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將這十人的屍體撈了起來,然後去棺材鋪買棺材。


    棺材鋪老板聽說是給這些英雄買棺材,棺材老板十分仗義竟然分文不取。


    他們這群溺死的人換上衣服,然後放進棺槨之中,摸著他們冰涼的屍體,不禁悲從中來。


    把他們的棺材放在板凳上,然後點起了蠟燭,燒起紙錢,他們的父母妻兒跪在他們棺材前,痛哭流涕,說道:“你們怎麽就舍得離開我。”


    見到此情此景,聞者傷心聽者落淚,頓時哭聲一片、震耳欲聾。


    楊林拉起他們的身子,對她們情深意切的說道:“你們的心情我能夠理解,你們的兒子、丈夫和父親也不希望你們整日活在痛苦之中,你們要放寬心。”


    聽到楊林的話,眾人止住哭聲,但是心中的悲傷還未退卻。


    太陽西去,撒下最後一絲餘暉,夜幕漸漸來臨,房間裏麵點起燈火。


    眾人圍在燈火旁哭喪著臉,他們的親屬冒著寒冷的夜晚為他們守夜。


    親屬跪在火盆前給逝去的親人燒著紙錢,希望他們能夠在地下不會缺錢用,日子能夠過得好些。


    他們幾家輪換著替死去的人守靈,曾經互不相識的幾家人開始熟稔起來,他們在一起聊著家常。


    過了兩天兩夜,第三天一大早,他們就穿戴整齊準備出發,楊林自告奮勇為死去的人抬棺。


    因為死去的人很多,楊林不能為所有的人抬棺,他決定為他們十人的最年長的人抬棺。


    那個年紀最大的人走在最前麵,按年紀依次排開,最前麵一個男人挑著擔子,擔子中放著紙錢。


    每個棺材都是八個人抬,他們將棺材穩穩的抬了起來,然後開始行走,一路上哭成一片。


    將棺材放在事先挖好的土坑中,然後對著跪在開始三拜九叩,待一切都結束後,開始往棺材上蓋土。


    在將他們的屍體埋好後,人們陸陸續續的往迴走去。


    一切步入正軌,陽翟城周邊的縣的人聽說楊林的賢明,紛紛向著陽翟縣趕來,其中以魯山縣最先響應,他們扶老攜幼一起而來。


    他們他們的來臨楊林來者不拒,為他們安排了住處,為他們煮了白米粥,將粥放在他們麵前。


    魯山縣縣令道:“好久不見,沒想到你有今日的作為,之前是我小看你了。”


    楊林道:“沒有大人的舉薦哪有我的今天,我還沒有多謝大人你了。”


    縣令道:“不敢不敢,現在你是我的上官,我怎麽能僭越了。”


    楊林道:“我們兄弟之間談什麽僭越不僭越,何必講這麽清楚,都是一家人。”


    聽到楊林將他當做兄弟,縣令淚流滿麵,感動的說道:“對,咱們是兄弟不該這般生疏。”


    縣令與楊林多年未見,本來以為感情會隨著時間推移變淡,但是沒想到楊林依然將他視為兄弟。


    對他這般熱情,也沒有因為自己位高權重就輕賤他,他感到一股暖流湧上心頭。


    隨著魯山縣的人來到陽翟城受到禮遇,越來越多的人來到了陽翟城。


    剛開始那些城池的縣令根本不在意,但是隨著離去的人越來越多他們慌了,他們在去陽翟城的方向設置路障。


    可是這依舊沒有擋住百姓們的熱情,他們寧願繞上百裏路,也依然到陽翟城去。


    麵對這些偷偷摸摸到陽翟城去的百姓,當地縣令無可奈何,隻能聽之任之。


    看見縣令不再攔路,找的人更多了,很快他們的城池變成了一座座空城,雖然城池高大宏偉,但是渺無人煙。


    縣令看著空無一人的城池,決定也到陽翟討生活,麵對這些有治理地方才能的縣令,楊林對他們委以重任。


    對於楊林的重用,那些縣令十分感激,對於縣裏的事務都兢兢業業,不敢有絲毫懈怠。


    經過對各縣的治理,曾經被各個家族摧殘的地方經濟得到了恢複,百姓臉上又有了笑容。


    越來越多的土匪不再在靠劫掠過路商旅討生活去,而是下山之後當個農夫或者士卒,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為了保護他們賴以生存的家園,他們踴躍參軍,不怕犧牲。


