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嶼江:“我的身份是對弗拉明戈的極端崇拜者,主線任務為,維護聖何塞節上最終的演出。”


    林梓點頭,說道:“我和他的身份一樣,主線也是。”


    顧涼還紅著眼眶,開口道:“我這次身份是初學的舞者,主線要我跳弗拉明戈?!!”


    他越說聲音越小,最終在呆愣後開始哀嚎:“完了完了,笙哥,我要不直接去打太極吧?”


    有關弗拉明戈的一切,他在之前都是聽別人談論提及,關鍵是,在眾多言論中,這種舞蹈的難度都十分嚇人。


    而作為一個完全沒有舞蹈功底的廢柴,顧涼現在隻覺得天要亡他。


    無笙歎氣:“傻孩子,太極你會嗎?”


    顧涼又是一頓。


    是哦,這個他似乎也不會。


    但在他的哀嚎再次傳出之前,無笙幾人默契地開始轉移話題。


    輪嶼江自進入這個副本後便有些沉悶,此刻無笙無意中瞥去一眼,卻發現那小孩兒正緊鎖著眉頭。


    無笙揉著他的腦袋,詢問:“怎麽了?”


    輪嶼江打落自己頭上的手,開口:“沒什麽,隻是感覺這個副本有些熟悉。”


    不遠處就是地中海,泛著白沫的海浪隨著海風拍打在礁石上,無笙緩道:“是麽。”


    頭頂烏雲聚集,今晚多半會迎來一場暴風雨。


    而在海岸邊幾裏地外,應該就是居民住宅區,零零散散地有著不少房屋。


    一群小孩赤著腳從海岸邊跑過,一邊跑一邊在嚷嚷。


    “起風嘍,起浪嘍,人魚先生要上岸來找酒喝嘍~”


    “大鵬鳥來嘍,甲殼蟲也來嘍,黑夜裏升起數不清的太陽嘍~”


    “磲硨裏的珍珠如雨般落下,人魚先生要觀賞弗拉明戈~最美最有韻律的弗拉明戈~~哼哼~~~~”


    無笙側耳聽著,猜測這些應該是某種本地流傳的歌謠,如果將歌詞一一對應下來,其中的提示竟還不少。


    孩子們嬉鬧著跑遠了,那旋律也逐漸變得模糊,然而此時,在遠方居民樓中,卻緩緩走出一個身形俊朗的年輕少年。


    隻聽他高聲喊道:“小弟,還有他的朋友們,喂”


    “要起風浪了,別在酒館裏待著了,快些迴家來!”


    -


    遊戲外。


    賭徒們已經有些麻木和疲憊了,因為上一場狂歡還沒結束,下一場賭局便已經拉開了帷幕。


    他們機械般的開始下注,同時絮叨著。


    “怎麽又進副本了?”


    “怎麽又是百分百存活率?”


    “怎麽又是那個變態?”


    “不管了,反正他怎麽樣都能夠活下來。”


    他們的臉上此刻滿是滄桑,賭桌上的籌碼,也近乎呈現出了一邊倒的趨勢。


    但遊戲顯然不會放任這種情況的發生,就在最後一個賭徒,試圖將賭注塞進[無笙,活]的區域時,整個賭桌卻陡然暗淡下來,連同著突然響起的播報。


    【請關注本副本的賭徒注意,由於該場賭局的特殊性,導致倍率嚴重失衡,遊戲競技性與趣味性下降,現對此特做出更改。】


    【自本場賭局開始,除去賭區內原玩家“生,死”區域,現特增“是否能夠保持100%存活率”賭區(押注區)。


    注:此次更改隻對該玩家生效,現請各位賭徒積極下注。】


    原本癱瘓的賭徒們在理解後,眼中逐漸浮現出激動與躍躍欲試,原本沉悶的氛圍瞬間改變,激烈的探討再次響起,連帶著推拉與叫喊聲不絕於耳。


    賭桌上的資金迅速流動著,他們一邊希望這個奇跡能夠保存下去,又在不斷祈禱著這個奇跡就此毀滅。


    “越是美好,越想毀滅”,矛盾卻又合理。


    可陷入新一場狂歡的賭徒們沒有發現,盡管他們腳下的土地沒有發生任何變化,但頭上的電子屏幕,卻在朝著更高,更遠的區域升去。


    新的賭桌產生了,更加富有且瘋狂的賭徒參與其中,可底層的人對此依然無知無覺,隻偶爾感歎一聲,為什麽這次的賭局,倍率變得如此之快。


    “無笙”這個名字,也隨著這方電子屏幕,闖進了更多人的視線,從形形色色的唇中喃喃念出。


    無笙。


    哦?原來是叫無笙嗎?


