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看到陸茜站在門口，還提醒她：“美女，這裏是醫院會議室，你來這裏幹啥，快走吧！”
陸茜看上去太小，大家恐怕做夢也沒想到她會是新來的院長。
陸茜沒說話，依然站在門口沒動。
副院長低垂著頭，扯著手指，院長到底是啥醫生？
“娘的，這麽久還沒來，我不等了。”
“這簡直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什麽人啊！這是！”
副院長拍了拍桌子：“你們能不能閉嘴。”
“副院長，現在是下班時間，為什麽不能說話？”
“葉紅霞，從事醫工作五年之久，一年內最少要請兩個月的假。”陸茜雙手抱胳膊，懶散地靠著門框，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叫葉紅霞的女子轉過身看著陸茜：“你是誰？”
陸茜走過去站在中間。
劉珊珊站在陸茜旁邊，拿出一個本子：“我先來介紹一下，站在我旁邊的這位是新來的院長陸茜，十六歲大學畢業，畢業於京都大學，在邊疆軍醫院工作了兩年，後來被調到邊州第一醫院當副院長，用兩年時間，把第一醫院變成三級甲等醫院。陸醫生本來可以在邊州第一醫院繼續發光發熱，但她發現邵水醫療設備落後，才主動要求過來。我是院長的助手，叫劉珊珊，今年二十二歲，往後大家有什麽問題，我可以一一為大家解答。”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驚住。
十六歲大學畢業，還是京都大學出來的。
這人是來打擊她們的嗎？
不等大家有什麽疑問，劉珊珊繼續說，隻是語氣帶著幾分不悅：“醫院是創造奇跡的地方，而不是讓人帶著希望，卻帶著失望離開的地方。據數據統計，你們醫院每年要死很多人。今年的數據，我特意看了一下，有很多病人的病不是特別嚴重，明明能救，卻因為你們的疏忽，最後導致病人撒手人寰。”
大家怎麽也沒想到陸茜兩人是有備而來的。
一個個尷尬又臉色難看。
劉珊珊的視線在大家身上一一掃了一下：“還有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希望我把你們的‘英勇事跡’一一說出來嗎？”
眾人低垂著頭，抿嘴不說話。
劉珊珊又繼續說道：“就是因為你們一點也不敬業，所以醫院才會變成這樣。院長決定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七點半到醫院，半小時寫頭一天的總結和心得，下午五點半下班。”
“又不多給工資，為什麽每天要提早半小時？”有人不服。
陸茜麵無表情地看著說話的人：“沒有那麽多為什麽？不想提早上班，可以辭職。”
陸茜的一句話讓說話的女子立馬閉嘴。
才二十歲就能當上院長，不管有沒有實力，至少背後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
劉珊珊接下來又說了一些規矩和獎罰製度。
每個星期十分，不遵守醫院製度，就會扣分，低於兩分，罰款五十塊。
優秀者每個星期獎五十塊。
優秀者不但要保持那十分，還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三到五分。
“一個星期罰五十，是不是太狠了？”
陸茜淡淡反問：“不狠，你們會遵守醫院製度嗎？”
一句話讓那些不滿的人啞口無言。
***
翌日早上，眾醫生七點半準時趕到醫院。
副院長感慨院長的手段，五十塊罰款就把大家吃的死死的。
不愧是京都高材生。
每天來醫院看病的人不算少，但醫生的醫術不是很好，還有一些醫生沒一點耐心。
病人多問幾句，就會罵人。
不過，那幾個脾氣不好的醫生今天收斂了很多，病人多問幾句，也沒不罵了。
他們之所以改變這麽大，是因為陸茜定下的製度有一條是，病人一旦投訴某個醫生就會扣五分。
一個星期才十分，誰敢冒這個險？
***
派出所。
劉瀟哭的雙眼通紅，跪在劉大涵麵前：“哥，哥，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求求你原諒我，放我出去吧？”
被劉瀟冤枉的劉大涵一臉平靜：“你當初冤枉我耍流氓的時候，我也求你呢？那時你怎麽說的，需要我幫你迴憶一下嗎？”
劉瀟呆呆看著劉大涵，腦海裏出現她汙蔑他的畫麵。
劉大涵一臉失望地看著她，說以後她不再是他妹妹，還說不想再看到她……
