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羌提起張翠,張道芳長歎了口氣,道:“翠兒她……唉!”


    “怎麽,翠兒出事了?”張羌心中一緊,三叔待他最好,他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張翠有事。


    “那倒不是!這丫頭不知怎麽激發血脈的,可就是修煉太拚命了,終日在外闖蕩,似乎是想找什麽人。對了,你知道她在找誰麽?”張道芳問。


    張羌沉吟片刻,覺得女孩兒心思無法揣測,便不置可否道:“不太清楚啊。不過她沒事就好,能不能修煉,倒是不太重要。”


    “難得你能這麽想,我想法和你一樣,所以才特意將她接迴來的。可是這丫頭,在家裏待不到一天,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我當年托人將他們送入黑龍宗,就是希望她有朝一日能進入修煉界,為我張家爭光的。”張道芳說。


    “三叔出了事,對她打擊很大,由她去吧!”張羌想起張田的事情,微微皺起眉頭,此時他心中已經相信了張道芳的身份。


    “哼,三哥的事情不能就這麽算了!張龍沒有好好照顧三哥,我既然迴來,一定讓黑龍宗雞犬不寧!”張道芳眉毛倒豎,浮現一抹煞氣。


    張羌心中恍然,這才明白黑龍宗每況愈下,竟然是張道芳有意為之,便說道:“三叔的事我清楚,倒是和張龍沒多少關係。”


    “沒關係?笑話!他身為一宗之主,逃得了幹係麽?這件事羌兒你不用管,我會和張龍好好算賬的!”張道芳聲音冰冷起來。


    張羌不再解釋,卻聽張道芳又說:“羌兒,難得你迴來,便在族中多逗留些時日,我們一起壯大張家,讓別人也知道我張家的名頭如何?”


    “不行,我還有事要辦。沒辦法逗留。既然是姑姑接管張家,我也放心了。對了,姑姑,你可知道我父母是生是死?”張羌眉頭緊鎖。問出了心中一直不敢問的問題。


    “這……,羌兒,你又何必明知故問?”張道芳一臉悲傷,隨後怒氣勃發,一掌拍在身側屏風之上。


    啪啦一聲,屏風碎成一地,隻聽張道芳喝道:“我這次迴來,就是要替哥嫂他們報仇的!不過此事牽連甚廣,我已經請了師兄弟幫忙查探,此事羌兒你就別過問了!”


    “姑姑你告訴我。血色火焰標識代表什麽勢力?”張羌問。


    “血色火焰?看來你果然調查過此事!實話告訴你,血色火焰的來曆,就連我師門也查不到,所以我也沒法告訴你!不過此事已經有聖地插手,他們高手如雲。想來很快就有消息了!”


    “聖地?”張羌疑惑,似乎聽誰提起過,卻想不起來是什麽勢力了。


    “你沒聽過聖地毫不奇怪的,他們很多年沒插手過雲佳山的事務了,不過相比於天羅宗,他們要強大太多了!”張道芳說。


    “既然是我家族之事,為何會有聖地關心?難道說此類事情不止發生在隱龍山張家。其他地方也出現了?”張羌問。


    張道芳一邊倒上茶水,一邊說道:“羌兒你果然不凡,竟然能想到這一層!說實話,若是讓推測,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節的!”


    她不知道張羌由此猜測,是因為見過有人因為玉鏈寶物被追殺的情況。還以為張羌智慧過人的緣故。


    兩人說話時,塔樓忽然顫動起來,張羌神色微動,一臉意外地朝上方看去。


    “上麵是什麽人?實力這麽強!”感應到塔樓晃動力道是由上而下,張羌瞬息便明白是上方之人引起。開口問道。


    要知道塔樓都是用長寬丈許的花崗岩砌成,最輕的岩石也有數百斤,對方能讓整座塔樓晃動,可見修為絕不是築基修為。


    “羌兒你不要問,如果能說,我自然會告訴你!你要記住,未經我許可,不要登上塔樓就是了!”張道芳臉色凝重,似乎上麵是一位極其重要的人物。


    “既然姑姑不肯講,那我也不問了!”張羌朝窗外看了看,說道:“時間不多了,我和朋友有約,必須離開了!姑姑若是見到翠兒,帶我向她問好!若是有那血色火焰標識的消息,也請姑姑設法通知我一聲!”


    “你不多留些時間,至少和翠兒見一麵麽?”張道芳豎著眉,有些生氣,但最終隻是眼睜睜看著張羌大步離開。


    離開張家之後,張羌腦海中一直想著那血色火焰圖案,後來又想起追殺了自己大半個月的賈鶴,沉吟道:“那幾人同樣都是武道巔峰,可賈鶴明顯難纏,幾次三番重創我。現在想想,他們的手段倒是有些和魔修相似了!凡人武者根本無法承受靈力灌體,他強行服用丹藥,雖然能暫時提升實力,但靈力反噬的痛苦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他們應該是被某個勢力控製住了,如果任務失敗,懲罰一定極其嚴重,否則的話,一個普通人哪能那麽幹脆地依靠丹藥激發潛能?”張羌邊想便趕路,經過隱龍山時,遠遠繞行而過。


    等他趕到坊市附近的時候,天已經放亮,謝文軒和萬懷晴顯然早已準備好,在坊市對麵的客棧門口等他。


    “怎麽樣?迴族內一次,是不是備受矚目啊?”萬懷晴笑。


    張羌搖頭苦笑,道:“萬幸我姑姑返迴族內,重振家族,不過說起來,我這點兒實力還真算不上什麽!”


