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因為這樣,她才在這裏套柳逐的話。


    “當然沒有瞞著你的,我剛剛的話是真的,你不相信我的話,我們現在就去跟阿淵對質!”


    聽到白傾鸞的話,柳逐真真是心驚膽戰的,實在是怕了白傾鸞了,這秘密,他不管了,就給慕容辰淵自己去管吧,反正他早就說了,該知道的早晚會知道,瞞也是瞞不住的。


    “你說的是真的?”白傾鸞又盯著柳逐,柳逐說去跟慕容辰淵對質這並不算什麽,反正他們兩個一直都是一路的,隱藏什麽,沒有隱藏什麽,她都是不知道的。


    “當然,我現在就給你寫一封信給我師父,你不相信,帶著去找我師父就是了!”柳逐十分理直氣壯的說道,“阿鸞,你要是不相信我,你就不應該問我,你現在問我了,又不相信,你是真的想要搞清楚事情,還是在懷疑我和阿淵,我和阿淵要是想要害你的話,我們有千千萬萬種辦法,用得著這麽麻煩嗎?你到底在想什麽啊!”


    柳逐又有些憤慨的反問,一副受傷的樣子看著白傾鸞。


    頓時,白傾鸞被問的有些無言以對了,柳逐的話,的確是有些道理的,他和慕容辰淵要是真想害她的話,真真是有各種各樣的辦法。


    隻是她實在不懂,為什麽他們都要將和她有關的事情隱瞞起來。


    “走走走,我們去跟阿淵說清楚,帶你去迴春穀恢複記憶,免得你相信了雲非澤所說的一套針法,到時候把自己搭進去了。”


    看到白傾鸞已經有些相信自己的話了,柳逐一下子就鬆了些,白傾鸞還是相信自己的。


    反正不管怎麽樣,這事情隻能慕容辰淵自己解決了,他隻想趕緊的跑了,免得被白傾鸞一直的質問。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什麽非要隱瞞而已。網”白傾鸞的語氣立馬軟化了很多,對柳逐也沒有那麽咄咄相逼了。


    “我不都說了,阿淵這人就是死要麵子的,他什麽事情都喜歡自己扛著,有時候不是他不告訴你,他就是什麽都不喜歡說的人啊,我和他打出生開始認識,但是每次不都是我死纏爛打的追著他問他才肯說的?他不跟你說,你也別光怪他,你有試過問嗎?”


    柳逐看著白傾鸞,十分直接尖銳的反問道。


    這下子,白傾鸞倒是有些迴答不了了,她的確是沒有怎麽認真的追問過。


    柳逐說的,的確有些道理。


    “阿鸞,不是我說你,有時候看事情不能看表麵的,現在你還要去跟阿淵對質嗎?”柳逐知道,白傾鸞這是被自己說服了,柳逐暗暗的慶幸,反正打消白傾鸞恢複記憶的念頭就好了。


    “不用了,但是你還是給我寫封信,我要去迴春穀,恢複記憶的事情,還是要的。”柳逐這剛剛心裏麵慶幸,白傾鸞的話就像是一盆冷水澆在他的頭上,讓他渾身拔涼拔涼的。


    怎麽還要去迴春穀啊!


    “阿鸞,你怎麽還要去迴春穀呢!不是跟你說了嗎?阿淵這人死要麵子啊!”柳逐想要叫天,想要撬開白傾鸞的腦袋看看她到底是在想什麽。


    “當然要去,為什麽不去呢,慕容辰淵好麵子,不代表我就要順著他,這是我的記憶,我要找迴來!”


    白傾鸞理所應當的說道,柳逐越是不願意她恢複記憶,越是阻止她,這越是不太尋常,不管是因為什麽,她這個記憶,一定是要找迴來的!


    她不想稀裏糊塗的活下去,唯一的辦法就是恢複記憶了。網


    看著白傾鸞這堅定的目光,柳逐的心又繼續的往下沉了,白傾鸞這是真的想要恢複記憶啊!


    可是……


    這怎麽行呢!


    柳逐心裏麵甚是煎熬的想著,一旦白傾鸞恢複記憶,記起來這一切,就會知道以前發生的事情,這還不算,還有的是,他這一次又騙她了。


    事情會越來越說不清,越來越難解決。


    果然,說了一個謊,就要用無數個謊言來圓謊,真是一件頭痛的事情!


    柳逐在糾結著,嘴上卻是隻能無奈地道,“這你得我先跟阿淵打個招唿啊!我貿貿然的將他的事情告訴你,你現在貿貿然的跑去跟他說,這怎麽行呢!這事情肯定是要跟阿淵打招唿的,你就算是去迴春穀,也不可能一個人去的是吧!”


