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太後吩咐著眾人,立刻,宮人們都像馬蜂一般,闖進了韓皇後的寢宮,不一會兒,就將韓皇後的掌管後宮的印信搜了出來。


    印信放在韓皇後的麵前,放在錢太後的腳下。


    “你要幹什麽?太後,你不要欺人太甚!你這個老不死的,你要找本宮的印信做什麽?本宮警告你,你最好給本宮放迴去,要不然,本宮讓你好看!!!”


    韓皇後大為驚恐,連忙不顧尊卑秩序的辱罵著錢太後,可是她這樣隻會火上澆油,隻會讓錢太後更加憤怒,錢太後本來隻想嚇唬一下韓皇後,當著她的麵將印信收走,等到她服軟認錯之後再歸還於她,沒想到,她竟然出言不遜,罵自己是一個老不死的,用詞及其難聽,錢太後是要臉麵的人,哪裏能受得了,氣得她一氣之下做出了更加出格的事情。


    “哼!欺人太甚?你曬知道欺人太甚嗎?韓皇後,你多次尋釁滋事,屢教不改,有違後宮律例,你身為國母,卻不尊宮規,是愧對本宮,愧對皇上,愧對天下子民!本宮這就剝奪了你掌管後宮的權力,從今天開始,就由太子妃蕭蘭陵代替你管理這個偌大的後宮!”錢太後將印信拿起來,遞給旁邊的宮女兒,又指了指轎子裏的蕭蘭陵,示意她拿給蕭蘭陵。


    “太後太後,不要啊本宮錯了,本宮錯了,您原諒本宮吧,以後本宮再也不找陵兒的麻煩了,本宮發誓與她和睦相處,過往的事情,本宮既往不咎,好不好?太後殿下,您收迴成命吧本宮什麽都沒有了,不能再沒有權力了,太後”


    這一下,韓皇後慌了,可以說是潰不成軍的慌亂,韓皇後自打出生以來,從來沒有這樣卑微過,今天的她,簡直卑微到了塵埃裏。


    “太後,太後,您還是收迴成命吧。皇後娘娘,皇後娘娘隻是一時糊塗,您千萬不要生氣,您大人不記小人過,還是收迴成命吧!!!太後——”韓玉兒爬到錢太後的腳邊,不停地磕著響頭,一個,兩個,聲音響徹天地。


    “是啊,太後,您還是收迴成命吧”蕭蘭心也磕著頭,不是因為她想磕,而是因為這是一個表明忠心的絕好機會,現在,最重要的是讓韓皇後覺得自己是真心忠於她的,隻有這樣,以後她才會重用自己。


    至於印信是不是在皇後這裏,在蕭蘭心看來,這不是什麽重要的事情,俗話說,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隻要韓皇後這個人還活著,皇後的位子沒有變人,權力遲早會迴來的。


    “你們兩個算個什麽東西?趕緊給哀家滾!!!”錢太後沒有理會兩個人的求情,而是說到做到,真的將印信交給了蕭蘭陵,剝奪了韓皇後的權力。


    錢太後走了,隻留下韓皇後和韓玉兒泣不成聲,蕭蘭心也多少擠了一些眼淚。她依仗著自己三流小演員的演技,和韓皇後百般難受,沒有時間精力注意她是不是真哭的契機,於是很容易的蒙混著過了關。三人同仇敵愾,相擁而泣,從此結成了黃金三角的鐵關係。


    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轉眼就過了半個月之久,從這段時間內,蕭蘭成了後宮的實際操控者,因為那一件事情,韓皇後也真的病了一場,雖然不是什麽大病,卻也是消耗了韓皇後大部分的精力,以至於韓皇後根本沒有心思來找蕭蘭陵的茬,在這一段時間內,蕭蘭陵和顧玨兩個人,到處遊山玩水,一起度過了新婚以來,最甜蜜的蜜月期。


    一日,蕭蘭陵和顧玨正在湖中央劃船,兩人從泛著青黃的荷葉旁滑過,雖然花期已過,可是荷葉的清香依然沁人心脾。


    “太子殿下,太子妃殿下,不好了——”離他們不遠的岸上,小梅向他們招手喊道。


    “是小梅,有什麽事兒啊——”太子顧玨站起來,衝著岸上的小梅大聲問道。


    “皇上病倒了——兩位快去看看吧——”


