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瑞洛克在路安晨耳邊吹了口氣,看著路安晨如他所料地那般,瑟縮了一下身子,藍瞳中閃過一抹輕佻。“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敏 感。”


    路安晨沒有答話,有些目然地看著前方,眼神空洞。她之所以這樣,不是敏 感,而是害怕。


    “找我,有什麽事嗎?”好半晌,路安晨才找迴自己的聲音。


    “剛看新聞說你住院了,所以來看看你。”安瑞洛克鬆開路安晨的身子,往後退了幾步,理了理身上的衣服。


    路安晨聞言,就已經知道安瑞洛克來這的目的了。說看她是假,想要她幫他做事才是真。“我是不會幫你的。”


    “你確定?”安瑞洛克聞言,理衣袖的手頓了一下,也不生氣,反而露出一絲微笑。


    “你走吧,我們之間已經沒什麽可說的了。”路安晨慢慢走到門邊,將門打開,做出一個請的手勢。


    “你趕我?”安瑞洛克寒眸微眯,渾身頓時彌漫著一股迫人的寒意。


    “我需要休息。”路安晨毫不畏懼地迎上安瑞洛克的眼神,孤冷中帶著少許的清高。


    “看來,你已經徹底忘記我們之間的過去了,所以才變得這麽冷酷無情。”安瑞洛克緩緩地從沙發上站起來,一步一步慢慢地向路安晨走來。


    路安晨的偽裝在這樣的壓迫之下,慢慢地崩塌。握著門把的手不由地一緊,需要很努力,才能穩住自己的身子不顫抖。


    安瑞洛克走到路安晨身邊,一手攬過她的身子,帶著懲罰性的一口咬在她肩上。“既然如此,我就讓你再好好地迴味一下。”


    “你這個混蛋,走開。”路安晨一下子像是瘋了般,手腳並用地踢打著安瑞洛克,卻始終無法撼動他分毫。


    安瑞洛克用腳一勾,將病房門關上,抱著路安晨走到床邊,一把將她扔在床上。


    在她還沒有任何動作時,就已俯身壓在了她的身上。“這麽多年,你還是學不乖啊。”


    “滾開。”路安晨這下絕望了,雙眸一紅,險些哭出來。


    “你激怒了我,就要承擔後果。”安瑞洛克說完就俯下身去,啃咬著路安晨的粉頸。


    他從來不會吻路安晨的唇,也不會溫柔地對待她,因為他嫌她髒。


    當初他之所以會娶路安晨,也不過是看上她的影響力和交際手腕。他在很多地方需要她的幫忙,而一個無名無份的女人,是不會為他做那麽多事的。


    更何況當時的他,也急需一名妻子,好讓他繼承家族的企業。而當時,路安晨是最合適的人選。


    想到以前,安瑞洛克心裏就更恨了,就因為路安晨,害他失去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如今她路安晨還想過安穩的日子,簡直是癡人說夢。


    安瑞洛克心中的恨意全都從他的行為上表現出來了。


    有力的大掌死死地抓住路安晨的胳膊,指甲嵌入她的皮膚裏,痛得路安晨擰眉,她感覺自己的手臂上似乎都已經多了好幾個窟窿。


    而他的嘴更是用力地撕咬著她的粉頸,就像是吸血鬼那般,似乎想要喝幹路安晨的血。


    另一隻大掌一把扯下路安晨的病人服,隨手丟棄到床下。


    路安晨似乎都預見了自己的未來,她總有一天會死在他的手裏。


    “我不喜歡對著一條死魚辦事。”就在路安晨麻木地承受著這一切,毫無反應之際,安瑞洛克冰冷的話語自她耳邊響起。


    “洛克,放過我吧。”路安晨眼波一動,充滿絕望的眸中帶著一抹希翼。


    “我,隻會讓你跟我一起下地獄。”安瑞洛克偏頭看著路安晨,一手撫上她蒼白的臉,像是在欣賞一件藝術品般,動作輕柔。


    但路安晨知道,這一切不過都隻是錯覺而已。因為曾經年少無知的她,就在這樣的錯覺下險些喪命。


    果然,他的手移到她的下顎處時,用力地抓住路安晨,逼她看向他。“這次怎麽這麽快就放棄反抗了?”


    “你想要我為你做什麽?”路安晨心如死灰,有些認命地妥協。


    原以為迴國後就可以完全脫離安瑞洛克的控製。沒想到,不過幾天,他又找上門來了。


    難道說她此生注定,無法逃離他的手掌心嗎?路安晨覺得,她終於可以體會孫悟空當年的心情了。


    見路安晨終於鬆口,安瑞洛克立刻從她身上起來,彎腰將她的衣服撿起來扔在路安身的身上。“老規矩,我可以向你保證,隻要你這次幫了我,以後我都不會再找你,你的那些把柄,我也會一並銷毀。”


    路安晨扯出一抹冷笑。他的保證根本就不值錢。可她別無他法,隻能妥協。“說吧,目標是誰,這次又要多少?”


