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你還狡辯。”羅小寶嚴厲的指責道:“大家都知道她的身份,她就是雞,這種女人為了錢什麽都能賣,她沒有底線,老板,一定是她出賣了情報。”


    “不是我老板,真不是我。”妮子慌張的都快哭了,而早就在一旁戒備的李子上前推了一把妮子,直接把她推出人群,站在眾人之間,被人橫眉指責。


    羅小寶此時表現的,完全是賊喊捉賊的慌張,各種論調都指向妮子,控訴道:“怎麽不是,你還狡辯,我就問你,昨天晚上你是不是進入辦公區了,誰允許的,好啊,趁我們不在,你自己進去,誰知道你幹了什麽?”


    “我真的沒有,不是我。”被人這麽冤枉,妮子急的眼淚止不住的流。


    錢恆澤也怒氣濤濤的走出來,一把揪住妮子的頭發,指著桌子上的竊聽器,冷聲問道:“我問你,我身上的竊聽器,是不是你放的?”


    “是……不是,不是我。”妮子差點就說漏了,但隨即改口。


    錢恆澤是什麽人,殺人如麻,哪會慣著妮子這種小女人,特別是在雲龍雲芳的幫腔下,錢恆澤抬手就是一巴掌,直接把妮子打倒在地。


    妮子倒在地上,被冤枉的感覺實在不好受,她內心中有極大的委屈,眼睛一直盯著樂天,祈求他能站出來說一兩句話。


    幸好這個時候樂天看不下去了,抬手阻止了錢恆澤的暴力行為,“恆澤,別鬧,現在還不確定是她。”


    錢恆澤轉頭吼道:“什麽不確定,就是她安裝的竊聽器,我萬分確定。”


    羅小寶見成功禍水東引,在一旁不斷幫腔,現在妮子的處境是,黃泥落在褲-襠裏,不是屎也是屎了。


    樂天站起來把錢恆澤拉著推了迴來,看向妮子質問道:“別說謊,錢恆澤身上的竊聽器,是不是你放的?”


    妮子淚如雨下的點了點頭,“是。”


    一句話激起千層浪,大家都沒想到,這可外麵看上去單純的小姑娘,居然是一個間諜。


    但也隻有夢宛如清楚,妮子放竊聽器,完全是她的安排,但絕對不是出賣情報的作用,不過此刻夢宛如也在糾結,出麵承認保住妮子,還是隱而不出繼續任務,夢宛如內心是無比的糾結。


    “你看我說什麽了?”錢恆澤叫囂的指著樂天說道:“你就是一個情聖,敵人都知道你的弱點,好了嘛,來了一個女人就把你給蒙了,我說什麽來著。”


    錢恆澤這番話,完全不像是下屬對上司的對話,完全是指責,這也讓全場人看得出來,錢恆澤很有功高蓋主的韻味。


    樂天無話可說,失望的轉身走到一旁,張雲龍這個時候也站出來幫腔,指責妮子是叛徒,還埋怨樂天,曾經被她騙了。


    而妮子呢,倒在地上痛哭流涕,委屈的哭聲撕心裂肺,她實在想不到,這個社會居然能這般人心險惡。


    錢恆澤見樂天不說話了,轉身走到一個國安身邊,手一抄掏出這人的手槍,直至妮子說道:“那好,既然你是叛徒,按照規矩。”


    “錢恆澤你幹什麽?”於濤及時出麵吼道:“這裏是華夏,你敢開槍就觸犯了法律。”


    錢恆澤冷眼看去,質問道:“於濤,你攔著我是嗎,莫非你在背後指使?”


    “放屁,我是警告你,這裏可不是緬甸。”於濤這句話說完,國安的人全都站了起來,與樂天的人馬爭鋒相對,雖然此刻夢宛如沒有站出來,但國家公務員的身份,讓她不得不站在公理上說話。


    “我不管什麽是法律,泄密情報就該殺,我就是法律。”錢恆澤與他們針鋒相對的喊道。


    “鬧夠了沒有。”就在場麵進入到白熱化的時候,樂天厲聲喊了一嗓子,兩幫人馬這才偃旗息鼓,樂天坐在椅子上,看著妮子冷聲說道:“我知道你不是間諜,那麽你告訴我,誰指示你的?”


    妮子擦了一把眼淚,下意識看向夢宛如,說道:“沒人指示我,我是冤枉的。”


    夢宛如鬆了一口氣,但錢恆澤上了脾氣,拿著槍指著妮子的腦袋,“我看你是不進棺材不掉淚。”


    “錢恆澤!”國安的人集體出聲阻止。


    但錢恆澤根本不把他們放在眼裏,他看向樂天說道:“樂天,這種人殺了吧,她出賣你呀!”


    樂天一臉的糾結,但還是搖搖頭說道:“於濤說的對,這裏是華夏,刀妹,給她一把刀。”


    刀妹站出來丟在妮子麵前一把匕首,錢恆澤這才收了槍,說道:“你說你冤枉,自己證明。”


    妮子委屈的撿起地上的匕首,哽咽的看了李樂天,“老板,我真的是冤枉的。”


    “妮子。”夢宛如終於良心發現,但也隻是話到嘴邊就噎住了,這是人性與理性的掙紮,職責告訴她不要說話,但這可是一條鮮活的生命啊。


    妮子抹了一把眼淚,高舉起匕首說道:“既然,這樣,我就證明,我是冤枉的!”