    皇帝早晨洗漱時,被一個凳子絆倒在地,宮人都以為隻是一個意外,就沒有在意,不料,皇帝卻就此昏了過去。


    眾人大急,連忙找了各個太醫,召齊了各宮的妃子皇子。


    聽到這個噩耗,蕭蘭陵和顧玨連忙趕到皇帝寢宮,進了內室,穿過擁擠的人堆,好不容易擠到了床邊,此時,太醫正在給皇帝診脈。


    顧玨定睛一看,也是嚇了個半死,隻見皇帝口歪眼斜,嘴角還流出了許多口水,宮女不停地用手帕將皇帝嘴角的口水擦去,可是不一會兒,皇帝又流了好多出來。


    皇帝現在正在昏迷,沒有任何意識了,跟不要提說話了,眾人沒有辦法詢問皇帝的親身感受,隻能通過太醫的描述來判斷皇帝病情的深淺。


    可是,時間一點點過去,太醫隻是不停的捋著胡子,一會兒歎一口氣,一會兒搖一搖頭,完全沒有任何語言表明。眾人怕生問會擾了太醫診斷,隻能麵麵相覷,一個個的幹瞪著眼,束手無策。


    “哎好了”終於,太醫將皇帝的手放迴被子裏,長長的籲了口氣,這才緩緩的站了起來。


    “太醫,怎麽樣啊?父皇有什麽大礙嗎?”顧玨急切的問道。


    “是啊,太醫,我們大夥兒都等著呢,您到底看出了什麽?您倒是告訴我們啊省的我們擔心啊”蕭蘭陵附和著,一邊說著,一邊輕輕地拍了拍顧玨的手背,示意他不要著急。


    “各位不要著急,現在皇上已經穩定下來了,但皇上有一些中風的症狀,相信隻要喝幾服藥,應該就沒有事了,但,實話實說,皇上的病是因為勞累過低所致。皇上已經上了年紀了,不能再勞累了,還是讓皇上先調養好身子,再關心國家大事吧,要是皇上再像以前那樣勞累的話,恐怕就迴天乏力了”


    “太後——太後——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一個宮女兒火急火燎的跑到了錢太後身邊,大聲的喊道。


    “什麽事情這樣慌慌張張的,在這兒宮裏也沒有個體統!也不怕說出去讓人家笑話”錢太後侍弄著花草,鎮定自若的問道。


    “太後,聽宮人們說,皇上突然之間病倒了,您趕快去看看吧”宮女兒重重的磕了個頭,一邊行著禮,一邊將消息告訴錢太後。


    錢太後聽說了這個消息,一時沒有站穩,差一點摔倒在地。身子踉踉蹌蹌的,兩手顫抖著扶住了椅子,這才好不容易的坐穩了。


    “什麽?皇上病倒了?怎麽會突然之間病倒了?那皇上現在的情況怎麽樣?”錢太後心急如焚的問著,渾身上下不自覺的顫抖著。


    “女婢不知道,您還是親自去看一看吧!”宮女搖搖頭,兩隻眼睛十分迷茫。


    “皇上怎麽會突然之間就病了,不行,你,就你!快,隨哀家去看一看”錢太後沉吟半刻,想了一想,如此說道。


    “父皇——父皇——嗚”顧玨跪在皇帝的玉榻旁邊,不停地唿喚著皇帝,眼淚不住地流了下來。抽噎了半晌,也不見皇帝的反應。


    “玨哥哥,你不要傷心過度,父皇現在沒有大礙,你……”蕭蘭陵看見顧謹如此傷心,也是十分的心疼,連忙走上前去,拍著顧玨的後背,溫柔的全解著。


    “陵兒陵兒父皇他父皇他第一次昏迷不醒,你說,父皇會不會……”沒等顧玨說完,蕭蘭陵就一口否定了他。


    “玨哥哥,不會的,父皇他身體康建得很,隻是年紀有些大了,誰年紀大的時候沒有個小病小災的?你不要擔心了”蕭蘭陵看著顧玨滿臉淚水,心裏直犯著疼,連忙拿出手絹,將顧玨臉上的淚水一並拭去。


