔弱女子,立馬打消原來的計劃,臉上掛著恰到好處的笑:“我們隻是經過,打擾了。”


    語落,快速跑到黑衣男麵前,壓低聲音問:“你沒事吧?”


    黑衣男痛得齜牙咧嘴,說話都不利索了:“你,你,你看我像沒事的人嗎?不是說要幹翻她嗎?關鍵時刻,你怎麽慫……”


    後麵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藍衣男捂住他的嘴,甚至還警告他:“閉嘴,你想害死我。”


    “你慫啊!我們兩個大男人還怕她一個女人不成!”黑衣男可不認為陸茜有這樣的實力,他被踢,也是自己太大意,沒注意這麽多,才被她偷襲的。


    藍衣男下意識看著站在不遠處的陸茜,而對方正好也往這邊看過來,四目相對,藍衣男被陸茜那雙毫無溫度的眼睛震懾到了,渾身一顫,一股寒氣從腳底升起,冷入刺骨。


    他拉著黑衣男,壓低聲音:“別說了。”


    黑衣男不以為然,還大大咧咧說道:“我就要說,就要……”


    藍衣男用力掐住他的手臂。


    一陣陣劇痛傳來。


    黑衣男發出尖叫:“啊啊啊……你掐我幹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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