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上雖然空間有限,但是樂天玩失蹤,不久船上就傳得沸沸揚揚,大致都是幕後黑手潛逃,李樂天身份暴露,已經逃離遊輪。


    事情鬧得越來越大,船上的其他幫派還好一些,可南非幫卻反應異常激烈,找到船長詢問很多,大概了解沒有救生艇離開,也就是說,李樂天還在船上。


    接著,他們發起運動,那就是捉迷藏,所有人到處尋找李樂天的蹤跡。


    配合尋找李樂天的人不少,但也有很多幫派看戲,不參與懸賞,該玩玩該吃吃,這場戲看的挺好。


    找人行動持續進行到深夜,雖然船上空間有限,但這麽多人的確沒找到任何線索,李樂天就好像消失了一樣,這讓很多人都放棄了,可是,還有一部分人堅持尋找著。


    船艙底部。


    小春還在跟李樂天的手下打牌消磨時間,黑妹再次迴來報告,說外麵的情況,小春接連問了幾個問題,大概都是,還剩下那些勢力在尋找。


    小春不以為意,亮出自己的底牌笑道:“你看我說什麽來著,樂天君不想被找到,就算是全船的人都行動起來也找不到他。”


    於濤亮出底牌說道:“樂天的這一手玩的漂亮,誰心裏有鬼,一下就明朗了。”


    “什麽意思?”黑妹問。


    於濤笑道:“我跟你說一個犯罪心理學常識啊,有這麽一個案子,甲方和乙方拿著一個荷包報案,都說荷包是自己的,兩個人堅持不下,就進入衙門,縣太爺隻用了一句話,就猜出,荷包究竟是誰的,你們知道縣太爺說了什麽嗎?”


    “不知道。”全場所有人都搖頭,顯然他們已經被於濤的話題吸引了。


    “縣太爺說,既然分不出是誰的,為了公平,哪你們就把錢平分了吧。”


    大家麵麵相視,七嘴八舌的說道:


    “也是啊,既然沒法分別是誰的,平分最公平。”


    “就是,我要是縣太爺,也這麽幹。”


    於濤笑道:“錯,你們想啊,你的錢突然被外人說,這錢是他的,誰能同意?因為錢本身就是自己的,還要跟騙子平分,肯定不答應,但是騙子呢,錢本來就不是他的,平分也是賺,能賺多少是多少對吧。”


    “哦,原來是這樣。”大家一聽就明白了,曾溫柔接話說道:“意思就是說,現在還在找樂天的人,其實就是做賊心虛的人,樂天玩失蹤,真兇的罪名就落實了,他們就自動的跳了出來。”


    “沒錯,這也是犯罪心理學的僥幸心理,我隻能說,樂天的這一手玩的漂亮。”於濤說。


    一旁的黑妹聽得很不爽,喃喃道:“就算樂天玩的這一手很漂亮又能怎麽樣,現在全船的人都認為他是真兇,就算他跳進黃河也洗不清,玩失蹤純粹是把自己逼近死角,有什麽意義!”


    “哈哈哈,這就是樂天君的高明之處。”小春看向大家道:“用華夏成語講,是不是叫破釜沉舟?”


    “我覺得,應該叫暗度陳倉。”於濤道。


    “瞞天過海最接近。”曾溫柔。


    接著,一幫人七嘴八舌的討論著,說的不亦樂乎。


    ……


    捉迷藏尋找真兇活動,一直持續到淩晨。


    夜幕下是滿天繁星,大海與星空交相輝映,美麗的景色讓人目不暇接,但船上的人已經無暇欣賞美景了。


    看戲的人早就迴船艙內休息去了,唯獨還剩下目的不單純的一幫人,還在到處聯絡,尋找李樂天的蹤跡。


    在一處黑暗的監控盲區中,兩個黑影聚首,正在進行秘密談話。


    “李樂天還沒找到,抓緊找到他,殺了他這罪名就落實了。”


    “當然,羅金明天登船,有線索及時通知。”


    密談結束,兩人分道揚鑣,再次進入搜查之中,整個行動持續了一晚上,遊輪也航行了一整晚。


    第二天,第一縷陽光從海麵冉冉升起,金色的光芒灑在海麵上,奏響著交相輝映的自然之歌。


    搜尋一晚上的人,此刻有些精疲力盡,不少人聚在甲板上無力的搖頭感慨,但一個人眼尖,指著遠處海平麵出現的小島喊道:


    “看,那是什麽?”


