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定那些所謂的醒神『藥』劑的確是抑製劑,荊桐被拉去甘嶸的研究室。那裏有齊全且先進的設備,給他從頭到腳仔仔細細的做了一番檢查。


    檢查剛開始,荊衛黑著臉趕了過來。看到因配合檢查躺在醫療艙內的荊桐,他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很嚴重麽?”


    甘嶸立馬一個眼刀甩過去,“隻是在做檢查。”


    這個時候有人拿來一份精神力閥值檢測的光紋圖譜,甘嶸翻看了兩眼就甩給荊衛:“你自己看。”


    看過那份光紋圖譜,荊衛都把紙張給抓皺了,“甘學長,這是我家荊桐的?”


    甘嶸撈起一邊的文件夾在荊衛腦袋狠敲了一下,“以前你始終沒發覺卓維的心意,我們都當你是根木頭。現在看來,你就是太粗心。


    這樣子粗心,居然還跑去做什麽賞金獵人。幸好你家裏出事將你叫了迴去,不然你肯定早就被自己的粗心給害死了。”


    被甘嶸教訓太粗心,荊衛一點都不敢反駁。他也的確是很粗心,不僅因為粗心在學院時錯過了卓維,還因為粗心做了三十年的蠢貨。


    當年隻驗證了荊楊確實是他的孩子,忽略了骨齡這一項。若不是今天下午又收到一封匿名信,他可能這一輩子都當自己當初是酒後做了禽|獸。


    這份匿名信上提到了一個醫生,是一個產科醫生。看過匿名信,荊衛馬上讓管家找到了那個已經退休在家的老醫生。老醫生很憤怒的告訴管家,那個於堅欺騙了他。


    原來當年於堅找到這位素有送子聖手的老醫生,說想生下已去世男友的孩子。他的苦苦懇請讓當時小兒子剛剛去世的老醫生非常感動,就幫他做了試管嬰兒。


    直到之前看到於堅車禍的報道,老醫生才知道自己被騙了。但因為於堅已經死了,荊楊也已經被荊衛逐出家門,十分氣憤的他就隻和自己的兒孫嘮叨了幾句。


    管家沒有說自己的身份,故意讓老醫生以為是偶遇。估計是快被藏著秘密的感覺憋瘋了,把一直沒敢和兒孫的事和他說了。其實不算大秘密,就是做植入時他發現於堅還是個雛兒。


    那天酒醒,荊衛發現於堅一身青紫的躺在他身邊,抬頭就看到伴侶蘇安站在門口。那時候蘇安正處孕中,本來身體就已經很不好,受此刺激後更是每況愈下。


    後來於堅抱著孩子迴來,蘇安直接一病不起。但因為於堅是於家養子,勸說荊衛收於堅做側君。他當時已經看出於堅人品不妥,隻答應收為侍君。


    因為他不肯讓於堅做側君,於家跑來荊家大鬧了一場。蘇安當時本來就因為心髒出現臥床不起,被他們鬧的送去急救。不久之後,這位善良的雌『性』就去世了。


    雖然在那之前就看清於堅的為人,荊衛還是把錯都攬在自己身上。他認為如果不是自己酒後失德,蘇安就不會那麽早死。內疚加羞愧,他一直都覺得自己沒臉見卓維。


    在這之前,荊衛都沒想過自己從來都沒有碰過於堅,於堅不過趁他酒醉取了他的那啥啥。不過知道這個真相,又在之前從葉英斌口中得知卓維心意,他覺得自己更沒臉再見卓維了。


    荊衛正在家鬱悶呢,收到來自學院政務處的短訊。看完了短訊內容,他一路飆到學院。化作獸形跑到甘嶸這兒,到了門口恢複成人形後一度不敢推開麵前的門。


    看到荊衛耷拉個腦袋,甘嶸就有點不忍心了。不過還是多訓了幾句:“荊衛,你的兒子都馬上要成年了,可不能再這麽粗心了。


    荊桐運氣好。若不是因禍得福,精神力閥值異變到a|級,他的尋石者有可能會被抑製劑的副作用給毀了。如果是那種劣質的抑製劑,後果更不堪設想。”


    荊衛趕緊抬頭看向荊桐,“學長,那個抑製劑沒給他留下別的後遺症吧?”


    甘嶸從旁邊的儀器中抽出檢測報告,看完後遞給荊衛:“這上麵的數據可以證明,荊桐服用抑製劑的時間不超過兩年。還好不是從小就被喂,這個期限內不會留下別的後遺症。”


    荊衛鬆了一口氣,“荊楊給他『藥』劑,這孩子怎麽都不問問我能不能喝?”


