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心雨等人看到林江戲謔的表情,一個個都想笑,但是愣是都憋住了。


    快憋出內傷來了。


    林江真特麽太損了。


    而郝平山當場就懵了。


    打徐長年的人,居然就是林江?


    那自己剛才……林江打了徐長年,自己還來拜托林江醫治徐長年,不僅如此,還拜托林江教訓……我特麽!郝平山想到這,轉頭就對著徐長年一巴掌扇過去!“好小子,老子被你坑死了!”


    “你他嗎平時囂張也就算了,你也不擦亮眼睛看看,自己得罪的是什麽人!”


    “林館主你也敢得罪!你不想混了是不是!還算林館主宅心仁厚,隻打斷你一隻手!”


    “要是昨天我知道這個事情,我在場的話,我打得你半身不遂!”


    郝平山真的氣瘋了!好心好意想幫自己徒弟,到頭來被徒弟坑得差點晚節不保!而徐長年被打醒後,就更委屈了!“我特麽哪裏知道,他就是我們恆春醫館的館主!要是知道,我敢得罪他嗎!我才是最無辜的好不好!”


    徐長年好歹也是雨城有名的富二代,這兩天接二連三遭逢打擊,現在居然當著眾人的麵,直接就哭了出來。


    他的心裏苦啊!有仇報不得,有氣撒不出不說,還要被兩個師父一番吊打。


    “徐長年,既然你是恆春醫館的人,我賣大館主一個麵子,以後,你再敢胡言亂語,斷的,就不是手了。”


    “是你的命!”


    林江說到這,眼神一冰。


    徐長年本能地一哆嗦,顫抖地跪了下去。


    這次,他真是無怨無悔地跪了下去。


    眼前這個邪魅的年輕人,看似人畜無害。


    但是他隨便哪個身份拿出來,都能把自己壓死。


    自己,在他手裏,不過是垃圾而已。


    得罪他,自己絕壁在雨城混不下去。


    我,認栽了……郝平山看林江沒有繼續怪罪下來,頓時鬆了口氣。


    今天在這裏,真的一路戰戰兢兢。


    郝平山趕緊轉移話題,帶著林江他們幾個下去溜了一圈,跟他們介紹恆春醫館的情況。


    隻是經過賣銀針的櫃台前,林江又看到了上次那個對他冷言冷語的那個女導購。


    那女導購看見林江過來,眼神頓時不屑了起來,“怎麽,還想過來買銀針?


    帶夠錢了嗎?”


    林江身後的郝平山簡直嚇傻了!自己恆春醫館出的都特麽什麽精品!而這個新館主你特麽是移動仇恨機吧!走到哪,仇恨拉到哪?


    林江卻對那個女導購微微一笑,“哦,我這次來不買銀針,我把恆春醫館買了。”


    女導購直接懵了。


    把恆春醫館買了?


    但是下一秒,她就笑了出來,“你他嗎哪裏來的瘋子,有病去樓上看,別在這礙眼!”


    林江一笑,朝前走去,“你被開除了。”


    女導購剛想罵人,就看見郝平山走到她麵前。


    女店員頓時一副嬌媚的樣子,說道:“郝神醫,您今天怎麽下來了?


    是不是想人家了呢。”


    郝平山看著她,隻覺得晦氣無比,“你被開除了,沒聽到嗎?”


    女店員柔柔一笑,“你說剛才那個人啊,那就是個神經病,我們……”郝平山臉色一冷,“他說的沒錯,現在,恆春醫館是他的了!他是新館主!你給我馬上滾出醫館!別再讓我看見你。”


    說罷,郝平山就走了。


    那個女店員,直接傻了,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剛才那個神經病,是……新館主……我居然叫他神經病……一股悔恨,在她心間彌漫,但是,卻再也無可挽救了。


    明明是一個其貌不揚的小夥子,為什麽,會有這麽恐怖的身份……林江逛完之後,就找了間房,用淩寒針幫王離離驅逐身上淤塞的陳毒。


    果然不出林江所料,淩寒針配上自己的內力,可以吞噬她身上的陳毒,化瘀為清。


    隻可惜,不能一步到位,需要大約一個月的時間。


    下午的時候,林江又帶著顧心雨去了趟林家。


    畢竟老婆來了,不帶她去趟林家也不合適。


    隻是,當林江把顧心雨介紹給林家人的時候,現場看他們的眼神,很是詭異。


    對顧心雨,林家那些長輩,則是一臉傲然。


    林家畢竟是世家,對這種野女人,他們根本沒放在眼裏。


    而那些年輕一輩,則是毫不掩飾炙熱的目光。


    因為顧心雨長得太好看了,又清純,中間又帶著一種冷豔。


    看得他們欲罷不能。


    特別是林高遠,仿佛眼裏全都是火。


    而林江還注意到,有個一直坐在角落裏的長發青年,也是盯著顧心雨看了一會兒,然後,在暗地裏又看了無數次。


    林江隱約記得,這個長發青年,乃是號稱他們這一輩中,最強戰力。


    他,將是林江演武之日最大的對手。


    而林家人則是對林江紛紛失望了。


    眼看演武之日馬上就要到了,這家夥,如果還有點羞恥心的話,就應該抓緊時間修煉,以免到時候不要輸得太難看。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連女人都帶到家裏來。


