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迴春鎮。”白傾鸞倒也不含糊,直接告訴大牛自己要去哪裏的。


    反正接著也是要讓大牛知道的,那告訴他和不告訴他都沒有什麽區別。


    她也不喜歡做遮遮掩掩的事情,說和不說都沒有影響太大。


    “白姐姐,你去迴春鎮?那我們豈不是一路的?”大牛眼眸放光,立馬興奮的說道。


    看到大牛隻以為她去迴春鎮,白傾鸞隻是微微的一笑,心裏麵有一絲絲的異樣,卻又很快被她壓下了。


    大牛隻是個普通的漢子而已,她不應該多心的。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天『性』就有點警惕,還是說在攝政王府這一年多下來,已經習慣『性』的變得警惕了,反正她就是控製不住地會容易懷疑別人。


    大牛這一路上,實在太單純傻氣了,一點警惕心都沒有,隨便一個人騙他,他就夠吃一壺了。


    而且她去迴春鎮,大牛卻一點意外都沒有,隻是『露』出驚喜,這感覺,總覺得哪裏不對。


    若非偽裝,那就是真的心機極為單純。


    兩者都是極端,都讓人容易生疑。


    “嗯,我們是一路的,所以我才讓你當我的保鏢,保護我到迴春鎮。”白傾鸞點點頭的說道,將自己的那些『亂』七八糟的想法稍稍壓去。


    沒有必要想那麽多的,想的越多,越沒有用。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有什麽問題,都是出現問題的時候再解決,想太多的話,反倒是庸人自擾,杞人憂天。


    “我一定會將白姐姐你安全送到家的。”大牛立馬甚是認真的說道,故意『露』出十分嚴肅的表情,倒是將白傾鸞逗笑了。


    好吧,或者她真的是多想了,大牛可能真的是比較樸實的漢子。


    “好了,天已經不早了,早點休息,明天可就隻有我們兩個趕路了。”白傾鸞伸了伸攔腰,衝著大牛說完,自己也迴房間休息了。


    還有一天,她就到迴春穀了,到了哪裏,就沒什麽事情了。


    阿鸞,你是不是有些懷疑我呢?


    白傾鸞剛剛轉身,雲非澤那憨厚老實的模樣就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臉沉冷。


    的確,在阿鸞告訴他自己的要去哪裏的時候,他的確一時沒有控製好情緒,反應的太過了。


    不過,他還是表現在正常範圍裏麵,阿鸞就算覺得他古怪,應該也懷疑不到他的身上。


    還有一天時間,就到迴春穀了,隻要到了迴春穀,白傾鸞就會完全的放鬆警惕,到時候才是將她帶走的最好時機。


    這一路上,他有很多時間可以將白傾鸞帶走,但是他都知道,那些不是最好的時機。


    不光是白傾鸞還充滿了警惕,周圍還有血衣衛,他一個人帶著人走,不容易。


    但是到了迴春穀,不管是白傾鸞還是血衣衛,都已經會放鬆警惕的。


    哪怕再厲害的人,也會稍稍的放鬆的。


    而且,迴春穀地勢特別,在那裏將人帶走,是最合適不過的。


    阿鸞,你既然懷疑了慕容辰淵,那我會幫你的,幫你知道慕容辰淵的一切,知道他是如何表裏不一的。


    雲非澤站在了原地,一邊靜靜地想著,計劃著接下來應該怎麽做。


    首先要處置的,就是血衣衛了,昨日,他已經解決了一部分,今日,必須繼續。


    “王爺,經過這個小城,下一站就是迴春鎮了,王妃今夜就在這個地方休息。”另一邊,慕容辰淵也已經趕到了和白傾鸞一樣的小城裏。


    應該說,其實在昨日,他也已經到了,隻是遇到雲非澤的伏擊,他決定了換一個方式出現。


    “王爺,我們要去將王妃接迴來嗎?”接著,影一又問,明天王妃就要自己一個人上路了,沒有商隊的掩飾,也沒有簡單的馬車馬匹,王妃可是得一個人走足一天呢!


    隻是一個弱質女子,走一天的話,也太累了。


    “不必。”慕容辰淵卻是幹脆的說道,一言否定了影一的提議。


    立馬,眾人麵麵相覷,王爺怎麽就這麽不想將王妃接迴來呢?