    對於這些願意參軍的百姓,楊林將他們中的強壯的人編入軍中,然後加以訓練。


    這時楊林手下已經有了六、七萬大軍,為了不讓他們作亂,當時的掌權者決定招安。


    楊林也不想背上謀反的罵名,於是接受了朝廷的任命,掌權者給了楊林潁川郡郡守和守城將軍的職務,封為魯山縣侯。


    可是楊林不同意,想要將郡守之職讓給他的哥哥楊業,對於楊林的重情重義,掌權者成人之美將楊業提拔為潁川郡郡守。


    之前的楊林雖然占據了潁川郡的土地,但是沒有朝廷的任命,相當於土匪流寇。


    現在有了朝廷的任命他就有了官身,是名副其實的潁川的主人了,不要擔心朝廷會來剿匪了。


    樊於期追了上來,楊林以自己的血肉之軀為楊業築就一座長城。


    為了將楊業大軍一舉蕩平,樊於期讓林超留下來與楊林纏鬥,而樊於期帶著大軍繼續追擊。


    林超拿著長刀向著楊林劈去,楊林舉起長刀擋住林超的進攻,然後揮刀向林超的脖頸之處砍去。


    林超急忙將長刀橫在自己的脖頸之處,楊林使勁一拉,兩把刀之間擦出火花,林超不自覺的眨了一下眼睛。


    楊林趁此機會直接改砍為刺,正中林超的胸口,楊林使勁往裏麵刺去,長刀穿胸而過,楊林抽出長刀,林超鮮血噴湧而出,頭一歪,跌下馬來,氣絕身亡。


    楊林一馬當先帶著手下士卒,向著抵抗他的土匪殺去。


    這群土匪群龍無首,被楊林打的大敗,紛紛跪在地上向楊林祈求投降,為了能夠追上樊於期,他也就同意了。


    楊林騎著馬向著樊於期離去的方向追去,他在心中祈禱他的哥哥能夠平安無事。


    他手持長鞭一次次抽到馬屁股上,馬屁股被楊林抽出一條條血印,對於平日裏極為愛惜的馬兒,這次他隻能狠下心腸。


    馬撒開蹄子在平地上健步如飛,很快追到樊於期的背影,他趕上前去。


    看見他的哥哥雪白的衣服上,出現一片顯眼的血跡,他悲痛欲絕。


    提刀就向樊於期砍去,這時他身邊的兄弟高祥和朱吉紛紛舉起長刀保護樊於期的安危。


    這時樊於期向楊業發動最後一擊,樊於期將長刀刺向楊業的胸口,猛的向胸口紮了紮,將長刀抽了出來,鮮血噴湧而出,楊業氣絕身亡。


    看著楊業被殺,楊林徹底的瘋狂起來,就像一頭發怒的獅子。


    一刀向著高祥劈去,高祥舉起長刀抵抗,長刀被砍成兩半,刀去勢不減,砍在高祥鎖骨之上。


    刀緊緊的鑲嵌在高祥骨縫之中,楊林將高祥踹了一腳,高祥飛了出去,然後才拔出長刀。


    高祥被砍斷鎖骨,又被踢下馬去,落下馬來,被馬踩了一腳,吐出一口鮮血身亡。


    朱吉看到他的兄弟如此慘死,衝到楊林麵前對他進攻,楊林也不客氣,拿起長刀抵住朱吉的長刀。


    朱吉又將刀刺向楊林的胸口,楊林用刀麵擋住朱吉的刀尖,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刀背為刀刃向朱吉橫砍過去。


    朱吉猝不及防被楊林從左腹切到右腹,好在最後一刻朱吉深吸一口氣,身體往後傾斜了一點點才沒有被攔腰斬斷。


    朱吉的額頭冒出冷汗,心中慶幸沒有被殺死,他捂住傷口不敢再戰。


    可是楊林卻沒有想要放過他的意思,他再次向朱吉發動了進攻,朱吉毫無還手之力,隻能被動防守。


    楊林攻勢兇猛,朱吉防守不當,又被砍了幾刀,在一次次的進攻中,朱吉傷痕累累,最終被楊林砍下腦袋。


    鮑成和孫義聯手而來,他們從楊林兩邊對他發動進攻,楊林麵對他們的進攻沉著冷靜、絲毫不慌。


    在他們的攻擊近在眼前的時候,楊林俯下身子,馬向前跑了幾步,脫離了兩人的進攻。


    麵對他們的攻擊落空,他們追上前去,對楊林繼續展開進攻,楊林借助他馬快的優勢,將他們玩弄於股掌之間。


    久攻不下兩人氣急敗壞,可是他們的馬速度比楊林慢,隻能看著楊林的背影望洋興歎。


    楊林偷偷跑到鮑成身後,準備對鮑成展開偷襲,結果被孫義發現。


    孫義大聲唿喊被鮑成聽見,鮑成的身體往後退了一點兒,馬頭直接被楊林劈成兩半,鮑成摔下馬來。


    可是誰都沒想到楊林的目標不是鮑成,而是孫義,此時其他的兄弟們與他相距甚遠,無法救援,而距離他最近的鮑成已經摔下馬無力再戰。


    孫義已經處於生死邊緣,但是孫義沒有畏懼,他慷慨激昂的說道:“自古以來誰能不死,隨大哥征戰以來殺敵無數,今日何該遭此一劫,你們無需為我傷心難過。”


    說著就像飛蛾撲火一般向著楊林攻去,麵對孫義的進攻楊林遊刃有餘,他隨意地支起長刀就擋住孫義的全力一擊。


    在孫義進攻了幾十迴合後,孫義氣喘籲籲的停在那裏,楊林也已經失去耐心,向孫義發動最後一擊。


    麵對就在近在咫尺的長刀,孫義隻能眼睜睜看著,他在臨死之前,過去發生的事情一幕幕在他的眼前浮現。


    他仿佛看見他死去的親人向他招手,對他說:“我在地下好寂寞,你怎麽不下來陪我。”


    孫義喃喃道:“我這就下來陪你們了,你們不要著急。”


    隨著刀光閃過,一個頭顱飛出一丈遠鮮血噴薄而出,隻剩一具屍體還在馬背上抽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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