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鸞定定地看著任梓舟,他的麵色清冷如霜,她慘然一笑道:「原來到最後還是我自作聰明,既然如此,那便罷了。」


    她說完狠狠地抓了一把任梓舟,任梓舟感覺到痛意,低頭一看,卻見手背被他抓了一道血痕,他微微皺眉,她卻已經不再看他,隻低低地道:「生如夏花,命似草芥,生死之前,又還有何看不透的呢?怕隻怕就算是到了黃泉路上,你我也依舊是路人。」


    她說到這裏再無氣力,眼睛合上,再也睜不開了。


    任梓舟坐在她的床側,輕喚了她幾聲,她沒能再有所迴應,他的眼圈微紅,輕嘆一聲。


    他扭頭問伺候在側的嬤嬤:「孩子在哪裏?」


    嬤嬤有些猶豫地道:「太子早夭,怕衝撞了皇上的龍氣……」


    「我是他的父親,終需看看他。」任梓舟打斷了嬤嬤的話。


    嬤嬤應了一聲,將孩子抱了過來,孩子長得像極了任梓舟,他隻看了一眼便不忍再看,隻覺得心間氣血翻湧,扭過頭,輕擺了一下手,嬤嬤忙將孩子抱走。


    任梓舟走出帳篷,那氣血翻湧的感覺這才好了一些,卻突然覺得手腳虛浮無力,他覺得有些不對,低頭看了一眼柳青鸞抓出的那個抓痕,此時上麵一片青紫。


    他立即就明白她的指甲裏藏了毒,他愣了一下,想起她臨死前最後說那句話,他的麵色大變,他再也站不住,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身邊的侍衛見此情景大驚,忙去太醫,太醫請過來之後為他一把脈頓時嚇得直發抖,驚道:「怎麽會這樣?」


    任梓舟卻問道:「鳳鈺和魚安安到哪裏呢?」


    因柳青鸞昨夜生產,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她的身上,沒有人去關注鳳鈺和魚安安的事情。


    他這麽一問,有近侍答道:「應該快到了。」


    任梓舟知道他今日若是倒下,怕是會出大的亂子,他忙命人取過筆墨道:「朕要立傳位詔書!」


    眾人還想再勸,卻見他眼窩青紫,都嚇得不輕,不敢再勸,忙依言而行。


    有近侍悄悄問給任梓舟看診過的太醫:「皇上到底怎麽呢?」


    太醫麵色發紫,一言不發,隻道:「一切依皇上之言而為便是。」


    任梓舟坐到案前時,嘴裏已有黑血吐出,太醫開好的藥方匆匆煎出來放到他的案前,他一口氣喝下後未見絲毫好轉,反倒吐了一半到案上的白紙上,白紙濺上藥汁和黑血,看起來實在是可怕。


    侍從將紙換下,他取過筆,免力寫道:「傳位於鳳離生。」


    這一行字寫下之後,他再難下筆,隻從懷裏取出他的小印印在上麵。


    此時在他身邊服侍之人個個都戰戰兢兢,不敢多言,卻都知道他此時的舉動關乎東明的未來。


    正在此時,離生跑了進來,看到他那副樣子後嚇得大哭道:「父君,你怎麽樣呢?」


    他一覺睡醒,見任梓舟不在房裏便來找他,不想找到他時,他竟就成了這副樣子,他又豈能不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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