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元璋登皇位之後,論功行賞,李善長之功可肩漢代蕭何,為大明開國六公爵之一,封韓國公。請百度搜索看最全!!


    韓國公府內,雖然不如皇宮那般繁華,然而除卻皇宮之外,能與此處相的,恐怕也是沒有了。李善長一直都有喝下午茶的習慣,這日,他如往常一般開始煮茶。在這時,隻見得李祺走進屋來。


    “最近幾日皇城內不太平,你不要出去『亂』逛了!”李善長邊煮茶邊說道。


    李祺道:“父親所說的不太平是指什麽?”


    “不該問的不要多問!”李善長道。


    李祺道:“又故作神秘!”


    李善長道:“如今我最不放心的是你,你要是惹出什麽簍子來,你自己擔著,別怪為父沒有提醒過你!”


    李祺聞言,卻是不以為意,直接走出了屋子。


    “國公真是好興致,竟然在煮茶!”一道聲音傳來,在李善長的屋裏凝而不散。


    “國公不是好興致,是好悠閑!”又一道聲音傳來。


    兩道聲音先後而至,隨著便見有兩人自屋頂躍下,來到院。


    李善長將火爐的茶壺端下,淡淡道:“二位來得正是時候,不如進來喝兩杯茶如何?”


    “我可沒有功夫與你喝茶,我們是來······”說話的這人不是別人,正是沉浮宮十二堂堂主之一的梁成。他是秋末楓手下,秋末楓時候,他隻得隱藏起來,如今來到李善長的府,自然是有他的目的,隻是他還沒說完,便被李善長打斷道:“你們要殺風淩雲,應該去甕城那裏!”


    “你當我們傻啊,朱元璋在那裏屯兵五千,若是我們去了,不是隻有死路一條?”說話的這人是個道士,名叫席應真。


    “道長既然知道這是一個死局,那好好的白鶴觀去修行,這世間俗物,怕會影響你的修行!”李善長淡淡道。


    席應真聞言,不由冷哼一聲,道:“希望國公能記住自己的身份!”


    席應真說完,便又看向梁成,道:“咱們走吧,不要打擾國公喝茶的雅興!”


    二人說完,便如一陣風一般去了。李善長卻是連看看都不看一下,而是將茶杯擺好,將茶水倒入杯,慢慢品嚐起來。


    皇宮內,朱元璋的禦書房,馬秀英哭著臉看著他道:“為什麽要這麽做?”


    朱元璋甚是心煩,道:“朕也不願意如此,可是時下朕的身份擺在這裏,許多事都是由不得朕的!”


    馬秀英道:“難道權力真的親情、友情更重要嗎?”


    朱元璋閉眼睛,說道:“這根本是兩迴事,如何拿來相?”


    馬秀英歎氣一聲,道:“你變了!”


    朱元璋道:“隨著經曆的不同,每個人都會變的,這天下又有什麽是永恆不變的?”


    馬秀英道:“若是一個人變得好了,那自然無話可說,若是變得不折手段,成為一個瘋子,那不會有人再理他了,他真的成了孤家寡人了!”


    “放肆!”朱元璋舉起手來,但終究是放了下去,他道:“秀英啊,咱們的今天來之不易,百姓能有今天也是來之不易,朕不能讓威脅到江山的任何人、任何事物存在,更是不能讓威脅到百姓的人和事物存在,你可懂得我的用心良苦?你又可知道我做下這些決定時的痛苦?這一切,怪怪風淩雲他欺騙了我,更是走錯了路。”


    馬秀英聞言,卻是不知道該如何迴答朱元璋。朱元璋走出禦書房的門,吩咐親軍都尉府的人看好,免得她到處『亂』跑,做出些什麽不應該做的事。


    朱元璋出了皇宮,便領著親軍都尉府的人進了皇家園林,今日他既是興奮,也極是心煩。林間飛奔出一隻麋鹿,在這時,他隻要一箭便能將其『射』倒,但他卻是猶豫了,那隻麋鹿借著機會,頓時逃了開去,待他策馬進林去追尋時,卻是無論如何都找不到了。在這時,他心神不由一顫,到了這個時候,他依舊在猶豫要不要殺風淩雲,他在想,若是錯過這次機會,是不是再也殺不了風淩雲了?


    他騎著馬停在林間靜靜的思慮著,良久,他眼睛猛地一閉,道:“去甕城!”


    風淩雲出了羽山,便將沉浮宮在應天的人都給傳了消息,他到的時候正是晚,而商輕雨是在白天被擒的。


    應天城,風淩雲坐在客棧裏獨自飲酒,在這時,隻見得一個醉鬼歪歪斜斜的走進客棧,坐到了風淩雲對麵。


    “朱元璋將她們綁在城南的甕城,四下布有弓箭手兩千,還有三千高手,他們將甕城給圍得水泄不通,甕城裏所有能用的器械,他都用了!”這醉鬼不是別人,正是醉忘生。


    風淩雲道:“劉基這個人確實了得,無論如何,若是我選擇進甕城救人,便隻有死路一條!”


