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教室,婁世傑立刻被一群人圍了起來。沒有圍過來的人也都在看著他,共同的特點就是眼睛特別亮。


    婁世傑最好的哥們兒杜成威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咱們班導一大早找你過去,是不是那位荊桐同學會成為咱們班的一員?”


    婁世傑將脖子上的胳膊甩掉,“荊桐的確已經是咱們班的一員,但是本學期他不會和我們一起上課。”


    聽到此話,教室裏立刻哀嚎一片。


    杜成威眉頭微挑,“理由?”


    婁世傑迴道:“聽說荊桐的三十歲生日是下個月初。”


    一群獸人秒懂。


    年滿三十歲,不僅意味著年齡上已經是成年人,他的身體即將步入成年。而能代表身體步入成年的第一個信息,那就是人生當中的第一個發情期。


    將一個隨時可能會開啟人生新階段的亞獸人放到一群獸人中間,這可是一件非常危險的事情。如果沒有伴侶印記,亞獸人在發情期散發出的味道可是很容易讓意誌力差的獸人發瘋。


    雖然這個世界的人並不古板,沒有那種第一次必須留給伴侶的思想。但是吃了虧還不能報複迴去,還是很少能有人願意接受。


    為了防止這種事情發生,星輝學院做了很多。比方說,讓即將跨入人生新階段的學生暫時與其他學生分開上課。


    等哀嚎聲沒了,有人來了一句:“離下個月初還有半個月呢,怎麽這麽早就分班了?”


    婁世傑迴道:“荊桐今個會在家中擺宴正式拜閆院長為師,之後要跟著閆院長完成一個項目。”


    教室內的一群獸人神『色』都有點複雜。他們的同班同學要拜一位機甲製造大師為師,立誌成為機甲戰鬥大師的他們感覺有點怪怪的。


    這個時候,婁世傑來了一句,“作為班長,我今天要代表咱們班去荊家送賀禮。”


    教室裏馬上響起一片喊打聲和婁世傑的慘叫聲。以前頂多是差不多半個班的同學衝上去圍毆他,今天幾乎整個班都衝了上去。


    也不怪這一班的同學如此激動。因為閆文清,荊桐的拜師宴必然有許多有分量的人出席。


    閆文清目前是帝國最有望跨入宗師級別的機甲大師,可不隻是在機甲製造師中有強大影響力,在機甲戰鬥師心中分量更重。


    成為機甲戰鬥師天賦很重要,擁有一個與自己最為契合的機甲同樣重要。任何一個機甲戰鬥師都渴望擁有一架能讓自己完全發揮的機甲,能幫他們實現這個願望的隻有機甲製造師。


    更不要說還會有許多成名已久的機甲戰鬥師。若是能入了哪位大師的眼,就算不是拜師,能得到對方的指點也是大收獲。婁世傑略帶嘚瑟的蹦出那麽一句話,不被圍毆才奇怪。


    從人堆裏逃出來的婁世傑沒說他剛剛見過荊桐。以後是同班同學,班導特意喊他這個班長去陪著荊桐去教務處正式從機甲製造係轉頭機甲戰鬥係。


    想到班導之前對他說的一些話,婁世傑在心裏頭暗暗冷笑。打著為他好的名義攛掇他去追求荊桐,真是當他是傻瓜了。


    荊桐是家世好,不僅是侯爵之子,家中還十分有錢。長的也好,在全院亞獸人和雌『性』中能排在前十。有才華,不僅是難得可以學習機甲戰鬥的亞獸人,還受到一位準宗師的青睞。


    能擁有這樣一位伴侶,那絕對是走了大運。但是這位現在已經被那位葉家嫡長子鎖定,敢撬他的牆角可不僅是有勇氣。就算他沒有辛亞,也不會動那個心思。


    更何況他可是撞到過好幾次,班導故意托住過去找導師的葉瀧澤,然後他那個雌『性』弟弟就來找他。想要平步青雲沒錯,但是這一家子實在是太瞧得起自己了。


    杜成威抱著胳膊靠在兩步外的欄杆上,“班導又說了多餘的話?”


