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之後,諾克薩斯的軍隊旌旗蔽空,整裝待發。


    一陣殺意直衝霄漢,就連空氣之中的都彌漫著血腥味。


    能夠散發出這樣的威勢那就說明這隻軍隊必然是百戰精兵,所以才能夠產生出這樣子凝兒不散的煞氣。


    這要是放在一些超凡世界之中,就憑這樣的殺意就能夠做到‘神鬼不侵’。


    法術在這種自帶屬性的能量麵前會被大幅度的削弱,至於一些鬼魂之類的靈魂體受到的影響尤為嚴重。


    反觀的德瑪西亞那邊,同樣是嚴陣以待。


    但是比起諾克薩斯這邊的殺氣衝天的樣子,德瑪西亞那邊就顯得十分的整肅!


    清一色的白色鎧甲,手持銳利的長矛和一人高的盾牌。


    如果說諾克薩斯這邊就像是一把出鞘的刀劍,那德瑪西亞這邊則是更像是一麵堅固的盾牌。


    兩方陣容擺明車馬之後斯維因帶著陳梟,以及德萊厄斯兩人越眾而出。


    德瑪西亞的陣容之中同樣有三人越眾而出,嘉文以及蓋倫和希瓦娜。


    當三人看到陳梟的時候雙眼之中的怒火噴湧而出,看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暴起。


    察覺到這一點的斯維因眼中精光一閃,趁機說道:“實力的差距已經很明顯了,作為一個統帥應該對自己的士兵負責。”


    意識很明確,就是讓嘉文等人趁早投降。


    嘉文收斂自己的怒火,看著斯維因凝聲說道:“我們身後就是德瑪西亞的子民。任何的德瑪西亞的士兵的字眼之中從來就沒有投降的字眼!”


    斯維因的眼中閃過一絲失望,雖然說斯維因從來就沒想過能夠憑借著短短幾乎話就將德瑪西亞勸降。


    但是試一試總是沒有壞處的,說不定成真了。


    “既然如此的話...”斯維因眼中寒意凜然:“這些死在戰鬥之中的士兵都是因為而死!”


    說完之後斯維因不再給嘉文說話的機會,扭頭就朝著自己的陣營之中走去。


    雖然明知道斯維因這是激將的話術,但是嘉文還是忍不住一陣惱怒。


    冷哼一聲之後就帶著蓋倫的龍女二人朝著自己的陣容之中走去。


    ......


    等到迴到諾克薩斯的陣容之中,陳梟有些好奇的看著斯維因說道:“接下來怎麽辦?就這麽直接進攻麽?”


    雖然說不是攻堅戰,諾克薩斯作為進攻的一方肯定會受到更大的壓力。


    陳梟不相信德瑪西亞沒有做任何的準備,就任由諾克薩斯的軍隊衝到麵前開始肉搏。


    斯維因沒有正麵迴答陳梟的話,而是露出了一絲神秘的笑容。


    緊接著單手一揮,伴隨著整齊的步伐諾克薩斯的軍隊就開始向前挺進!


    陳梟看著逐漸前進的諾克薩斯的軍隊臉上漏出好奇的神色,既然斯維因不願意多說那陳梟也不打算多問。


    反正現在大戰在即,要是有什麽手段的話那也會馬上展現在陳梟的麵前。


    在諾克薩已經到達德瑪西亞陣前數百米的時候,德瑪西亞的軍隊之中手持弓箭的士兵已經全部舉起了手中的弓箭。


    如果在這樣下去的話就要進入到地方弓箭的射程之中了。


    陳梟默默地觀察著斯維因的表情,看到斯維因的表情不但沒有著絲毫擔心的表情,反倒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殺!”


    就在陳梟好奇的時候諾克薩斯的陣容之後突然傳出了一陣怒吼的聲音。


    陳梟迴頭看去,一個包裹在巨大赤紅色火球之中的身影正在以一個恐怖的速度衝過來。


    但是一路上躲閃不及的諾克薩斯士兵全部都撞飛,一個個口吐鮮血,摔落在一旁的地上很明顯是活不成了。


    陳梟瞳孔猛縮,忍不住驚唿道:“亡靈勇士..塞恩!?”


    .....


