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語剛落,自營地北側飛出一位背負著青銅巨斧的中年漢子。


    這中年漢子膀大腰圓,他抬手一擰,好似擰斷兩根麻花那樣,輕而易舉地將兩根罡風長鞭從中間給震斷。


    另外一頭,原本正不斷夾擊著風不同和他那位副院長的青色長鞭一陣嗚咽,失去了赤膊男子的力量供給後不斷泯滅,化為一抹青色亂流,消失在了漫漫夜色之中。


    這背斧的中年人,正是在馬廄處觀望了許久的拓陳


    “拓兄”


    原本正打算拚死一搏的風不同,見拓陳出手,麵上閃過一絲喜色,急忙開口唿喊了一聲。那五十米高的古神真身也在不斷縮恢複成了變化前的模樣。


    “風不同老弟,你先去養養傷吧。這夥人就交給老哥解決便是,就當是老哥我替那兩頭烈風馬付的幸苦錢”


    拓陳沒有迴頭,而是抬手示意風不同稍安勿躁,隨後麵帶一絲古怪之色地打量著赤膊男子。


    “這就是風氏久傳的精元血咒嗎聽說修煉了此咒之人,可以隨意調動體內的血液,讓肉身在極短的時間內發揮出數倍的力量。就是不知道,是否像傳說中那樣厲害呢”拓陳嘖嘖稱奇道,腳步卻是在半空一點,不急不緩地朝著赤膊男子撞了過去。


    “嗯”


    赤膊男子隻感覺眼前一花,一股絕強的恐怖氣勢撲麵而來,連他那對瞪得溜圓的眼珠子都被刺得淚水直流。


    “不好”


    “血咒霸體”


    感覺到心中不安之感越來越強,赤膊男子將雙臂交叉在胸前,那附著在皮膚表麵的血紅色鏈條開始極速震動,離開雙臂一寸之地,重新組合成了一麵半鏤空的古怪血影。


    這血影將赤膊男子團團包住,形成了一麵密不透風的牆體,直接迎上了拓陳那突然撞來的結實身體


    “咚”


    一陣如同擊鼓的悶響在半空炸開,那披著血影的赤膊男子慘叫著,整個人好似炮彈一樣被拓陳給撞飛了出去,重重地砸在了叛軍的方陣之中。


    十幾名閃躲不及的叛軍,直接被這赤膊男子落下的身軀給砸成了粉碎


    一個百米見方的深坑在這營地的中央驟然形成


    “啊啊啊”


    赤膊男子躺在深坑底部,一臉驚恐地盯著半空中的拓陳,喉嚨之中不停發出好似蠻獸般的怒吼,那交叉在其胸前的兩隻大手居然呈現出了不可思議的彎曲姿態


    隻是一撞,這五星巔峰修為的男子便折斷了雙臂


    “硬倒是硬了點,不過你的修為還是太差了些,連六星中期的發力都擋不住,這精元血咒看來不過如此。”拓陳在半空俯瞰著赤膊男子,一臉調侃地笑道。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這邊疆小團,怎麽會有你這樣的高手”赤膊男子咬著牙,艱難地開口道,在他的腦門處不斷有冷汗滲落,顯然是雙臂折斷的痛苦極其難忍。


    “我不過是個路人而已,你還是快讓你的手下撤去吧。不然等到我那兄弟發怒,你們可別想活著迴去。”拓陳嘴角一翹,轉身便不再理會這赤膊男子,而是衝著營地中的馬廄飛去。


    那赤膊男子臉色一紅一白,不斷變化,說不出地難看。隨後一咬牙,強撐著雙臂折斷的痛楚,狼狽地爬出了這處深坑,對著圍上來的手下低語了幾聲,便帶著這數萬叛軍頭也不迴地朝著來時的方向逃竄。


    那些死裏逃生的新兵們,還未從赤膊男子被擊落地麵的震驚中迴過神,就見到那些正占據上風的敵人居然開始作鳥獸散般退去,一時間整片營地都陷入了無聲的寂靜中。不過這寂靜隻是維持了數分鍾,便被爆發出的山洪海嘯般的歡唿之聲給覆蓋。


    “退了叛軍退兵了”


    “我們贏了打退叛軍了”


    “活下來了我們活下來了”


