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在顧謹驚愕又狠狠地眼神燒灼之下,拉著顧謹從後門急匆匆的逃去。狼狽不堪。


    看著這個白衣少年顯耀著寒光的長劍,剛才還衣服兇神惡煞的的禽獸們瞬間魂飛魄散,一個個跪倒在地,求饒不止。顧玨看著這幫沒出息的混蛋,氣不打一處來,正欲上前將他們正法,轉念一想,不可讓他們狗急跳牆,便狠狠的說了聲“滾!”


    看著抱頭鼠竄的眾人,顧玨急忙走上前去,解開蕭蘭陵身上的繩子,為她蓋上扒下來的衣服,看著哭的梨花帶雨不能自已的蕭蘭陵,不知所措,隻能輕聲的說道:“沒事了,好了好了,別哭了,沒事了,啊”聲音裏像甜甜的花蜜,是那樣的溫柔。


    他這一聲安慰,讓本來就嚇得魂飛天外的蕭蘭陵更加無助,想抓住救命稻草一樣緊緊地抱住眼前的顧玨,失聲痛哭起來。


    顧玨心疼不已,又是滿滿的同情與憐惜,慢慢的將雙手放在蕭蘭陵光滑的脊梁之上,那絲綢一般的滑膩觸感,還有蕭蘭陵身上撲麵而來的體香讓顧玨心動不已,卻又不敢再動一絲一毫,生怕她好不容易漸漸平複的心情又一次翻江倒海。


    終於過了半個時辰之久,漸漸地,蕭蘭陵壓抑住抽噎的聲調,盡量用平靜的語氣感謝道:“謝太子,太子今天的大恩大德,蘭陵沒齒難忘,無以為報!”


    眼看要被侮辱的蕭蘭陵,被這像及時雨一樣,從天而降的神人相救,自然驚喜交集加。


    更別說,這人又是和自己一心相許的太子殿下顧玨,心中更是感激與欣慰一擁而上。心中對他的愛慕又加深了些許。瞬間感到此生無以為報。


    “陵兒,莫怕,沒事的!”


    “哎呦~”


    蕭蘭陵吃痛的叫出聲來。


    外麵守著的太子顧玨,聽到了裏麵蕭蘭陵扭曲的呻吟聲,心想是不是又出了什麽事兒,便緊張地衝進屋子裏去,看到匍匐在地的蕭蘭陵,大吃一驚,趕緊邁開修長的雙腿,把蕭蘭陵扶起來,口中不斷焦急的問著“蘭陵,蘭陵?你怎麽樣……怎麽迴事?啊?”


    “沒事的,殿下,隻是突然之間失去了力氣,站不太起來,沒事的,殿下不要擔心,待一會兒說不定就好了……”蕭蘭陵看到顧玨對自己如此緊張,心中十分欣慰,便婉言安慰道。


    聽到蕭蘭陵這樣說道,顧玨才意識到,自己表現的過於緊張了,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麽才好,


    隻能羞愧難當的迴答道“哦……哦!那就好,那就好,實在是抱歉啊,是本宮失態了……”


    “不不不,殿下莫要道歉,殿下如此關切蘭陵,蘭陵感激涕零,怎麽敢接受太子殿下的道歉呢?”


    兩人四目相對,眼波流轉,似乎傳遞著電光石火,十分熾熱。靜靜地,兩人的臉都紅彤彤的,這個世界好像停止了運轉。


    傍晚的夕陽被黑色的夜幕不知不覺的替代,八月十五的月亮真是圓,明亮如鏡,照亮了整個大地,遠方懸崖之上,一匹狼雄雄佇立,伸長了脖頸,長嚎一聲,甚是淒厲。攝人心魄,兩人聽了,心驚膽寒,顫栗不止。


    眼見天色一點點變黑,顧玨便道“蘭陵,時辰實在是不早了,我們趕緊動身,迴京城去吧,不然,城門一關,你我二人便進去不得了。”


    蕭蘭陵聽了,微微一點頭,意思是最為讚同不過,“蘭陵全聽殿下的。”


    蕭蘭陵在顧玨的攙扶下,邁開步子,向前走去,走出屋外,眼前的景色倒也十分迷人。雖然算不上花紅柳綠,倒也是秋水綠波映小橋了,映入眼簾,別有一番風味。


    看慣了高閣明樓,見多了小家碧玉,眼前這鄉村野景倒也十分引人入勝,再加上月光皎潔,明亮如鏡,散射下來的光芒映的蕭蘭陵本就白皙光澤的臉頰更是光彩照人。顧玨漸漸地看入了迷。


