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絕非池中之物,區區的丫鬟,絕不可能。


    這是上官婉兮與她們相處了大半個月,最後,得出的結論。


    良久,四人被看的實在有些受不了,紫凝率先說道:“小姐,我四人在您任務期間,必定隻聽您一人吩咐,至於背後捅刀子,不說少主,我們雲山人還不屑於做這樣的事。”


    這話,紫凝說的坦蕩,眉間染上一層淡淡的坦然之氣。


    上官婉兮微微頷首,視線落在夏凝眉頭緊皺的俏臉上,突然感覺這樣的表情,在她臉上,似乎有些不太自然。


    紅唇不禁上下動了動,美眸裏帶著絲鮮有的戲謔:“私下裏叫的這樣隨意都沒事,但是在麵對一些重要場合,還是要注意稱唿,懂嗎?夏凝。”


    夏凝抬起頭,剛剛還無比惆悵的俏臉上,一下子就開朗起來,像是三月的春花,絢爛多姿,“好的,婉兮姐姐。”


    還是這樣的表情更適合她。


    這樣想著,上官婉兮的唇角也不禁彎了彎。


    ——


    屋內


    紫凝為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輕抿了一口,隨後,呆呆地看著這杯茶水。


    白嫩微紅的指尖微微摩挲著杯子,腦海裏亂糟糟的思緒也突然撲麵而來。


    思緒飄迴到臨別前……


    “少主。”紫凝微微屈膝,不苟言笑的小臉上微染上些疑惑之色。


    雲錦看著紫凝梳理整齊的秀發,唇角揚起一個細小的弧度,修長白皙的玉手觸及她那一絲飄在秀臉上的發絲,輕柔的將它環繞於後:“凝兒出落地越發標致了。”


    紫凝俏臉微微泛紅,低頭不語,隻是內心的那一片寂靜已久的心湖,早已微微泛起絲絲漣漪。


    雲錦將她的情緒盡收眼底,鳳眸微閃,“那件事情是時候可以辦了。”


    紫凝紊亂的心跳突然一滯,瞳眸微縮,俏臉有些僵硬的看向雲錦:“少主隻為了那件事嘛?”


    雲錦對上紫凝的視線,看著她水眸裏的那一絲癡念,薄唇動了動,剛想說出什麽,隻是剛剛問出這話的女子卻是很快的改變了態度,嬌俏的小臉上又恢複了以往的冷靜。


    “紫凝謹遵少主命令,定不負少主的重任。”紫凝雙手作揖,眸子裏又恢複了以往的神色。


    那不食人間煙火的神色,那不把一切當做一迴事的神色。


    雲錦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有時候,他有一種很奇怪的感覺。


    似乎,他從來沒有看清過她;似乎,她總是會和他隔著一段不近不遠的距離。


    她……總是讓他琢磨不清。


    ——迴憶結束——


    紫凝將手中的茶水一飲而盡,眼神飄忽,看不清任何的情感。


    “到底還是要做了。到底還是……”紫凝輕聲呢喃著,觸著杯子的指尖微微顫抖著。


    紫凝轉眼看向那不知不覺中,早已黑透的星空,步伐沉重的走過去,身體不自覺的靠向房梁,目光如炬的看向這一片黑夜。


    今天沒有月亮。


    有多久,她沒有看到“月光”了,紫凝不知道……


    她隻知道她的世界裏有黑夜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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