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去找那兩個抱著陣盤滿地跑的小孩,然後借他們師父的秘密基地一用。秀完後,我就該迴家了。”


    這樣說著,鄭真秀的目光暗了暗,他或許早就沒有家了。


    他都不能保證自己的記憶是真是假。哪怕那段關於時空管理局的記憶是真的,也很有可能已經過去很久很久了……久到不知多少個虛空年……不知道多少個世界輪迴……


    他記憶裏的時空管理局可是光明正大的駐紮在各個世界的各個角落。那不是被人追殺打壓的模樣。


    這記憶絕對是被裁剪修飾了……


    鄭真秀轉頭看了看周圍如夢似幻的景色,歎了一口氣。到底是身在異鄉為異客……


    這次鄭真秀沒有背詩,他直接伸出了手,讓各色的光影碎片在他手上繚繞。


    目光一轉,他微微一笑點開了最近一直在看的碎片:“先去新朝帝都。”


    和緩的清風撫平了空間波動的痕跡,似乎鄭真秀從來就沒有來過。


    從一個無人的角落裏踏了出來,鄭真秀帶著幾分好奇細細打量他也曾經參與設計的屬於這個世界的有軌公交。


    有軌道有站台,有上上下下的行人,這裏的發展到是發展的像模像樣。這裏路人們不是在討論幾天後的月離周年慶,就是在討論近期的選舉。這裏的一切都很正常。


    待走進酒樓茶館,鄭真秀聽見有幾個可能是喜歡吹牛和探聽消息的人在小聲地和他們身邊的議論這幾天帝國高層一夜之間都消失的事。


    他們的解釋是,新帝讓他們住在宮裏一起為未來的選舉大業忙碌。有些有點見識的人不信他們的解釋。那些不信的人主要的論點就是選舉會對他們的權力產生巨大的不利影響,他們不會同意新帝的政令的。


    但那些有些見識的人也解釋不清為什麽在京城的帝國高層一夜之間就全不見了。所以他們也隻能呢喃地說:“那些貴人應該是正堵住宮門和陛下據理力爭。”


    而有一部分不明覺厲的圍觀群眾,則被那些有點見識的人給說服了。他們是真的覺得新帝在宮殿裏因為提出選舉製被那些邪惡的貴人為難。


    而他們也不是傻子,這選舉製一看就是有利於他們這些普通的平民的東西。若沒有選舉,則多半會出現貴者恆貴,貧者恆貧的情況。他們已經受夠了那種日子了。


    所以,哪怕是為了自己和子孫後代的未來,他們也不能讓這公平的選舉夭折。


    然後他們紛紛聚在一起商量如何向那些猥瑣的貴人施壓,使新帝能夠成功推行選舉了。討論到激動處,還有人手舞足蹈的說要去皇宮前靜坐。


    知道真相的鄭真秀就一直在一旁圍觀,笑著品茶不說話。他們不會知道,他們的假想敵,也就是他們口中的貴人早涼了。連灰都沒了。


    將目光投向酒樓茶館的門口,鄭真秀如願看見了自己在等的兩個人。


    抱著陣盤的他們也順著指針看見了鄭真秀。


    “好久不見。”鄭真秀微笑著點頭示意,他的背後有無數的光影交織。


    門口的兩人表情凝固了,沒敢移動。


    鄭真秀微微歎了一口氣:“藍精靈可是快樂又聰明的小精靈。你們這樣可一點都不快樂。”


    陳伯忠和楚複義互相看了一眼。最後楚複義硬著頭皮抱著陣盤走到鄭真秀的麵前:“你是鄭真秀先生?”


    鄭真秀看了明知故問的楚複義一眼:“是。這你早就知道。”


    楚複義扯了扯嘴角:“我知道你是鄭真秀,但不知道你是鄭真秀先生。”


    雖然都是鄭真秀,但鄭真秀知道楚複義口中的鄭真秀和鄭真秀先生的區別。一個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的名字,而另一個是和他們師父處於同一層次的大佬的稱謂。


    鄭真秀沒有正麵迴應楚複義的話,他轉而問道:“你們是通過司魔和司神找到我的?”


    雖說是問句,但鄭真秀極其肯定自己說的。


    楚複義抱著陣盤猶豫了幾秒,最後無奈地笑了一下,實誠地迴應道:“是的。鄭真秀先生猜的不錯。”


    鄭真秀笑了笑,把目光投向陣盤:“複義,你想成為獄卒嗎?”


    “獄卒?”楚複義暗自咀嚼了幾遍鄭真秀的話,不解其意。他直接問道:“什麽是獄卒?”


    鄭真秀迴了一個很是平平無奇的答案:“看守罪犯的人就是獄卒。”


    “看守罪犯?”楚複義依舊有些迷糊,他不能理解鄭真秀特別提到獄卒這個普通職業是什麽意思。


    聽著他們談話的陳伯忠湊到了前麵:“你說的罪犯都是犯了什麽罪?都是什麽樣的人?”


    鄭真秀看了酷似幻境裏的胡七道的陳伯忠一眼,心平氣和地迴應道:“我不知道他們犯了什麽罪,也不知道他們都是什麽樣的人,甚至我連他們是不是人都不知道。”


    陳伯忠和楚複義聽到鄭真秀的話沉默了幾秒。這非凡的獄卒不是像他們這樣的若不借助工具與常人沒什麽區別的修仙廢材能當的。


    鄭真秀不想猜他們的心思,他直接說道:“在某種意義上,我和你們師父都是獄卒。但現在出了一些事,新的獄卒還沒來到,而舊的獄卒都……都有事,所以,我們需要一個臨時接班的。”


    陳伯忠剛想開口,鄭真秀卻直接吐出了後麵的話:“而有靈根,還有一些修為的複義是最好的人選。”


    楚複義的臉刹那就白了。他似乎明白了什麽。難怪師父對他們如此的漠不關心,扔下他和師兄以及修煉之法就一去不迴。也難怪她知道山王村的劫難卻袖手旁觀,絲毫不理。原來她隻是在把他們當做臨時接替獄卒職責的工具人。


    這獄卒的職責肯定很重,這當獄卒的人肯定很慘。他不想為從頭到尾算計自己,沒用半點真心的人效死。他隻有師兄,他一直以來都隻有師兄。


    陳伯忠沉吟片刻,他看向鄭真秀:“你說複義是最好的人選,那就意味著除了複義,你還有其他人可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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