鑄劍窟中,數十名工匠正在忙碌碌,奇怪的是,鑄劍台下卻有無數奇特紋路,不過這些工匠都是點蒼劍宗重金請來的,常年在此,也知道這裏的規矩,不該問的便不會問,就算那些紋路再怎麽奇特,也與他們無關。


    “各位,今日神劍出世,師尊相信一定有人能收取神劍,所以大家便拿著工錢走吧!”此時一名青年走進來,高聲道,而那些工匠也是喜出望外,在點蒼劍宗幾年,自己的媳婦兒孩子,都在家中等著自己,如今能迴家,他們又怎會不高興。


    當即領了自己的工錢,往峰下走去。


    但在半山腰,卻有幾人在等著他們,看見數十名工匠走開,那幾人抽出手中劍,笑吟吟地看著數十名工匠。


    “大人,我們犯了何事?居然要殺了我們,點蒼劍宗乃是正道門派,如今卻要行這邪魔之事,傳出去不怕江湖人恥笑嗎?”其中一人暗自壯膽,開口道,欲要用江湖壓點蒼劍宗。


    “江湖?正道?嗬嗬……你們想多了。這個江湖可忙了,哪有時間去理會你們?夏洲百姓又何其之多,沒有人會在意你們的生死。對了,再告訴你們一件事,你們的妻兒老小,早已下去了,今日我便送你們去一家團圓!”其中為首的一人笑道,話音落下,卻已是一劍遞出,他們最弱的也是五品高手,又豈能是一群手無寸鐵的工匠能夠抵擋的,即使他們心中憤恨,恨不得生撕了眼前的人,但現實總是殘酷的。


    一刻鍾後,龍泉山中,又多了數十條屍體,沒有一個人能夠成功逃脫,而半山腰發生的這一切,秦堯白他們卻是絲毫不知!


    此時的秦堯白三人已經走入鑄劍窟,那股熱浪依舊強烈。


    “三位,且看著神劍!”慕容皓開口,語氣中頗為自豪,“三位若想收取神劍,必須以自身鮮血引之,得到神劍認可,方能收取此神劍。”


    “慕容宗主的意思是,我們要血祭此劍?”秦堯白開口,眼神也有些不善,不過這在慕容皓看來卻是再正常不過,除了越淩風眼中亦有怒意,陸合的眼中全是貪婪,對於慕容皓所說的血祭完全不在意。


    “正是!隻有這樣,才能得到神劍認可。秦少俠不要誤會,我們之前也都是這樣做的,但鄙人無緣神劍,若是今日秦少俠得到我之神劍,還望秦少俠照拂一番。”慕容皓姿態放得極低,但越是如此,秦堯白對他的戒心便越大。


    “好!既如此,那邊血祭!”


    秦堯白爽朗一笑,慕容皓亦是竊喜,不過卻沒有表現出來。


    “血祭?哈哈哈……我先來我先來……我的神劍,你是我的!哈哈哈……”一聽可以開始,陸合癲狂大笑,率先跑上鑄劍台,周圍火光繚繞,映得陸合滿臉通紅,不過越是如此,陸合臉上的癲狂之色便更甚一籌。


    陸合割開手掌,足足有幾十滴鮮血滴在黝黑的劍柄上,而那黝黑利劍,居然將陸合的鮮血吞噬,一點兒痕跡都沒留下。


    黝黑利劍似乎發出劍吟,但很快消失不見,陸合一臉茫然地看著慕容皓,而慕容皓也是一臉無奈地道:“很抱歉,陸合兄!你沒有得到神劍的認可,所以無法收取此神劍,而此神劍,亦與你無緣。”


    “怎麽可能?神劍不認可?神劍怎麽會不認可我?我對它的喜愛勝過一切,它居然不認可我!神劍是我的……我的,哈哈哈……你們都得不到神劍,哈哈哈……”陸合此時已然癲狂,便欲去拔出那黝黑神劍。


    “陸合兄,你快些下來。秦少俠和越公子還沒試過,你若冥頑不靈,便休怪鄙人翻臉無情!”慕容皓大喝一聲,口中說著,但卻已出劍。


    慕容皓一手《點蒼劍法》爐火純青,更是半隻腳踏入逍遙,區區陸合,豈是全力出手下的慕容皓一招之敵,當即被廢,被人扔出了鑄劍窟,而圍在鑄劍窟外的人卻是驚詫不已。


    “扔出去,此人永不得入我點蒼劍宗!”鑄劍窟中傳出慕容皓的聲音,而那些點蒼劍宗的弟子也都依慕容皓所言,將已經被廢昏迷的陸合抬走,至於陸合餘生,算是無半點光明。當然,除非他能如秦堯白一般,有那種仙丹妙藥滋養洗濯經脈,否則,便是徹底廢了!


    “越公子,請!”慕容皓又是一笑,卻依舊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我用霸劍,這劍有些小,不適合我!還是算了吧!”越淩風卻是一笑了之,慕容皓本想在勸說一番,但秦堯白卻已率先開口:


    “一試,無妨!”


    越淩風看了秦堯白一眼,隨即邁步走上鑄劍台。


    “秦少俠和越公子認識?”


    慕容皓好奇問道。


    “有些交情!”


    秦堯白淡淡開口,也沒有多說話,便抬頭看越淩風去了。


    不多時,越淩風走下來。


    “看來,此劍終究是與我無緣啊!”


    越淩風說完,便要向外走去。


    “不如看我收了此劍?”秦堯白開口,將越淩風攔下,而越淩風自然是卻之不恭,就站在鑄劍台不遠處,而他身後,正是慕容皓。


    秦堯白一笑,走上鑄劍台。


    直至此時他才看清此劍全部麵貌,此劍如上觀,通體黝黑,但卻不似精鐵打造,長約三尺五寸,劍身處寬有四指,鐫刻鋒棱,而劍刃處亦有倒勾,雖未出爐,但卻劍氣直衝霄鬥,此劍內外卻有著一股邪惡之氣,不像是神劍,卻像是魔劍一般。


    秦堯白握在黝黑劍柄上,手中暗暗用力,而劍卻是紋絲不動,要知道,現在的秦堯白體魄比之以前不知強大了幾倍,但卻是依舊撼動不了此劍,秦堯白嘴角勾出一抹笑容,不過背對著慕容皓,後者也並未發現。


    秦堯白滴上幾滴血在劍柄,再次握住劍柄,感受著此劍。劍柄上的血跡雖被吞噬殆盡,但此劍卻是毫無變化。


    就在此時,秦堯白感受著黝黑利劍,而越淩風也聚精會神地看著秦堯白,卻並未發現,危險,來自於二人身後。


    莫大的危機感,使得秦堯白七劍齊出,卻才堪堪擋住那一劍。而越淩風卻是嘴角一絲血跡滲出,顯然受傷不輕。秦堯白看著出劍的慕容皓,笑道:“你終於出手了。我可是等了你好久。”


    “你果然發現了!不過,今日卻難逃一死,不僅你們,就連外麵的人,今日也休想走下龍泉峰。哈哈哈……”慕容皓癲狂大笑,“我鑄劍三十三年,終成劍胎,但卻需要飲三千人之血,這三年來,我到處尋找,終於,隻差三人之血。但我發現,最後三滴血越強大,我的三千冥魔劍便越強大,而你們三人便是最後的獻祭之人,劍貪、劍癡、劍嗔,隻有如此,這三千冥魔劍才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魔劍!”


    “那你恐怕想多了,我並不是劍客,更不是你口中的劍嗔。”秦堯白淡淡開口,但慕容皓卻是心中一驚,


    “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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