劉大涵走出審訊室。
劉瀟反應過來後，立馬大喊：“哥，哥，我錯了，我錯了，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劉大涵佯裝沒聽到，頭也沒迴地走了。
劉瀟跪在地上，亮晶晶的眼淚在眼睛裏滾動，然後順著兩側的臉頰往下流：“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
然而，叫破喉嚨，也沒人告訴她是為什麽。
按理說這個事，劉瀟根本不用關進來，但劉大涵被冤枉進監獄事情的本質便變得不同了。
最後，是劉大涵的父親求他，劉瀟才被放出來。
但劉父的出手也斷了劉大涵心裏的不舍，斷絕了父子關係。
認識劉父的人都說他傻，為了繼女和劉大涵斷了父子關係。
別人怎麽說，劉大涵不知道，但斷了父子關係的他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
“劉大涵，你那個父親是不是這裏有問題？”劉大涵的好朋友鐵柱指著自己的腦袋。
劉大涵靠著車門，臉上沒啥表情：“我怎麽知道？”
鐵柱：“你爸要是腦袋沒問題，怎麽會為了一個繼女跟你斷了父子關係？他不會是以為，你是他親兒子，就算斷了父子關係，也擺脫不了你們是父子的事實吧？”
鐵柱越說越來勁，眼睛亮了亮：“大涵，我怎麽覺得，你爸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劉大涵還是聳肩，一點也不在意劉父的做法和想法：“我是受夠了他。趁這個機會，斷了父子關係也好。”
劉大涵在家的處境，鐵柱一清二楚，他點頭說：“你爸那個好是不是被那個女人下了降頭啊！不然，怎麽會把他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連親生兒子都不要？”
劉大涵看著鐵柱：“你要知道，他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沒了我，不是還有一個小的麽？”
說到這裏，鐵柱突然想到什麽：“大涵，我跟你說，你那個繼母前幾天跟一個陌生男人在逛商場，兩人的舉止行為很親密。”
劉大涵：“還有這樣的事，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鐵柱搖頭。
劉大涵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直覺告訴我，那個男人還會再出現。你若是看到他，一定要幫我好好盯著他。我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更想知道那個男人和我那個繼母是什麽關係？”
劉大涵甚至在想，若他那個繼母和那個男人有不正當關係，他那個父親會怎麽處理兩人？
鐵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沒問題。你交代的，我肯定會好好幹。”
劉大涵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
鐵柱：“都是兄弟，謝什麽謝。”
其實劉大涵挺幸運的，他雖然沒有父親緣，但有兄弟緣，身邊的兄弟一個比一個頂事。
***
三天後的下午，鐵柱在派出所門口等劉大涵，看到他出來，立馬迎上去，把他拉一旁：“我跟你說，今天中午，我又看到那個男人和你繼母了，你沒猜錯，那個男人和你繼母真的有關係。”
劉大涵問：“知道兩人是什麽關係嗎？”
鐵柱湊近劉大涵：“是情人關係。那男的和那個女人有十五年之久，你那個繼母沒和你爸結婚之前，兩人就認識了，至於你那個繼母為什麽和那個男人分開，又轉身嫁給你父親，隻怕隻有你才知道。”
說到這，鐵柱嘖了幾聲：“不得不說，你那個繼母真的很厲害，一個人吊著兩個男人，你爸單位好，不管是外在條件，還是家裏條件，都還不錯，那個男人看上去也挺年輕的，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居然跟你繼母混在一起，我很想知道你繼母有什麽魅力，讓兩個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劉大涵也想知道：“那個男人是本地人嗎？”
鐵柱點頭：“不但是本地人，還有單位的，在氣象局上班，是個很不錯的單位，我偷偷打聽了一番，那個男人娶了媳婦的，但死了很多年了，後來一直沒娶。”
