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這件事情,真的與她有關,本王必然不會放過她。”


    玉隱擰眉思索著,突然,朝著身旁的鍾叔說道:“鍾叔,給本王將去過薑清寧的院子裏的,同時,也去過蘇柔院子裏的醫者,找時間合十的,全給本王抓迴來,本王要挨個審問。”


    玉隱的做事風格,向來都是這般的“一網撈魚”的風格,寧可錯殺所有,也絕不會放過一個。


    鍾叔是看著玉隱長大的,所以,對於他的做法,沒有絲毫的疑問,立馬執行起來。


    ——


    薑清寧也不知何時,竟然不知不覺的睡著了,一覺醒來,天已是大亮,逐漸的,薑清寧意識到自己似乎睡了一整夜了,如今已經是第二天了。


    薑清寧微眨著眼睛,看著空曠的屋子,內心的失落感,逐漸被填滿。


    薑清寧緩緩撐起身子,滿身疲憊的走到梳妝台前,視線落在眼前的銅鏡之上。


    薑清寧看著銅鏡裏麵色異常蒼白的女人,目光微怔。


    這時,房門被輕聲扣了幾下。


    薑清寧抬起頭,望向輕扣的房門方向,低聲喚了句:“進來。”


    薑清寧以為此時敲門的人,是唐一一,所以,倒是沒有多想太多。


    可是,房門被推開,薑清寧看著此時推門進來的人,目無波瀾的雙眸,突然泛起了一絲波動。


    “怎麽是你?”許是薑清寧身體還未恢複的緣故,所以,出口的話,也是比較的輕音。


    不仔細,竟是略顯聽不出來的那般感覺。


    “自然是來看姐姐的,怎麽姐姐看到妹妹,很奇怪嗎?”


    沒錯,薑清寧抬眼看到的人,便是蘇柔。


    “是挺驚訝的,你如今來看我?可是抱著如何模樣的心態呢?是想來看我的笑話呢?還是想要過來嘲諷奚落我呢?我覺得都沒有太大的必要,畢竟,我如今已經失去了孩子,你自然可以高枕無憂的,不是麽?”


    薑清寧唇角邊掛著的滿是諷刺的笑意,神情中滿是掩飾的極度悲傷的神色,到底還是一絲一絲的泄露了出來。


    “姐姐這說的是哪裏的話,妹妹我怎麽可能會這般做事呢?看姐姐,自然是不會看姐姐的笑話,僅僅隻是看看姐姐的身體,恢複的如何的如何了?再者說,這個孩子沒有了,那又是如何呢?王爺那般的寵愛的姐姐,以後,姐姐必然還會再有孩子的,妹妹又哪裏來的高枕無憂呢?姐姐這般,還要自怨自艾,那妹妹該如何的自處呢?姐姐雖然失去了孩子,不過,身邊始終還有王爺,一直在陪著姐姐。但是妹妹身邊呢?什麽都沒有,僅僅隻是有一個相依為命的孩子罷了。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呢?王爺的心不在焉妹妹這,妹妹縱使有再多的孩子,也沒有任何的趣味,不是麽?王爺的心都在姐姐這裏,姐姐還有什麽不知足的呢?”


    蘇柔自顧自的走進來,這長長的一段話聽起來,狀似安慰,實際上,細聽起來,卻是也飽含著諷刺之意。


    薑清寧看著蘇柔,突然挑眉,笑了笑,逐漸的,竟是笑的越般燦爛,那笑顏,如是聽到了多麽趣味的笑話一般,“妹妹這話,倒是十分的趣味了,所以,你如今來看我,倒是來勸我了,不成麽?”


    薑清寧大笑過完,突然,神色變得異常的悲傷起來,“但你又怎麽知道,我薑清寧要的跟你是一樣的呢?是,我薑清寧事得到過玉隱的心,可是,那又如何呢?你可知道得到過,再失去,比上從未得到,又哪裏又知足之說呢?你可知,我薑清寧隻是想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從此以後,再不出這院子。”


    蘇柔聽著薑清寧的這番話,先是一驚,瞳眸逐漸的放大,隨後,突然笑了,像是聽到了什麽“無稽之談”的天話一般的神情,她笑著笑著,眼淚逐漸順著眼角流了下來。


    “是麽,原來你是這般的想法,原來……這一切都是我自己的後果,哈哈哈……”


    薑清寧聽著蘇柔的這番莫名其妙的話,也不打擾,隻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說話。


    半晌過後,蘇柔漸漸的冷靜下來,“薑清寧,你可知道,我有多麽的討厭你,從我第一次看見你,我便討厭你,我討厭你,可以那般輕而易舉的得到王爺的真心,但是,你可知道,我窮盡這一生,都沒能讓王爺的視線,在我的身上停留一分一毫的時間。你可知道,我的這個孩子,到底是如何來的?”


    蘇柔說到這裏,突然頓了頓,視線從薑清寧的臉上,轉向窗外蒼白的世界,隨後,繼續言語道:“是我在他的酒水裏,下了藥,我以為我可以心滿意足的得到了他了,可是,我無論如何,都沒有想到過,他會哪怕再喝醉後,跟我行周公之禮的時候,也會喚著你的名字。你不知道,我當時看著玉隱動情的神情,心中是有多麽的悲痛。薑清寧,你說為什麽呢?你剛認識他多長時間,他卻可以死心塌地的愛上你,而我,愛了他那麽多年,那麽長的時間,長到我幾乎都快要忘了,我到底愛了他有多久了。可是,他卻從來沒有正眼看過我,從來沒有。可是我不甘心,我不顧我爹爹的名聲,死乞白賴的求聖上賜婚,讓我給王爺……做妾……嗬嗬,你是不是覺得我很卑賤,是啊,全京城的人都這樣說,可是,那又如何呢?我蘇柔從來不在乎別人說我什麽,我隻在乎,我心底唯一在意的人,能不能也能愛我一點,哪怕是一點點,可是……沒有。始終是沒有的。我都卑微至此了,我心愛的男人,卻都未把我放在心上,哪怕一毫一厘的位置。你說,我是不是天底下最可悲的一個女子呢?”


    蘇柔說完這段話,俏臉之上,早已是梨花帶雨的。


    薑清寧聽完蘇柔的這段話,如果她說沒有任何的感觸,那自然是不可能的,畢竟人心都是肉長的。


    隻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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