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奈隻能另想辦法的張揚和風四娘兩人離開了房間。當兩人結伴來到大堂以後,就被一些昨晚觀戰的人認了出來。


    張揚就聽到有人開始小聲的議論,問道:“你們有誰知道昨晚風四娘和鐵大師交手的結果。”


    有人可惜的說道:“兩人都跑遠了,就沒去看,聽說魏源和馮貴跟上去觀戰了。他們肯定知道結果。”


    大堂裏的人說道:“他們人呢,怎麽不見他們出來啊。”


    一個路人甲說道:“這就不知道了,昨晚好像就沒看到他們了。”


    另外一個路人乙說道:“被你這麽一說還真是啊,昨晚到現在都不見他們的人影。”


    有人稍微的指著張揚向其他人問道:“你們誰認識那個年輕人?昨晚我看到他和趙老前輩起了衝突。一劍就將趙前輩嚇退了,那出劍的速度簡直快如閃電,劍法當真高明異常,還是個狠角色。”


    眾人紛紛說道:“不認識,他應該是哪個大勢力隱藏起來的奇才吧,肯定又是那種準備在武林大會上一鳴驚人的角色。”


    有人說道:“你們說,他和風四娘是什麽關係,我看他們好像是一起來到。”


    沒人能迴答他的問題。


    還有人問道:“你們有沒有看到鐵大師,他們的房間就在我的隔壁,今天一早沒看到有人出來啊。”


    有人說道:“我看到了,天還沒亮,那三個和尚就離開客棧了。”


    “.……”


    這些武林中人,天南海北的聊著一些各式各樣的話題。張揚和風四娘兩人來到一處空桌前,要了一壺茶和幾樣點心,坐在那裏邊聊天邊傾聽傳到耳中的各種消息。


    一壺茶沒有喝完,客棧外就走進來幾個有些狼狽的江湖中人。


    看到他們進來,立馬就有人向他們喊道:“魏兄,馮兄,你們怎麽搞得這麽狼狽。昨晚上去哪裏了。”


    魏源坐在一處被騰出來的椅子上,大口的喝了一口茶水,才說道:“昨晚我們被人打暈了。天亮了才醒了過來,這不,剛趕迴來。”


    有人問道:“魏兄,你們遇到什麽人了。難道是風四娘和鐵大師將你們打暈了?”


    魏源說道:“不是他們,我們都沒看到是誰動的手?”


    又有人問道:“魏兄,昨晚風四娘和鐵大師交手,最後誰贏了?”


    魏源說道:“這個我真不知道,他們還沒分出勝負,我就被打暈了。”


    有人看了一眼風四娘的方向,說道:“我想,應該是風四娘贏了吧,你看她好好的坐在那裏,鐵大師則一大早就離開了。”


    “.……”


    偷聽完那些人的議論以後,張揚向風四娘問道:“風姐姐,聽他們的議論,你有什麽感受嗎?”


    風四娘說道:“一群上不了台麵的人,能有什麽感受。”


    張揚說道:“說的也是,這個客棧是城南最大的客棧,怎麽沒看到那些大門派的人呢。”


    風四娘說道:“大門派的人,當然要租下整間客棧了,所以這裏才這麽多江湖散人和小門派的人。”


    張揚說道:“風姐姐,咱們明天就去泰山吧,後天可就是重陽了。”


    風四娘說道:“也好,正好昨晚沒睡好,今天接著休息。”


    兩人在客棧的大堂裏坐了一個上午的時間,期間沒有任何人上去搭話,就讓張揚感覺有些奇怪了。


    又開了一間上房以後,張揚和風四娘就分別迴到了房間。


    就在他們離開大堂以後,大堂裏的江湖中人聊得更加激烈了。有人說道:“那個風四娘真他麽的有味道,如果讓老子嚐嚐,少活十年我都願意。”


    立馬就有人反駁道:“就你這身板,估計還沒接近她,就被打死了。”


    有人的八卦心強烈,就開口問道:“你們有誰知道,那個風四娘和鐵大師是什麽關係,聽昨晚兩人交談的口氣,我怎麽覺得其中有什麽香豔的隱情啊。”


