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馬波知道自己命不好,也知道自己跟誰誰就倒黴,可她從來都沒想過有人能娶她,直到錢恆澤的出現,可是這件事發生了,杜馬波知道她還是輸給了命,心裏苦隻是咬著牙不說。


    直到親耳聽見錢恆澤的罵聲,杜馬波終於忍不住了,她要迴緬甸,因為她已經沒有留下的必要了。


    哭著飛衝下樓,打開車門坐了進去,剛要發動車子,副駕駛車門打開,樂天坐了進來,杜馬波瞟了一眼,冷言道:


    “什麽都別說了,我要迴家,迴緬甸,我不留下禍害人。”


    車子發動,直奔機場飛馳。


    樂天看著車外飛馳而過的街景,還有被遠遠甩後的汽車,心情也是七上八下的。


    “錢恆澤喝多了,說的是酒後胡話,其實,他內心不是這麽想的。”


    “華夏人不是常說,酒後吐真言嘛。”杜馬波抹了一把眼淚,繼續狂踩油門。


    樂天糾結再三,還是不知道怎麽安慰杜馬波,這件事發生的太突然,連他這位心裏學天才都無奈了,最終,他隻能把希望寄托在所有心理學大師身上,“大師們,幫幫我,告訴我應該怎麽辦。”


    想了一路,終於想到了突破口,但杜馬波把車當飛機開,此刻已經到了飛機場,下了車直奔換票登記大廳走去。


    樂天緊跟其上,“波-波,我就當這一切都怪你,可是錢叔叔剛剛去世,現在可還沒下葬呢,錢恆澤又這嗶樣,你要是走了,按照華夏的傳統,錢叔墳頭連個上香的人都沒有,你這就沒有責任嗎,你一走了之,你好意思嗎?”


    杜馬波愣在原地,也不迴頭說道:“我沒臉留下處理後事,況且不是還有你嘛。”


    杜馬波繼續往前走,樂天緊跟其後道:“沒錯,我跟錢恆澤是拜過把子,可是在錢叔叔生前,你可是內定的兒媳婦,現在他走了,就算毀了婚約,你也得當麵跟他說。”


    杜馬波突然蹲在地上嚎啕大哭,引得周圍所有人側目看了過來。


    樂天走到杜馬波對麵說道:“既然你們都認為這一切都是因為你,那你就不能一走了之,最起碼也要得到錢叔叔的原諒。”


    杜馬波哭了良久,等氣順過來,樂天拉著她去了機場咖啡廳,兩人麵對麵的坐著,良久都一言不發,直到杜馬波率先開口。


    “我一直以為,錢恆澤能接受我的一切,現在才知道,原來是我想多了。”


    “波-波,你為什麽來華夏?”


    杜馬波還是低著頭,樂天幫她迴答道:“你不是接受王斐的命令,為了幫我,或者為了保護我才來的嘛?現在就當這是一個小插曲,如果錢恆澤不原諒你,就當是做了一場夢,繼續留下跟在我身邊,不行嗎?”


    “說的輕鬆,誰麵對愛情,能拿得起放得下?”


    這話觸動了樂天的內心,的確,他的愛情也做不到,可是現在不能妥協,隻好繼續僵持道:“就算做不到,也要當麵說個明白,你倆都憋在心裏,一輩子都難受,不是嗎?”


    “我不想見他,不敢。”


    “再不敢也要做,事情已經發生了,難道你想讓你倆都後悔一輩子嗎?”樂天繼續加重語氣,“你要是真這麽想,你走吧,我不攔著你,就讓錢叔叔死不瞑目好了,告訴你杜馬波,錢叔叔死的不明不白,我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李樂天起身就走,依然決然,但心裏拿捏的很準,他知道杜馬波一定會跟上來的。


    “1、2、3。”


    “等等。”杜馬波真的追了過來,“我跟你迴去,你說的對,我要給錢叔叔一個交代,就算錢恆澤放棄了,我也要幫他把沒做到的孝道做完。”


    兩人開車再次迴到了錢恆澤居住的狗窩,杜馬波還是站在門口沒有進去,樂天大義凜然的進去,看見錢恆澤還在喝酒,樂天坐下沒好氣的說道:


    “錢叔叔屍骨未寒,你就繼續這麽頹廢下去,等頭三過去了,就讓錢叔叔的遊魂一直這麽飄著是嗎?”