    甘嶸冷哼了一聲,“你就夠缺心眼了,你那個伴侶更缺心眼,還想指望你們的兒子不缺心眼?”


    荊衛是個護短的,甘嶸怎麽說自己都行,說給自己生下兒子的伴侶可不行。聽了這話,馬上迴說:“蘇安他隻是太善良。”


    甘嶸再次冷哼了一聲,“蘇安要不是缺心眼,早就發現自己姓蘇根本是因為他和於家沒有關係。他叫了多年父親的人其實是繼父,娶他母父是為了得到他親生父親留下的錢財。


    還好他母父有點心眼,沒帶著那筆錢財嫁入於家。在改嫁到於家前,他把那筆錢財做了信托,隻帶著蘇家給他的嫁妝嫁給那個於世才。


    他不僅在信托條款中規定,隻有蘇安的孩子才可以在成年後繼承那筆錢財,還規定包括他在內的所有人都不可對信托條款進行修改。”


    荊衛總算明白為何於家在那個時候沒有讓蘇安與他離婚,而是選擇與蘇安斷絕關係。於家真是好算計,蘇安與於家沒有關係就等於和他母父沒有關係,就不能繼承他母父的遺產了。


    蘇安不是於世才的額日子,這就難怪於家上下對他態度冷淡。而於堅隻是一個養子,卻是被於家上下捧在手心上|寵|著。


    之前他前腳將於堅、荊楊兩人趕出門,於家的人後腳就找到了他們。於堅非要玩苦肉計的把戲,結果把自己玩死了。荊楊也要繼續玩苦情戲,他們還是順著他,現在貌似他也玩大了。


    之前荊衛還奇怪於家為什麽會對於堅那麽好,確認石秋生就是於堅的母父之後就明白了。帝國每個人都有基因檔案,當年被棄垃圾桶的於堅獲救,警方第一時間通過基因檔案找到了他的生父於世才。於世才後來傷了某個地方,自然會對這個唯一的親兒子掏心掏肺。


    至於為何當時沒有人找到石秋生,已經查明是於家買通了當年負責調查棄嬰事件的人。倒不是於世才心疼石秋生,是擔心蘇安外祖那邊知道他於堅是他兒子。


    於世才已經親口和荊衛承認,他一直隻有蘇安母父一個伴侶,原因是受到蘇安外祖父的警告。他曾經起過立側君的念頭,於家的生意立馬遇上了危機。不過他並不知道蘇安外祖父是何方神聖,對方一直沒『露』麵,隻是用短訊與他聯係。


    蘇安有一個身份不明的外祖父,荊衛沒怎麽放在心上。卻沒想到於世才對他隱瞞了一件特別重要的是,蘇安竟然不是於世才的兒子。


    蘇安和於家沒有關係,這倒是一件好事。在荊衛看來,於家上下就沒一個好的。蘇安和他們沒有任何關係,那些人以後也沒有理由找上他們的荊桐。


    但是有一個問題,荊衛看向甘嶸:“學長知道蘇安不是於世才的兒子,可知道他的真正身世?”


    甘嶸從荊衛手上抽迴檢測報告,“我會知道蘇安生父另有其人,是我父親讓我帶話給你,讓你找個時間帶荊桐到他那兒去一趟。荊桐就要成年了,得先了解下自己將要繼承什麽。”


    聽甘嶸說蘇安生父不是於世才,躺在醫療艙內的荊桐就問了『奶』糖和『奶』酪。它們兩個確認真相的確如此,荊衛現在的知道的那些事都和他說了下。


    他現在知道的也就比荊衛多一點,就是於世才的風|流其實是蘇安母父默許的。他嫁給於世才做正君,卻是隻有伴侶之名。於世才那話沒受傷之前,外麵可是養了二十幾個情|人。


    這一盆又一盆的狗血潑出來,饒是覺得自己承受能力不錯,荊桐都感覺有些受不住。忍不住在腦中對『奶』糖和『奶』酪說道:“你們不覺得狗血灑的有些太多了嗎?”


    『奶』糖迴道:“無狗血,不成書。”


    荊桐:“原書的情節可沒有這些狗血。”


    『奶』酪迴道:“那是因為這些狗血的主角已經沒了。於家以為原身死了,那些東西會由荊衛接收。荊衛就隻剩下荊楊一個兒子,他的以後自然都是荊楊的。結果原身死了後,那些東西全部都被捐了。原書是以荊楊為主角,這種不利於他的事自然是一個字都沒有提到。”


    荊桐:“我那位母父的外祖父和我那位外祖父是什麽人,可以和我說下麽?”