    有人迴答道:“當然有隱情啦,那個風四娘以前肯定勾引過鐵佛寺的和尚,這還用猜嗎,不是明擺的事情嗎。”


    眾人聞言後,哈哈的笑著起來,然後他們又聊到了江湖中哪個女俠最漂亮之類的話題。


    可是他們並不知道,他們聊天的話語已經傳到了風四娘的耳中。


    在床上,整整睡了四個時辰的張揚,醒了過來。看著屋外漆黑一片,張揚打開了窗戶,燈籠的光芒照的院子通亮。


    聽著樓下傳來的吵鬧聲,張揚摸了摸肚子,就向著大堂走去。在僅剩的一個空桌旁坐下以後,張揚點了一桌子的飯菜。


    小二見張揚一個人就點了十六道菜,就好奇的問道:“客官,您是要請人吃飯嗎?我要多準備幾副碗筷。”


    張揚笑著說道:“我不請人,這些都是我要吃的。”


    小二聞言後,就直接去通知廚房做菜了。


    不多時,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就端了上來,張揚隨手扔了一塊碎銀子作為賞錢給了店小二。


    細嚼慢咽,就著米飯,張揚吃菜的速度還不慢。可是還沒吃多少,就有兩個剛進來的江湖中人做到了張揚的桌旁。


    一個人對著張揚喊道:“小子,識相的立馬離開了。”


    另一個人看著這一桌子豐盛的菜肴,對著店小二喊道:“小二,給大爺拿兩雙筷子,一壇好酒過來。”


    店小二還以為兩人是張揚的朋友,就直接抱著酒壇拿著筷子走了過來。放下酒壇以後,說道:“客官,您慢用。”


    剛才開口的那個人看著張揚還在不急不緩的吃飯,就喊道:“小子,你聾了,沒聽到你大爺我說的話嗎?”


    另一個人已經撕開了酒壇上的封口,抱著酒壇喝了一大口,說道:“舒坦。這他娘的才是人過的日子。”


    然後也扭頭對著張揚喊道:“還不滾。”


    張揚這才看了看風塵仆仆的兩人,微笑著說道:“你們是在和我說話?”


    一個人將腿邊放著的長刀往桌子上一拍,震得盤中的湯汁都撒了出來,說道:“小子,信不信大爺我一刀宰了你。”


    張揚淡淡的說道:“你們的膽子挺大的嘛,竟敢破壞我吃飯的興致。”


    旁邊的那個人,聞言後就伸手向著張揚的肩膀抓去。當那人抓住張揚的肩膀以後,想將張揚扔飛出去。


    可是沒能提起張揚,然後張揚就用筷子夾住了那人的手腕。


    蘊含著內力的筷子猶如鉗子一般的夾著那人的手腕,然後一身清脆的骨折聲就傳了出來。


    夾斷那人的手腕以後,張揚將筷子射向了兩人,兩人立馬被點住了穴道,動彈不得。


    上述的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石火之間。


    看著兩個露出恐懼神色的莽漢,張揚問道:“說吧,你們這麽著急,幹什麽了。”


    兩人知道這次是踢到了鐵板上了,沒想到看起來書生一樣的張揚居然是個絕頂高手,立馬求饒道:“少俠,剛才是我們不對,對不起,我們是瞎了這雙狗眼了,沒能認出少俠您。”


    張揚並不理會求饒的兩人,繼續問道:“你們是誰?為何如此匆忙?”