    錢恆澤手一抖,酒瓶子一下衰落掉在地上,他鼻子一緊,哽咽的抹了一把眼睛,踉蹌的就要往外走,可是直接摔在了地上。


    樂天把他扶到床上躺下,“兄弟的事就是我的事,你安心睡一覺,明天早晨我帶你去看看你爸爸的遺體。”


    錢恆澤蜷縮在床上,聲淚俱下的哭了起來,樂天這次沒有勸說,出門走了,杜馬波跟在身後,再次開車去了醫院,直接進入太平間看見了錢老板的遺體。


    錢老板的身上雖然有些外傷,但都是淤青,看著發青的臉色,不確定他是怎麽死的,找來醫生看了一眼死亡報告,上麵寫著噎死的。


    樂天相當較真,親自操刀屍檢,確認真正的死亡後,樂天的手心都在顫抖。


    期間杜馬波已經叫來律師,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讓他們幾個全權處理,一定要給死者一個交代。


    李樂天出來後,拿出所有證據,跟獄警的證據大相徑庭,律師當機立斷說一定能辦好,就告辭離開了。


    接著,李樂天又安排錢叔叔的所有身後事,墳地,穿衣服,化妝,一切都是花了大價錢,這點絕對不能省。


    傍晚,就在樂天操辦的時候,債主再次上門,但一看操辦的人是李樂天後,他們這些老板頓時蔫了,樂天不想當著死者麵前鬧事,告知他們,“有債必償,你們的債等錢叔叔安頓下來,我再跟你們清算。”


    這些來討債的人是沒聽出樂天話中的意思,但他們敢在錢恆澤麵前鬧事,卻不敢在李樂天麵前吵鬧,隻好迴去等信了。


    等身後事安排妥當後,時間已經晚上8點多了,驅車迴到望京,錢恆澤沒有睡覺,而是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發呆呢。


    李樂天進屋,把忙活的事從頭到尾說了一遍,錢恆澤一直都沒說話,直到說完後,他才翻了一個身,背對樂天問道:“波-波是不是已經迴緬甸了?”


    樂天側頭看了一眼門口,輕聲問道:“你希望她走嗎?”


    “我現在什麽也不是,我承諾她的那些,都做不到了,迴去也好,總比跟著我這個廢人要強。”


    “你後悔嗎?”樂天再問。


    錢恆澤沒有迴答,樂天追問道:“反正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說,你愛不愛她吧?”


    “愛,一直都愛,可是我……”錢恆澤再次哽咽起來。


    樂天一側頭,杜馬波已經出現在門口,她也是低著頭抹著眼淚,樂天再次問道:“如果她沒走,並且想跟你廝守終身,你還會接受她嗎?”


    “有那個女人會嫁給一個窮光蛋,我什麽都沒了,除了一屁股債什麽都沒了,沒錢拿什麽談情說愛?”


    錢恆澤坐直,突然看見門口抹眼淚的杜馬波,他頓時僵住了。


    杜馬波剛要避開目光,就被樂天一把抓住,生拉硬拽的拖進屋裏,“跑什麽跑,我就問你,錢恆澤現在什麽都沒了,你還願不願意嫁給他,你要是不想他好,你就走。”


    杜馬波擰不過李樂天,還是被拉近屋裏,一臉歉意的看著錢恆澤,張了張嘴還沒說什麽,錢恆澤就飛撲上來,一把抱住杜馬波,“對不起波-波,是我不好,我不應該動手打你,我知道錯了,別離開我,現在我什麽都沒了,我不想在失去你了。”


    杜馬波有些蒙圈,但也是梨花帶雨的哭著,伸手環抱住錢恆澤的腰,嬌聲道:“隻要你不嫌棄我,不怪我,我願意留在你身邊。”


    “波-波。”


    這兩人哭的稀裏嘩啦,樂天擦了一把眼角說道:“你倆好好聊聊,我就不打擾了,那個,別哭了。”


    樂天出門後隨手把門關上,至於兩人今晚會不會發生點什麽,樂天是不想知道了。


    下樓迴到車裏,看著出租屋的燈光,樂天拿出手機撥了出去,電話響了一聲就接通了。


    “樂天啊,你迴來了?”


    “嗯,錢恆澤他……”


    “這孩子,希望這次打擊,他能快點站起來吧,他沒事吧?”看來黃老頭還是挺關心這個便宜徒弟的。


    “他應該沒事了,哎,從今往後,他跟杜馬波倆,不會再有這麽大的事了吧?”


    “不會了,隻要他倆能在一起,那就是天煞與地煞的結合,這要是在古代,開疆擴土,必然是一方霸主的命格。”


    “那就好,我讓波-波陪著錢恆澤呢,隻有波-波能開導他。”


    “她也迴來了,不能吧,她在華夏有牢獄之災,她沒事吧?”


    “額,牢獄之災應該過去了,之前我不知道,波-波都迴來好多天了,我聽說她被抓才迴來的,結果哪知道。”


    “胡鬧,波-波的牢獄之災可不輕,說小了,那是自身受辱,說大了,那可是兩國紛爭,這可是影響兩國外交的大事,你怎麽能讓她提前迴來呢,真是胡鬧。”


    樂天揉了揉額頭,“應該沒事吧,放心,既然我在華夏,就不會讓事態愈演愈烈的,我能擺平。”


    “屁,剛剛老夫算了一掛,波-波提前迴來,導致命數變化,命裏循環,誰都無法改變,根據卦象推斷,波-波最起碼有幾年不能再踏足華夏,看你幹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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