    “你這樣說可是把我們也帶上了,要知道我們實力相差不遠,你說自己不行,豈不是說我們也不行?”萬懷晴說。


    “我可不是開玩笑,這次我迴族內,隱隱感應到一個人的氣息,沒有見上麵,但我覺得他隻需一招便能將我擊敗!”張羌肅然道。


    “一招?”謝文軒動容道:“那一定是金丹修士了!沒想到你家族竟然有這等高手,隻怕用不了多少時間,就能和雲佳山的宗門一爭高下了吧?”


    萬懷晴不以為然道:“僅憑一名金丹修士絕對不夠的,要知道雲佳山的各大宗門,幾乎都有多名金丹修士。要我說,張羌你們家族應該隱藏實力,低調行事才對,千萬不要讓其他勢力過早注意到你們。”


    “晴姐說的沒錯。不過那人並不是我族之人,大概是我姑姑的朋友。或許她們有什麽特別任務吧,姑姑不肯讓我和那人照麵。”說到這裏,張羌微微皺眉。覺得此事多少有些奇怪。


    “就算她們有什麽目的,也不是我們能關心的了!我們當務之急,是要設法幫巧碧妹子和小錢脫身,其他的以後再說!”萬懷晴道。


    “沒錯,送了文軒道友前去月魔島,我們要盡快返迴歸龍宗了!”張羌道:“怎麽樣,你們路線可弄清楚了?”


    謝文軒拿出一枚玉簡,道:“都在裏麵,我已經記熟了!從這裏東北方位三百裏地,有一片湖水。越過湖水,隻需兩三日便能趕到。”


    張羌點頭,說道:“既然如此,咱們出發吧!我和晴姐送你到湖邊。”


    萬懷晴收拾了些東西,又將一些物資給張羌分了些。走到謝文軒跟前說:“原本我們應該幫你尋到含羞草的,可是我實在放心不下巧碧妹子,隻能對不起了!”


    “放心好了,我一定能找到含羞草,你們不用介懷,對我來說,隻要有這個。就沒有任何問題了!”謝文軒搖了搖手上滿滿的酒壺,一臉笑意。


    “希望如此吧!這次準備的酒水,足夠你喝半年了,你可要說道做到,帶上含羞草,安然無恙地解救你的那位朋友!說起來我還真羨慕那個慕容雪。竟然能讓你這個酒鬼東奔西走,想來一定是位絕色美人了!”萬懷晴說。


    謝文軒微微有些尷尬,並未迴答,張羌笑道:“那位慕容雪,的確姿色過人。不過她和文軒道友什麽關係,我可就不清楚了……”


    三人離開坊市,禦器而行,直奔東北方位,遠遠看到隱龍山時,張羌指著一個角落說道:“那邊便是我隱龍張家的範圍了,希望我們此行都能順利,將來有機會再次聚首!”


    謝文軒和張巧碧同時點頭,三人目光堅毅,麵對重重困難,沒有一絲怯意。


    待到第二日,三人在一片一望無際的湖泊邊上,看著遠處水天一色,知道分手在即,心中都有些不舍。


    “渡過這個湖泊,便能到達月魔島了麽?”張羌問。


    謝文軒看著遠方,淡淡地說:“是的,不過這個湖泊卻不是那麽好渡過的!”


    張羌聞言微微有些驚訝,神識一放而出,仔細感應起來。


    片刻之後,張羌訝然道:“果然有些特別,這湖泊似乎有一股無形吸力,能夠將靈力吞噬掉一般,看起來倒是和魔山外的河水有些相似。”


    “你們放心好了,我歸龍宗有月魔島相關的資料,這片河水雖然有些古怪,但卻不會有危險。不能禦空而行,可以紮個竹筏渡過去。”萬懷晴目光看向側麵一片筆直鬆木,笑道:“就用它們了,足夠結實,酒鬼在水上漂個十天半月也沒問題!”


    見萬懷晴要動手,謝文軒搶先道:“這等事情還是我來吧!”說話時便揮出鐵劍,一陣劍光斬過,便有數根粗大鬆木被砍掉。


    張羌拉了些結實藤蔓纏在一起,扭成堅韌的繩子,將鬆木削平,然後緊緊地紮了起來。


    “你們看我這是什麽?”萬懷晴拿出一堆鐵釘,笑道:“我昨夜特意跑了幾家店鋪才找到的,怎麽樣,聰明吧?”


    張羌笑著接過,道:“還是晴姐細心,不過你既然有所準備,幹嘛看著我辛苦擰繩子也不說?看我笑話是吧?”


    ps:


    小小過渡一下,請不要著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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