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


    張本山提著一袋肉,來到六樓,輕輕敲響孫小芳房門。


    “咣當!”


    防盜門打開。


    孫小芳陰沉著臉,沒好氣道:“你來幹嘛?”


    現在看到張本山這張臉她就生氣。


    明明張本山主動,最後受傷的卻是她!


    張本山露出一抹笑容,揚了揚手中的一袋肉,“我來給你送肉。”


    一袋猩紅的肉塊中,隱隱露出一截人指。


    孫小芳一把接過,然後就要關門。


    誰想。


    防盜門被張本山粗暴推開。


    還沒等孫小芳迴過神,就感覺自己被張本山橫抱了起來。


    “張本山你幹嘛!”孫小芳低聲驚唿。


    “幹什麽?當然是淦你啊!”


    張本山的聲音莫名有些猙獰。


    反手將房門關上,便火急火燎的衝進臥室,然後一把將孫小芳扔到床上。


    “哎呦!張本山你想摔死老娘嗎?”


    ……


    五分鍾後。


    張本山靠在床上了,抽著事後煙。


    孫小芳依靠在張本山懷裏,有些羞澀道:“本山哥,你今天吃牛鞭了嗎?比前幾天猛了好多。”


    “以前叫我張本山,現在叫我本山哥。我看你啊,就是欠淦!”


    張本山玩味的捏了捏孫小芳滿是皺褶的臉。


    眼底閃過一抹難以察覺的戾氣和鄙夷。


    他本來還覺得夢中女神會很特別。


    玩過之後才知道,也就那樣,甚至不如自己老婆。


    “稱唿而已,有什麽大不了的。”


    孫小芳嘟了嘟嘴,從張本山身上爬起來,就要下床。


    張本山一把拉住孫小芳。


    “我又有感覺來,要不再來一次?”


    他望著孫小芳粗壯的後背,語氣淡然的說道。


    “不行,一塊肉就一次!”


    孫小芳想也不想便道。


    還是跟前幾次一樣的話術。


    她迴頭看了眼麵無表情的張本山,內心有點得意。


    這男人啊。


    不能喂太飽。


    必須好好拿捏著!


    說完,她撿起衣服打算穿上。


    可還沒等她將衣服撿起來,便感覺身後傳來一股難以抗拒的力量。


    張本山麵目猙獰,好似惡鬼。


    他將孫小芳摔在床上,拿起旁邊的枕頭,直接捂在孫小芳臉上,然後死死按住!


    “張本山要殺我!”


    窒息感傳來。


    孫小芳表情驚恐,不斷掙紮,用雙手撕撓張本山的後背和雙手。


    然而麵對張本山這個男人,她那點力氣根本不夠看。


    不多久。


    她那掙紮著的四肢便沒了動靜,胸膛停止了起伏。


    張本山依舊按住枕頭,又過了兩分鍾,他才鬆開枕頭,臉色扭曲的看著床上的屍體。


    孫小芳躺在哪兒。


    臉上殘留著驚恐和不敢置信。


    似乎沒想到,和自己同床共枕的張本山會殺害自己。


    張本山表情恢複平靜,從床頭櫃上拿起一根煙,點燃抽了起來。


    他的手很穩。


    煙灰沒掉落一點。


    “桂花啊,我給你報仇了。”


    “我知道你怕孤獨,所以送她下去陪你。”


    “你是大,她是小,你心中要是有什麽怨氣,就朝著她身上撒,我不介意的。”


    他低聲喃喃著。


    抽完一根煙後,便爬了起來,拖著孫小芳的屍體前往廚房。


    ……


    翌日。


    王凡起床,燒起爐子,煮了點麵。


    又摘了幾片變異白菜燙熟蓋在麵上。


    昨晚燉了點豬腳。


    剩下的豬腳灑在最上麵,便是一碗豬腳麵。


    豬腳軟爛,麵條勁道,白菜香甜。


    總結起來就三個字。


    真好吃!


    吃完麵,王凡推開門,下樓散步。


    剛推開門,他便看到張碧如跟一個大媽在說話。


    那大媽住在三樓,跟張本山一樓。


    兩人原本在竊竊私語,看到王凡出來,便停止了交流。


    “小如,這件事你別告訴別人,我先走了。”


    那大媽低聲囑咐張碧如一句,便轉身離開了。


    王凡看著大媽走遠,好奇道:“你們說什麽呢?神神秘秘的。”


    那大媽叫什麽來著?


    樓有娥?


    張碧如表情有些尷尬,不是還是低聲說:“樓大媽剛才跟我說樓上的張本山大叔家裏有很多肉,要是我家裏實在沒糧,可以去問張本山大叔要。”


    “張本山大叔家不是趙阿姨當家嗎?”


    王凡疑惑。


    在他的印象裏,張本山極其懼內,在家裏根本沒話語權。


    “我也不知道什麽情況,不過樓大媽說的有板有眼,不像是假的。”


    張碧如挽了挽頭發,同樣很疑惑。


    ……


    中午。


    隔壁樓的一個大媽來到三樓,敲響張本山家房門。


    “你是?”


    張本山打開房門,顯然不認識眼前的大媽。


    “我叫劉淑芬,樓有娥說你這裏有肉是不是?”


    劉淑芬朝屋裏張望,喉嚨聳動,吞咽著口水。


    她都好幾天沒吃肉了。


    這一想到肉,就會流口水。


    她剛才也是在樓下打雪,和樓有娥說了會兒話,才知道張本山這兒有肉。


    這才來碰碰運氣。


    “是有,進來說吧。”


    張本山讓開位置,將劉淑芬迎進家中。


    反手關上房門。


    “你需要多少肉?”張本山問道。


    “一斤,不,半斤就行了,等天氣不冷了,能去城裏了,我就還你。”劉淑芬連忙說道。


    她穿著厚厚的棉襖。


    身材有些臃腫。


    雖然五十多了,但臉依舊很白,臉上的褶子也沒有孫小芳那麽多。


    比孫小芳還是嫩一點的。


    張本山打量著劉淑芬,走進廚房,拿出一塊一兩斤的肉。


    “這塊肉差不多兩斤。”他說道。


    “這…這…謝謝你啊。”


    劉淑芬驚喜的伸手去接。


    但張本山卻將肉直接扔在了桌上。


    “我的肉不能白拿。”張本山淡淡道。


    “什麽意思?”劉淑芬一愣。


    “陪我一次。”張本山開門見山,指了指臥室方向。


    “這……”


    劉淑芬一張臉猛然漲紅,一時間有些手足無措。


    她沒想到,張本山竟然是這種人。


    ……


    一天時間。


    七位婦女出入張本山家。


    進去的時候都很忐忑,出來的時候卻全都滿麵紅光,手裏還提著一袋肉。


    漸漸地,張本山家有肉的消息傳遍整個永鑫鎮。


    出入張本山家的婦女越來越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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