    匕首在快速刺向胸口,全場目光都帶著驚恐,唯獨羅小寶嘴角下意識撇過一絲笑意。


    可就在匕首即將刺入胸口的時候,刀妹和錢恆澤同時出腳,一個踢飛了匕首,一個踢中了妮子的臉部,直接把她踢到在地。


    錢恆澤踢的是臉,他沒好氣的說道:“想死,沒那麽容易。”


    刀妹踢飛了匕首,轉身說道:“老板,於濤說的對,在華夏這種是也是犯法的,您三思啊。”


    樂天擺了擺手說道:“刀妹,你把她帶去你房間看管,限製她的自由,直到探秘結束。”


    刀妹這才把妮子扶起來帶走,其他人還想攔著,但都被樂天一抬手阻止了,樂天環顧全場說道:


    “各位,這次行動,是民間與國家的聯合行動,其中涉及了很多機密情報,我不管妮子背後的主謀是誰,她人我先扣著,等事態結束,我把她交給國家處理,也算是對法律的尊重。”


    國安的人都沒了脾氣,畢竟這件事泄密,如果上麵人知道了,還不定怎麽埋怨呢。


    “都迴去睡覺吧。”樂天一聲令下,兩方人馬不情不願的離開當場,其中錢恆澤和張雲龍,各種埋怨說樂天太優柔寡斷,特別是羅小寶,在後麵一個勁的幫腔,把小人物心裏狀態表現的淋淋極致。


    樂天沒有走,等眾人散盡了,於濤繞道迴來,一臉質問道:“這就是你要的結果?”


    樂天拍了拍於濤的肩膀,拉著他走出招待所,在黑暗的街道上閑逛著,說“是啊,看出什麽了?”


    “這就是一場鬧劇,能看出什麽?”於濤極其不滿,掏出煙盒,不情不願的遞給樂天一根。


    “我都說我戒煙了。”


    於濤自顧自的點煙,樂天一邊溜達一邊說道:“你呀,觀察能力真不如我。”


    “哪我可要好好聽聽了。”


    樂天拿出手機,給於濤看了一下證據,說道:“曾溫柔給我看的,是夢宛如房間的照片,不是消息泄露的情報。”


    於濤看的有些發傻,樂天接著說道:“在政治麵前,夢宛如選擇犧牲妮子,這是她的抉擇,所以,夢宛如泄密的幾率有百分之40。”


    “不一定啊。”於濤反駁道:“今天最反常的羅小寶,按照犯罪心理學分析,他今天的做法是禍水東引,也是賊喊捉賊。”


    “沒錯,所以羅小寶泄密的幾率是百分之60。”樂天抬頭看著昏暗的天空說道:“真沒想到,這小子居然還是沒變。”


    “你想怎麽辦?”


    “簡單,涼拌唄。”樂天看著於濤,伸手奪下他嘴中的香煙,深吸一口吐出煙氣,說道:“隻是有點太委屈妮子了。”


    於濤笑罵一聲,“我就說給你一根,非得搶我的抽。”


    樂天也笑了,繼續猛抽幾口,這煙也燃盡了,兩人有說有笑的繼續漫步在昏暗的大街上。


    ……


    刀妹的房間中。


    刀妹把妮子帶迴來後,妮子雙眼無神的坐在地上,刀妹卻沒怎麽理會她,自顧自的換了睡衣說道:“你睡那張床。”


    妮子還是沒有動,今天的一切一切,讓她見識到了真正陰暗的一麵,最關鍵的心裏糾葛是,她讓老板失望了,這對她內心是不小的打擊。


    刀妹是了解內情的人,躺在床上問道:“喂,你打算一直坐在地上嗎?”


    妮子還是沒有說話,刀妹笑了,說道:“聽說,老板一天給你2萬美金,你知道嗎,這個價錢,你就算是賣-逼鑲了鑽,也不值這麽多錢。”


    “我不是雞,我不是!”妮子怒吼著反駁。


    “我知道你不是,所以我才跟你這麽說話。”刀妹躺在床上說道:“當初我們一無是處的時候,也遇見了老板,是他讓我們見識到了真正的世界,跟著他我不後悔。”


    “可是……”妮子的眼淚又下來了,“可是老板已經,已經,不信任我了?”


    “你這丫頭啊,老板不是說,之前給你打過預防針了嗎,你怎麽還沒想通?”


    妮子木然的抬頭,抹了一把眼淚問道:“什麽意思?”


    “如果你真是奸細,為啥我和錢恆澤都出手救你?你自殺的時候,那幫國安局的為啥不攔著你?”


    妮子蒙圈了,這個轉折太快,她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這麽說吧,機密泄露,國安的人難逃其責,你死不死或者怎麽死他們不在乎,他們隻在乎誰來背這個鍋,如果你自殺了,他們就真的有話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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