    兩人連忙迴答道:“少俠,我叫向兵,他叫杜軍,是在北直隸混飯吃的,不瞞少俠,剛才我們是遇到了刑部的金衣捕快,好不容易才擺脫了他們。”


    張揚說道:“原來你們兄弟。”向兵和杜軍在北方綠林強盜中那是大名鼎鼎的人物,行事囂張霸道,做事全憑喜好,打家劫舍實在等閑。


    向兵說道:“少俠,能不能饒了我們這一次,我沒賠錢行不行。”


    張揚笑著說道:“當然可以了。”


    說完後,就直接伸手從他們的懷裏將銀票掏了出來。數了數以後,點了點頭說道:“不算少,正好足夠賠償我的這桌飯菜了。”


    說完以後張揚就要起身離開,兩兄弟看到張揚並沒有給他們解穴道的意思,連忙問道:“少俠,可否解開我們身上的穴道,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張揚聞言後,轉身看來一眼他們,然後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從懷中掏出了一個小瓷瓶,倒出兩粒黑色的藥丸,彈進兩人的嘴裏。


    兩人感覺到入口即化的藥丸,恐懼的說道:“少俠,你給我們吃了什麽?”


    張揚解開兩人的穴道,說道:“也沒什麽,一點小小的毒藥而已,你們放心,暫時死不了。”


    兩人恐懼的說道:“少俠,你到底想幹什麽?”


    張揚說道:“也沒什麽大事,這幾天我缺少跑腿的,正好你們有空,就省的我找別人了。記住,後天在泰山上找我,要不然毒發身亡,可不要怪我沒事先提醒你們。”


    兩人對視了一眼,眼底閃過了一絲狠辣的光芒,臉上則謙恭的說道:“是。”


    張揚說道:“那你們走吧。”


    說完後,張揚就直接迴房,準備繼續睡覺了。


    看著張揚離開以後,從來沒有吃過如此大虧的兄弟倆,都是一臉猙獰的低聲說道:“這個屈辱,必須用鮮血洗刷。”


    ……


    一夜無話,當張揚再次醒來以後,就聽見門外吵吵嚷嚷的,很是煩躁。


    張揚出去以後,就看到一群人圍在院中觀看,躺在地上的五個人。張揚十分的好奇,就下樓上前觀看。


    走進了一看,就發現躺在地上的五個人全都是一副陽氣耗盡的模樣。站在旁邊的客棧掌櫃則是一臉晦氣的在那裏自言自語道:“這可怎麽辦,一晚上竟然死了五個江湖中人。這可怎麽辦呢。”


    掌櫃身旁的店小二看到掌櫃有些慌神,連忙提醒道:“掌櫃的,咱們還是報官吧。這些江湖中人咱們惹不起,讓官府來查吧。”


    掌櫃聞言後,頓時說道:“對,對,報官,你現在就去報官。”


    張揚聽到掌櫃和小二的對話以後,感覺到可能會有麻煩,就轉身離開了。


    來到風四娘的房門口,張揚敲響了房門,喊道:“風姐姐,你起來了嗎?”


    敲了半天也不見裏麵有動靜,張揚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就直接用掌力震開了裏麵的門栓,推門走了進去。


    進去以後,就看到了穿著衣服,安靜的躺在床上熟睡的風四娘。


    張揚喊道:“風姐姐,該起床了。”


    或許是聽到了張揚的唿喊,又或者是睡足了。風四娘就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臉上散發出了迷人的光彩。


    張揚不禁有些發愣,感覺到了一絲的不正常,心中暗道:“怎麽風姐姐剛醒來,臉上會有那種神采奕奕的光芒呢。”


    張揚繼續喊道:“風姐姐?”


    坐在床上的風四娘這才迴過神來,看著張揚說道:“張揚,你怎麽進來了。”


    張揚說道:“剛才我在外麵敲門,沒聽到你的迴應,我還以為你出事了呢,就直接進來了。”


    風四娘說道:“我能出什麽事情啊。”


    張揚好奇的說道:“風姐姐,你怎麽和衣而睡啊。”


    風四娘看著身上的衣服,也是一臉的懵逼,說道:“不對啊,我昨晚明明脫了衣服睡覺的,現在怎麽穿上了。”


    張揚問道:“風姐姐,那你昨晚有沒有感覺到一絲不正常?”


    風四娘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啊,天黑我就上床了。”


    張揚說道:“難道風姐姐,你昨晚夢遊了不成?”


