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纓不由地佩服白傾鸞的心思縝密,所以連忙的幫白傾鸞開口。


    “所以這東西,若不是李嬤嬤放的,就有人特意放在這裏,然後設計的是誰呢……”葉纓這時候終於明白了,這原來是想陷害白傾鸞偷盜!


    白若惜推白傾鸞下水,根本就是一個局!


    真是陰險的一群深宮女人!


    “你,這些都是你們猜想而已!”德妃深吸著氣,盡量保持冷靜的道。


    “稟報皇後娘娘,剛剛臣檢查過白小姐的傷勢,起碼已經有大半個時辰了,時間上的確是不合理的。”雲非澤也站出來,替白傾鸞說話。


    一下子,所有的不利證據都指向了李嬤嬤,就連德妃都不敢再說話,隻能在原地滿腔怒火,無處發泄。


    “李嬤嬤,你還有什麽話要冤枉我的?”白傾鸞望著李嬤嬤,在無人看到的角度衝著李嬤嬤彎著眼眸,故意挑釁的動唇勾笑。


    似乎在說,想害死我?做夢!


    “賤人,是你害我,我要殺了你!”李嬤嬤一怒,直接紅了眼衝向白傾鸞,隻見白傾鸞眼眸一閃,一道冷芒閃過。


    “救命——”白傾鸞似乎受到驚嚇,連忙後退,像是隨手一般拿起一邊的觀音像朝著李嬤嬤扔去。


    然而並沒有扔到李嬤嬤,觀音像卻是丟到了周嬤嬤的腳下。


    “小姐小心!”旁邊早已經準備好了的菁葉護主的上前,衝過去撲倒在李嬤嬤的身上。


    場麵又混『亂』不已,隻有周嬤嬤俯身,將觀音像撿了起來,同時抽出觀音像蓮座下的用頭發綁著的帕子。


    麵『色』咻地大變,憤怒難以控製的溢出。


    “豈有此理,豈有此理,娘娘,你看!”周嬤嬤戰戰兢兢的將帕子遞給皇後,皇後看見了之後,也霍地變了臉『色』,渾身散發著冷意,手哆嗦著接過周嬤嬤遞來的帕子。


    這一番神『色』,讓周圍的眾嬪妃們都分外麵『露』出意外之『色』,目光齊齊的落在了皇後手中的帕子上。


    心裏麵隱隱的有種不安。


    德妃和慕容焱兄妹互相看了一眼,眼底也滿是好奇,尤其是拿東西,還在觀音像裏麵抽出。


    總覺得,不太尋常。


    “好一個秦璃月,你真讓本宮開了眼界!”皇後鳳眸一橫,殺意凜然的直唿德妃的閨名。


    向來溫和的皇後,突然的一番勃然大怒,讓眾妃都驚住了,齊刷刷的垂下頭來不敢再說話。


    而被點了名字的德妃皺了皺眉頭,煞是不解的開口,“娘娘,你這話是何意?臣妾做錯了什麽讓你如此發怒?”


    隻是心中,卻有點駭然,那東西是什麽,讓皇後如此震怒。


    “秦璃月,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麽!”皇後連人都不用,直接將帕子丟到了德妃的臉上,雖然輕飄飄的東西,但是拍在德妃的臉上,那簡直比打她的耳光更是羞辱。


    風光了二十幾年的德妃,哪怕皇後也給她三分麵子,如今竟然當眾如此羞辱!


    偏偏德妃還不能表現任何怒意,哪怕皇後一貫給她麵子,但真要羞辱她,她沒有理由也隻能咽了!


    彎下身來,德妃撿起白帕子,看到上麵的寫的字時,臉上頓時毫無血『色』,整個人都顫抖了起來,“娘娘,這……”


    賢妃等人眼尖的掃過來看了一眼,也猛抽了一口涼氣,紛紛低下頭來,再也不敢抬起。


    居然是巫蠱之術,德妃這也太喪心病狂了!


    上麵赫赫的寫著皇後的生辰。


    “母後,這一定有蹊蹺的,絕對與母妃無關。”慕容焱自是看到德妃手中的帕子,也被上麵皇後的生辰給嚇到了,佛堂裏麵,觀音像下,為什麽會出現這種東西。


    巫蠱之術,在禁宮裏麵向來是大忌,一旦發現,那罪名等同死罪。


    不由地,慕容焱此時也心神俱『亂』,親生母妃詛咒皇後,連他也是要受到牽連的。


    “太子殿下,東西是在德月宮佛堂的觀音像裏麵找到的,跟德妃無關,那是跟皇後有關,還是各宮的嬪妃有關?”周嬤嬤聲『色』淩厲,麵對慕容焱也不給一絲一毫的麵子。


    難怪她們皇後進宮十多年一直不孕,原來是被人下了詛咒。


    “皇後娘娘明鑒,此事絕對和臣妾無關。”賢妃等人聞言,立馬出來澄清辯白,然後個個跟德妃站遠了幾步。


    “不可能,我母妃不可能做這種事!”慕容靜驚得花容失『色』,麵無血『色』,終於知道害怕了。


    “是,是你,白傾鸞,一定是你!”突然,慕容靜指著白傾鸞,如修羅厲鬼般渾身帶著煞氣,恨不得衝過去弄死白傾鸞。


    德妃聞言,才如夢驚醒過來,不敢置信的望著白傾鸞。


    如果剛剛她還不屑白傾鸞,如今卻是不得不正視她了,這個丫頭,好歹毒的心思,竟然能夠短短的時間內設個局陷害她。


    什麽求皇後主持公道,不過就是為了拖延時間,給她自己辨清清白,引起眾人的同情,還激怒李嬤嬤!


    可恨,她真是好恨,她就應該讓一杯毒酒弄死她白傾鸞才對!


    “七公主,這發生何事,為何你們一直要平白無故的冤枉我?”白傾鸞又詫異的抽了一口氣,十分驚駭的問道。


    “我說你們德月宮的人是不是把人當泥捏的,任你們搓圓按扁,你們再胡『亂』造謠,本郡主就要上書參本你們德月宮仗著太子之勢,仗勢欺人!”葉纓氣勢洶洶的警告。


    “安國郡主,七妹隻是玩笑一句,你不用如此當真。”慕容焱的眉心突突的跳著,如此風頭火勢,沒想到葉纓還如此胡搞蠻纏。


    偏偏葉家如今一門捐軀,隻剩下葉家蒼老的葉老爺子,還有的就是這個刁蠻,卻威名遠播的葉纓。


    “哼,玩笑?本郡主能不能玩笑的說,這種巫蠱之術就是你們搞出來的?不對,應該說就是你們做的,沒事在這宮殿裏麵設立佛堂,真是好笑。”葉纓一臉嘲諷的看著七公主,眼底盡是挑釁。


    白傾鸞扯了扯葉纓,衝著她搖搖頭,其實葉纓仗義,但是她並不想葉纓卷進來,她做這件事縱然是亮到了人前了,但是並不代表真的能夠糊弄過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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