員工名單後麵幾行:


    “齊蕊、白一璨、史李”


    方玲芝又看了一眼。


    她繼續念道,“齊蕊、白一璨,你們兩個,跟著史李熟悉下凡諾古的各類珠寶產品。”


    “好。”一璨答道,嘴角揚著一抹微笑。


    如春日裏的茉莉花朵,潔白、如玉。


    隨著徐徐清風,瓣瓣飄落。


    “你是齊蕊還是白一璨?”方玲芝看著一璨問道。


    “白一璨。”一璨迴答道。


    方玲芝看了看手表。


    隻見手表上的時針指向9,分針指向6。


    她說道,“9:30到了,我們準備營業。這個齊蕊第一天上班就遲到,記一次。”


    方玲芝心裏碎碎念:這兩個小家夥,一個叫我大姐,一個到現在沒來,這兩個黃毛丫頭,成一組,還正合適!史李,夠你受的,到時候,我就趁機扣了你的考核,還想和我爭這個位置,讓你乖乖自己辭職......


    方玲芝心裏的算盤正打地“踏踏——”響。


    “啪——”


    方玲芝一驚,隨即迴過神來。


    哦,不,不是算盤珠子崩了的聲音。


    她,推門而入,無視周圍的所有人,徑直走向站在前麵正中位置的方玲芝。


    如果放一張白紙,應該會瞬間飄起來。


    一璨心想,這就是林顏常說的氣場吧?!


    隻見,走進門的是一個女孩。


    那女孩,穿著深棕色朋克皮上衣,黑色修身皮褲。


    上衣的袖口上,幾個古銅色的鉚釘,散發著冰涼。


    仔細的看去,鉚釘的排列,並不規則。


    深藍色的短發,透著一股冰冷。


    卷翹的睫毛,灰藍色眼眸,少了一些自然,是戴了美瞳的效果。但依舊散發著不一樣的美。


    她的眼眸裏透著的,是滿滿冷漠,單肩背著一個黑色小羊皮的水桶款包,柔軟的皮質,包的外觀沒有logo。


    她,嚼著口香糖,對著方玲芝說道,“我,齊蕊,來了。”


    這,是一個東北姑娘。


    白一璨,看著眼前這個女孩,心裏說道,“這……還挺酷啊……可,她這,也是對正裝的理解有偏差嗎?!”


    方玲芝說道:“你這是來逛店呢?還是來上班?你遲到了,你知道嗎?”


    “現在:9點30分50秒,過30了嗎?”齊蕊看著自己的黑色酷炫限量版機械表,說道。


    “你遲到了,考核減分扣績效!”方玲芝對著齊蕊說道。


    方玲芝怒狠狠的看過去,似草原上餓了3天的狼,那目光,是透著冰綠色的憤怒。


    齊蕊不屑。


    冰綠色的怒氣,蔓延。


    方玲芝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vip休息室,說道:“齊蕊,vip休息室大理石磚上有點膠,之前工人不小心遺留下來的,你去把它清理了!”


    心想,“不給你個下馬威!我就不是方玲芝。


    又轉而對仍站在那看“好戲”的趙鬆花、錢麗麗、張蓉,說道:“可以營業了!你們三個快去。”


    “哦。”


    “好。”


    “知道了。”


    她們三個紛紛應答道。


    “這,不在我的崗位職責之內!”齊蕊雙手抱胸,看著方玲芝,說道:“既然環境設施還沒準備好,為啥這麽著急營業呢?我不幹!我不是來當清潔工的。”


    心想,要不是打賭輸了,姑奶奶我才不會來這兒。


    賣什麽珠寶,姑奶奶壓根不好這口。對珠寶也一竅不通。


    就這點工資,還不夠姑奶奶那輛哈雷,做一次保養的。


    方玲芝拿著員工名單的手,越拽越緊,越拽越緊………紙張扭曲著,變形著……


    一旁,錢麗麗和張蓉正在熟悉主推的當季新款。


    錢麗麗朝著張蓉,使了個眼色(夠囂張啊)。


    “方經理生氣了。”黃直短發的錢麗麗,用一個產品簡介擋住自己的嘴形轉對張蓉說道。


    黑色長發的張蓉靠近錢麗麗右耳,“看……”她撅了撅嘴,示意錢麗麗看,已麵色“鐵青”的方玲芝,“齊蕊……還qq呢,這qq是不是有來頭?”


    兩人嘲諷著,偷偷笑著。


    趙鬆花朝著錢麗麗和張蓉說道,“什麽事情這麽開心,都了解了?那我教好了,到時候,可別說我沒教。”


    一邊史李心想,“方玲芝啊方玲芝,領導不是這麽好當的吧?要不是你之前汙蔑我貪汙,又背後‘捅’了我一刀。我也不會被調來這裏。不是不報,時候未到,我等著看你遭報應的一天。”


    “白一璨!”方玲芝感覺到,自己的威嚴,被這新來的小年輕深深地“踐踏”了,心想,不,我一定要找迴作為門店經理的氣勢,“你去!vip休息室,是一個重要的地方,你不僅要把大理石地麵上的膠清理掉。還要用抹布擦一遍,用抹布!不是拖把!”


    “方經理,我……”白一璨也想當即拒絕,還未說完。


    方玲芝絲毫不給她這個可以拒絕的機會,說道,“鏟子、鋼絲球和洗潔精在東南麵放工具的櫃子裏撒。”


    說罷,轉身離開。


    方玲芝心裏說道,這個白一璨。


    穿著普普通通的,又沒什麽工作經驗,應該也沒什麽來頭。


    倒是這齊蕊,我得小心些,看這皮衣袖口上的不規則鉚釘,應該是某國外品牌的春季限量款,再看那小羊皮包的皮質,一看就是正品。


    方玲芝雖說自己條件一般,沒有買過這樣的東西,但自認為看過的有錢人不少。


    她心裏想道,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她對著齊蕊說道,“齊蕊,你先去把外套脫了,下午工作服送來了,換上。”


    齊蕊,不知為何,從心裏就討厭方玲芝這類人,就和自己那個後媽如出一轍。


    她並不打算再和方玲芝浪費口水,自顧自向員工休息室。


    二話不說將黑色小羊皮水桶包,往辦公桌上一扔。


    外套被隨意的罩在包上,身上隻留下一見白色t恤衫……


    齊蕊向正在取鏟子和鋼絲球的白一璨看去,心想,連累這軟妹子了,她,叫啥,白...一璨。


    路過白一璨身邊,扔下一句,“慫!”心裏卻有些過意不去。


    白一璨,此刻的心情,難以平複。


    雖然,對於經常看電視劇的她來說,這種委屈算不上什麽。


    但真切的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還是第一次,這,不是不講道理嘛?


    有些失落,這就是上班的第一天,還隻是上午。


    用林顏的話說,她完全就是活該。不!我要堅強!我是打不倒的小強!


    一璨默默念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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