劉大涵：“你想辦法和那個男人接觸，我想讓你幫我拿到那個男人的頭發，還有我那個弟弟的頭發。”
鐵柱驚到了：“你，你覺得你那個弟弟不是……”
說到這，腦海裏劃過劉大涵弟弟的五官：“天啊！大涵，經你這麽一說，我發現你那個弟弟和你爸一點也不像。和那個男人倒是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嘴和眉毛，真的挺像的。”
劉大涵冷笑：“我現在很期待我那個爸爸知道他最最最看中的小兒子不是他的種，會是怎樣的表情，又會怎麽處理這些事？是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繼續幫別人養兒子，還是把他趕出劉家？”
鐵柱靠著旁邊的鐵門：“我覺得你爸肯定會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
縱使是這個結果，劉大涵也不傷心，也不難過：“如果真是這樣，他將會是我最佩服的人。”
陸茜看上去太小，大家恐怕做夢也沒想到她會是新來的院長。
陸茜沒說話，依然站在門口沒動。
副院長低垂著頭，扯著手指，院長到底是啥醫生？
“娘的，這麽久還沒來，我不等了。”
“這簡直是在浪費我們的時間。”
“什麽人啊！這是！”
副院長拍了拍桌子：“你們能不能閉嘴。”
“副院長，現在是下班時間，為什麽不能說話？”
“葉紅霞，從事醫工作五年之久，一年內最少要請兩個月的假。”陸茜雙手抱胳膊，懶散地靠著門框，淡淡的聲音沒有一絲情緒。
叫葉紅霞的女子轉過身看著陸茜：“你是誰？”
陸茜走過去站在中間。
劉珊珊站在陸茜旁邊，拿出一個本子：“我先來介紹一下，站在我旁邊的這位是新來的院長陸茜，十六歲大學畢業，畢業於京都大學，在邊疆軍醫院工作了兩年，後來被調到邊州第一醫院當副院長，用兩年時間，把第一醫院變成三級甲等醫院。陸醫生本來可以在邊州第一醫院繼續發光發熱，但她發現邵水醫療設備落後，才主動要求過來。我是院長的助手，叫劉珊珊，今年二十二歲，往後大家有什麽問題，我可以一一為大家解答。”
這話一出，大家頓時驚住。
十六歲大學畢業，還是京都大學出來的。
這人是來打擊她們的嗎？
不等大家有什麽疑問，劉珊珊繼續說，隻是語氣帶著幾分不悅：“醫院是創造奇跡的地方，而不是讓人帶著希望，卻帶著失望離開的地方。據數據統計，你們醫院每年要死很多人。今年的數據，我特意看了一下，有很多病人的病不是特別嚴重，明明能救，卻因為你們的疏忽，最後導致病人撒手人寰。”
大家怎麽也沒想到陸茜兩人是有備而來的。
一個個尷尬又臉色難看。
劉珊珊的視線在大家身上一一掃了一下：“還有在場的每一個人，你們希望我把你們的‘英勇事跡’一一說出來嗎？”
眾人低垂著頭，抿嘴不說話。
劉珊珊又繼續說道：“就是因為你們一點也不敬業，所以醫院才會變成這樣。院長決定從明天開始，每天早上七點半到醫院，半小時寫頭一天的總結和心得，下午五點半下班。”
“又不多給工資，為什麽每天要提早半小時？”有人不服。
陸茜麵無表情地看著說話的人：“沒有那麽多為什麽？不想提早上班，可以辭職。”
陸茜的一句話讓說話的女子立馬閉嘴。
才二十歲就能當上院長，不管有沒有實力，至少背後的勢力是不容小覷的。
劉珊珊接下來又說了一些規矩和獎罰製度。
每個星期十分，不遵守醫院製度，就會扣分，低於兩分，罰款五十塊。
優秀者每個星期獎五十塊。
優秀者不但要保持那十分，還要在原來的基礎上加三到五分。
“一個星期罰五十，是不是太狠了？”
陸茜淡淡反問：“不狠，你們會遵守醫院製度嗎？”
一句話讓那些不滿的人啞口無言。
***
翌日早上，眾醫生七點半準時趕到醫院。
副院長感慨院長的手段，五十塊罰款就把大家吃的死死的。
不愧是京都高材生。
每天來醫院看病的人不算少，但醫生的醫術不是很好，還有一些醫生沒一點耐心。
病人多問幾句，就會罵人。
不過，那幾個脾氣不好的醫生今天收斂了很多，病人多問幾句，也沒不罵了。
他們之所以改變這麽大，是因為陸茜定下的製度有一條是，病人一旦投訴某個醫生就會扣五分。
一個星期才十分，誰敢冒這個險？
***
派出所。
劉瀟哭的雙眼通紅，跪在劉大涵麵前：“哥，哥，是我錯了，我對不起你，求求你原諒我，放我出去吧？”
被劉瀟冤枉的劉大涵一臉平靜：“你當初冤枉我耍流氓的時候，我也求你呢？那時你怎麽說的，需要我幫你迴憶一下嗎？”
劉瀟呆呆看著劉大涵，腦海裏出現她汙蔑他的畫麵。
