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準備筆墨紙硯!”


    百裏延負手望著前廳束老王爺的遺相,狠下心道:“該給中城城主一個交代了。”


    百裏延寫好紙條,收好交給一名侍衛,叫他立即送去中城。


    “大少爺,沒有找到五少爺,另外在西郊,發現了不明的血跡!”


    侍衛拱手抱著拳,對於在西郊發現血跡這件事情也表示很困惑,西郊距離束王府甚遠,按道理三少爺受傷,如此重傷,不應該會逃到西郊那邊去的。


    西郊,那邊可是一大片的竹林,藏裏一個人確實來的比南宴城都城,輕鬆容易得多。


    “仔細搜查,盡快找出三少爺五少爺的下落!”


    百裏延轉動的扳指將手上的扳指取了下來,放在桌上,喃喃道:“也是時候,該了結這件事情了。”


    一隻信鴿突然從窗裏飛進來,百裏延眼神一肅,將信鴿截了下來,從信鴿的腿上取下一張小紙條。


    百裏延轉過身,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


    北淼城


    唐雲天拿著瞭望鏡,對著遠處的雲城細細觀望,如今雲城已不再強攻,隻是小規模的作戰,卻一直都在,這令唐雲天煩不勝煩。


    “這雲淵這次倒打得好主意,非要死耗在這北淼城,他的兵他倒是不心疼啊,來一波死一波的,這樣的人,也配統領一個城?”


    唐雲天向來看不起雲淵這人,整一個牆頭草,哪邊強往哪邊擺,平日裏欺軟怕硬,以為自己有點領導的威風就作威作福。


    華寧卻不出聲,他總覺得雲淵在等一個消息,那個消息到了之後,便是他強攻之時!


    “唐公子也不必著急,這雲淵必定是有所把握才如此打消耗戰。隻是我就是不知道,到底是多大的誘惑,才讓他忍得住,去打消耗戰。”


    畢竟從淮陰山腳繞到北淼城,必定要花費許多時間,山路不好走,期間也定會死去許多人,這雲淵必定會派人增加兵力支援,北淼城前麵,他必定會打消耗戰,現在他可能在等一個時機,伺機而動!


    雲城


    “報告城主,這是信鴿來的消息!”


    侍衛匆匆而退,雲淵取下信鴿腳下的紙條,打開一看,心裏一陣狂喜:“我雲淵,終於要打下這北淼城了!哈哈哈哈!來人,傳我命令,淮陰山腳的駐兵,可以動身了!”


    中城


    綠枝卻跟著百裏釋,莫名其妙的在中城住下了,對於這一怪事,綠枝表示很疑惑,雖然這王宮很大,但也比不上自己的狗窩啊…


    “二愣子,我們什麽時候迴去呀?我都等的不耐煩了,你這束王府大事,什麽時候能夠了結啊?我想我家小姐啦!”


    綠枝托著腮,拔著一根稻草又一根稻草,這裏的人看她都用一種很奇怪的眼色,她都快懷疑她自己,是不是穿錯了衣服或者是,長得是個醜八怪了。


    百裏釋蹲在她旁邊,搶過她手上的稻草:“快了,等那個交代到了,我們就會走的!”


    綠枝白了他一眼,氣衝衝的就走了,百裏是無奈的搖搖頭,他知道綠枝跟他來這裏,已經不開心了,如今在這耗費如此多天,他卻也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城主,這是束王府大少爺百裏延送來的書信,說是…一個交代?”


    廖謙對於這束王府的人,還真是搞不明白,這百裏釋來到這中城,難道不是為了那個交代?


    如今這百裏延卻又派人前來,說是給中城的那個交代,敢情之前百裏釋來著,不是為了束王府一事嗎?


    城主撐著頭,眼睛微眯著打了個哈欠:“本城主等這個可是等了好多天了,快拿上來讓我瞧瞧究竟是不是那迴事。”


    廖謙將書信呈上給城主,便退下了。


    城主展開紙條,微挑著眉,撫摸著下巴,笑道:“這倒是有趣了…”


    百裏釋接到城主宣召,馬上趕往殿堂,這個陰謀也快揭開了…


    如果那個交代真如他所料的話,他又該怎麽辦呢?


    “在下百裏釋,叩見城主!”


    城主甩了甩手,手指上拈著一張紙條:“不得不說,五少爺真的是料事如神呢,你大哥給的交代還真如你所料,一模一樣啊!”


    百裏釋身子一僵,勉強支撐住身子,顫抖著手蠕動著嘴唇道:“這場賭局,是在下贏了。”


    城主歎了口氣,將紙條丟進火炕裏,這場賭局,無論是輸是贏,這百裏釋都不好受啊。


    百裏釋看著閃動的火光,心裏發寒啊。


    因為他給城主所說的大哥會給城主交代是:束王府一事,均由三公子百裏昀造成,三公子弑父篡位,哪知二公子竟是同黨,瞞著束王府百幾十號人囚禁五公子。


    哪知三公子惱羞成怒竟弑兄傷人,二公子身死,現如今五公子不知下落,百裏延已發布通緝令通緝三公子。


    連城主都忍不住默默的為百裏釋點了根蠟燭,雖說有些許差別,卻也八九不離十了。


    百裏釋給城主磕了個頭,落著淚抽泣道:“百裏釋將為城主,獻上大哥與雲城…通敵的…證據!也請城主履行諾言,給我大哥留一個全屍,也給我束王府一個安身之所,另外,我父親,並未死亡。”


    城主聽到此話,卻正襟危坐:“噢?束老王爺還沒死,那他人呢!”


    百裏釋低著頭,城主看不清他的表情,就聽他輕輕道:“被大哥囚禁起來了。在西郊竹林!”


    原來百裏釋早就在看完清酒仙子給的提示之後,就自己去探查了一番,他剛開始也不相信自己的父親還沒死,竟是被大哥囚禁起來,根據線索,他到竹林裏一番查看,果然在林中一間小屋裏,看到被士兵圍起來的茅草屋。


    大哥所做這麽多,都是為了得到束王府世子之位以及他那膨脹的野心,他處心積慮,讓三哥當了世子,借三哥當擋箭牌除去與王府為敵的人,拿二哥當盾牌和矛借著父親死去的怨憤,想借此殺掉了三哥,他卻在後麵坐收漁翁之利,如今二哥已死,三哥傷勢嚴重,生死不明。


    更過分的是,大哥竟與雲城城主勾結,想攻下北淼城,而與此雲城城主所做的交易的條件,是為了得到北淼城,一隅之地!


    大哥這盤棋,當真是漂亮啊…


    城主走下台階,扶起百裏釋冷聲道:“若不是*師傳來雲城與北淼城交戰的消息,說這雲淵,竟然想從淮陰山腳處繞至北淼城從後方突襲,本城主,今日也不會聽你一言,至於這百裏延,本城主自有定奪,也會給,束老王爺一個交代,隻是定不會如此便宜了這百裏延,你可還心疼你的大哥呢?”


    百裏釋咬著牙:“至理不至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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