    “不多,就三億。”安瑞洛克說得十分輕巧,直接忽視路安晨驚訝的眼神。


    “三億還不多?你整個企業都值不了這麽多。”路安晨不免覺得好笑。就算是獅子大開口,這也太過份了吧。


    “這對艾維特來說,不過是九牛一毛而已。”安瑞洛克挑起路安晨的臉,左右看了看。


    實在沒想明白,這她這姿色,怎麽可以吸引到像林紹陽那樣的男人?


    不過他很快又認同地點了點頭,憑路安晨勾 引男人的手段,不成功才有些奇怪,就像當年的他。


    “什麽,艾維特,你要我去騙紹陽,這不可能。”路安晨沒想到,這次被安瑞洛克看中的人,竟然是林紹陽。


    “對你路安晨而言,還有不可能的事?”安瑞洛克冷冷一笑,轉身走到窗邊,負手而立。


    因身高的原因,站直的安瑞洛克無形中給路安晨形成了一股更強大的壓迫感。


    “我們的關係,不像你想的那樣,我曾經傷害過他,他現在恨我入骨。你的如意算盤,這次打錯了。”路安晨的語氣聽上去有些淒楚,像是很難過。


    安瑞洛克聞言,沒有說話,隻是轉了轉左手腕上帶著的那串玉珠子。“隻要你幫我,我自然也會幫你,咱們各取所需。”


    “我還可以相信你嗎?”路安晨裹上被子,看了眼被安瑞洛克撕破的病人服,冷冷地說道。


    “你別無選擇。”反正不管路安晨答不答應,他都有辦法讓她就範。


    “你真卑鄙。”路安晨絕望地閉上雙眼,就連多看他一眼,都嫌髒了眼晴。


    “我等你的好消息。這是我現在的地址。”安瑞洛克說著從兜裏掏出一張紙條放在茶幾上。連看都沒看路安晨一眼,兀自出了病房。


    躲在外麵的佟心雅確定安瑞洛克走了之後,才匆匆趕迴病房。一進門就開始道歉。“安晨,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出賣你的,隻是他實在太恐怖了。我……”


    “沒關係,我不怪你。”路安晨強撐起身子從床上下來,步伐闌珊地走入洗手間。


    佟心雅見她這樣,內疚極了。尤其是當她看見扔在地上的衣服時,恨不得甩自己兩個耳光。


    隻要安瑞洛克一出現,就證明,她們倆的噩夢要開始了。


    佟心雅將衣服拾起來,抱到外麵去扔掉,然後又問護士拿了新的病人服。


    她迴來的時候,路安晨還在洗手間裏沒出來。聽到裏麵傳來的水聲,佟心雅就知道路安晨在做什麽。


    緩緩歎了口氣,佟心雅有滿肚子的話,都不知該從何說起。


    “安晨,你還好嗎?”佟心雅這句話一出口,就後悔了。發生這樣的事,她怎麽可能會好呢?


    路安晨聞言,臉上扯出一抹苦笑,雙手不停地搓著自己的身子,想要將安瑞洛克留在她身上的那些印記全部都洗掉。


    可是越洗,她就越覺得自己很髒。這樣的她,根本就沒有資格再迴到林紹陽的身邊。


    此時的路安晨,可說是悔不當初。


    早知道繞一圈,還會再迴到這個點,當初的她,就算排除萬難,也不會離開林紹陽的。


    可是這個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可以買,也沒有那麽多如果、當初。


    就這樣,一直洗了好久,路安晨才從洗手間裏出去。佟心雅見她出來,忙迎上去,為她披了件外套。“安晨,我……”


    “我沒事。”路安晨虛弱地笑笑,轉身迴到病床上躺下。


    佟心雅看到她粉頸上的傷痕,漸漸紅了眼眶。忙替路安晨蓋好被子。“我去給你買吃的,你等一下。”


    每次路安晨被安瑞洛克欺負之後,她都隻能靠吃東西來消解心中的怒氣和委屈。


    佟心雅離開後,路安晨便從枕頭底下拿出一條項鏈,看著它默默地流著眼淚。


    那條項鏈雖然便宜,卻是林紹陽送給她的第一份禮物。那是他存了兩個月的薪水買給她的。


    想到過往的那些事情,再想到林紹陽如今對她的態度,路安晨的眼淚就像決堤的洪水般,怎麽都止不住。


    就在她沉浸在迴憶中時,病房的門被人推開了。林紹陽甚至沒有敲門就走了進來。


    看見路安晨在那裏哭,林紹陽不自覺地皺了下眉,輕咳了一聲。


    路安晨聽到聲音,抹了抹眼淚才轉過頭來,見來人是林紹陽,立馬坐起來,卻不經意地露出了脖子上的傷痕。“紹陽,你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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