    “可是……可是太醫說,要是父皇再不注意身體的話,那就迴天乏術了”顧玨緊緊地抓著蕭蘭陵的手,像一個三歲的孩子,無助的望著蕭蘭陵。


    “不會的,那我們就看著父皇,不讓父皇再勞累了……”蕭蘭陵真想緊緊地抱著顧玨放肆的痛哭一場,隻是這裏人多眼雜,要是如此不講禮數,著實會引人側目。


    “水水”此時皇帝已經漸漸轉醒,長時間的昏迷不醒讓他口渴難耐,因而不住地叫著要水。


    “父皇?父皇醒了?父皇?你能聽得見玨兒說話嗎?”顧玨隱約之間聽到了皇帝的聲響,渾身一個打顫,連忙趴到皇帝的嘴邊,想聽清楚皇帝的話。


    “玨哥哥在跟您說話呢,父皇,您要是聽得見的話,就動一動手指頭!”蕭蘭陵也好像聽到了皇帝的聲音,連忙關切的問道。


    “水朕……要水……”皇帝緊閉著眼睛,口齒不清的喊著水。


    “陵兒,父皇在要水,快,快去給父皇拿水”顧玨轉過頭來,手足無措的對旁邊的蕭蘭陵說道。


    “皇上要水,快,快給皇上拿水!!!”旁邊的太監也聽見了皇帝的聲音,連忙對著宮女兒們喊道。


    “是是是!!!皇上水來了”一個宮女兒將茶水急急忙忙的端了過來,端到了蕭蘭陵的麵前。


    “玨哥哥,水來了”蕭蘭陵端過來,遞到顧玨的麵前,顧玨拿過來,端在手裏,卻不知都應該怎麽喂給皇帝。


    “太子殿下,您說,這……”太監看著顧玨手足無措的樣子,頓時想出了一個好主意,說道。


    “太子殿下,還是將皇上扶起來吧,這樣的話,皇上沒有辦法喝水啊”


    顧玨一時急糊塗了,連忙拍了拍腦門兒,對那個出主意的太監說道。


    “快,快,將皇上扶起來!!!”


    太監走到床邊坐下,將動彈不得的皇帝慢慢的扶了起來,靠在自己身上。可是,皇帝身子重,又處在半昏半醒的狀態,更是容易偏沉,好不容易才坐了起來,不一會兒又歪倒了,斜倚在太監的身子上。


    “扶著皇上,快,穩住皇上,不要歪了”顧玨命令太監將皇帝的身子固定住,好讓自己喂皇帝喝水。可是輕輕地張開皇帝的嘴巴,往裏那麽一倒,水又自己流了出來,顧玨這才意識到,皇帝的意識雖然正在慢慢的恢複,可是還是沒有自覺喝水的能力。這一下可讓顧玨犯了難,這應該怎麽辦呢?意識到了顧玨的難處,蕭蘭陵計上心頭,說道:“玨哥哥,還是用湯匙吧,這樣,父皇沒有辦法喝”


    顧玨恍然大悟,連忙朝著宮女喊道:


    “去,拿個湯匙來——”


    宮女滿臉迷惑,想了半晌,這才迴應:“湯匙?哦好”


    不一會兒,宮女便將湯匙拿了出來,遞給顧玨:“湯匙來了”


    “好,父皇,你慢慢來不要著急”顧玨拿過湯匙,用湯匙舀了一點茶水,一點點的呃送進了皇帝的嘴裏,皇帝一感到口內濕潤,連忙使勁了力氣去舔舐嘴邊的茶水,糊裏糊塗的咽了下去。


    “慢慢來,父皇,有的是,父皇不要著急”顧玨將湯匙盛滿,又送進了皇帝的嘴裏。


    有了茶水的滋潤,皇帝的意識漸漸恢複過來,眼皮不再沉重如初,皇帝輕輕一張,便眯開了眼睛,一睜眼,眼前的景象便嚇了他一跳。


    之間蕭蘭陵和顧玨在自己的身邊,眼角都是淚水,背後是各個宮的妃子公主,各個都是淚眼朦朧。見自己醒來,都向前湊到自己麵前,伸長了脖子,緊張兮兮的看著自己。


    “玨兒”皇帝迷惑不已的問著身邊的顧玨。


    “這是怎麽迴事啊,你們為什麽哭啊,你們都在哭什麽”


    “父皇?父皇?你是在叫兒臣嗎?玨兒在這兒呢……”聽到皇帝在叫自己的名字,顧玨的心裏高興無比。


    “皇上你醒了?你醒了?”蕭蘭陵又走進了半步,緊張的看了看皇帝。


    “皇上”


    “皇上”


    “皇上您怎麽樣啦?”


    “皇上是不是好多了?”


    各個宮的妃子都走上前來,哭天抹淚的詢問著皇帝的情況。


    “嗯好了,你們哭什麽,朕還沒有死呢……”皇帝心煩意亂的說著喪氣話,沒想到,自己還沒有說完,錢太後就來了。


    “呸呸呸說什麽話呢”錢太後一進門就聽到了皇帝說著喪氣話,一時氣不打一處來,連忙呸了幾口。


    “太後萬福金安”各人見到錢太後來了,都跪下行著禮。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哀家現在沒有閑工夫理會你們。皇上醒了?什麽時候醒的?”“太後萬福金安”各人見到錢太後來了,都跪下行著禮。


    “好了好了,都起來吧哀家現在沒有閑工夫理會你們。皇上醒了?什麽時候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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