    『奶』糖和『奶』酪一起齊聲迴道:“對不起,沒有遇上目標人物,係統沒有權限調閱對方的相關資料。”


    荊桐:“他們以後會出現麽?”


    『奶』糖和『奶』酪再次齊聲重複了之前那句話:“對不起,沒有遇上目標人物,係統沒有權限調閱對方的相關資料。”


    注意到荊桐嘴角抖了抖,一直都分出一道注意力關注他的荊衛立刻將甘嶸推到那邊:“學長,我剛才看到荊桐嘴角抽動,這是不是後遺症?”


    荊桐還想在腦內和『奶』糖、『奶』酪聊點什麽,聞言就想坐起來。忘記醫療艙有蓋子,砰一聲撞在蓋子上。


    看到這一幕,甘嶸直搖頭,“好好一個聰明孩子被你給養成缺心眼,迴頭讓卓維好好給糾正一下。”


    荊衛差點舉手做投降狀,“學長,我和卓維……”


    甘嶸轉頭就一個眼刀,“你是個獸人,難倒還要讓一個亞獸人跑過來倒追你?”


    等葉瀧澤將蓋子打開,荊桐『揉』著腦袋坐起來,“老爸,你要是不知道怎麽追卓老師,我可以幫你出主意。”


    “你都快被人拐迴家還稀裏糊塗的,能幫我出什麽注意?”荊衛瞪著眼,心裏頭卻十分高興。荊桐不排斥卓維,這讓他大鬆了一口氣。


    荊桐感覺莫名其妙,“誰快把我拐迴家了?”


    荊衛掃了葉瀧澤一眼,“沒誰,老爸就是擔心那個壞小子把你拐走。”


    荊桐笑了起來,“等我學好機甲『操』控,那些想拐我的人都會被我揍跑。”


    金哲對著葉瀧澤挑了下眉,用口型說道:兄弟同情你。


    葉瀧澤嘴角微勾,用口型迴道:他說的是學好機甲『操』控之後,倒是我會和他一起揍。


    這時候在『奶』酪跟前蹲了有一會兒的阮英楠出聲說道:“這隻猞猁是異獸吧?”


    從醫療艙裏跳出來,荊桐將『奶』酪抱起來,“『奶』酪特別乖,學長要不要抱抱?”


    為了證明自己的確很乖,『奶』酪『舔』了下爪子,用爪子抓抓耳朵,短尾巴在身後抖啊抖的。它肥的跟個球一樣,這樣模樣讓人特別想大笑。


    荊桐忍著笑意,在腦中對『奶』酪說:“『奶』酪,你不是一隻貓。”


    『奶』酪的身體僵了下,放下爪子不小心勾住有些打結的一撮『毛』,竟然身體一歪就從荊桐懷裏掉了出去。砰一聲,在地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一群人:“……”


    甘嶸搖了下頭,“看來缺心眼就是你們荊家的門風,養一隻異獸都這樣缺心眼。”


    『奶』酪趴在地上不想動彈。二果然會傳染,它剛才竟然聽了『奶』糖給的建議。


    稍後,差不多整個學院的人都聽說了一件事。荊桐養了一隻猞猁,是一隻異獸,和它主人一樣缺心眼。


    不過接下來幾天,最惹人注意的還是石秋生和荊楊的事。


    證據確鑿,石秋生沒法抵賴,隻能認了惡意遺棄罪。卻不想荊楊因為騙荊桐服用抑製劑的事被抓捕,供出拿給荊桐服用的抑製劑是石秋生給他的。


    購買走私的抑製劑與走私者同罪,再加上法官認為石秋生和荊楊都是給荊桐投毒的主謀,和惡意遺棄罪一起宣判,判石秋生流放荒域勞役一百五十年。


    荊楊堅持自己是受石秋生教唆,才騙荊桐服用抑製劑。但是有人舉報荊楊曾經去黑市諮詢過雇請殺手的價格,這讓法官斷定他是要拒不認罪。最後被重判,流放荒域勞役五十年。


    聽到這個消息,荊桐卻沒有感到一絲輕鬆。荊衛跑來學院親自指導他做機甲『操』控的練習,意外的嚴厲讓他大感吃不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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