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澤失控的說道,似乎被白傾鸞刺激到了一般。


    白傾鸞的話,的確是讓他分外的氣憤的,他這都是在幫她,為什麽她就是體會不到他的苦心呢?


    雲非澤這一副完全是為了白傾鸞好,反倒是白傾鸞不是好人心的態度讓白傾鸞眉心擰的更深了,更加是理解不了雲非澤的想法和用心。


    “雲大哥,我有我的自由,我做什麽我清楚,哪怕是頭破血流,也不用旁人多管。”白傾鸞語調冷冽,不給任何情分的說道,這就又讓雲非澤黑了臉了。


    旁人不用多管?這是在說他多管閑事,妨礙了她嗎?


    “雲大哥,我就是在說你不要多管閑事,明白了嗎?”白傾鸞又一次直白的強調道,這一次,更加的絲毫不給臉麵。


    “白小姐,你怎麽能如此說話!”一旁一直勸阻的雲丹開口道,雖然說公子這樣做是有些許的強人所難,但是也是為了白傾鸞好啊,白傾鸞如何能夠這樣跟公子說話呢!


    “不然我如何說,我已經再三強調我要離開了,我是攝政王妃,有夫之『婦』,你們公子這樣拉拉扯扯,就是在陷我於不義,我除了如此反抗,還能如何做?”


    白傾鸞冷冷的說道,分外生氣的衝著雲丹說,但實際上,這話也就是說給雲非澤聽的。


    這樣強行的掰扯著,不讓她離開,還非要說是為了她好,她是功夫上不如,還不能說話直接點?


    雲丹聞言,一下子也不知道如何的反駁,白傾鸞這話,說的的確是不錯的。


    但是……


    雲丹看看雲非澤,看到對方臉上晦暗難明,但是仍舊看得出來是帶著傷怒,又有些心疼起來。


    要對付慕容辰淵就對付慕容辰淵了,為什麽非要跟白傾鸞扯上關係呢?要不是因為顧忌白傾鸞,公子也不會處處受掣肘,幹脆連白傾鸞也一同對付好了,就不會有這麽多的事情了。


    反正,白傾鸞現在也已經厭惡他們公子,還站在了慕容辰淵身邊。


    “攝政王妃,有夫之『婦』,阿鸞,現在你已經把自己當做慕容辰淵的人了?你可知道,慕容辰淵和你是……”雲非澤正要勃然大怒的開口,一道飛鏢忽然從雲非澤的臉上淩厲的刺來,『逼』得雲非澤把話吞了迴去,飛快的躲閃,然而就在這時候,一陣強烈的罡氣朝著他拍了過去,同時將白傾鸞從他手上奪去,『逼』得他不得不放手躲開,但是仍舊受了慕容辰淵幾分掌風。


    “公子!”


    “王爺!”這一陣混『亂』的局麵,是有人驚喜有人緊張,雲丹看到慕容辰淵突然出現,想要阻止都根本來不及,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公子又在慕容辰淵手下受傷。


    而同時,冷冰卻是一陣的激動,王爺終於來了,還雷厲風行的將王妃搶了迴來,這一下子,總算是安心了。


    “雲非澤,是個男人,就直接劃下道來,而不是現在這樣,將一個女人強扯進來,沒得失了身份,失了格調。”


    將白傾鸞帶了迴來之後,慕容辰淵穩穩的站好,才衝著雲非澤冷聲的說道。


    一場爭端,以慕容辰淵的出現而平息,而白傾鸞在站好之後,則是推開了慕容辰淵,稍微的和他站開了。


    慕容辰淵見狀,黑眸裏麵閃過一絲落寞,然後倒也沒有強行什麽,鬆開了手讓白傾鸞站在一旁。


    “哼,慕容辰淵,你不在你的溫柔鄉裏麵,來這裏幹什麽?”看到慕容辰淵,雲非澤的神『色』更陰鬱了,他倒是沒想到,慕容辰淵這麽快的出現了,而且還來的這麽的及時。


    慕容辰淵也會怕嗎?所以不敢讓他把話說出來?


    “雲非澤,同樣的事情若是再發生的話,就沒有那麽好過了。”慕容辰淵並沒有迴答雲非澤的話,而是拉起白傾鸞的手,打算離開。


    “慕容辰淵,你是虧心事做多了,所以害怕了?你今天帶她走了,早晚有一天,她會自己離開你的,我就等著這一天!”見狀,雲非澤也並沒有阻攔,今天他已經阻攔不了了,這時候告訴他白傾鸞,她也離不開慕容辰淵,那他何必幫慕容辰淵說出來呢!


