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準備妥當,秦風雙手掐法訣,口中一聲大喝:“陣起!”


    隻見地板上的陣法閃起一陣耀眼的光芒,在場的人都不得不用手遮住眼睛。


    等得光芒暗淡後,包間打開的幾個窗口都不約而同的吹進來了陣陣微風,然後被地板上的陣法通通吸收了。


    眾人定眼望去,就見到放在陣法中央的藥材此時正滴溜溜的懸浮在空中,以肉眼能看到的速度迅速溶解著。


    過不一會兒,陣法中的藥材已經全部混合在了一起,變成了一團黑不溜秋的液體。


    秦風手中法訣不停變換,陣法中的黑色液體一陣翻滾,然後從中分化出了幾團顏色更深的液體,被秦風一手甩到了陣法之外,摔在了包間的牆角裏,散發出的陣陣難聞的氣味。


    此時哪怕對煉丹一竅不通的眾人,都知道那就是所謂的雜質了。


    而陣法中的那團液體在經過分化之後,體積變得隻有成人的拳頭大小,顏色也變得更加通透。


    不知道過了多久,秦風的法訣再變,那團液體輕輕一震,然後再次分化,變成了十團體積均勻的液體,並且以肉眼能見的速度從液體轉變成了拇指大小的固體。


    又過了一陣,隨著秦風的一聲“收”,一切都開始平靜了下來,窗口也不再吹進來微風,懸浮陣法中央的丹丸也停止了轉動。


    隨著陣法的關閉,一陣濃厚的藥香從陣法中央傳了出來,讓人聞之心曠神怡,仿佛身體都變輕了不少。


    看著眾人還在不停的貪婪嗅著在包間中的藥香,秦風隻得輕咳一聲,手一甩,一陣勁風吹過,把殘留的藥味都吹了個一幹二淨,提醒道:“別忘了這是不適合你們的丹藥。”


    迴過神來的眾人,都是一副悵然若失的樣子。


    “神乎其技,神乎其技呐!”劉振光跟鄭大超二人拍著手,興奮得滿臉通紅。


    “能見得這顛覆常人的煉丹手法,我等簡直不枉來這世上走了一遭啊。”


    其他人都是一副感同身受的樣子,不停點頭。


    秦風從桌子上拿過來一隻空碗,對著還懸停在那裏的十顆丹藥一招手,十顆丹藥在空中擺了一個漂亮的圓圈,然後一顆一顆排成直線,一股腦落在了秦風手中的空碗之中。


    見得眾人都眼巴巴看著自己手中的丹藥,秦風微微一笑,說道:“十顆丹藥,劉大師跟鄭大師以及馮三先生,還有三位蘭慶市的老板,一人分去一顆,而作為東道主的陳先生則分兩顆,剩下兩顆,本人就收下了,諸位意下如何?”


    眾人自然不敢有絲毫的反對情緒,喜滋滋的輪流上前,從秦風手中的碗裏拿了一顆丹丸。


    陳豐年手裏緊緊握著兩顆水玄丹,表麵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內心其實早已經樂開了花,秦風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賣了一個天大麵子給自己,不光以後這些人看在秦風的麵子上,再不敢輕易的拿捏自己,還平白多分到了一顆丹藥。


    陳豐年有個猜測,雖然自己是最早認識的秦風,但是能讓秦風偏袒自己的主要原因,可能還是出在了自家的寶貝兒子陳鳳年身上,這臭小子一眼就讓秦大師看上了,倒是自己這做爹的,反而是托了自己兒子的福。


    秦風見得所有人都分到了丹藥,提醒道:“這丹藥由於是匆忙煉製的,我卻並沒有準備好存放丹藥的容器,所以你們手中的丹藥,不管是給誰,都必須在三天之內吞服掉,否則就會藥力散失,變成一顆廢丹。”


    眾人都是一驚,嘴裏連忙應著“不會浪費不會浪費。”


    “那麽請問......


    秦大師,如果以後您煉製出了丹藥的時候,我們需要準備什麽樣的容器才不會令丹藥的藥力流失呢?”


    秦風瞥了出聲之人一眼,心裏微微訝異,原來還是之前就曾出聲提問過自己是否能煉製其他丹藥的那個老板,“這家夥倒是比其他人要機靈得多。”


    秦風不由得多看了一眼那個老板,說道:“玉器,越好的玉器越能阻隔藥力的流失,上好玉石製成的玉瓶能存放丹藥三年,差的玉瓶隻能存放大半年。”


    還有一句秦風沒說,那就是如果經過他的手煉製過的玉瓶,存放的丹藥,就算是經過一萬年,藥力也不會流失哪怕一丁點!


