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婚過了一個月,段彭偉覺得段書勇是個男子漢了,為了不讓他繼續不務正業下去,命令他跟著自己一起打仗。


    段書勇並沒有反對,開始收拾行囊,崔夫人淚眼婆娑,道:“你父親也不知道心疼自家孩子,讓你上戰場,戰場上生活艱苦,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身體。”


    段書勇道:“我知道了,你就放心好了。”告別了母親,來到了軍營。


    段書勇道:“父親,我來報到了。”


    段彭偉道:“軍中無父子,你應該叫我將軍,而且誰讓你直接進來的,快給我出去。”


    段書勇剛來就受到當頭一棒,心中還是委屈,隻能乖乖的來到帳篷外,規規矩矩道:“將軍,我能進來嗎?”


    段彭偉道:“進來吧。”


    段書勇道:“我是新兵段書勇,特來軍營報到。”說話的時候昂首挺胸,仿佛是冉冉升起的朝陽,充滿了青春的氣息。


    段彭偉給了段書勇三千士卒,讓他偵查敵情,燕山自古都是山賊盤踞之地,兵多就躲進深山老林,兵少則燒殺搶掠。


    段彭偉每次大兵壓境,都無功而返,這一次他讓段書勇去試試,看能不能將其消滅。


    段書勇初次領兵心中激情澎湃,想要建立一番事業,讓手下的人心服口服,而不是說三道四。


    段書勇來到了燕山,派出幾個斥候,斥候來到了山上,對土匪道:“我們是山下的百姓,特地給你們上供來的。”


    這些土匪很高興,對他們道:“你們很懂事,不用我們上門去催,免得受皮肉之苦。”


    士卒點頭哈腰,道:“是是是,你們說的對。”


    土匪道:“你們跟我去見大當家的吧。”


    士卒道:“好的。”然後幾人挑起一箱銀子,慢悠悠的往山上走。


    他們來到了山上,看到了大當家,大當家道:“你們做的不錯,我的手下不會傷害你們的,你們就放心吧。”


    士卒連鞠幾個躬,道:“多謝大當家。”大當家滿意的點了點頭。


    大當家讓手下將銀子放入藏寶庫,手下來到了藏寶庫,開始清點銀子。


    他們打開上麵的銀子都是真的,下麵一層全部都是石頭,他們來到了大廳,對大當家道:“大當家,最上麵的一層是真的,其他的全部都是石頭。”


    大當家勃然大怒道:“我把你們當兄弟,你們居然敢欺騙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看到事情敗露,他們也沒有狡辯,從身上掏出匕首放在大當家脖子上,眾人停止了動作。


    士卒押著大當家往山下跑,這些土匪想要救迴大當家,還沒等他們靠近,士卒在大當家脖子上劃了一條口子,鮮血流了出來。


    士卒道:“你們再敢向前一步,就別怪我們殺了大當家了,畢竟我們賤命一條,大當家性命更加金貴不是。”


    眾人看著被士卒劫持的大當家,一時間不知道如何是好,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大當家道:“你們想要我去死嗎?還不離我遠一點。”


    大當家很怕死,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冒險,隻能寄希望於這些人能夠放過自己,如果他們惹怒這幾個人,他恐怕也要陪葬。


    土匪不敢反抗,慢慢的向遠處走去,不時的看向大當家,害怕他被殺害。


    士卒帶著大當家慢慢的往山下之前,看到了段書勇,然後放開了大當家,眾人鬆了一口氣,大當家以為自己得救了。


    從段書勇這一方射出一根箭矢,直奔大當家而去,正中大當家心窩,大當家被箭矢射中,立刻命喪黃泉。


    段書勇帶著手下向土匪殺去,此時土匪群龍無首,被段書勇打的潰不成軍,紛紛放下手中的武器,跪在地上向段書勇投降,段書勇並沒有放過他們,而是繼續動手,將他們趕盡殺絕。


    段書勇在消滅了土匪以後,放了一把火,將土匪窩燒了個幹淨,然後迴到了軍營。


    段書勇道:“將軍,我可以進來嗎?”