    “多謝你的提醒,但是你還是擔心你自己吧,虧心事,本王從來沒有做過。”說完,慕容辰淵便已經大步流星的帶著白傾鸞出去。


    “公子,你沒事吧!”等到人都出去之後,雲丹飛快的來到雲非澤的身邊,檢查雲非澤的傷勢。


    公子之前在鬼廬受的內傷才是剛剛好,剛剛慕容辰淵雖然隻是用了五成的功力,但是還是對公子有所影響的。


    “我沒事,這一點點罡氣,還傷不到我。”雲非澤擺擺手,不以為然的迴答,隻是目光,還一直盯著白傾鸞離去的方向。


    “公子,你今天做的又是為何呢!其實根本沒有必要這樣做的啊,假以時日,白小姐總會知道,你何必做這個惡人呢!再說了,白小姐心不在你這裏,你管她那麽多做什麽!”


    對白傾鸞,雲丹雖然印象還可以的,但是誰都比不上他們公子重要,白傾鸞自然也是一樣的,隻要影響到他們公子的,那都不能容許。


    “我就是想要知道,我在她的心裏麵究竟還剩下多少分量。”雲非澤幽幽的說道,這個人說的自然就是白傾鸞了。


    隻是,說完之後,雲非澤的臉上全是失落之『色』,很顯然的,他在白傾鸞心裏麵,已經是個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在她的心裏麵,一點情分都沒有了。


    “沒有就沒有,公子,是白小姐她有眼無珠,不識好人心,你不必在意她做了什麽!”雲丹憤怒的道,語氣裏麵,全是為雲非澤打抱不平的,他們公子好歹是什麽傷害白傾鸞的事情也沒做過,憑什麽白傾鸞要對他們公子這樣的殘忍呢!


    “罷了,你不必說了,去找人備車。”雲非澤不願意多說這一件事,吩咐雲丹出去。


    “雲大哥,你和阿鸞相識不久,為何知道這麽多阿鸞和攝政王的事情?”就在雲丹剛剛離開之後,葉纓就從昏睡中醒過來,眼底清明一片,倒是是看不出來醉酒的樣子。


    “你果然是沒有喝醉的。”葉纓一開口,雲非澤便毫無意外的開口道。


    “雲大哥不是早已經知道嗎?本來我還想著,雲大哥為什麽也會來這裏了,後來我看到阿鸞的馬車之後,我才明白,原來是阿鸞出門了,和我相聚,不過是趁機約上阿鸞的!”


    葉纓一改往日的大大咧咧,變得很是沉穩的說道。


    她一開始是的確不知道的,直到看到白傾鸞經過,她才明白,也就順著雲非澤的意思,將白傾鸞攔下了。


    然而讓她沒有想到的是,雲非澤似乎還知道不少白傾鸞和慕容辰淵的事情。


    “葉家之女也果然不同凡響,難怪會被皇上封為安國郡主,葉纓,這一直以來,不羈放縱難不成也是你的偽裝?”聽到葉纓的話,雲非澤雖然有一絲詫異,但是卻又很快的恢複過來,十分冷靜的說道。


    “人總會有多麵的,而且我和阿鸞既然是朋友,就隻需要真實『性』情就可以了,平時的大大大咧咧,就是我的真是『性』情,我和阿鸞相交,並不存在任何算計,利益。”葉纓十分坦然得說道,並沒有因為雲非澤的話,就出現緊張心慌之『色』。


    “是不是這樣,我沒有興趣知道。”雲非澤倒也不在意,葉纓想如何,打算如何,都不太重要,隻要不妨礙他就好了。


    “是沒有興趣,還是說我還沒有妨礙到雲大哥你?如此一來,我們多年的情分,在雲大哥這裏,也是假的?”葉纓望著雲非澤,十分清明的問道。


    她和雲非澤相識也是多年了,現在雖然不知道雲非澤的身份是真是假,但是也是從小認識的。


    葉家征戰,身邊少不得的是得力的軍醫,也少不得受傷中毒,所以自小她也跟著長輩們往雲城走,所以才得以認識雲非澤。


    隻是這麽多年來,她都不知道雲非澤的事情,是她太笨了,還是雲非澤隱藏的太深,不願意讓她知道一絲一毫他的事情?


    葉纓心裏麵既是失望,也是酸澀的,從剛剛雲非澤對白傾鸞說的話就能夠很清楚明白了,即便是白傾鸞認為雲非澤隻是為了和慕容辰淵爭鋒,但是她最清楚不過了,這不僅僅是這樣的。


    雖然以往雲非澤一貫都是溫潤儒雅的,但是葉纓也知道,雲非澤『性』格卻是極為孤傲的,尋常的事情都不能讓他低頭,而如今卻是會這樣和白傾鸞說話,會說那樣的祈求的話,可想而知,雲非澤已經將自己的姿態放的極低了。


    可想而知,在雲非澤的心裏麵,白傾鸞是不一樣的,恐怕連雲非澤自己都不知道。


    “葉纓,你我相識,我沒有任何掩飾之處,所以,但凡能讓你知道的,我都讓你知道了的。”葉纓的話,讓雲非澤微微的沉默了一下,然後才衝著葉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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