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瞻所攜帶的貨物乃是宣州特產宣紙,以及其他一些物件,對於物產缺乏的歧天皇朝來說,這些對他們來說無疑是雪中送炭,哪怕是在宣州另有人搶了他們的生意,在歧天皇朝中依舊是搶手貨。


    在玄天府城僅僅七日,韓瞻所帶來的貨物便傾銷一空,秦堯白這七日也在玄天府城中,並沒有著急離開。


    “楚兄弟,在下就要走了!此日一別,不知何時才能相見,但在我韓瞻心中,你永遠是我兄弟。正所謂四海之內皆兄弟,你我也不能例外。”韓瞻一襲錦袍,如今已盆缽滿載的他滿麵春光,雖然不能徹底挽迴家族在宣州以前的地位,但起碼為家族盡到了一份力量。


    秦堯白什麽也沒說,倒下九杯烈酒,看向裴銃韓瞻師徒二人,端起一杯,二人知秦堯白之意,各自端起一杯,秦堯白這才開口道:


    “送君千裏,終須一別。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我等就此別過,但我想,我們很快會再見的。”秦堯白開口,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韓瞻也隻道是秦堯白的期望,與裴銃共飲而下。


    隨後的兩杯酒,三人俱都豪飲直下,韓瞻道聲“後會有期!”揮馬揚鞭而去。


    “四海之內皆兄弟,人生何處不相逢?希望下次再見時,你不要驚訝。”秦堯白看著遠去的韓瞻一行人,嘴角處勾出一抹微笑。


    但秦堯白卻沒有注意到,他離開後,有一道人影走了出來,看了看離開的韓瞻等人,又看了看秦堯白,似乎拿不出決斷,轉身一躍而起,向西麵而去。


    人影一直到一家奢華客棧外這才停住腳,走了進去。


    “小姐,他們分開了!韓瞻和裴銃要迴太安皇朝,而那名叫楚欽的年輕劍客則留了下來,依舊住在那家客棧之中。”人影單膝跪地開口匯報,他的身前,一張俏臉上綻放著寒光,赫然是賀蘭雪。


    “分開了?那就全力對付那劍客,至於裴銃他們,就算了!”賀蘭雪冷聲道。


    “是,小姐!”


    眾人齊聲應道。


    璃雪皇朝,蒼皓城。


    一名青年肩上扛著一柄鏽跡斑斑的斷劍,走在小雨淅淅的青石板街道上,淅淅瀝瀝的小雨滴在斷劍上,似乎在為斷劍洗刷那些積年累月的鏽痕。


    青年口中咬著一個饅頭,一口一口吃著,絲毫不在意滴落在饅頭上的雨水。


    突然,青年抬頭,在他的前方站著一名拖劍青年,更為醒目的是他手中的那柄巨劍,看那樣子足有七八十斤重,那青年體魄也是極為壯碩,肌肉隆起如小山一般,剛一碰麵,斷劍青年便從那人身上感受到了一股極大的壓迫力,似乎在壓迫著他的心。


    斷劍青年崔略一口咽下口中嚼著的饅頭,如同野狼般的眸子緊緊盯著壯碩青年。


    突然,壯碩青年手中巨劍劈空而出,而劍下,正是崔略。


    崔略嘴角勾出一抹微笑,斷劍順勢斬出,雖然為斷劍,但依舊威勢不凡。


    劍出,劈開了雨幕。


    雙劍相交,崔略被劈飛數丈開外,而那壯碩青年也被崔略震退了七步。


    崔略爬起來,身上沾滿了地上的汙泥,手中斷劍揮舞著,向壯碩青年狂奔而去。


    “天葬!”


    崔略暴喝一聲,斷劍當頭怒劈而下,此刻,斷劍上的鏽跡似乎被震落,光亮的劍身散發著淩厲的鋒芒,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此劍斷裂已久。


    斷劍斬空,雨幕激起漣漪。


    壯碩青年大驚失色,在驚歎的同時,重劍迎空而上,壯碩青年脖頸上青筋暴起,如同一條條虯龍盤附,口中唿出粗氣,眼神堅定。


    “鎮山!”