    婁世傑輕撇嘴角,“為了他兩個弟弟,他一直都是不遺餘力。”


    轉頭看向杜成威,婁世傑嘴角勾起:“副班,今天要去荊家的還有你。”


    杜成威聳了下肩膀,“那就趕緊走吧。”


    看到教室門口衝出來一堆人,婁世傑和杜成威果斷閃人。


    在婁世傑和杜成威被同班同學‘追殺’的時候,荊桐和葉瀧澤、金哲、夏禹、莫沅、唐寧一起走到了學院門口。若仔細看,可以發現荊桐好像有些不大自在。


    荊桐麵上故作鎮定,在腦中向『奶』糖和被他抱在懷裏的『奶』酪問道:“我怎麽覺得我們幾人的禮服感覺怪怪的?”


    『奶』糖和『奶』酪一起迴道:“你感覺哪裏怪怪的?”


    三個獸人都是一身黑,三個亞獸人都是一身白,款式一模一樣。不愧是名家出品,做工精致,低調又不失華麗。真要荊桐說,他還真說不出哪裏怪怪的。


    荊桐絲毫不知『奶』糖在他和『奶』酪的私有頻道上大拍桌子:‘情侶裝啊,情侶裝啊。’


    『奶』酪默默的看了看某個便攜空間,迴到兩個的私有頻道上輸入:‘淡定。’


    荊桐他們六個的禮服是金哲拿迴來的,他說是他舅舅友情讚助。實際上這個款式是他老早就求他舅舅為他和唐寧設計的,可惜一直沒機會讓唐寧和他一起穿上。荊桐專門發了請帖給他們,他就十分大方的讓舅舅做了六套。


    六個人穿著這六套禮服從宿舍走到學院門口,還是一對一對的並肩走,虐了一路狗。之前還有人說他們沒有承認過就是根本不是那麽迴事,這下看到六人如此無良的穿著情侶裝晃悠,那些堅決不信的人就沒法繼續堅定不移了。


    來接六人的車子還沒有,荊桐他們隻能站在學院門口任人圍觀。精神力強有一點很不好,很容易感知到周圍人的情緒波動。各種羨慕嫉妒恨圍攏過來,荊桐有種馬上就要窒息的感覺。


    注意到荊桐的神『色』有些不對,葉瀧澤低頭湊近荊桐的耳朵,“不舒服?”


    荊桐抬手『摸』了『摸』莫名有些發熱的耳朵,“最近幾天好像特別容易感知到別人的情緒。”


    葉瀧澤低聲笑了下,“之前的特訓讓你將體內的能量完全吸收了,精神力閥值應該是又有所提升,但是身體還沒適應。你試著讓精神力在體內流轉,等到適應了就不會再受影響了。”


    葉瀧澤的聲音本來就很好聽,略微壓低些更添了幾分魅『惑』。荊桐那位妹妹有一段時間特別『迷』聲優,天天叫嚷著耳朵懷孕了。剛剛,他終於知道耳朵懷孕了的感覺是怎樣一種滋味兒。


    注意到荊桐的脖子掛上了粉紅,葉瀧澤見好就收,恢複正常聲音:“車來了。”


    荊桐懷中的『奶』酪捂住了眼睛。居然沒注意到前後的聲音明顯有區別,遲鈍到這種地方也是沒誰了。


    一共來了六輛車,準確的說是有六輛禮車同時到達了學院門口。今天的宴會不是尋常宴會,六家派來接人的禮車都很華貴,僅次於家主出席宴會乘坐的禮車。


    荊桐沒有繼承原主的記憶,所以他不了解這個常識。其他人可是從小就知道禮車代表著身份,看到那六輛禮車停在荊桐他們跟前,不少人眼睛都直了。


    就在這個時候,又有一輛車停在了學院門口。車門打開,從上麵走下來兩個人。這兩個人五官十分相似,一看就知道是兄弟。


    讓荊桐在意的是這兩個人和莫沅長的很像。莫沅氣質偏清冷,這兩個人的氣質有些過於豔麗,乍一看會很容易忽略掉他們的相似之處。不過重點是他頭一次沒接觸就特別討厭誰。


    “這輛禮車,你也配坐?”