    一百多年前,殘酷的軍閥賽恩叱吒風雲,屠殺了所有膽敢擋在他前麵的人。無論是朋友還是敵人都對他同樣畏懼,他是高傲的尚武文化的最後一位代表人物,而這種文化自從諾克薩斯創立之初就一直傳承。賽恩曾對先祖發誓,絕不在戰場上後退半步,而且當死期來臨時將光榮戰死。


    賽恩雖然沒有過什麽精巧的計策,但他的戰鬥方式卻粗暴且高效,為諾克薩斯贏得了許多狠毒的勝利。帝國的武力達到了幾百年來從未見過的頂峰,但諾克薩斯最高指揮部的將軍們卻收到一份意外的戰報,西邊的一個國家做出了反抗,隨後甚至還將他們穩步的擴張反推迴來。這些德瑪西亞人把一個個諾克薩斯戰團向東方逼退,退到了瓦爾迪斯城牆的後麵。當時正在爍銀山脈征戰的賽恩,目光轉向南方,怒火中燒。


    他到達那座城市以後發現德瑪西亞人已經遠在地平線盡頭。他們並沒打算圍攻瓦爾迪斯——因為他們已經將諾克薩斯人從自己的土地周圍驅逐,所以正在準備迴家。賽恩給自己的部隊整備,決心狠狠教訓一下這些突然出現的狂妄之徒。不過,瓦爾迪斯駐地的諾克薩斯指揮官已經吃了好幾場敗仗,他倒是很樂意躲在城牆後麵,放他們毫發無傷地迴去。


    曾經由賽恩和他手下的戰士們贏來的這片土地,如今卻丟失在鮮血中。他勃然大怒,把那名指揮官從城牆上扔了下去,然後下令進攻。


    賽恩長驅直入,衝破德瑪西亞人的陣線,尋找他們的領袖——國王嘉文一世。雖然他自己的戰團和他並駕齊驅,不懼死亡,但是那些原本躲在瓦爾迪斯城中的士兵全都軟弱無能。他們喪失鬥誌,退迴了城中,讓賽恩和他少數親信深陷敵陣。他們一個接一個倒下了,但賽恩依然殺出一條血路。


    他孤軍奮戰,身中十多劍,還插著二十多根弩箭,最後終於殺到嘉文麵前。那場戰鬥血腥至極,最後是那位德瑪西亞國王完成了致命一擊。戰斧從賽恩手中掉落,他鼓起瀕死的最後一股力量,一隻手扯下了國王頭上的王冠,另一隻手掐住了他的喉嚨。嘉文的衛兵們用手中的兵器胡亂地捅,但他的手絲毫沒有放鬆。


    直到敵軍的國王斷了氣,賽恩才讓死亡把自己帶走。


    他的屍體被找了迴來——一隻手上依然攥著德瑪西亞國王的王冠——並被送迴了不朽堡壘進行國葬。諾克薩斯為賽恩哀悼,他的屍體被葬在一尊高聳的紀念碑下,作為他永遠的象征。


    五十年過去了,賽恩的墳墓被再次打開。


    賽恩死後的這些年裏,諾克薩斯的統治力日漸衰弱,當權的帝國大統領,勃郎?達克威爾願意不惜代價光複帝國失去的榮耀。達克威爾的幕僚,一個被稱為“黑色玫瑰”的神秘結社使用禁術魔法,複活了這位逝去已久的英雄,把他獻給了大統領。


    他無法拒絕這份禮物,於是賽恩又活了過來,非自然的嗜血驅使著他,讓他對疼痛渾然不覺。


    他像一台有生命的破城槌,衝破麵前一切諾克薩斯的敵人。賽恩帶來的勝利代價不菲,甚至比他生前更為其甚。他無法被控製,無論敵軍還是友軍都毫不留情地擊殺,於是那些被迫站在他身邊戰鬥的士兵開始不戰而逃。最後,達克威爾下令將賽恩重新下葬。


    上百名戰士為了將他束縛而付出生命,最後他終於被鐵鏈捆住,拖迴了不朽堡壘。沒有了屠戮,支撐他的血魔法很快淹沒了他的心智,隻留下吞噬一切的狂怒。隨著他被自己的巨大雕像再次封存,他的咆哮也終於靜了下來。


    他在那裏經受了多年的折磨,一直處於半死不活的狀態。當他的墳墓被再次開啟時,帝國已經變了模樣。達克威爾沒了,取而代之的是傑裏柯?斯維因將軍——但賽恩並不在意,他咆哮著,瘋狂地想要從束縛中掙脫,尋求戰鬥的慰藉。


    他被鎖在鐵籠裏,被送迴到瓦爾迪斯。這座城市在達克威爾執政期間脫離了諾克薩斯的統治,而賽恩正是新任大統領給他們的叛亂降下的懲罰。


    他屠殺了瓦爾迪斯的守軍,將這座城市夷為平地,在狂笑中將高聳的塔樓徒手拔除。其他脫離諾克薩斯的地區很快就俯首稱臣,全都懼怕自己成為這位亡靈戰神的下一個目標。


    當熾烈的日光湧入他的墓穴,如今的賽恩會欣然接受……因為這意味著他有機會脫下鐵鏈,滿足自己對鮮血的渴望,讓那響徹腦海的瘋狂尖叫聲暫時靜下來。


    賽恩隻記得自己生命的一些碎片,死後的記憶更是寥寥無幾,但有一個的事實,如同他死去的那天一樣依然赫然在目——此刻和彼時,這世界都在他麵前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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