    雙劍相交,綻放出耀眼的異色光芒,在空中落下的雨滴被劍氣濺飛,如同一根根鐵杆羽箭,四射而出。


    二人相對而立,此次誰都沒有占到上風,雨水順著他們的臉頰流下,壯碩青年撓撓頭,咧嘴憨厚一笑,道:“我叫越淩風。”


    “我叫崔略。”


    二人相視一笑,頗有一種棋逢對手,相見恨晚的感覺。


    大雨愈加傾盆而下,天邊不時地還有一道道雷霆怒劈,如同一頭雷龍在天際中飛舞,狂怒咆哮,吟嘯長空。


    南邊大雨滂沱,而北方卻依舊是顯得有些幹旱,碩大的日頭頂在頭上,幹燥枯熱。


    靖州城外,一名白衣少女蹦蹦跳跳,手中握著一柄長劍,此劍江湖極具名氣,喚作暮雪修蘭,乃是當今劍聖白雪塵之佩劍。


    少女很高興的樣子,嘴角處一直噙著一抹笑意,雙眸都彎成了月牙兒,傾世絕顏的麵容中略帶英氣,白衣隨著風飄動,赫然是白劍歌。


    “他見到我一定會很高興,不知道會做出什麽表情呢?嗯……不管了,不管了。見到他就一切都知道了!嘻嘻嘻!”少女發出銀鈴一般的笑聲,口中喃喃自語,似乎很期待接下來見到的人。


    “快要到了!”白劍歌看著山上的奢華王府,摸了摸自己的玉淨額頭,展顏一笑,傾國傾城。


    “小姐,請止步!黎元山重地不得擅闖,請速速離去!”白劍歌剛欲上山,卻被一道喝聲叫停,一名黑衣人走過來,攔住了白劍歌的去路。


    “這位大哥,我找你們的世子殿下,秦堯白。”白劍歌一笑,那名翎幽營諜子登時一呆,但很快轉正。


    “世子殿下?小姐您認識我們世子殿下?”那名翎幽營諜子有些疑惑,他曾遠遠見過秦堯白,在他眼中秦堯白便是最完美的人,那長相,就算比起他眼前這位姑娘也好不遜色。


    “是啊!當初我和他一起去過天安城呢!”白劍歌一笑,想起了當初在梅花樹下的那一幕,但如今卻對她沒有絲毫影響。


    有一種喜歡,叫做放手!


    這是秦堯白對她說的,如今白劍歌也有一句話要告訴他:“有一種喜歡,叫做追逐!”


    “總管大人,這位小姐說她要找世子殿下。”正在此時,那名翎幽營諜子的聲音打斷了白劍歌的思索,她抬頭,看到了迎麵而來的一人,似乎有些熟悉。


    來人乃是秦正。


    “正叔!”秦正走近後,白劍歌又驚又喜,由於秦堯白稱唿秦正為正叔,所以白劍歌也就順口叫秦正為正叔了。


    “你是……白姑娘?”


    秦正有些不確定地開口。


    “嗯嗯,是我!我找小白,正叔您能帶我去找他嗎?”白劍歌滿口應道,有些焦急。


    “小公子他出門了。”秦正淡淡一笑,道。


    “那他什麽時候迴來?”白劍歌又道。


    “這個我也不知,具體得看小公子的了。”秦正卻是搖搖頭。


    “那他去哪了?”白劍歌卻是不肯放過。


    “他去歧天皇朝了。”秦正微微一笑,他對於白劍歌也是極具好感,這才沒有隱瞞。


    “那我去找他。正叔,謝謝你了!”白劍歌又道一句,轉身便向西方而去,絲毫不拖泥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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