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林江和陳默默站在葉紅塵的麵前。


    葉紅塵看著眼前白發如雪的林江,驚得差點一根煙都吞進嘴裏。


    她左右打量著林江,甚至還抓起林江的長發,驚訝道:“林江,你特麽下山是去染頭發非主流去了?”


    林江微微一笑,隨手拿開葉紅塵的手,說道:“紅塵師父,我遵照您的意思,迴來了。”


    葉紅塵看著林江,忽然心念一動。


    此刻的林江,跟下山前的他,氣質相差太多了。


    下山前的他,性格張揚狂霸,好像世人都不放在眼裏。


    而現在的他,性格內斂之中帶著一絲憂傷,卻仿佛早已看破紅塵無關風月了。


    他這次下山,到底經曆了什麽?


    葉紅塵正想問,就被陳默默打斷了,“紅塵師父,他的事情,我待會兒跟您說吧。”


    林江借由陳默默的幫助,擺脫了葉紅塵的騷擾。


    他慢慢地朝劍老那邊而去。


    劍老看到林江這個樣子,也是一番震驚。


    不過林江無心將下山的事情詳說,隻是先替他銀針療毒後,拿出那塊天絕鐵母,還有那把古劍。


    劍老看到那把古劍,忽然眼睛精光一閃!


    “這!這是玄鐵劍啊!林江,你哪弄來這麽珍貴的劍?”劍老激動地說道。


    林江微微一笑,問道:“劍老,我想拜托您,將這把劍重新熔鑄,鑄成兩把女人能用的輕劍,如何?”


    劍老點點頭,“那沒問題。”


    林江說完正事,便在劍老的劍窟裏盤腿坐下,拿起一壇酒,仰頭便喝。


    直到喝得暮色沉沉,林江才黯然離開。


    劍老看著這樣的林江,眼裏不禁閃爍著深深的擔憂。


    林江,怎麽了?


    林江這一覺,就是睡到了半夜。


    半夜的時候,他被一陣急促的鍾聲吵了起來。


    他睜開眼,本想繼續睡去,但這時候,葉紅塵直接衝了過來,拎起林江耳朵,說道:“家主特麽有病,半夜敲鍾集合,快起來,跟我走一趟。”


    林江渾身酒氣,根本就不想動。


    但這時候,葉紅塵神色一肅,說道:“你若想看著你那個哥們去死,你就在這睡大覺好了。”


    “哥們?去死?”林江酒醒一半。


    “那個叫莊如風的,不是你哥們麽?就在剛才,二長老練功走火入魔,背後還中了一掌,現場隻有那個莊如風在,所以家主認定,是那個莊如風行刺自己的師父,欺師滅祖大逆不道,現在要將莊如風當場判罰格殺!”葉紅塵急切地說道。


    林江眉頭一皺。


    以他對莊如風的了解,這家夥,雖然裝逼如風,但不得不說,他是一個真正的男兒。


    就像他時常掛在嘴邊的那句話,“男兒的擔當”,他不可能做出這種欺師滅祖的事情來。


    難道另有隱情?


    林江想著,馬上起身,跟葉紅塵走了出去。


    而陳默默早已等在門口。


    三個人急匆匆地朝鳳凰林議事大廳走去。


    此刻大廳裏燈火輝煌人滿為患。


    家主和其他五個長老正坐在高台上,一個個神情凝重!


    一個白發蒼蒼的老頭子,麵如金紙地躺在議事大廳的中央,另一個中年人在不斷地為這個老頭子施針。


    而莊如風,則被五花大綁,跪在了他們的麵前。


    倒在地上的那老頭子,正是莊如風的師父,鳳凰林的二長老,林玄衣。


    眾人看到林江過來,忽然發出一聲聲驚唿!


    林江此刻的形象,實在太深入人心了。


    一頭白發,渾身酒氣。


    家主林玉清看到林江,眉頭一皺,直接怒斥道:“哼!葉紅塵,你就這麽管教徒弟的?半夜喝酒?成何體統!”


    葉紅塵頓時化身護徒狂魔,“我跟他一起喝的,你咬我啊。”


    眾人頓時麵麵相覷了起來,葉紅塵渾身哪有半點酒氣,真的是睜眼說瞎話。


    林玉清正想發怒,這時候地上那個中年人忽然歎了一口氣,直起身來說道:“家主,二長老渾身經脈氣血逆行,已經大限將至,請恕我無能為力。”


    林玉清聽到這,臉色當場大變,看向跪地的莊如風,“好你個莊如風!二長老是你恩師,你竟然做出如此喪心病狂之事!”


    在地上的莊如風,嚇得渾身都在發抖,一臉委屈地喊道:“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啊,我當時好像是睡過去了,根本不知道發生什麽事情。再說了,如果是我打的師父,我怎麽還會留在屋子裏……”


    莊如風憋屈極了。


    他是跟師父在房間裏打坐練功。


    但是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就給睡過去了。


    等醒過來的時候,師父已經渾身是血地倒在自己身旁,身後,還有一個顯赫的掌印!


    他趕緊出去叫人,但是,鳳凰林的人問清情況後,第一時間就把他給抓了起來。


    林玉清冷哼一聲,“哼!現在你師父生死未卜,你自然什麽都可以信口說來,反正死無對證!”


    莊如風聽到這話,更加鬱悶了,“家主!您這話說的實在太對我有偏見了。我師父生死未卜,同理的,你們說什麽,也就是什麽了,這對我公平嗎!”


    林江聽到這裏,已經大概明白了怎麽迴事。


    他是絕對相信莊如風的人品。


    這家夥,雖然吊兒郎當,但還算是個正直的人。


    “哼!難道你是在質疑我的判斷不成!你師父跟你可是處在房內?你們周圍五百米沒有一人,隻有你們倆在一起!不是你幹的,還會是誰!也隻有你知道你師父正在突破的緊要關頭,所以才有此機會下手,我說的這些,難道還不夠嗎!”林玉清振振有詞地說道。


    莊如風氣得都快吐血了!


    這完全就是莫須有的罪名!


    他們根本就沒有證據,現在師父又昏迷不醒,根本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情況。


    難道,自己今天就要冤死在這裏嗎?


    林玉清見莊如風啞口無言,頓時冷笑了一聲,“來人!將這家夥,給我當場格殺!”


    莊如風腦袋一轟!


    兩個人朝他走了過去!


    但這時候,一個冷淡的聲音,響了起來。


    “嗬嗬,不想著救二長老,卻忙著給莊如風定罪。”


    “二長老若死,你們眾人,首當其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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