    段彭偉道:“你進來吧。”段書勇走了進來。


    段書勇道:“我已經將土匪殺了,土匪窩燒了。”


    段彭偉道:“真有你的,幹的漂亮,不愧是我的兒子。”


    段書勇道:“多謝將軍誇獎。”


    段彭偉道:“正式場合你叫我將軍,私底下你還是叫我父親,現在你立下功勞,沒有人敢說你的走後門進來的呢?”


    段書勇道:“我明白父親的用心良苦,理解父親的一片苦心。”


    段彭偉道:“那就好,不要因為一些事情影響了我們的感情。”


    段書勇點了點頭,並沒有再多說什麽,段彭偉對於這個兒子很滿意。


    段彭偉又給了段彭偉幾千人,兵力達到了六千人,段彭偉讓段書勇將盤踞在平原縣的土匪滅了。


    平原縣地理位置優越,處於齊國和燕國的咽喉要道,拿下平原縣就可以攻打齊國了。


    這裏的人名義上是土匪,實際上是齊國的正規軍,害怕引起爭端,所以說是土匪,他們裝備精良,不弱於段彭偉的士卒。


    段書勇來到了平原縣,並沒有急於攻城,而是讓手下喬裝打扮混入城內。


    為了不讓段彭偉懷疑,齊王並沒有將這件事告訴平原縣的百姓,所以城內的人並不知道他們是齊軍,真以為是土匪,整日裏過的戰戰兢兢,害怕被土匪衝進家裏,傷害自己的親人。


    齊軍也沒有泄露,並且為了讓段彭偉相信,還假裝土匪在城內殺人放火,和土匪也沒有什麽區別。


    城內的大家族袁安對於土匪恨之入骨,可是自己勢單力薄,無力反抗,隻能聽之任之,可是仇恨的種子在心裏生根發芽,隨時準備破土而出。


    袁安在等這個機會,在他苦等數月以後,這個機會終於來臨,他欣喜若狂。


    段書勇的士卒看到了袁安,和袁安商量一番後,決定投靠段書勇。


    段書勇和袁安約定在醜時打開城門,放段書勇的士卒進入城內。


    段書勇讓手下早點做晚飯,留下幾十個士卒守夜,然後躺下休息了,到了子時,眾人一個個蘇醒過來。


    等到醜時遠處出現火光,段書勇慢慢靠近,發現是袁安的家仆,家仆道:“家主,讓我來迎接各位,你們隨我進來吧。”


    袁安並沒有露麵,他怕被土匪發現,所以他讓家仆出麵,如果事情順利,他也有功無過;如果事情不順利,被土匪發現了,他就說是被段書勇劫持,不得不出賣他們,可以說是兩全其美之策。


    家仆將段書勇帶到了軍營,段書勇命令手下將這些土匪趕盡殺絕,他們掀開帳篷簾子,然後將裏麵的人殺了,鮮血噴灑在帳篷上。


    幾千土匪沒有死在戰場上,反而死在段書勇的偷襲下,這也怪土匪過的太安逸,沒有了往日的警惕心,是他們自己害死了自己。


    段書勇並沒有迴段彭偉那裏,而是讓手下給段彭偉傳了一個口信,說明了這件事,段彭偉聽到了士卒的話。


    對手下的大臣道:“你們聽到了嗎?我的兒子拿下了平原縣。”段彭偉帶著炫耀的姿態,對手下的士卒說。


    這些臣子個個都是機靈鬼,眼看著這個機會紛紛誇讚段彭偉後繼有人,溢美之詞不絕於耳,讓段彭偉開懷大笑,畢竟誰不想自己的兒子受人讚揚呢?


    好話一籮筐,說得眾人口幹舌燥,這才停了下來。


    段彭偉道:“我的兒子屢立戰功,我決定任命他為將軍,率領一萬大軍,你們看怎麽樣啊?”