    風四娘說道:“好啦,讓我洗漱一下,咱們該出發去泰山了。明天可就是武林大會了。”


    張揚點了點頭說道:“那姐姐,你先洗漱,我出去看看,現在外麵死了好幾個人。”


    風四娘聞言後,好奇的問道:“什麽死人,昨晚客棧裏有人廝殺嗎?我怎麽沒聽到呢。”


    張揚搖了搖頭,說道:“現在還不知道呢。風姐姐,你先洗漱,我出去看看。”


    說完後,張揚就離開了風四娘的房間。下樓以後,就看到了一群捕快將院中的現場圍了起來。


    為首的一個金衣捕快查看了屍體以後,對著身旁的捕頭,說道:“死者都是男性,死因,被吸幹了內力而死。屍體上有脂粉的香味。應該是是被同一個女人吸幹的內力。還有……”


    金衣捕快說完以後,捕頭震驚的說道:“還厲害的魔功,夜大人,能斷定兇手是誰嗎?”


    金衣捕頭臉色難看的,對著縣衙的捕頭說道:“你迴去稟告知縣大人,就說這個案子我們刑部接手了。”


    縣衙捕頭立馬說道:“是,大人。”


    金衣捕頭說道:“派人將這些屍體搬迴去。”


    縣衙捕頭說道:“大人,不在客棧裏詢問一下嗎?”


    金衣捕頭說道:“不用了,這幾個人都是江湖上有名有姓的人物,能悄無聲息吸幹他們內力的人,不會留下破綻的。”


    當那些捕快們講屍體運走以後,張揚就聽到客棧的掌櫃對著身邊的人說道:“還好有刑部的金衣捕快在,要不然我們客棧可就慘了。”


    張揚返迴風四娘的房間以後,問道:“風姐姐,你有沒有感覺到身體不適?”


    風四娘說道:“怎麽啦,張揚,我感覺挺好的啊。”


    張揚說道:“風姐姐,讓我給你把把脈吧。”


    風四娘將胳膊伸到張揚的麵前,說道:“那你就看吧,姐姐我真的沒事。”


    當張揚的手指搭在風四娘的脈門上以後,就感覺到了一股強勁的內力波動,而且還感受到了一些不一樣的氣息。


    張揚看了一眼風四娘說道:“姐姐咱們現在就走吧。”


    在風四娘不解的目光中,張揚帶著她離開了濟南城。


    城外通往泰山的官道上,風四娘問道:“張揚,剛才我怎麽聽那些人說濟南城中出現了一個女魔頭,專門吸人內力,這是怎麽迴事?”


    張揚一臉正色的說道:“風姐姐,你真的想不起昨晚都幹了什麽嗎?”


    風四娘搖了搖頭說道:“想不起來了。怎麽啦,我昨晚幹了什麽很重要嗎?我不就是在床上睡覺嘛。”


    張揚說道:“風姐姐,根據我的推測,他們說的女魔頭,很可能就是你。”


    風四娘聞言後,震驚的說道:“什麽,你說我是女魔頭?”


    張揚解釋道:“風姐姐,看來你的情況比預想的還要嚴重,我早上給你把脈的時候,就發現你的內力突然暴漲了不少,而且有些駁雜。”


    風四娘聞言後,立馬開始運功。幾個周天以後,風四娘一臉難看的對張揚說道:“張揚,姐姐我該怎麽辦。”


    張揚說道:“姐姐,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我將你的內力封存在丹田裏。今晚我陪在你身邊,看看你是否會突然夜遊。”


    風四娘想到自己晚上睡著以後會變成另外的一個女魔頭出去作惡,心中頓時慌亂異常,就說道:“張揚,你一定要幫姐姐。”


    張揚點了點頭說道:“風姐姐,等今晚我將你的內力封住,看看具體的情況再說。”


    風四娘說道:“張揚,姐姐可不想變成另外一個人。”


    張揚說道:“不會讓你變成另外一個人的。風姐姐,你要相信我的醫術。”


    風四娘聞言後,說道:“差點忘了,你還是個神醫。”


    ……


    然後兩人就快馬加鞭的向著泰山趕去。就在兩人離去後,有吸人內力的女魔頭出現的消息,就在濟南城中傳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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