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僧愣了一下,魚安安的嘴角抽了抽,岑寂則在心裏嘆氣:「果然是鳳鈺的親兒子,這性格和鳳鈺簡直不要太像!」


    離生看著老僧道:「現在我贏了,是不是可以下第二局呢?」


    老僧笑道:「當然可以,請從這邊上山。」


    老僧是個棋癡,他此時很是好奇離生到底是何方的高人弟子,竟有如此了不得的棋藝,他不由得朝魚安安看去,母子兩人長得極像,一看就知道是母子,而他方才也聽到了魚安安和岑寂的對話,知她根本就不通曉棋藝。


    正是因為他有這個想法,心裏就更加好奇了,隻是此時人實在是太多,他也不能拉著魚安安問七問八,卻在心裏做了打算,等今日下完棋之後,他一定要去打聽一下這個孩子的來歷,若是能收為關門弟子那就太好了。


    第二局下棋的地方是在一處沙坪之上,今日離生是第一個破了殘局的人,所以從這裏往沙坪的路上也就隻有他們三人。


    走到半路,離生和魚安安咬耳朵:「娘親,我有沒有很棒?」


    魚安安在他的小臉上親了一下後道:「也不看看是誰生的你,你能差嗎?」


    「那是!」離生也親了她的臉一下道:「娘親是天底下最厲害的娘親,我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小孩!」


    岑寂在旁聽得受不了,他伸手摸了摸身上的雞皮疙瘩道:「你們娘倆可以互相吹捧的更加厲害嗎?」


    「可以。」魚安安和離生同時迴答。


    岑寂無語,魚安安平時是一本正經的,但是隻要和離生在一起,就瞬間成了一個小孩子。


    三人走了約莫一刻鍾便來了一個巨大的棋盤上,此是棋盤上空無一子,一個鬚髮皆白但是皮膚卻極為光滑僧人站在那裏,看他的模樣根本就看不出他的年紀來。


    白須僧人宣了一句佛號,方才離生下贏了前麵老僧的事情已經經過特殊的渠道傳了過來,就在方才,離生破了殘局的事情已經傳遍了天棄廟。


    世人給了離生一個棋道天才的稱號,隻是離生此時並不知道。


    事後離生知道了也隻極為平淡地道:「本少爺原本就是天才!」


    白須僧人之前聽說了離生的事情,但是此時見這麽個小人往那裏一站,他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因為眼前的孩子實在是太小了。


    離生問道:「這局棋要怎麽下?」


    白須僧人淡聲道:「貧僧法號知湖,敢問小施主名諱?」


    他一自報家門岑寂的眼睛就直了,忍不住問道:「敢問大師可是多年的棋道第一人知湖大師?」


    「大師不敢當。」知湖淡聲道:「早前年青時終究有些氣盛,曾在人前下過幾局,因未曾有敗跡,所以坊間便有一些關於貧僧的傳言。」


    岑寂聽他這麽一說就覺得什麽都不好了,離生雖然算得上是天才,但是畢竟年紀還小,經驗難免不足,又如何能下得過當年的棋道第一人知湖僧?


    魚安安一看他的麵色便知道事情有些不妙,問道:「他很有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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