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虎義從?”莫山南以及聚義廳中的所有人都是驚唿,因為他們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是啊!白虎義從!”秦堯白笑著說道。


    “另外,命輕寨位於龍首山兔臥灘中的山穀內,那山穀三麵環山,皆為高山峭穀,所以想要進入命輕寨,便隻有那山穀前的一條路。”莫山南很快便從震驚中醒悟出來,繼續為秦堯白介紹著這雄據大半龍首山的命輕寨。


    “哎?對了,那徐欖知道我清風寨中有一位相馬聖手,最近讓我們給他送過去一匹好馬,或許你們可以借這個法子進去。”莫山南突然想起徐欖之前給他的書信,馬上拿出來給秦堯白看。


    “相馬聖手?”秦堯白小聲嘀咕道,沒有讓莫山南他們聽到。


    “莫大首領就這樣打算帶著自己的兄弟在這清風寨窩囊一輩子嗎?不如去靖遠參軍,以諸位的身手,想必定是可以搏得一個好前途啊!”秦堯白道一聲“告辭”,都已經走到門口的他突然轉身,對莫山南眾人說道。


    “去靖遠道參軍?”莫山南聞言答道,“這我等兄弟也不是沒有想過,畢竟身居靖遠道,怎能沒有為投軍報國之心啊!但我聽人說,他靖遠王秦宗雖治軍極嚴,但靖遠道的風氣卻不怎麽好,以前去了高閩郡幾次,那劉讚老賊卻向我們索要錢財,老子去投軍,哪有錢財來給他揮霍。”


    莫山南說到後麵,神情激憤,讓秦堯白聽得一陣笑意。聽著別人這麽說自己的父親,秦堯白倒是感覺沒什麽,畢竟秦堯白也覺得秦宗在“治國”方麵的能力是遠不於其治軍能力的。


    “是啊!不過那已經以前的事了,高閩郡郡守劉讚因包庇之罪被革去郡守之職,逐出靖遠道,永不錄用。如果你們願意相信我,就再去試一次!”秦堯白抬腳走出聚義大廳,但他的聲音,自雪中傳來,極具穿透力,直擊莫山南的心神。


    “大哥!我們……怎麽辦?”原本坐在椅子上的首領們紛紛站了起來,他們其中有好多人都是被貪官陷害,才不得不來此為賊。


    雖說不幹賊幹的事,但畢竟叫賊,這……不好聽!


    “投軍……投軍……,灑家以前在錫州做百夫長時,被那狗娘養的將軍欺得半死,灑家打死了他,方才來這清風寨當個強盜,瀟灑快活,有何不好?非要去當那鳥軍官。”


    一名粗糙的大漢走進聚義廳,開口大罵,絲毫沒有給那些軍武一點麵子。


    “靖遠的鐵騎,和其他地方的不一樣!而且,那裏我們一定要去!”莫山南待粗糙大漢說完後,隻是淡淡地開口。


    秦堯白的身份他已經大致猜到了一點,那種令牌,那個姓氏,都指向了一個地方。


    粗糙大漢半天沒有憋出一句話來,大臉被漲的通紅,畢竟就算是他也知道靖遠道的鐵騎,軍中有多嚴!


    當年的夏洲國戰,強悍的軍隊數不勝數,夏洲七十二國皆有其鎮國之軍,但為何唯獨到後來時,靖遠鐵騎獨占鼇頭!


    靖遠鐵騎死戰第一!


    靖遠鐵騎治軍第一!


    靖遠鐵騎裝備第一!


    靖遠鐵騎統帥第一!


    正是這獨占四甲的靖遠鐵騎,才會讓整個夏洲五朝七國之人死死記住,至死不忘!


    ……………


    龍首山,兔臥灘


    這是一大片開闊的戈壁地帶,但在兔臥灘上便有著一片山穀,那裏麵便是兇名震懾整個甘州的命輕寨。


    一騎白馬,踏雪而來!


    快到命輕寨的時候,馬上人下馬,背上一柄寬大的巨劍,手中握著馬韁繩,抬腳向命輕寨走去。


    “站住!什麽人?來送馬的?”


