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民愣了愣,然後笑了笑:“但都需要秀氣。”


    鄭真秀開始答道:“我可以掙迴來的。”


    “好!有誌氣!吾輩可以用自己的雙手養活自己!”


    鄭民拍了拍鄭真秀的肩,笑得甚是欣慰,以至鄭真秀都懷疑他是不是他素未謀麵、聽都沒聽過、想來就是不可能存在的親哥。如若不然,無緣無故、非親非故地,他憑什麽對他這麽好?


    幾句話的功夫,時間就到了一點五十,快到衙門開門的時間了,門口的人漸漸多了起來。為了不被後來者擠到後麵,先來的人自發排好了隊。


    鄭真秀和鄭民沒跟那幾個比他們來還早的人搶,先來後到是規矩。他們這些先來者替後來者定下的規矩。他們若是不遵守,後來者自然也不會遵守。這對所有人來說都是不利。


    門緩緩地打開了。排在第一個的人拿著工號牌在門口剛剛擺出的桌子前很是瀟灑地做了登記,然後快步走入其中。


    因為離的不是很遠,鄭真秀隱隱約約聽到了“申請”、“戰車”什麽的字眼。但鄭真秀沒怎麽在意。他是來辦工號牌,他隻是來辦工號牌的,其他的事和他無關。


    第一個進去後,第二個就召喚出了今日公告投影。然後鄭真秀看見他在那登記的人麵前把腰彎地很低。負責登記人皺了皺眉,似乎是在壓抑什麽,但也沒有多加刁難,刷刷地寫了幾筆後就揮了揮手。那隻拿了公告投影的人同樣進入了其中。


    第三個、第四個、第五個都是拿著工號牌登記的。其中第四個和第五個是一起的一男一女。


    然後,第六個……哦,前麵沒人了,輪到他和鄭民了。這效率也不低啊。


    這樣想著,鄭真秀跟在鄭民後麵走到了衙門前。


    “姓名?工號?幹什麽事的?”負責登記的人抬起了頭,當看到是兩個人一起的時候,下意識地瞥了一眼走在後麵的人。


    “兄弟你好!我是鄭民,工號是陶零零五零三零七二二七一。”鄭民嬉笑著拿出了工號牌。


    “哦?”聽到鄭民的工號,負責登記的人驚訝了一下,他看了一眼鄭民工號牌,然後也微微笑了一下:“你好,你來這是做什麽的?”


    “是這樣的,我有一個遠方親戚……”鄭民把鄭真秀拉到了身邊。


    “就這孩子!他這性子比較倔強,在之前幾天一直想不開,沒來辦工號牌。現在想通了,還請行兄弟行個方便。”


    那負責登記的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自覺召喚出公告投影的有些瘦弱的鄭真秀。


    “年輕人嘛!有些不懂事也是正常。”負責登記的人點了點頭,將筆尖移到下一行:“你叫什麽名字?”


    “鄭真……”鄭真秀乖巧答道。


    “好,進去吧!”快速寫下一行字,那負責登記的人沒檢查鄭真秀的公告投影:“辦工號牌的地方在右手邊的最靠近大堂的那個房子裏。”


    “謝謝兄弟了。”拉著看起來有些木訥的鄭真秀,鄭民快步走入了其中。


    一進門,鄭真秀看見寬敞的道路兩邊排了兩列一樣規格的麵朝大道的房屋。道路的盡頭是一塊石頭做的牆壁。一抬頭,鄭真秀望見了縣衙大堂的屋簷。整體來看,此地建築呈左右對稱,莊嚴肅穆。


    沒給鄭真秀多加欣賞的時間,鄭民拉著他就快速走向了最靠近大堂的房子。


    瞥了一眼鄭真秀手上的尚未消失的公告投影,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撇了撇嘴,慢吞吞地取出了筆墨紙硯。


    “辦工號牌的人留下!無關人員退場!”


    鄭民給了鄭真秀一個鼓勵的眼神:“我就在外麵等。你等會不要藏拙,好好表現。”


    “好……”


    待鄭民轉身出門後,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懶懶地提起了筆:“姓名?”


    “鄭真!”鄭真秀飛速答道。


    “哪個鄭?哪個真?”


    “鄭重的鄭,真正的真。”


    “出生日月?”


    “四月一!”


    筆墨落下,寫得端是一筆一劃,不容更改。


    “有何特長?”


    鄭真秀微微一笑,雙眸綻放出璀璨的光芒:“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通萬物之變,曉古今之事。然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故吾之才秀非常言可道盡也。”


    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兄弟,你不太對勁……


    “然足下既問,某便說之一二……”


    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端正了神態,提筆欲記。


    “一加一等於二,一加二等於三,一加三等於四,一加四等於五……”


    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我謝謝你了!


    提起筆,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刷刷地給鄭真秀寫了簡曆。


    然後鄭真秀看見“鄭真”的簡曆於桌上緩緩消失。再接著,過了一會,一塊樸實無華的刻了編號的,看上去和其他人的無甚區別的工號牌出現在了桌上。


    “把這個的所有權確定後,就去完成你的身份認證吧!這上麵的編號就是你的工號!”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如此說道。


    “陶零零五零四零一二二二二?”鄭真秀看著工號牌上一片的“二”迷惑地眨了眨眼,這是說他很二嗎?他們這些人又怎麽知道二是什麽意思?


    看出了鄭真秀的疑惑,那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開口解釋道:“開頭的陶字,代表定陶郡。緊接著的零零代表一切開始的年份。五是表示你有資格從事一些簡單的穩定的工作。零四零一是你生日。前一個二二是我們縣的編號,後一個二二是一個隨機數。”


    鄭真秀點了點頭表示明白。也就是說,他就是運氣好唄。早知道他該選二月二十二日做自己生日的,這樣他的二就更多了。


    這樣想著他確定了工號牌的所有權。然後他看見工號牌上的編號閃耀了一下。再接著他的係統的右上角也出現了變化。“國民身份”後的“平民”變成了“小吏”……


    鄭真秀:????


    他怎麽就小吏了?


    哦。還有一件事,按那負責發放工號牌的人的說法,他還要搞個什麽“身份認證”。領個工號牌真是麻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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