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茴,我們去觀荷台看荷花吧,這個季節的荷花是最美的”,子珊輕盈的走了進了我的房間

    “好啊,反正閑來無事去看看也好”,其實並不想出去的,但是看她柳眉微皺,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我知道她有話要對我講,我怎麽能拒絕呢?

    觀荷台裏接天蓮葉無窮碧, 映日荷花別樣紅的美景映入眼簾,不時有蜻蜓悄悄立於含苞待放的花蕾之上,淡淡的荷花清香隨著夏日裏的微風徐徐撲來,不知不覺間占據了人的心扉,心情也隨著變得開朗起來了

    子珊望著麵前的池水,淡淡的笑道:“這幾天你總是一個人悶在屋裏,不太像平時的你哦”

    “也沒有了,隻最近總是覺得很困乏,好像總是睡不夠而已”

    子珊微微點了點頭,苦笑道:“尋茴,有些事困擾著我,我不知道該怎麽辦,想來想去唯一可以傾訴的人也隻有你了”

    我扭頭看著她,“說來聽聽,看我可不可以幫你出出主意”

    子珊麵色黯然了許多,低聲說道:“再過兩天就是武林大會了,師兄和那個人就要麵對麵了,我不知道到時候會發生什麽事”

    “你在擔心還是矛盾?”

    “我···,我也說不清,師兄的武功我是清楚的,但是肖玉建也不是泛泛之輩,更何況成親當日,新娘卻私奔了,無論怎麽說,都是師兄和我虧欠了他,我···”

    “事情已經發生了,現在再去懊惱已經沒有任何意義,至於徐承誌和肖玉建之爭是在所難免的,就算沒有你,他們也必須一戰,不是嗎?”

    “但是如果沒有我,那麽他們之爭就隻是為了武林盟主之位而起的江湖之爭,但是因為有了我,這場本應該是點到為止的比武有可能會變成生死之爭”

    我們倆同時吸了一口冷氣,子珊的考慮是有道理的,做為男人最不能忍受的應該就是妻子的背叛吧,但是我絕對不會坐視不理徐承誌有任何的意外的,冷聲說道“如果隻是公平競爭,肖玉建不會是那個自負的家夥的對手,如果他想要用卑鄙的手段,那麽對不起,隻要我活著,我就絕對不會放過他”

    “尋茴,我好怕,真的好怕”

    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樣子,我擔心的問道:“子珊,我覺得你有心事,為什麽不說出來,你找我出來不就是為了傾訴嗎?”

    好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子珊悠然說道:“昨夜,肖玉建找過我,他說他不介意我的背叛,隻要我肯迴頭,他願意放棄和師兄爭奪盟主之位,否則,兩天後的盟主之爭就會有一個人必須死去···”

    柳眉緊皺,我擔心的問道:“所以你猶豫了,你開始退縮了?”

    “尋茴,我經受的了生離卻無法麵對死別,我好怕···”

    被她說的我都緊張起來了,安慰道:“你怎麽就確定會死的人一定是承誌呢?他武功那麽高,而且人又機靈,說不定死的人是那個肖玉建呢,子珊,你不要自己嚇自己,好不好?”

    “可是、可是···”,高子珊的眼角流出了無助的淚水,她低下了頭,聲音低的我必須要憑住了唿吸才可以聽到,她悠然說道:“可是我也不希望肖玉建有事”

    黯然吃了一驚,我急切的問道:“為什麽?難道你對他也有情?”

    子珊拚命的搖著頭辯解著:“不,不是的,隻是因為虧欠,隻是因為成親當天在眾目睽睽之下棄他於不顧而心有愧疚,如果他再因此而發生意外,那麽我還有什麽麵目苟活於世間啊”

    心疼的看著她,我歎了一口氣,“你好矛盾啊,子珊,你這樣矛盾下去,苦的隻是你一個人而已啊,有沒有告訴那個家夥?”

    “沒有,除了你我誰也沒有告訴”

    “那就不要告訴他了,一切順其自然,也許事情沒有你想象的那麽糟呢?”

    她無力的搖了搖頭,低聲說道:“你不了解肖玉建的手段,更不知道短刀幫的實力,師兄還有他的國仇家恨等著他去完成,我既然幫不了他,又怎麽可以做他的絆腳石呢?”

    心頭莫名一緊,她在想些什麽啊?擔憂的看著她,“子珊,答應我,不要胡思亂想,愛一個人的確應該處處為他著想,但是你一定要考慮清楚他要的是什麽,否則隻會弄巧成拙,知道嗎?”

    就在此時,司徒望月和徐承誌等人邊走邊說的一路走了過來,高子珊咽下了正欲說出的話,哀求道:“好尋茴,今天我們的談話一定不要告訴任何人,好不好?”

    微微點了點頭,我懇求道:“我不告訴任何人,但是你也答應我,無論發生什麽事一定要和我商量以後再做決定,不許傷害自己,更不許違背自己的心,知道嗎?”