    柳逐實在是沒有辦法了,隻能跟白傾鸞妥協。


    反正不管怎麽樣,白傾鸞已經打定了主意,那麽他唯一的辦法,也就隻能是聽白傾鸞的話,幫她找到恢複記憶的辦法了。


    所幸去迴春穀也不是說去就去,說到就能到的事情,還有些日子能夠給阿淵去準備。


    就算是他的師父,也未必有辦法不是嗎?


    這樣一想,柳逐倒是鬆快了許多,也沒有那麽擔心了。


    “那你先去跟他說吧。”白傾鸞本來是不同意的,不過想了想,柳逐要是想拖時間,也不差這一點,他多的是辦法。


    反正她一定要恢複記憶,不管是誰都別想阻止她的,所以告訴慕容辰淵和不告訴慕容辰淵,都是一樣的。


    “那你先在這裏等著,我去去就迴來。”柳逐如獲大赦一般,聽到白傾鸞這麽一說,交代了一聲,就飛奔似的跑出聽雨苑了。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呢!


    隻是柳逐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跟慕容辰淵解釋的。


    這不,剛剛來到了書房跟前,柳逐的腳步就十分的踟躕,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柳逐,你不是說要走的嗎?怎麽還不走呢?”看到柳逐跑來書房跟前,想進去又不進去的樣子,奉一幾人連忙跑過來,柳逐這樣子,肯定不太尋常的,說不定又要給王爺添麻煩了。


    “我當然走了,我在想想怎麽幫你們王妃傳話,算了,橫是一刀豎也是一刀,我進去了!”本來想要攔著柳逐的幾人,聽到是給自家王妃傳話的,愣是站住不動了,隻是卻又有些怔愣,既然是給他們王妃傳話的,為什麽要橫也是一刀豎也是一刀呢?


    “柳逐這廝,他在說什麽?”三人又被柳逐搞暈了,這人怎麽天天整的事情都不一樣呢?能不能消停會?


    “哪裏知道他說什麽?這一次還連上了王妃,希望不要出什麽事情才好。”奉一無奈的說道,最近外麵的事情已經讓王爺不消停了,現在柳逐又不消停。


    “阿淵,大事不好了!”柳逐一衝進書房,就衝著慕容辰淵大喊道,“阿鸞她說她要找迴自己的記憶!”


    柳逐第一句話,慕容辰淵還沒有什麽反應的,但是第二句話剛剛說完,慕容辰淵就瞬間抬起了頭,視線朝著柳逐掃了過去。


    “你又跟她說什麽了?”慕容辰淵直接就問,現在這事情,也就隻有柳逐一直泄露的。


    “我什麽都沒說,真的,她今天找我過去,就問我當初的事情……”柳逐將事情始末都說出來,包括了今天他對白傾鸞說的‘故事’。


    “你這還叫做什麽都沒有說?”慕容辰淵一聽,神色更加的陰沉,還編了一個亂七八糟的故事,還自以為很是的圓滿,柳逐這知道不知道,到底後果要怎麽圓?


    “冤枉啊阿淵,這跟我沒有關係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成這樣的,這真的跟我沒有關係的呀!我不想說,阿鸞說雲非澤教了她一套針法,可以幫她恢複記憶,那我還能怎麽辦?我隻能穩住她啊,反正事情擱你的身上,你也是沒有辦法解的,現在隻能想想接著怎麽拖下去吧,阿鸞要是記起來了的話,就什麽都是白忙了。”


    柳逐很是無奈地說道,他也不想說的,但是這又有什麽辦法呢?


    “阿鸞這一次是鐵了心想要恢複記憶的,她當年雖然決絕的希望忘記一切,但是誰都不知道以後會發生什麽事,現在她要記起來,我們也阻止不了,除非你能夠整天的盯著她看。”


    盯著白傾鸞也沒有用,白傾鸞又不是一朵花一棵樹,她有自己的想法,她會做自己想做的事情。


    慕容辰淵依然是一言不發,這事情的確是已經脫離他的掌控了一時間,連他也是不知道應該如何去做。


    “阿淵,你倒是說說要怎麽做啊,這總得想個章程出來,到底是繼續瞞著還是怎麽樣,也得跟迴春穀通氣,我早就說了,事情到現在這地步,已經沒有辦法再瞞著了,別弄得像我現在這樣,因為瞞住了一時,所以付出後麵的代價。”


    柳逐覺得謊言真的不是什麽好東西來的,現在他就已經為此付出了慘痛的代價了。


    這最終的苦果,還得自己來承受。


    “本王和你不一樣,別將本王和你混為一談。”聞言,慕容辰淵終於有點動靜,衝著柳逐說道。


    “是是是,你是和我不一樣,現在你就說你想怎麽解決吧!”柳逐心裏麵暗暗的呸了一聲,阿鸞的事情,比冷冰難處理多了,當然是不一樣的,他隻要解除婚約,事情還有迴旋的餘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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