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王妃什麽都心知肚明,似乎什麽都清楚,卻又當做什麽都沒發生。


    那麽王妃到底會不會將這件事算在王爺的頭上呢?


    其實冷冰雖然雲非澤可惡,但是這一件事就算冷冰心裏麵,也覺的是自家王爺做的可能『性』比較大。


    一路上,冷冰沒有再說話,兩人靜靜的迴到了攝政王府。


    在天牢那邊發生何事,情況如何,不管是慕容辰淵還是白傾鸞,兩人誰都沒有提起。


    一夜過去,很快就到了第二天。


    聽雨苑中,白傾鸞和慕容辰淵一早上安安靜靜的吃著早膳,聽雨苑裏麵,眾人目光都落在白傾鸞和慕容辰淵的身上,大家似乎都不出聲,免得會提到雲非澤。


    今天可是雲非澤斬首的日子呢,王妃難不成一點擔心都沒有嗎?


    而靜靜不發一言的慕容辰淵心裏也同樣有幾分的猜測,白傾鸞實在是太冷靜了,自從昨日去了天牢之後,仿佛已經接受了雲非澤死刑的事實一般,一點別的反應都沒有。


    這種表現,隻有兩個可能,一個就是已經接受了這個事實,一個就是白傾鸞有信心認為雲非澤不會有事。


    據說昨日白傾鸞已經和雲非澤兩人私底下曾經道別,但是說了什麽,無人知道。


    不過自從白傾鸞離開之後,雲非澤突然變了『性』情,恢複了以往的沉靜。


    所以慕容辰淵幾乎可以確定,白傾鸞必然和雲非澤說了什麽,讓雲非澤突然生了鬥誌的話。


    而白傾鸞隻是在早早的用著早膳,對旁人若有似無的目光全然沒有當一迴事。


    雖然表麵上沒有表現出來,但是也是想著,雲非澤現在應該是被押送到刑場了吧?午時斬首,也沒有多久了。


    但是直到現在,皇上那邊似乎也沒有任何的動靜,那是一定要對雲非澤動刑不成?


    “王爺,宮裏還是沒有別的消息嗎?”吃完早膳,所有人都出去之後,白傾鸞忽然的開口。


    白傾鸞剛說完,慕容辰淵就朝著她看了過來,黑眸幽幽霧霧的,看不清楚任何的情緒。


    “本王以為,你已經接受了這一件事,不想知道後續發展呢。”慕容辰淵目光鎖在白傾鸞的臉上,似乎連她的一個異樣都沒有錯過。


    “王爺,顧成君有事,你會不管,甚至接受嗎?”白傾鸞反問,她問問雲非澤怎麽了?雲非澤這是馬上要斬首呢。


    “白傾鸞,本王是不高興你關心雲非澤,那你現在也是不高興本王管顧成君?”慕容辰淵眸光閃閃,似乎帶著幾分戲謔的問。


    “……”白傾鸞抽了抽嘴角,有點懶不想跟慕容辰淵說話。


    這人這時候人仍舊不忘占點嘴上的便宜?


    “本王上次跟你說的,該不會你當本王說的是廢話吧?”慕容辰淵又瞪著白傾鸞說道。


    “王爺,我們現在談論的是雲非澤,你不要借故岔開話題。”白傾鸞沒好氣的說道,慕容辰淵這個吃醋,似乎吃的有點不對勁。


    雲非澤都要死刑斬首了,誰要跟他談別的。


    “有什麽好談的,宮裏麵沒有消息,雲非澤除非是凡夫俗子,無能之輩,否則今天他就不會死。”慕容辰淵一點都不想談雲非澤,這個家夥狡詐如狐,他都栽在雲非澤手上數次,雲非澤就是百足之蟲,沒那麽容易死。


    所以這一次,他才沒有真正的殺了雲非澤。


    雲非澤沒那麽容易殺了,所以退而求次,讓他暴『露』出來。


    無論如何,他在白傾鸞麵前,已經不是那個翩翩溫潤的貴公子,而是滿身秘密,不知道算計誰的家夥。


    就在慕容辰淵的話剛剛說完的時候,外麵京兆尹卻帶著人來到攝政王府。


    “王爺,京兆尹盧大人來了,要你到刑場!”奉一匆匆忙忙的進來,首先就衝著慕容辰淵通報消息。


    這話一落,讓白傾鸞和慕容辰淵都具是一愣。


    刑場?


    讓慕容辰淵去刑場幹什麽,這是想要讓慕容辰淵觀刑不成?