    “所以唯一的出路,是先將甕城的士兵給拿下,最好能拿下朱元璋!”醉忘生道。


    風淩雲點頭,問道:“時下城裏的人不過五十人,要對付那五千人卻是難登天!”


    醉忘生道:“公子忘了,咱們隱宗之,可不隻是有武功高手,當初建這甕城時,有墨家的人參與的,當時也是以防萬一,於是他們便在甕城坐了手腳,找到當時建城的人,咱們的勝算大了!”


    風淩雲道:“不瞞前輩,我時下腦子裏空白一片,隻能勉強做到理智,至於其他的,一時竟都無法做到了,對了,這建甕城的人是誰?”


    醉忘生道:“陳金!”


    風淩雲道:“這真是巧了,他時下雖然不在應天,可是正在往應天趕的路,不出意外,再有半個時辰到了!”


    醉忘生笑道:“陳金不是吃了飯沒事情做的人,他來應天,自然是為了公子,您不要擔心,咱們隱宗的這群人,可是真正的喝過血酒發過誓的,在我們這裏,忠義排在第一位,並不是劉基那種半吊子,至於他那種賣主求榮的事,我們更是做不來的!”


    風淩雲聞言點了點頭:“當年劉基能成為經綸者也是機緣巧合,他對沉浮宮隱宗根本沒什麽歸屬感,加他的野心,叛宗不是不可能。隻是沒想到他竟然用我來開刀!”


    醉忘生道:“要不要將他給解決了?”


    風淩雲搖頭道:“懲罰一個人並不是要他死,若是能令他活在恐懼之,這也算是對他最好的懲罰!”


    醉忘生搖頭道:“公子太過仁慈,對待叛徒,不能手軟,放心,屬下一定會策劃一出好戲,讓他到死都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死,屬下還要他死在那個朱元璋的手。”


    風淩雲聞言,卻是沒有說話,他知道沉浮宮隱宗規矩甚嚴,對於叛徒嚴懲不貸,如此才能起到警醒作用。


    風淩雲道:“先救出輕雨她們在說,你負責聯係一下他們,人到齊了以後在這裏等我。”


    “公子您現在要去什麽地方?”醉忘生問道。


    風淩雲道:“我要去皇宮走一趟!”


    “你要去見朱元璋?”醉忘生頓然一驚。


    風淩雲搖頭道:“以朱元璋的『性』子,他這個時候隻會在甕城,不會在皇宮的!”


    “那您······”醉忘生還沒有說完,便被風淩雲打斷道:“不要再問了,或許我隻是想靜一靜!”


    “既然如此,那公子小心些!”醉忘生道。


    風淩雲點了點頭,便走出客棧,向著皇宮所在的方向走去。在這個時候,正如他所說的,他整個人都是『亂』的。他知道在這個時候,有許許多多的人正在街道來來迴迴尋找他,可是他卻沒有多少懼意。在這一生,或許他什麽都不怕,怕的是商輕雨出事,而如今卻是怕什麽來什麽,不僅如此,對他出手的竟然曾經最好的兄弟和他的屬下。


    “一個人真的可以變得這般絕情嗎?或許他本來是如此?”風淩雲不禁自問,他抬起頭來,皇城那高高的城牆之,亮著的燈火極其刺眼。


    “要見麵了嗎?見麵又該說些什麽?”風淩雲來這裏,他其實是向著來了斷恩情的。皇宮內如今與他有這般關係的,唯獨剩下馬秀英了。


    “終究是要麵對的,怕什麽?”風淩雲走到宮牆之下,一躍而起,悄無聲息的進了宮去。以他如今的修為,千軍萬馬之亦可來去自如,朱元璋這點宮牆又如何能擋住他的腳步?


    皇宮裏,馬秀英已經還在朱元璋的禦書房裏,不是她不願意出去,而是那些親軍都尉府的人守在門口,她是如何都出不去的。


    風淩雲對於朱元璋和馬秀英二人都有所了解的,是以他並沒有去皇後居住的正宮,而是直接來到屬於朱元璋的地方。他第一個來的位置是禦書房,因為這裏是朱元璋平日裏批改奏章,處理政事的地方。


    親軍都尉府的人排成兩隊,將禦書房守得嚴嚴實實,外麵還有人在巡邏,可見朱元璋不僅僅是要將馬秀英給關住,也是在保護她。因為朱元璋怕風淩雲像他一樣,用他的家人去威脅他,若是風淩雲沒有猜錯,在這個時候,宮裏每一位皇子和妃子,同樣都有人在特意保護。


    風淩雲不由嗤笑一聲,朱元璋果然用他的眼光來看待世間的一切,他還真認為自己會像他那般無恥。他身影閃動,隻在那些巡邏的兵士以及守門的侍衛身前閃過,眾人連他都沒有看到,便已經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禦書房的門開了,馬秀英以為是朱元璋迴來了,可是當她看到風淩雲時,整個人站在那裏一動不動,她眼有驚恐和喜『色』閃過。喜得的是得見故友,驚恐的是他們如今再也不會是好友,他們是敵人,她不知道風淩雲會對她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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