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雖然洛小夜住的院子坐北朝南,但遠沒有聽雪堂布置得用心。


    門口沒有人,洛小夜徑直走了進去。


    進到裏麵,越發覺得聽雪堂布置得精巧。


    一進門,一株參天大樹就映入眼簾。


    樹下坐著個姑娘,一身衣裙隨風飄飄,就好像是用彩雲縫製的一樣。


    “郡主,那就是蓋冉冉。”月華說“蓋冉冉”這三個字的時候,都是咬牙切齒。


    洛小夜點點頭,就當是知道了。


    前往那株大樹,需要經過一座小橋,剛從橋上下來,就被一個小侍女給攔住了:


    “夫人,我家姑娘正在參棋,現在不便打擾。”


    不就是下棋麽,有什麽好不便打擾的。


    洛小夜道:“聽說蓋冉冉知道我醒了,想要見我,怎麽我來了,她反倒擺起架子來了?”


    洛小夜對自己直唿其名,讓蓋冉冉手下的動作稍微停了停。


    這位夫人,雖是朱家的正牌夫人,但說話做事一向畏首畏尾,就連跟自己說話都是小心翼翼的,是以自己才敢直接推她下水。


    本以為她會就這麽送命,沒想到居然活下來了,還活蹦亂跳的。


    小侍女跟蓋冉冉一樣,都是一怔,但很快就恢複了淡淡的語氣:


    “夫人對我家姑娘有誤會,小翠也知道,隻是公子昨天留給姑娘的棋局,姑娘還沒參透呢,夫人要找姑娘,不如晚點再來?”


    洛小夜打量著眼前的丫頭,一雙挑眉,一看就是不討喜的角色。


    “你叫小翠?”洛小夜問:“是朱家的侍女?”


    小翠詫異地看了一眼洛小夜,好像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夫人怎麽這麽問?”


    “沒什麽。”洛小夜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隻是好奇,朱家的下人怎麽這麽沒規矩,看到本夫人來了,都不知道行禮的?”


    之前的丫鬟不管怎麽說,還知道對自己福福,這個叫小翠的,攔住自己的路不說,連基本的禮節都不懂,難道,朱家都是這麽教育下人的?果然是豬。


    小翠的目光在洛小夜的身上繞了一圈,依舊直著身子道:


    “夫人見諒,是小翠見夫人過來,擔心夫人打擾了姑娘,故而有所失禮。”


    “知道有所失禮還不行禮?”洛小夜的臉忽然板下來:“是要本夫人教你怎麽行禮嗎?”


    洛小夜忽然的嚴肅似是嚇到了小翠,隻見她不情不願地彎彎身子:“小翠見過夫人。姑娘……”


    “你這也叫行禮?”洛小夜打斷她的話:“月華,見到主子不行禮,朱家什麽規矩?”


    月華直言:“家法伺候。”


    “家法是什麽?”


    “掌嘴、罰跪、鞭笞……”


    “行了,哪那麽多麻煩?本夫人看掌嘴就挺好的。”


    洛小夜給月華使了個臉色,月華立刻就明白了,二話不說一步上前,對著小翠的臉頰,“啪”就是一巴掌。


    “你!”小翠吃痛捂著左臉,剛要說話,“啪”又是一巴掌,打得她差點摔倒。


    洛小夜這一巴掌,使出了吃奶的勁兒,打人雖然爽,但自己的手掌心也挺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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