    這可不是個好名字。


    若是再往上去,更加靠近這座城市的高層與中心。


    經過好幾天的深眠,謝微言終於睜開了眼,還沒起身,便隱約聽見隔壁的黎白似乎正在訓話。可能由於自己這邊的房門並沒有關嚴實,所以,若是屏氣凝神,便也能聽清其中的話語。


    隔壁那道飽含怒火的聲音響起。


    “之前和你們強調過多少次,等到第十座席從副本裏出來後,要把人給看牢!”


    有人小聲地反駁了一句。


    於是那道聲音更暴躁了,怒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心裏打著什麽算盤,不想得罪人是吧?嗬,我話放在這,要是下次人再出來,你們卻連找都不去找,就給我滾迴城市外圍守廡河去!”


    謝微言聽著,欣慰點頭。


    不愧是隊伍裏的神奶,這氣勢,簡直完美。


    黎白應該是被氣的狠了,換了口氣後便又開始:“不過,既然能夠進城市內層,就代表你們有著紮實的基礎實力,是棵好苗子,我希望你們能夠做好這些基礎工作,為即將舉辦的十座對抗賽貢獻出力量。”


    謝微言聽聞,臉上表情更加欣慰。


    果然是隊伍裏的神奶,給一巴掌又給顆甜棗,會啊。


    “小夥子們,加油,不要成為像我們隊長那樣,除了打架什麽都不會的廢人,我又沒讓你們直接對上第十座席,畢竟實力差距在那,但是,不戰而屈人之兵這個道理,你們明白嗎?”


    謝微言滿意的神情陡然停頓。


    自己剛才是不是聽錯了?


    什麽時候,自己竟然淪為了,除去打架什麽都不會的廢人?


    並且,要是能靠絕對武力碾壓,那幹嘛要費腦子?


    可黎白依然在用行動繼續作死。


    “所以,為了不成為我們隊長那樣的莽夫,請你們合理運用自己的智慧,自然界讓我們進化出腦子,就是要拿出來用的。”


    謝微言默默地躺迴床上,合上了眼。


    要不,自己還是繼續睡下去吧?


    “黎神,你所在隊伍..的隊長,就是那位吧?”


    傳言裏那可是個足智多謀的角兒啊…….


    “對,但你們不要對他抱有太多不切實際的期望,畢竟在我們整個隊伍一致認同下,他就是一隻徹頭徹尾的暴力破壞狂。”


    謝微言:……


    許久,黎白終於訓完了話,他沉默地看著那群新任管理者離去的背影,長歎一聲後抬眸望向窗外。


    “嗯?有副本演示升級了?”


    那播放著無笙幾人的電子屏幕,正從下外層,逐漸朝著上內層前進。


    他喝著水,潤著嗓子,轉身想要離開,去看看他原本給自家隊長黑的身份,有沒有發生什麽異常。


    但這時,謝微言開口了。


    “老白啊,來,你進來。”


    黎白:!!!


    進門後,他便看見自己口中“徹頭徹尾的暴力破環狂”正坐在床邊,撐著臉笑道:“別緊張,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嘛。”


    黎白:更緊張了。


    他有理由懷疑,自家隊長已經聽見了剛才自己對他的“美妙讚揚”。


    但黎白是個臉皮多厚的人,他有一真理始終信奉著


    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證,高尚,是高尚者的墓誌銘。


    所以他麵不改色地打著哈哈,說道:“那可不,我對隊長您的敬佩,那可是如同黃河之水濤濤……”


    謝微言含笑打斷了他的發言,詢問:“打住,我感覺到了,他又去了另一個副本,你給我安排的身份怎麽樣?”


    黎白難得有些心虛,支支吾吾:“出了一點點意外與眼與眼,那個,隊長,不是人你可以接受嗎?”


    反正平時你也不當人。


    謝微言:???


    他似乎有所感應,走進落地窗前朝外望去,透過層層濃霧,精準定位到某個電子屏幕。


    “嘶,笙寶幹了些什麽,怎麽弄得賭局被改,賭場升級?”


    老玩家口中的升級(副本演示,或者是賭場升級,全看他們的個人習慣表達),便是指遊戲對玩家遊玩副本時的表現能力,所進行的調整。


    玩家表現越是能夠展現副本劇情,吸引賭徒投資,其電子屏幕便越會被遊戲調去更好的位置,從而引來更多身懷瑰寶的賭徒。


    謝微言略微低頭,捂住自己的左胸口。


    自己的神明,就快要藏不住了。


    他的眼神癡迷又瘋狂。


    這次,您總不能再留下我了。


    等到終於緩過神後,謝微言並未轉身,輕聲問道:“身份不是人?”


    黎白也在再次驚歎,一個新人居然能夠這麽快完成升級,此時聽聞謝微言開口,他迴答道:“對,這次的副本有些特殊,人魚的身份可以操作嗎?”


    謝微言勾起了笑容,輕聲說:“當然沒問題。”


    不拘什麽形態,但我要再次迴到他的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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