劉大涵一臉失望地看著她，說以後她不再是他妹妹，還說不想再看到她……
劉大涵走出審訊室。
劉瀟反應過來後，立馬大喊：“哥，哥，我錯了，我錯了，哥，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劉大涵佯裝沒聽到，頭也沒迴地走了。
劉瀟跪在地上，亮晶晶的眼淚在眼睛裏滾動，然後順著兩側的臉頰往下流：“啊啊啊……為什麽，為什麽……”
然而，叫破喉嚨，也沒人告訴她是為什麽。
按理說這個事，劉瀟根本不用關進來，但劉大涵被冤枉進監獄事情的本質便變得不同了。
最後，是劉大涵的父親求他，劉瀟才被放出來。
但劉父的出手也斷了劉大涵心裏的不舍，斷絕了父子關係。
認識劉父的人都說他傻，為了繼女和劉大涵斷了父子關係。
別人怎麽說，劉大涵不知道，但斷了父子關係的他感覺自己輕鬆了不少。
“劉大涵，你那個父親是不是這裏有問題？”劉大涵的好朋友鐵柱指著自己的腦袋。
劉大涵靠著車門，臉上沒啥表情：“我怎麽知道？”
鐵柱：“你爸要是腦袋沒問題，怎麽會為了一個繼女跟你斷了父子關係？他不會是以為，你是他親兒子，就算斷了父子關係，也擺脫不了你們是父子的事實吧？”
鐵柱越說越來勁，眼睛亮了亮：“大涵，我怎麽覺得，你爸心裏就是這麽想的。”
劉大涵還是聳肩，一點也不在意劉父的做法和想法：“我是受夠了他。趁這個機會，斷了父子關係也好。”
劉大涵在家的處境，鐵柱一清二楚，他點頭說：“你爸那個好是不是被那個女人下了降頭啊！不然，怎麽會把他迷得分不清東南西北，連親生兒子都不要？”
劉大涵看著鐵柱：“你要知道，他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兒子，沒了我，不是還有一個小的麽？”
說到這裏，鐵柱突然想到什麽：“大涵，我跟你說，你那個繼母前幾天跟一個陌生男人在逛商場，兩人的舉止行為很親密。”
劉大涵：“還有這樣的事，你認識那個男人嗎？”
鐵柱搖頭。
劉大涵眼珠子一轉，有了主意：“直覺告訴我，那個男人還會再出現。你若是看到他，一定要幫我好好盯著他。我很想知道那個男人是誰？更想知道那個男人和我那個繼母是什麽關係？”
劉大涵甚至在想，若他那個繼母和那個男人有不正當關係，他那個父親會怎麽處理兩人？
鐵柱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沒問題。你交代的，我肯定會好好幹。”
劉大涵拍了拍他的肩膀：“謝了，兄弟。”
鐵柱：“都是兄弟，謝什麽謝。”
其實劉大涵挺幸運的，他雖然沒有父親緣，但有兄弟緣，身邊的兄弟一個比一個頂事。
***
三天後的下午，鐵柱在派出所門口等劉大涵，看到他出來，立馬迎上去，把他拉一旁：“我跟你說，今天中午，我又看到那個男人和你繼母了，你沒猜錯，那個男人和你繼母真的有關係。”
劉大涵問：“知道兩人是什麽關係嗎？”
鐵柱湊近劉大涵：“是情人關係。那男的和那個女人有十五年之久，你那個繼母沒和你爸結婚之前，兩人就認識了，至於你那個繼母為什麽和那個男人分開，又轉身嫁給你父親，隻怕隻有你才知道。”
說到這，鐵柱嘖了幾聲：“不得不說，你那個繼母真的很厲害，一個人吊著兩個男人，你爸單位好，不管是外在條件，還是家裏條件，都還不錯，那個男人看上去也挺年輕的，想要什麽樣的女人沒有，居然跟你繼母混在一起，我很想知道你繼母有什麽魅力，讓兩個男人對她死心塌地？”
劉大涵也想知道：“那個男人是本地人嗎？”
鐵柱點頭：“不但是本地人，還有單位的，在氣象局上班，是個很不錯的單位，我偷偷打聽了一番，那個男人娶了媳婦的，但死了很多年了，後來一直沒娶。”
劉大涵：“你想辦法和那個男人接觸，我想讓你幫我拿到那個男人的頭發，還有我那個弟弟的頭發。”
鐵柱驚到了：“你，你覺得你那個弟弟不是……”
說到這，腦海裏劃過劉大涵弟弟的五官：“天啊！大涵，經你這麽一說，我發現你那個弟弟和你爸一點也不像。和那個男人倒是有幾分相似，特別是嘴和眉毛，真的挺像的。”
劉大涵冷笑：“我現在很期待我那個爸爸知道他最最最看中的小兒子不是他的種，會是怎樣的表情，又會怎麽處理這些事？是裝作什麽也不知道，繼續幫別人養兒子，還是把他趕出劉家？”
鐵柱靠著旁邊的鐵門：“我覺得你爸肯定會當做什麽也沒發生過。”
縱使是這個結果，劉大涵也不傷心，也不難過：“如果真是這樣，他將會是我最佩服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