    所有人側目看去,在大海深處,一座小島若隱若現,看上去很像是蓬萊仙境。


    “終於到了羅家族的老巢,快,把坐標發出去。”


    有人匆匆離開大部隊,其他人還是站在甲板上,看著越來越近的小島,心中的一塊大石可算是放下了。


    可就在他們觀看的時候,小島方向仿佛有了動靜,一架直升機的影子緩緩出現,向著遊輪方向飛來,越來越近。


    “沒錯,這的確是羅家族的根據地,找到了。”此刻已經有人壓製不住喜悅。


    “閉嘴,當心功虧一簣。”


    他們看著直升機越來越近,而船上的其他乘客,也都出奇的起了一個大早,穿戴整齊的走了出來,聚在甲板上看著直升機靠近,出來的人越來越多,直到把甲板上站的滿滿當當。


    飛機到了遊艇附近,船長下令拋錨停船,遊客們抬頭,看著直升機緩緩降落,直升機門打開,一幫黑衣保鏢下來,每個都麵色如拒,不苟言笑的站在一旁。


    就在大家疑惑,羅金和遊戲王怎麽不在的時候,哪知道,直升機的駕駛艙門打開,駕駛員摘下頭盔話筒,居然就是羅金和遊戲王兩個老人家。


    在保鏢的攙扶下,兩位拄著拐杖走了下來,揮手跟大家打招唿,在熱情的迎接下,一起走進船艙歌劇院中。


    兩老到來,所有人都恭迎,聚在碩大的歌劇院中,但大部分人都不說話,直到兩老坐下,羅金問道:


    “嫌疑犯呢,帶上來。”


    南非幫餘孽來了機會,一個人急忙跳出來說道:“羅老,華夏李樂天畏罪潛逃了。”


    遊戲王笑道:“畏罪潛逃,在茫茫大海裏跑了?”


    “可不,我們一幫人找了一天一夜,愣是沒找到人,這孫子不知道通過什麽途徑跑的,總之他肯定不在船上,留下的隻是他的手下。”


    說話間,小春和山口組成員,壓著曾溫柔等人進入歌劇院,他們一出現頓時引起不小的騷亂,會場到處可見征討罪犯的怒罵聲,還有那不明真相的幫腔聲,有甚者更過分,居然隨手拿起東西丟了過來,這是真把樂天的兄弟們當成罪犯了。


    小春安全的把人押送過來,對著羅金行禮說道:“羅老,人已經帶到,聽候你的發落。”


    羅金陰沉著臉喃喃道:“羅家族掌管兩個世紀的地下勢力,曾經有過反叛,也發生過革命,但今天這種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克勞德,你怎麽看?”


    “如果證據確鑿,那就把他們沉海好了。”遊戲王淡定的迴答。


    “沉海,沉海,沉海。”現場幾乎所有人,都在喧鬧的應承這個提議。


    遊戲王淡定自若的抬起手,喧鬧聲停止,他接著說道:“我說如果證據確鑿,但現在還沒有實質的證據,誰出來指正一下?”


    一瞬間,跳出來不少人,七嘴八舌的說出了他們殺人的罪證,甚至還有人證,說親眼看見了雲雲。


    羅金再次伸手阻止吵鬧,看向遊戲王問道:“交給你了。”


    羅金拄著拐杖站起來,道:“年輕人們,有什麽話說。”


    樂天的手下們都挺有骨氣,雖然帶著手銬被當成殺人犯,但每個人都麵不改色,特別是曾溫柔,她抱著膀子說道:


    “各安天命,悉聽尊便。”


    “嗬嗬,你還有恃無恐了。”遊戲王苦笑。


    “當然,樂天說了,就算躺著中槍,也要姿勢漂亮。”張雲芳迴應一句。


    遊戲王一怔,接著說道:“既然你們這麽有恃無恐,哪一定是有後手,李樂天,出來吧,我知道你沒有離開。”


    全場所有人環顧周圍尋找起來,雖然大家都知道,李樂天肯定還在船上,可是找了一天一夜都沒見人,在船上的可能性不是很大吧。


    鴉雀無聲,每個人東張西望了好久,可還是沒有李樂天的影子,過了大約2分鍾,還是沒有任何動靜,就哪怕遊戲王此刻都有些懷疑,樂天是不是真的畏罪潛逃了。


    “奇怪,這小子到底哪去了?”羅金茫然的問道。


    全場最著急的是小春,雖然他願意相信李樂天,但誰知道,在失蹤的這一天一夜中,會不會碰見兇手,結果被人殺死沉海了呢。


    越想越擔心,小春的麵色已經掛不住了,也跟著東張西望的尋找起來。


    可就在會場漸漸的出現議論,再升級到喧嘩的時刻,歌劇院的音響設備突然發出聲音:


    “哎呀我去,終於連上了,喂喂,能聽見不,能聽見我說話不?”


    所有人屏息以待,全部看向大屏幕,小春等人這才鬆了一口氣,既然樂天通過音響說話,那就證明他沒事。


    接下來,大屏幕不斷跳閃畫麵,從不清晰到逐漸清晰,這是一個很黑的空間,不知道是什麽位置,李樂天的頭像出現在視頻中,隻不過好像是夜景拍攝,燈光不是很足,隻能看見模糊不清的影子。


    “嗨大家好,很抱歉用這種方式跟大家見麵,沒辦法,因為有人要我當替罪羊,隻要我一出現就得弄死我,大家都理解一下啊。”


    “李樂天,你搞什麽鬼?”羅金問。


    “沒搞什麽鬼啊,羅老,正好你來了,讓你的手下關門放狗,誰離開就咬誰,沒帶狗讓遊戲王去,誰跑逮誰就對了,因為我接下來,要揭秘一個驚天大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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