    徐子珊淡淡的笑著點了點頭,迎上了已經走進的徐承誌,柔聲喚道:“師兄”

    “怎麽了?眼睛怎麽紅紅的?”,徐承誌關心的看著她問道

    “風迷了眼睛,你忙完了?”,高子珊因為撒謊臉微微有些發紅

    徐承誌自然是不會相信的,但是也沒有追問,他疼惜的說道:“已經忙完了,走,我們四下去看看,去數數百花穀到底又多少種花”

    看著他們如此恩愛的離去,我的擔憂少了很多,隻聽司徒望月淡淡的說道:“你們都下去休息吧”

    “是,手下告退”,陳是風等人麵帶微笑的走了

    觀荷台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司徒望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看得我有些心慌,我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麽了,我又做錯了什麽嗎?”

    他牽著我的手在涼亭內坐下,輕聲說道:“你昏睡的那兩天一直都在做噩夢,一直都在喊著那個浩宇的名字,而且你還說···”

    看他一臉的不安和擔憂,我心頭一緊,這家夥一向那麽霸道,連我和別的男人說話都會生氣,那麽我一直沒有忘下浩宇一定會讓他更加惱火吧?

    小心的試探道:“我說了什麽讓你不高興的話了嗎?”

    “你說你不是孟尋茴,你叫什麽雪瑩,聲音太小,我聽不清楚”

    額,人家都說酒後吐真言,怎麽睡覺也會吐真言啊?

    見我瞪大了眼睛、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司徒望月有些失望,但還是說:“不想告訴我?那就不用說,隻要你沒事就好”

    “不,我想說,但是怕我說了你也不信”,如果今天我們角色互換,他告訴我他是來自另一個時空,我絕對是不會信的,那該怎麽辦?我眼睛一轉,計上心來,甜甜的笑道:“這樣吧,我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我,微微點了點頭,笑道:“怎麽,又是你家鄉的故事嗎?”

    “對啊,對啊,你就說要不要聽嘛”。我趴在他腿上,撒嬌的看著他

    他無可奈何的點了點頭,笑道:“聽,隻要是你講的我都願意聽”

    “在我家鄉有一對青年男女,男的叫孟浩宇,女的叫任雪瑩”,我在說自己的名字的時候,有意無意加重了說話的力度,見司徒望月略有所思的樣子,心中期盼他可以記住我的名字

    “然後呢?”,見我沒有說下去,他抬頭望著我問道

    深情的望著麵前這個男人,我悠然說道:“他們是同學,也就是你們這裏說的同窗了,和他們一起的還有一個叫秦朗的男孩,他們是私塾裏最要好的朋友,幾乎是形影不離的整天黏在一起,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他們漸漸懂得了這個世上除了友情以外,還有一種情就愛情”

    司徒望月淡淡的笑了,“後來呢,孟浩宇應該是和任雪瑩相愛了,對不對?”

    “對,他們相愛了,愛的很深,雖然秦朗也愛著任雪瑩,但是知道他們真心相愛的時候,秦朗還是送出了自己真摯的幸福;就在他們認識的第五年,孟浩宇向任雪瑩求婚了,我的家鄉結婚是必須要去國家司法部門領取相關的證明才可以的,那天是難得的好天氣,碧空萬裏無雲,那天的任雪瑩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可就在他們路過我們家鄉的銀行時,正好遇到了劫匪搶錢,做為執法人員的他們沒有任何的猶豫,毫不猶豫的加入了逮捕罪犯的行動中,在雙方激戰中,孟浩宇擋住了飛向任雪瑩的子彈,用自己的生命捍衛了他們生死與共、天長地久的愛情,也同時將任雪瑩推向了人間地獄···”

    抬頭看見司徒望月感同身受的望著我,心中的苦澀減少了很多,繼續說道:“兩年後,任雪瑩在給孟浩宇掃墓的時候,遇到了一個神秘的老婆婆,她送給了任雪瑩一個玉鐲,說是可以給任雪瑩一個和孟浩宇再續前緣的機會,接著任雪瑩發生了意外,墜入了護城河···”

    司徒望月心疼的為我拭去臉上不知何時爬滿的淚水,柔聲說道:“你就是任雪瑩,對不對?要不然你不會一再的唿喚孟浩宇的名字,對嗎?”

    痛苦的點了點頭,我看著他,哽咽著:“望月,浩宇死後的兩年我就像是一個活著的死人,除了工作還是工作,我不敢讓自己又一刻的空閑,一閑下來或者一閉上眼,我就會看到那天的情景,就會看到浩宇胸口不斷湧出的鮮血,那時候的我真的是生不如死”

    司徒望月將我攬在懷中,心疼的安慰著:“我懂,不要傷心了,一切都過去了,你不是還有我嗎?”

    慶幸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我流著淚笑了:“幸好還有你,再見時,一樣的容顏卻忘記了我們的約定,冰冷的推開了滿懷希望的我,那時候的我有多無助,你一定沒有辦法想象,幾經掙紮,我讓自己從任雪瑩變成了孟尋茴,因為我知道司徒望月會愛上孟尋茴,就好像孟浩宇至死不渝的愛著任雪瑩一樣,我一直都在等待,等你再一次愛上我,還好老天對我不薄,讓你再一次愛上了我”

    司徒望月心疼的看著我,柔聲說道:“尋茴,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麽,你的故事太讓人震撼了,原來你一直都這麽苦”

    “不,我不苦,上天憐我,讓你再一次愛上我,重續我們前世未了的情緣,我很知足”

    “尋茴,請你相信,今生今世,我永遠都不會負你”

    “我信,我一直都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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