    大臣道:“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小將軍確實應該擔起一些責任了。”


    段彭偉道:“你們這是答應了。”他不敢相信的問道。


    平日裏他們把尾巴翹到天上去,對於段彭偉也愛搭不理,畢竟他隻是一個贅婿,大權都在他的嶽父身上,他並沒有什麽實權。


    這些大臣平日裏直接將情報傳給崔將軍,而不直接交給他,崔將軍知道了消息,然後自己才知道,讓自己成了一個睜眼瞎。


    段彭偉不甘心這樣,決定另外組織情報機構,雖然段彭偉辦的有聲有色,眾人已經對他不屑一顧。


    他們覺得段彭偉的斥候是酒囊飯袋,沒有什麽真本事,出了事情還得靠自己等人,他們就坐在那裏等著看戲。


    腦海中浮現段彭偉向自己求饒的場景,他們要殺殺段彭偉的威風,才能讓他長長記性,不敢再這樣胡作非為了。


    可是一等十幾天,都沒有看到段彭偉上門請罪,他們不禁心中疑惑道:“難道這一段時間並沒有發生戰鬥?”


    他們這段時間每日飲酒作樂,並沒有關注段彭偉,所以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


    他們找來一個士卒,道:“你們最近沒有打仗嗎?”


    士卒道:“打了啊,而且還打了好幾仗,每次都打贏了,這都是段將軍的功勞啊?”


    這些人道:“他們不要搜集情報嗎?”


    士卒道:“當然需要啊,段將軍組建了新的情報機構,他們不僅效率高,而且從來不擺架子。”


    這些人道:“你先下去吧,有事情我們會再找你的。”士卒離開了這裏。


    幾個偵查營統領聚在一起,他們覺得是手下的人不聽話,為段彭偉傳遞情報,他們決定迴去好好審問一番,然後再做決定。


    他們分別向自己的心腹詢問,他們的心腹紛紛表示按照他們的意思,並沒有協助段彭偉偵查敵情。


    幾人思來想去,還是決定一探究竟,他們來到了段彭偉的軍營,並沒有走進去,而是在帳篷外偷聽。


    聽到他給手下的斥候營分配任務,一切顯得井然有序,他們仿佛是多餘的。


    他們不甘心到手的權力被分走,甚至是被取締,他們決定向崔將軍匯報,崔將軍聽說了這件事,本來不想理會。


    他們的一句話讓崔將軍警惕起來,他們說:“段彭偉另外組建情報機構,有另立門戶的打算,讓崔將軍多加提防。”


    崔將軍給段彭偉寫了一封信,信中寫道:讓他解散自己組建的情報機構。


    段彭偉本來解釋一下,可是沒想到崔將軍的第二封信來了,依然和上一封信一個意思,隻是態度更加強硬,有一種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的架勢。


    段彭偉不想和自己的嶽父鬧翻,隻能解散了自己組建的情報機構,之前的斥候營統領彈冠相慶,慶祝取得的勝利。


    段彭偉不敢向崔將軍發泄,但是對付這幾個統領還是可以的,他經常讓統領去承擔搜查任務,而且是非常危險的任務。


    幾人想要反抗,段彭偉道:“既然你們不堪重任,那我隻好換人了。”幾人就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如果他們不向崔將軍進讒言,段彭偉也不會這麽做,都是他們自作自受,怨不得旁人。


    在段彭偉的一番運作下,幾個統領一個接著一個死去,畢竟任務他危險,他們也不是刀槍不入的,死亡總是難免的。


    幾個統領死後,段彭偉對崔將軍道:“這幾個廢物偵查情報死了,我應該怎麽辦呢?”


    崔將軍知道這是段彭偉下的毒手,但是事已至此,已經無法挽迴,隻能聽之任之。


    崔將軍揉了揉眉心,一臉頭疼的模樣,道:“你安排就是,不要向我匯報了。”


    段彭偉道:“多謝嶽父大人,我一定不辜負你的期望。”


    崔將軍知道這是一條白眼狼狼,隨時都會反咬一口,可是現在自己病入膏肓,已經沒有反抗的能力了。


    崔將軍在心裏祈求:他能夠看在自己的女兒和外孫的麵子上,不要傷害他們,這樣他就能含笑九泉了。


    看到崔將軍鬆口,段彭偉感到一陣放鬆,他不想和崔將軍拚個你死我活,畢竟是自己的嶽父,要想一想自己的妻子和兒子。


    段彭偉召集了舊部,雖然情報機構解散了,但是段彭偉並沒有放棄他們,給他們安排了一些事情,讓他們能夠養家糊口。


    這些人對段彭偉十分感激,對他忠心耿耿,恨不得替他去死,在他們看來為段彭偉而死,是最光榮的事情,他們又怎麽會有怨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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