    “殿下,我們怎麽迴去呢?殿下……殿下……殿下?”蕭蘭陵問著,看樣子走著是絕對到不了城門了,畢竟城門這個時候就要關閉了。


    “啊?!啊……這,你剛才說什麽?”顧玨失了神,並沒有在意她在說什麽。


    “殿下,您那剛剛在想些什麽呢?”看他的樣子,好像是在想念什麽人,莫非是宮裏的哪個姬妾,也是,太子獨自一人出來,沒有個女子陪在身邊,不甘寂寞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是男人,可是話雖如此,蕭蘭陵的心裏總有一種不舒服的感覺,那種感覺酸酸的,十分難受,蕭蘭陵雖然並非那種小氣的女子,可此時的嫉妒心卻在作祟,便酸酸的質問。


    “殿下,您若是想念宮裏的某個女子,便暫且迴去,留下蘭陵一人也可以走迴去,不麻煩殿下護送了”


    知道蕭蘭陵在想些什麽,她見自己失神一會兒,便想當然的以為自己是在思念女子,便故意說了這些話來發發牢騷,大概是吃了些許酸醋,也想讓自己嚐嚐酸味兒罷了。顧玨會心一笑,既然蕭蘭陵都這麽說了,自己不來個話趕話來刺激刺激她,恐怕是不好玩兒了。


    於是,他咳嗽一下下,清了清嗓子眼兒,挑逗的說道:“怎麽?蘭陵縣主還真是會察言觀色啊,你是本宮肚子裏的蛔蟲嗎?怎麽本宮心裏在想什麽你都如此清楚?看你猜的這樣準,等本宮迴到宮去,一定讓蘭陵縣主給本宮占卜,好好地算上一卦,將來蘭陵縣主若是不做縣主了,也可以做個占卜先生,蹲在大街上給人家相個麵,測個字什麽的,才不算埋沒了蘭陵縣主的絕世才華啊!哦?怎麽樣?哈哈哈哈哈……”


    顧玨爽朗的笑著,雖然是酸酸的嘲笑與譏諷,這伶牙俐齒裏還透露出來一股爽朗稚氣,調皮與穩重相得益彰。這兩句話瞬間堵得蕭蘭陵無言以對,雖然俊俏的臉頰被氣得已經麵露紅青,但在顧玨看來,倒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與俊美。


    “我去牽馬,你在這裏等我,不要動。”身影消失在即將落敗的楊柳樹枝裏,消失在黑夜的掩蓋裏。這一幕在蕭蘭陵看來,有一種淒涼之感,她生怕顧玨像天上轉瞬即逝的流星一般,就這樣永遠離他而去。


    不一會兒,顧玨牽著那匹白色的駿馬緩緩走來,大大的馬蹄聲和著吱吱的昆蟲叫聲甚是好聽。


    “蘭陵縣主,馬來了,請縣主上馬吧,”顧玨聲音具有磁性,說來甚是好聽。


    “隻有一匹馬,蘭陵怎麽能讓太子殿下,委屈的跟在蘭陵後麵呢,蘭陵雖然並非知書達理,可是這個道理蘭陵卻不是不懂,還是,請殿下上馬,蘭陵在後麵跟著就好了。”蕭蘭陵謙讓的推辭了。


    “哎哪有讓一個大男人在馬上享受,讓弱不禁風的女子在地上受苦的?倘若傳出去,豈不是讓全國百姓,滿朝大臣笑話本宮沒有風度,欺負女子,這個罪名,本宮可擔當不起。還是蘭陵你識大體,就成全本宮這個英名吧。”顧玨怎麽舍得讓蕭蘭陵受了驚嚇之後還要長途跋涉。


    “那,不如這樣,殿下。若殿下不嫌棄的話,殿下委屈一下,與蘭陵共騎一匹馬如何?”蕭蘭陵這樣說道。


    “這,若是進城之後被人看見了,少不了風言風語了,縣主,你……”顧玨怕對蕭蘭陵不利,自己一個男人還好,倘若讓蕭蘭陵受了委屈,那是自己萬萬不願意的。


    “蘭陵不怕!”蕭蘭陵迴答的毅然決然。


    “殿下怕嗎?”


    怕?蕭蘭陵是在用激將法嗎?他顧玨堂堂一個大秦的太子,還有他怕的?他要是怕,還會單人獨馬,救她於水火之中嗎?真是可笑,這個丫頭,是真的傻還是在裝傻?


    他又何嚐不知道可以兩個人一起騎一匹馬,他之所以沒有這麽說,還不是因為為了保全她蕭蘭陵的清白名聲,而現在,蕭蘭陵卻擺出一副大義凜然,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氣勢,明明是在取笑自己,真是可笑,救人的被被解救的給嘲笑了,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顧玨哪裏能忍受得了這般調侃,立馬反駁道:“蘭陵縣主都不怕,本宮堂堂七尺男兒,又貴為大秦帝國的太子,又何懼之有?”