    “雲非澤昨日暗算了本王的血衣衛,今晚一定還會故技重施,要是將人接迴來,他就會罷手了,這樣她也不知道,雲非澤是什麽樣的人。”在幾人都疑『惑』的時候,慕容辰淵又忽然的開口道。


    若是就這麽貿然的將白傾鸞帶迴來,不但這個女人會認為自己居心不良,還會認為他是故意陷害雲非澤的。


    這樣的吃力不討好的事情,他現在不會做。


    尤其是這女人向來就是沒有良心的,隻會人為他占盡了便宜。


    況且,這一迴,他得好好的將雲非澤抓住,他要看看,雲非澤到底是何身份,為何一直如此的針對自己。


    望著客棧的方向,慕容辰淵的眸光越來越森冷。


    “難怪王爺昨日讓血衣衛故意敗在雲非澤的手上,王爺這是要將雲非澤擒獲嗎?”慕容辰淵的話,眾人立馬就明白了,原來王爺是為了要將人抓住的。


    “今晚雲非澤必然還會出現,今日的血衣衛,埋伏他。”就在三人剛剛明白了之後,慕容辰淵又下了一個命令。


    埋伏雲非澤?這是為何?


    雲非澤會再次出現這一點,他們一點都不懷疑,但是有個問題就是,王爺這一次為什麽不讓雲非澤以為他又成功的算計他們血衣衛呢?


    “雲非澤不是普通人,他心機深沉,詭計多端,若是本王的血衣衛還像是昨日那樣,就必然會讓他懷疑的,所以今晚,就不能這麽輕易讓他得逞了。


    揣摩人心,慕容辰淵向來就是個中強者,尤其是雲非澤那種那麽多疑的人,要是真的讓他成功了,他反而會不相信。


    “這雲非澤,真真是個狡猾的人。”三人聞言,又是歎服慕容辰淵的厲害,把雲非澤步步算計好了。


    “王爺,此事我們會交代給血衣衛的,你先行休息,這幾日,你可是馬不停蹄的趕路。”知道了下一步計劃之後,奉一又立馬跟慕容辰淵說道。


    自從那晚激烈的戰鬥之後,王爺到現在還沒有怎麽休息過呢,接下來還要對付雲非澤,可不能這麽勞累的。


    不然身體哪裏吃得消。


    奉一說起這個,暗一和影一立馬麵『露』擔心,對的,王爺這可是已經幾天沒休息了,而且當初對戰雲衛的時候,還受了傷。


    “本王自有分寸,你們不必多說。”隻是,慕容辰淵仍舊是輕飄飄的一句話,並不將幾人的話放在心上。


    這……


    幾人還想說,但是慕容辰淵已經是一臉不願意多說的樣子,隻能將『藥』放在慕容辰淵的茶水裏麵,讓他等一下服下。


    舟車勞頓,還沒有好好休息,如果再不服『藥』的話,鐵打的都吃不消的。


    隻可惜,他們的話,他們王爺是一個字都不聽的。


    另一邊,雲非澤的確也是在深夜之後,又來尋到血衣衛的蹤跡,這一晚上,他是極為小心的,而且他對血衣衛還是有所了解的,所以當兩個一個血衣衛被他打傷要他逃跑的時候,雲非澤是追了一半,就停下來了。


    雲衛是按照血衣衛的配置去訓練的,他是自幼訓練雲衛,所以對血衣衛,自然是也很了解,這般行動,無非就是告訴他,螳螂捕蟬黃雀在後,血衣衛打算埋伏他。


    所以追了一半,雲非澤立馬消失不見了。


    想要包圍他,這一群血衣衛,還不夠資格當這黃雀。


    所以,當雲非澤消失不見之後,一前一後的血衣衛立馬『露』出疑『惑』了,等了大半夜,才終於匯聚在一起,懊惱自己失敗了。


    埋伏圍剿失敗,讓雲非澤又跑掉了,他們一個人,甚至兩個人,都不是雲非澤的對手,尤其是王爺下了命令,雲非澤不能死,他們更不能下狠手去對付雲非澤了。


    而雲非澤這個人,似乎也知道了他們不敢殺他,下手起來更加囂張。


    可是快要將他們氣死了。


    今晚,雖然王爺早已經安排好的,但是真的讓雲非澤跑了,他們又是十分的不痛快的。


    他們是攝政王身邊最強的血衣衛,卻是屢屢的完成不了任務,這焉能不怒?