    “讓他進來。”慕容辰淵很快反應過來,讓人帶盧大人進來。


    “參見王爺,王爺,請你速速到刑場一趟。”盧大人衝著慕容辰淵拜了一拜,然後才說明來意。


    “發生何事了?”慕容辰淵沉聲開口,雖然慕容辰淵詢問,但是心裏麵已經琢磨到,這一定跟雲非澤有關。


    “雲非澤招了。”盧大人又開口,這話一說,滿場皆愣,像是沒想到雲非澤會突然在這個時候想通了招了。


    “是要告訴本王?”眾人皆愣,慕容辰淵卻是及時的反應過來了,光是想想,就立馬明白了雲非澤的打算。


    無非就是打算陰他一把罷了。


    雲非澤,你倒是好本事,在這個時候,居然能夠想到一個絕地反擊的辦法。


    “迴王爺,是的。”盧大人點點頭的迴答,臉上也有些許的異『色』。


    “王爺,這有詐。”奉一等人一聽就覺得不對勁,立馬覺得這是雲非澤的陰謀來的。


    雲非澤既然招了就招了,卻偏偏要告訴王爺,這顯然是一個大坑來的,想要算計他們王爺。


    奉一他們能想明白的事情,別人怎麽能想不明白呢,盧大人也是知道,所以才會這麽一臉的為難。


    可是這對於皇上來說,這事情巴不得就和攝政王有關,也巴不得不解決雲非澤,如今有這麽一個剛好的機會,皇上怎麽可能錯過呢!


    所以現在的狀況就是,慕容辰淵想要拒絕理會這件事,怕是也不可能了。


    如果雲非澤在天牢裏麵說這件事,或者事情可以低調處理。


    可是現在在刑場,眾目睽睽之下,這麽多人看著,慕容辰淵不去的話,怎麽可能呢?


    雲非澤這一招算是一招絕地反擊了,在慕容辰淵算計他之後,第一次的反擊。


    慕容辰淵朝著白傾鸞看了過去,目光幽幽的,看得白傾鸞心裏麵有淡淡的發虛,慕容辰淵是懷疑自己幫了雲非澤?


    她雖然有說什麽,但是也不過就是和雲非澤說了一句鼓勵他的話罷了,並沒有別的意思。


    然而現在看來,雲大哥現在卻是……


    “你怎麽看?”慕容辰淵望著白傾鸞,別有深意的問道。


    她怎麽看?白傾鸞心微微一動,慕容辰淵的意思,難不成是認為是她建議雲非澤的?


    隻是,慕容辰淵這個問題太犀利了,她根本就迴答不了。


    要是說不管,慕容辰淵可能會被人議論紛紛,因為慕容青霖肯定不會就此罷休的。


    “我覺得此事需要好好處理,若是處理不當,怕是會落下話柄。”白傾鸞沉『吟』了一下,才淡淡的開口。


    “那應該怎麽處理?你的意思是本王應該去聽聽雲非澤說什麽?”慕容辰淵依然盯著白傾鸞不動,將她所有的忐忑之『色』盡數看在眼裏。


    白傾鸞,本王不去管雲非澤,讓你這麽緊張嗎?


    “此事,若是不去,恐怕皇上不依,也恐怕會讓盧大人為難。”白傾鸞知道慕容辰淵非得讓自己給一個說法,她無論是說哪個答案,怕是都不會讓慕容辰淵滿意,所以白傾鸞幹脆的說了一個最讓慕容辰淵不滿意的答案。


    反正慕容辰淵都不高興的。


    反正慕容辰淵都是將這個因由推在她的身上的。


    奉一等人在聽到白傾鸞這句話之後,不由地心頭微微的駭然了一下,王妃啊,你怎麽能在王爺的麵前說這樣的話呢,這事情王爺也知道不好解決,可是不是讓你說這話的啊。


    你說這樣的話,不是擺到明在火上澆油嗎?


    “不依又如何?他能拿本王如何?”慕容辰淵充滿嘲諷的開口,目光森森的睨著白傾鸞,卻對著盧大人說道,“盧大人,這件事讓你很為難嗎?”


    慕容辰淵充滿了陰鷙語調的話,讓盧大人深深的一駭,像是被一個巨雷打中一樣,心裏猛然的快速的跳了幾下。


    “王爺,這……”一貫是十分的耿直的盧大人也為難的不敢開口了,慕容辰淵不想見,他有數十種不見雲非澤,拒絕皇上命令的辦法。


    而且,雲非澤這種要求的確是無理的要求。


    “盧大人,你覺得雲非澤這種犯人的要求合理嗎?”在盧大人結結巴巴不知道作何迴答的時候,慕容辰淵又繼續咄咄『逼』人的問。


    “不、不合理。”盧大人心頭一虛,連忙的迴答。


    攝政王大人,你現在和攝政王妃鬧別扭,別為難下官行不行呢?


    盧大人一邊說著,一邊目光求救的朝著白傾鸞看過去。


    這件事關鍵是在攝政王妃的身上,隻要攝政王妃能夠好好的順順攝政王的脾氣,他就少受些罪了。


    “盧大人,你覺得哪裏不合理?”慕容辰淵繼續問,根本並沒有打算放過盧大人,反倒是有種故意刁難一樣。


    奉一等人個個衝著盧大人擠眉弄眼的,他進來來稟報這件事,已經是惹了王爺了,現在還敢朝著王妃看過去,找王妃幫他,這不是更讓王爺不高興嗎!


    王爺能夠放過他才怪呢,今天王爺不出氣,誰都救不得他。


    “王爺,這……”盧大人又結巴了,卻碰到慕容辰淵駭人的眼神,隻能深吸了一口氣,又迴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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