    命輕寨門口,一隊巡邏的嘍囉攔住裝作送馬人的秦堯白,但很快便進去給徐欖匯報了,命輕寨無人不知,徐欖極為喜好馬匹,尤其是好馬。


    很快,一名男子踏雪而出,頭發散落在肩上,穿著一身狐裘,雖是嚴冬之際,但這男人卻裸露著雙臂,狐裘也隻是披在身上,隆起如小山般的肌肉彰顯著力量,身後還跟著一幫人,顯然是命輕寨其餘的首領。


    據莫山南所說,命輕寨除徐欖外還有兩名八品境界的高手,應該就是徐欖身後左右開立的那兩人,秦堯白暗暗觀察著這夥人的實力。


    左邊那人,身形壯碩,如同徐欖一般,拳大如錘,顯然是個習拳的好手,不過現在卻有一雙鐵瓜錘拎在手中,倒是於那不長半點毛發的光頭相適應。


    而右邊那人,懷中抱著一杆長槍,隻是靜靜地立在一旁,不過卻給了秦堯白一種危險的感覺!


    “小子,是莫山南派你來送馬的?長得倒是挺清秀的,不過他不知道爺爺我最喜歡那種文弱小書生嗎?居然還敢派你來,不過這樣也好,爺爺我晚上好好和你交流交流,啊?哈哈!”


    立於左邊的王銅陵,拎著一雙鐵瓜錘,看著長相俊朗的秦堯白,開懷大笑。


    而徐欖的目光卻被那大宛良馬所奪,“精骨似刀鋒,雙耳如竹葉,馬蹄精健,好馬!好馬呀!這可是大宛良馬,雖然不是那三大馬王,但是此馬,不會比那些馬王差!”徐欖眼中精光畢露,這是他所擁有的最好的一匹馬了。


    以前他在偶然間,見到過那靖遠王秦宗賜給郡主秦紅陌的大宛良馬,不過那匹大宛馬可不是普通的大宛馬,而是大宛馬中的汗血紅,號稱大宛馬中三大馬王般的存在。


    “哎!小子,聾了!是莫山南派你來送馬的?”見秦堯白不迴答他的話,拎著鐵錘的王銅陵大聲喝道。


    “送馬?嗬嗬!不好意思,我是來殺人的!”秦堯白冷笑幾聲,開口說道。


    而他話音剛落,徐欖一拳便向秦堯白揮來,但被秦堯白一個閃身,躲了過去。


    “既然來了,那麽馬留下,你的命也要留下,你覺得呢?”徐欖沒有繼續出擊,而是巍然站立,問秦堯白,語氣極為不屑。在他看來以秦堯白的年紀,實力能夠高到什麽地方去,不過又是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罷了!


    “嘿嘿!這種白麵書生,讓我來!”王銅陵獰笑一聲,提著雙鐵錘便向秦堯白砸來。


    秦堯白麵對攜帶萬斤之力的鐵瓜錘,也不懼,緩緩取下背在身後的寬大名劍。


    秦堯白靈活的躲過之後,將手中讓天下霸劍客都夢寐以求的八百裏平川插入地下。


    大劍入雪地,濺起一片片冰冷的雪花,王銅陵看了看秦堯白的巨劍,又看了看自己的鐵錘,不由得一陣驚悸。


    那大劍怎麽著也有一百斤,那小子居然可以單臂提起,不說其實力,單單是這氣力就是他所比不了的,畢竟他的雙錘也才四十斤。


    不過雙方對敵,首先不能弱了氣勢,王銅陵大吼一聲,揮錘便向秦堯白砸來!


    秦堯白猛然將八百裏平川拔出,帶起一大塊的凍土,重達九十九斤的八百裏平川直接拍在王銅陵的一隻鐵錘上,厚重的劍麵震動,將鐵瓜錘拍飛出去。


    秦堯白借力將八百裏平川甩動起來,又一劍直接將王銅陵的腦袋砍了下來,王銅陵至死都睜著眼睛,好像不相信自己就這麽死了!


    而剛剛轉過身的徐欖滿臉的不相信,王銅陵的力量有多大他是非常清楚的,居然就這麽死了!


    而站在另一旁的抱槍中年人,麵色如常,連眼皮都沒眨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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