    打發完所有人走後,陳豐年這才領著秦風到了酒店最高層,那裏有兩間總統套房,自己平時住的自然就是最好的那間,剩下的那間是招唿貴客用的,從來不會拿來出售。


    兩間套房正好對著門,連門牌號都是一模一樣的“888”,陳豐年剛打開其中一間,自家兒子“唿”的一聲就從裏麵跑了出來,後麵還跟著一個穿著睡衣的貌美少婦,三十歲左右的年紀,麵容精致,渾身上下散發著成熟的韻味。


    摸了摸又抱住自己大腿不肯鬆手的自家兒子的頭,陳豐年衝那少婦埋怨道:“不是早早就叫你帶著兒子去樓下住嗎,這間房我要招唿客人!”


    那少婦白了陳豐年一眼,說道:“你的寶貝兒子非要等你迴來才肯走,我這做媽的怎麽說都不聽,你說我有什麽辦法?”


    陳豐年隻得抱起兒子,衝秦風歉意道:“讓秦大師見笑了,要不大師就住對麵這間房吧,放心,絕對也是我這酒店最好的房間!”


    秦風伸手捏了捏陳鳳年的小臉蛋,笑道:“那就有勞陳老板了。”


    不料旁邊的少婦卻是趕緊拉住陳豐年,說道:“當家的,那間房已經有人住了!”


    “什麽?”陳豐年勃然大怒,罵道:“你這頭發長見識短的,平日裏不是總跟你說嗎,那間房是我招待貴客用的!”


    少婦有點心虛,不過嘴上也不肯服軟,說道:“住在裏麵的是我表姐的女兒,人家好不容易來這裏玩,你怎麽好意思讓人家住其他的房間?”


    “那是你表姐又不是我表姐,關我屁事.....”


    看著快要打起來的兩口子,秦風趕緊勸道:“算了算了,都是小事而已,陳老板還是給我安排另外的房間吧。”


    陳豐年這才冷哼一聲,把兒子送到少婦的懷裏,罵道:“等我安頓好秦大師再來收拾你!”


    陳豐年領著秦風,抬腳剛好要走,就看到對麵那間套房的房門“吱呀”的一聲打開了。


    秦風跟出來的人正好打了一個照麵。


    “怎麽是你?”


    “你怎麽在這?”


    秦風看著眼前的女孩子,微微訝異道。


    原來是一大早就從秦風家裏出門了的林月月。


    此時的林月月一改之前的清新淑女範,濃妝豔抹,白色的小背心外套著一件短皮夾,露出白哲的纖腰,超短的皮質裙子再配上一雙足有五六厘米高的黑色高跟鞋,成熟的打扮卻仍然掩蓋不了她的青澀。


    秦風看著林月月,微微皺眉道:“你要去哪?”


    林月月看了看表,眼中閃過不耐煩,也沒細想秦風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答非所問道:“我們是不同世界的人,別硬擠。”


    看著已經走遠了的林月月,秦風再也找不出小時候那個時不時流著鼻涕跟在自己身後親昵的喊著“秦哥哥等等我”的小女孩的影子了。“你們認識?”一旁的陳豐年問道。


    “我媽一個閨蜜的女兒,不用在意。”秦風擺擺手,示意陳豐年帶路。


    安頓好了秦風,陳豐年正打算走,又被秦風喊住了。


    “秦大師還有什麽吩咐?”陳豐年問道。


    秦風遲疑了一下,還是對陳豐年說道:“麻煩陳老板找幾個人幫我看著剛才那個女孩,別讓她受欺負了。”


    陳豐年一臉過來人的樣子,衝秦風擠了擠眼眉,拍著胸口說道“包在我老陳身上!”


    “終究是小時候的玩伴。”秦風坐在床上,心裏卻是一歎。


    深夜時分,正在修煉中的秦風忽然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驚醒了過來。


    秦風強忍著心頭的怒火把燈打開,,然後起身開了門。


    隻是門開了,還未等秦風開口說話,卻迎麵飛來了一個黑乎乎的東西,如果不是秦風眼捷手快接住了,估計臉上就會被砸了個正著。


    抓在手裏一看,原來是一隻黑色的高跟鞋,秦風抬頭向門外看去,就看到林月月光著腳,手裏還拿著一隻黑色高跟鞋,怒氣衝衝的衝了進來,跟在她後頭的還有三個同樣年紀的女孩子和一臉睡眼朦朧滿臉苦笑的陳豐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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