    而就在他們懊惱的時候,一支冷箭又快又急的『射』了過來,等他們反應過來的時候,身邊就倒下了一個同伴。


    “該死的,雲非澤就在這裏!”兩個血衣衛同時驚唿,立馬將自己的同伴護著,雙方前後防備著周圍。


    “雲非澤,你有本事就出來,藏頭『露』尾的,隻是小人所為。”


    “本公子不需要在你們的麵前當君子,所以小人又如何?”什麽君子,什麽小人,對雲非澤來說都不重要的,他不需要當世人的君子,他隻需要自己痛快的。


    所以說著,雲非澤又放出一支冷箭。


    這一迴兩個血衣衛有所警惕,倒是沒有讓雲非澤成功,但是帶著一個人,他們防備的也不算漂亮。


    “你們兩個要是不想死的話,現在走還來得及的!”見狀,雲非澤隻是輕笑了一聲,剩下兩個血衣衛,雖然他對付起來有些棘手,但是並不是大問題。


    尤其是,這群血衣衛跟在慕容辰淵的身邊,自以為他們是什麽正義人士,有情有義,斷然不會將這個已經隻有死路一條的同伴丟下的。


    這就注定了,他們三個要全軍覆沒。


    所以,雲非澤在訓練自己的雲衛的時候,也曾經說過,要是出現了『性』命的危險,那要懂得及時的止損,不要做無畏的糾纏,反倒是連累更多的人。


    隻是這一次,他們的雲衛,還是折了一半。


    他可是訓練了十年,才這麽一隊雲衛,不將這些血衣衛全部殺了,都難消他的心頭隻恨。


    “雲非澤,我們不是你這種無情無義的人,不會丟下自己的同伴走的,哪怕是死!”雲非澤的話,隻是引來血衣衛的嘲諷。


    王爺當真是厲害,還知道雲非澤會說什麽,王爺果然是王爺。


    “是嗎?那就最好不過了,我送你們一塊上路!”雲非澤等的就是他們這句話,這些血衣衛是什麽樣的人,他可是早就知道的。


    話音一落,雙方又開始激烈的對戰,即便是血衣衛人多,但是處處受到掣肘,雲非澤最後還是占了上風,最後便是雲非澤一人刺入心髒,一人刺入腹部,將三人全部都殺了。


    結束,雲非澤也不去看是不是真的死了,反正這樣的狀況,不是死也是重傷廢人了,礙不了他的事情,他也不用多管。


    況且,他和血衣衛埋伏了一夜,現在馬上就要天亮了,他得及早迴去,免得等一下白傾鸞見不到自己的,那就更容易懷疑了。


    所以因為這麽一個疏忽,雲非澤沒有看到,剛剛躺在地上重傷的血衣衛,撐著身體就站了起來,將身上的血包丟了出來。


    幸好王爺早有準備,不然的話他們真的是不死也成廢人了。


    雲非澤這個家夥,實在的狠毒的。


    “走,我們迴去跟王爺複命。”三人雖然有護甲護體,但是傷也是真的,畢竟,雲非澤不是普通的人,功夫比他們還強一些呢!


    很快,慕容辰淵自然是收到了今晚的消息,不過,隻是點點頭,讓人帶這些血衣衛下去休息,另外再派人跟蹤監視雲非澤。


    現在他在這裏,血衣衛少幾個也沒有什麽關係,反而能夠讓雲非澤降低防備。


    天很快就亮了,一到早上,白傾鸞就立馬起床了,剛剛出門,就看到靠在自己門邊上的大牛。


    “大牛,你怎麽在這裏睡了?”大牛一定要睡在柴房,白傾鸞也沒有阻止的,沒想到一醒來,就看到大牛睡在自己的門口。


    “白姐姐,晚上不安全,我在這裏睡著,要是有什麽賊人,或者你大喊,我就能第一時間發現了。”大牛『揉』了『揉』惺忪的眼睛,立馬爬起來,跟白傾鸞解釋道。


    “這是客棧,晚上有人值夜的,哪有什麽小賊呢,你真是的!”白傾鸞不知道說什麽好了,心裏麵有些感動,又有些為自己昨日小人揣測大牛而覺得愧疚,天底下隻是好人比較多,她自己不單純,還要懷疑別人?


    “沒事的,我身體糙,這裏還比柴房舒服!”大牛又是不好意思的『摸』『摸』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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