    聽到其中一個人如此說,荊桐就找到自己為何會討厭他們的原因了。因為這兩人就是安羽和安斐,莫沅母父生的兩個雌『性』。剛剛開口的是安斐,比莫沅大十歲。


    荊桐自覺自己最大的『毛』病就是護短,而且從來都沒想過改掉這個『毛』病。見到莫沅臉『色』有些發白,他立刻冷笑道:“他姓莫,當然有這個資格。不像有的人隻能看上幾眼,完全沒那個資格。”


    一句‘他姓莫’,讓安羽和安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他們現在最窩火的就是他們的姓氏,荊桐竟然直接戳到他們的痛點上。


    為了表示與莫家斷絕關係,他們的母父安林與莫澤林離異後就將他們的姓氏改為了安。離異才不過三個月,安林便再婚了。


    安林的再婚對象是褚金元,一個有名的大金壕。兩個人結婚的時候,褚金元的正君才病亡不到四個月。褚金元的兒子們沒阻攔安林成為他們父親的正君,但要求安羽和安斐不能改姓。


    沒有改姓,安羽和安斐在褚家一直都非常尷尬。他們是正君的兒子,卻不是褚家的人。安家那邊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大家都清楚基本上算是和安林斷絕關係了。


    褚家不缺雌『性』。褚金元的側君和妾室都很能生,單是已經成年的就已經是十一個。家裏好的資源都供著那些姓褚的雌『性』,安林隻會埋怨安羽和安斐不爭氣,根本不會他們爭取。


    雌『性』和獸人一樣,身體會在二十歲成年。在這個世界,和未成年的雌『性』和亞獸人那啥啥可是重罪。以雷正的出身,他會被隻算是清秀的荊楊勾|引,能痛快的做某些事是主要原因。


    安羽今天四十五了,安斐也有四十了,褚家卻是還沒有考慮兩人終身大事的意思。兩個人在褚家一直夾著尾巴做人,可是眼看就要奔著五十去了,被褚家雌『性』嘲諷幾句就坐不住了。


    安羽和安斐來星輝學院隻有一個目的,就是想通過莫沅的口向莫家求助。可是看到莫家那輛一般隻給家主準繼承人乘坐的禮車停在院門口,他們就無法壓製心中的嫉妒。


    荊桐現在名聲也算響亮,可惜安羽和安斐一向不把別人放在眼裏。本來就氣紅了眼,再看到荊桐那張臉,安羽居然朝他揚起了手,“你是個什麽東西?”


    荊桐要抬手,葉瀧澤抓住了他的手,“你別動。”


    葉瀧澤說話的時候,莫沅站到了荊桐的身前。他抬手抓住了安羽的手腕,兩眼如刀:“安羽,安斐,你們覺得現在的自己有資格在這裏放肆麽?”


    之前那一個月的特訓,莫沅和唐寧偶爾也會加入進去。雖然三天打魚兩天曬網,還是很有成效。莫沅的力度讓安羽感覺自己是被鐵鉗抓住了手腕,別說掙脫,絲毫不能移動。


    看到安羽被莫沅抓住後臉『色』就白了,安斐就要往莫沅身上撲:“你放肆,趕緊鬆手。”


    莫沅抬腳就見安斐踹飛了出去,同時也將安羽丟了過去,“滾!”


    安斐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看到莫家的禮車上下來一個人。看清楚是誰,他立刻撲了過去:“大哥,你可得給我和羽哥做主啊。”


    莫灝側身避開安斐,徑直走到莫沅身邊才轉頭看向安羽和安斐:“別叫我大哥,我莫灝隻有兩個弟弟,一個叫莫渲,一個叫莫沅。”


    安羽拉著安斐站起來,“你別忘了,我們都是母父生的。”


    莫灝冷聲迴道:“你口中那個人當年可是特意在光網上發布公告,說自此以後隻有兩個兒子,這兩個兒子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安羽知道那個公告,臉『色』變得十分難看,“那是母父的想法。”


    莫灝冷眼看著安羽和安斐,“為了防止某些人反悔,莫家一直都存著當年那個視頻。”


    “我們是親兄弟啊。”安斐咬住了嘴唇,眼眶就紅了。


    荊桐差點被安斐給逗笑了。為了讓自己裝出來的委屈『逼』真一些,竟然想出來將嘴|巴咬破『逼』自己眼眶發紅。


    『奶』酪的聲音在荊桐耳邊響起:“任何感情都經不起傷害的消磨。”


    『奶』糖隨後接道:“安林、安羽和安斐當年做的太過了,現在還不知悔改,就不能怪莫家這邊太絕情。”


    荊桐明白『奶』酪和『奶』糖為何突然對他說這些,在腦中迴道:“你們兩個不用擔心我會同情他們,我從來都不是聖父。再說我是和莫沅一邊的,我可不會背叛我們的友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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