    一些剛從鬼門關上走過一遭的新兵蛋子開始忍不住抱頭痛哭,不少人更是顫抖著身子跪在了地上,開始不停地親吻著染血的土地,然後對著蠻古的天空拜了又拜,念念有詞的嘴中,好像在向古祖祈禱著什麽。


    “團長我們贏了”


    見副團長攙扶著風不同出現在了眾人之中,那些劫後餘生地新兵們開始自發地將兩人圍在了當中,即慶幸又後怕地唿喊著。


    “吵什麽吵老子看到了”


    “還不滾去打掃戰場”


    “想讓老子在這血溝子裏泡澡嗎”


    風不同一腳踢翻了一個正欲開口邀功的新兵,繼續板著臉嗬斥了幾聲,隨後在副團長的攙扶下朝著營地的北側踱步而去。


    “快快動作快點,等團長迴來還不收拾幹淨,小心他老人家扒了我們的皮”


    一名主事的兵頭開始組織新兵們清掃毀去大半的營地,那被眾人堆在一塊的屍體殘骸更是不斷衝擊著這些頭一次上戰場的新兵。


    不少人在堆積的屍山中找到了隨行入軍的同族友人,數個時辰前還笑著一起操練的戰友,此刻卻永遠閉上了眼睛。


    更有甚者,連屍體都拚不成完全,因為在那千軍萬馬的碾壓下,連古族人強橫的肉身也無法保存完整


    慟哭之聲,抽泣之聲開始慢慢在營地中傳開,這就是戰爭


    隻有經曆鐵與血的洗禮,這些新兵才能成長為軍中精銳


    而在營地北端的馬廄之中,由於那些叛軍未攻打到此處,這片寄放馬匹的地區卻是完好無損地保留成戰前的模樣。


    風不同與隨行的副團長來到了這處馬廄,對著正在馬廄中國挑選馬匹的蘇穆兩人行了一禮,隻見這兩人披著被血液浸透的戰甲,“噗通”一聲便跪在了地上,“拓兄與蘇兄的救命之恩,我風不同,日後定當舍身報答”


    “風老弟,我不是說了嗎就當是答謝你們送馬之情,不必如此”拓陳抬手一扇,一股柔和的神力脫手而出,將重傷的兩人從地上攙扶了起來。


    那肉眼可見的古神之力將這片馬廄照耀地無比明亮,那七星級別的神力一經入體,便開始修複著兩人那不斷淌血的肉身。


    “若不是拓兄出手,我這手下萬把人都難逃活路小小的兩匹烈風戰馬又算得了什麽若是拓兄和蘇兄喜歡,這馬廄之中的戰馬全都帶走又如何咳咳”風不同話未說完,就被副團長冷不丁地抬肘給捅肋骨,隨後岔氣地一直咳嗽。


    “哈哈風老弟,看來你家這位副團長可是不願把戰馬全都給我們啊”拓陳見狀,樂得捧腹大笑。


    那位同樣步入中年的副團長臉色一紅,急忙開口道:“拓兄見笑了,這些戰馬是將士們吃飯的家夥,若是全部帶走了,我們團的騎兵隊就廢了。軍紀在身,還望拓兄見諒不過,隻挑走兩匹最壯的應該不違背紀律”


    “哈哈我就喜歡你這種守規矩的老實人,我之所以出手救你們,就是因為我和蘇小子打了個賭,賭你們會不會投降認輸,輸的人出手,結果怎麽著讓這小子一把就猜中了,逼的我不得不出手啊。”拓陳伸手拍了拍副團長的肩膀,笑罵道。


    兩位身居高位的正副團長都被拓陳這一番話說地愣在了原地,相互對視了一眼後,皆是從對方的臉上看到了一絲苦笑之意,合著拓陳出手救下我等就是因為一個賭約


    “兩位團長別聽老陳叔瞎說,在下早年也曾參過軍,最佩服的便是死戰不降、有骨氣的軍人。即便老陳叔不出手,在下也會出手相助的。”見兩人臉色古怪,蘇穆急忙站出來解釋道,這才讓兩個苦笑之人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


    “蘇兄高義”風不同對著蘇穆豎起了拇指,隻見他眼睛一轉,好像想到了什麽,轉而麵露一絲擔憂之色地說道:“不過放走了叛軍,我怕他們日後會卷土重來,蘇兄和拓兄可要多加小心啊”


    :第二更送上,這章內容比較多,耽誤了一點時間,看官們久等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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