    顧玨一個健步,翻身上馬,器宇不凡,頗有一種久經沙場的幹練氣派,一勒馬韁,被束縛住的駿馬鼻子裏鼾聲如雷,這幅畫麵,攝人心魄,俗話說人中的呂布,馬中的赤兔,這是重現了舊日英雄的風範。


    坐穩了的顧玨一伸長臂,展開線條流暢的左手,示意蕭蘭陵抓住,蕭蘭陵玉臂一搭,便被一股強大的力量拽上馬背,跨坐在馬背上,顧玨修長的雙臂輕輕一攔,白皙的雙手緊緊握住麻繩,兩人的距離幾乎為零。


    終於,一路上沉默,無話可說的兩個人終於到了城門底下,然而,此時天色已晚,城門早就關閉,兩人根本無法順利進城,這可難壞了蕭蘭陵。


    自己消失一天了,家裏人肯定是著急壞了,這下,丫鬟們可能都出動來找自己了,自己要是再不迴去,肯定讓母親擔心不可……


    但是現在這時辰,城門已關,想進去根本是不可能的了,事到如今,不知該怎麽辦才好。


    眼看著城門關閉,顧玨也無可奈何,他單獨一人跑出宮來,李公公派出的小太監小鄧子又被自己給趕迴宮裏去了,這下,整個東宮估計都亂成一鍋粥了,自己一時間也沒有了辦法。兩人互相看看,表示無奈。


    可是總不能在荒郊野外裏呆一晚上吧,這中秋之夜,野狼出沒,而這附近有沒有什麽人家,實在是很難為人啊。


    “殿下,現如今城門一關,我們就進不去了,是蘭陵不好,連累太子殿下了,已經耽誤殿下一天的時間了,殿下路見不平,舍身相救,蘭陵已經感激不盡了,殿下大恩大德,蘭陵沒齒難忘,怎麽能再”委屈殿下與我待在荒郊野外整整一晚的時間,還請殿下迴宮吧,別讓公公們擔心,別讓皇帝陛下掛念。”


    “本宮走了,你怎麽辦?”


    “蘭陵在城外將就一晚沒什麽不可,還請殿下不要掛念!”


    “蕭蘭陵,你又在說什麽混賬話?你明明知道我不會拋下你一個人,離你而去,你還故意氣我,你是我的女人,我怎麽可能丟下自己的女人自己進城,你是傻瓜嗎?”


    聽著顧玨如此說著,蕭蘭陵心裏五味雜陳,既是慢慢的感動,又有慢慢的羞愧與內疚,有一種喜出望外的感覺,又有一絲生氣的感覺。


    感動是因為他堅守在自己身邊,給自己一種安全感。內疚是因為自己害得他不能迴宮,讓他一個堂堂太子受饑寒交迫之苦,她實在是過意不去,喜出望外是因為他堅定地宣誓主權。


    “本宮是不介意,可是,照你這個醋性兒,不得鬧得天翻地覆啊?再說,有這樣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俏佳人兒在身邊,我那還有心思去找別人啊,嗯?你說呢,陵兒……”


    原本,顧鈺心中雖愛慕蕭蘭陵,但卻沒有表達出現,可如今,有父皇賜婚……雖然被母後攔了,可卻已然板上定釘,他自然不在顧忌,有什麽說什麽了!


    蕭蘭陵聽了,甜蜜的笑著,蠢蠢欲動的神態如此惹人憐愛,如此一雙璧人,若不是皇後從中作梗,現在他們應該是新婚燕爾,如膠似漆了吧!


    可是,命運總是喜歡捉弄人的,既然老天讓他們錯過,那老天一定是有別的安排,或許,這對他們來說,是一個考驗,以前蕭蘭陵從來不信什麽命運,但是就像自己的經曆一樣,自己的重生是老天賜予的,這便是命運,蕭蘭陵在心裏堅信著,她和太子殿下所經曆的一切皆是命運的安排,無論命運是讓他們相遇,是讓他們相知,還是讓他們分離,她都會聽從命運的安排。


    “那殿下,我們去找開關城門的將士,讓他們給我們開門如何?”蕭蘭陵認為,這是所有辦法中最合適不過的一個了。


    “不!”誰知,顧玨十分堅決的拒絕了。


    “為什麽?”蕭蘭陵十分疑惑,她一點也不明白顧玨為什麽拒絕,他身為太子,有著無數的特權,守城的士兵不可能不認得他,即便不認得他,隻要他把信物交給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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