    情愛都放不下,這個林江,自甘墮落,不過爾爾,泯然眾人。


    顧心雨受不了林家人的眼神,她晚上直接就去找蘇峨眉她們了,表示不跟林江住一起了。


    而林江剛好近幾日要準備參加“極惡之拳”,也就隨著顧心雨去了。


    到了比賽當天,林江本想自己一個人去,後麵顧心雨吵著也要去見見世麵。


    林江無奈,隻好讓王離離一起陪著她,三個人前往“極惡之拳”的比賽場地。


    極惡之拳比賽場地依然放在玉蘭山莊。


    有一座像橢圓雞蛋的建築物,此刻那裏已經是人山人海了。


    來自各地的人,紛紛過來,就為共襄盛舉,開開眼界。


    林江先讓顧心雨她們在角落裏等他一下,他還要去報個名。


    到了報名處,有幾個漂亮的女孩子,忙得不可開交。


    林江隨手拿了一張報名表,然後填寫完。


    等要交報名表的時候,卻再次擠不進去了。


    但是他看到,幾個報名處,還有最角落的一處,一個人都沒有。


    有個女人坐在那裏玩著手機,似乎很清閑。


    林江懶得再排隊,就朝那個女人走過去,隨手把報名表遞給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頭都不抬一下,直接說道:“眼睛瞎了嗎?


    隔壁排隊,這裏不收閑雜報名表。”


    如果是好好說話,林江還能客氣走開。


    但是,這個女人,話語裏帶著一種高高在上和蔑視,令林江不禁皺起了眉頭,“哦?


    那你告訴我,什麽人不是閑雜人?”


    那個女人這次終於抬起頭,厭煩地看著林江,“就是那些名聲在外的參賽者,像一些世家子弟啊,還有‘五毒’這種大人物。


    這裏是尊上通道,不是你這種小魚小蝦隨隨便便就能來的,快走快走,別在這礙眼。”


    林江聽了之後,嗬嗬一笑,他抓起筆,在自己的報名表上,隨意填上了兩字,然後再次扔給了那個女人。


    那個女人當場就怒了,一拍桌子,“你他嗎不僅眼睛瞎了,耳朵還聾了是不是!我不是讓你滾嗎?


    這裏是誰的地盤你心裏沒數嗎?


    信不信我馬上叫保安把你轟出去!什麽東西!”


    那女的,說完就將林江的報名表,隨手揉成一團,就要扔掉。


    但是,那女人,忽然看見林江笑了。


    一笑,如冰!那種帶著冰寒殺氣的微笑,讓這個女人忽然打了個冷戰!林江看了這個女人一眼,說道:“有種,你就扔掉。”


    說完,他轉頭就走。


    那女的過了好幾秒才迴過神來。


    等迴過神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居然渾身都被汗水打濕了!剛才這人,究竟是什麽人!周圍幾個小妹看見這個女的神色不對,笑著問道:“劉姐,你幹嘛呢?


    一頭汗。


    剛才那家夥誰啊?”


    這個被叫作劉姐的人,強顏歡笑,說道:“沒事,就是遇到一傻逼,非要來我這邊交報名表,喏,給你。”


    劉姐說著,就將揉作一團的報名表隨手就丟給了旁邊的小妹。


    她不知道為什麽,在聽了剛才那個眼如寒冰的男人說話之後,還真不敢隨手扔掉報名表,所以轉交給了其他小妹處理。


    看來最近是工作壓力太大,等這比賽完,自己要好好請假休息幾天了。


    劉姐想著,忽然就聽到旁邊那小妹,一聲駭然的尖叫!“修,修……”“叫什麽叫?


    還有沒有點形象了?”


    劉姐不滿地說道。


    那小妹,畏畏縮縮地走到劉姐的麵前,那張報名表,居然是被她用雙手捧著,交還給劉姐。


    她的雙手,顫抖不止!劉姐沒好氣地看著這小妹,罵道:“你還想不想幹了?


    這麽點小事,我交給你,你還退還給我?”


    但是,那小妹,卻是有點嘴唇發白地說道:“劉姐,您,您好好看下,這個報名表,我,我真不敢收……”劉姐又罵了那個小妹幾句,然後隨手就抓起那張報名表。


    她的眼睛,很隨意地掃了一眼皺巴巴的紙張。


    下一秒,她如墜冰窖!“修,修羅!”


    “修羅參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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