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延時間有什麽意義嗎?”樂天坐下問道:“你是把我的人保護起來,其他勢力找不到理由發生衝突,可是等羅金和遊戲王上船後,沒有任何新證據,我的人還是兇手。”


    “相信我,一切都在掌握之中。”小春很自信的說道。


    “我相信你才叫見鬼呢,是我的人被冤枉,不是你的人。”樂天反駁。


    小春苦笑,道:“你是不是忽略了一個人,遊戲王是現在世界上當之無愧的犯罪大師,你說,真的有人殺人,他會找不到真兇嗎?”


    樂天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沒錯啊,遊戲王這人可是殺人犯的教科書,任何罪犯在他麵前那可都是班門弄斧,也就是說,等遊戲王上船後親自破案,這樣更有說服力。


    “沒錯沒錯,遊戲王的一句話,比我慣用無數倍。”樂天終於想通了。


    小春笑道:“是的,我現在就是在拖延時間,等他們上船,我的責任是保證安全。”


    “明白了。”樂天釋然,可剛要走就感覺那裏不對勁,轉了幾圈又迴來了,坐在沙發上點根煙說道:


    “你說這趟遊輪,有沒有這種可能,比如啊,呃,是羅金要清理門戶,拿我當擋箭牌?”


    “不排除這個可能,你的想法是?”


    樂天沉思著說道:“通過三起案件,我們已經猜到了兇手,不是一個人,是一幫人,就比如殺死小頭目的人是女郎,但上船的女郎身份信息都會調查的一清二楚是吧?”


    “沒錯。”


    “也就是說,這個女郎背後指使的人,不一般。”樂天繼續說道:“開始,我們懷疑是南非幫大鱷是主謀,殺人嫁禍,再殺了女郎製造死無對證,當他死了之後,我就懷疑,有沒有可能是船上安保人員做的。”


    “為什麽有這個懷疑?”小春問。


    “你看啊,兩次密室謀殺,都屬於同一性質,你去問於濤,他會告訴你答案的。”


    “要一起嗎?”


    “可以嗎?”


    小春起身說道:“你偷偷的潛入我的房間,如果我不跟著出去的話,恐怕所有人都會認為你是兇手了。”


    “好吧。”


    樂天隻好妥協,跟著小春走出客房,當兩人出門的一刹那,山口組兩個女保鏢嚇壞了,要知道李樂天在房間裏她們之前可並不知道,不過小春安然無恙的出來,這讓她們鬆了一口氣,但也十分戒備。


    就這樣一直來到船艙倉庫,提神於濤,他剛剛小睡了一覺,此刻還有些不清醒,萬幸是樂天和小春一起來的。


    “濤哥,現在沒有外人,咱們分析一下案情怎麽樣?”


    於濤揉了揉眼睛,說道:“很顯然,兇手對船上的格局非常了解,監控都拍不到,唯一的可能隻有從陽台爬進來,不過大鱷的死你發現了沒,陽台門窗都是鎖死的,這代表著什麽?”


    “什麽?”兩人一口同聲的問。


    “這是典型的網型殺手犯罪方式,布局,時機,每一分每一秒都掐的很準,另外我懷疑,殺掉這三個人,很有可能不隻是一夥人做的。”


    “不隻是一夥人?”小春蒙圈了。


    樂天一聳肩說道:“你看,我說什麽來著。”


    於濤壓低聲音說道:“現在我打個比方,女郎殺死小頭目,是被人威逼利誘,或者是仇殺,這就像是導火索,引發了南非幫利益衝突和內部矛盾,有人殺死女郎是為了欲蓋彌彰,就是想讓事件越來越混亂,再殺死大鱷,這樣就成功的嫁禍給我們,隻能說這個局布置的天衣無縫。”


    樂天試探的問道:“我懷疑,是有人拿咱們當擋箭牌,進行內部清理。”


    “我也這麽懷疑過,不過我推測,殺死女郎的兇手,很有可能是幕後推波助瀾的人,小頭目和大鱷的死,其實是另有其人。”


    “你懷疑是幾方勢力?”樂天問。


    於濤思考著伸出三根手指,“我懷疑,這場糾紛最少三個勢力參與,其中必定有安保人員當幫兇。”


    “明白了。”樂天懂了,小春卻蒙了,看看樂天又看看於濤,越聽越蒙圈,當兩人聊完後,她突然覺得自己好笨呢。


    “濤哥,你是行家,你說,兇手下一步是隱忍還是繼續犯案?”樂天問。


    於濤道:“如果是純粹的網型殺手,肯定會把栽贓嫁禍進行到底,所以,你在外麵的人很危險。”


    樂天轉頭看向小春問道:“南非幫的軍師是誰?”


    “你見過,等等,我給你看照片。”小春翻出手機,樂天偷瞄一眼,發現這丫頭手機中有個檔案庫,每個人的照片資料一應俱全,當她展示出來,樂天仔細辨認這個黑人,道:


    “現在用排除法,重點監視這個人,如果他是幕後黑手,對咱們就有利了。”


    隨後小春又把其他人挨個提審,目的是讓樂天安慰大家,還好,每個人都不慌張,對樂天是極其的信任。


    忙忙活活到了上午8點多,樂天和小春去吃早餐,船上的遊客們也都活絡起來,不得不說,這趟航行一路南下,現在已經接近到熱帶加勒比海附近,氣溫比較燥-熱,船上的男女們穿的更加簡單了一點,甚至有些女郎隻穿著丁字褲到處亂逛。


    本來樂天想去餐廳吃飯的,可是小春擔心引發衝突,就帶著樂天迴房間,早餐安排在陽台上,沐浴著海風吃著早餐,要是沒有發生殺人案件,這趟旅遊該多美好。


    兩人一邊吃一邊欣賞美景也不說話,樂天對甲板上的風光很有興趣,眼神一直注視著下麵。


    小春拿起麵包扭扭捏捏的問道:“你現在還想著劉文靜嗎?”


    “嗯,咦,你怎麽知道劉文靜,誰告訴你的?”樂天反應過來,急忙質問道:“挺有本事啊,居然連劉文靜都查到了,我可告訴你,別打她的主意啊,否則我可不放過你。”


    小春皺眉,用蚊子聲音道:“不是你告訴我的嘛。”


    “你說什麽?”


    “沒什麽,吃飯。”小春轉移話題說道:“下麵的美女們好看嗎?”


    “我沒看美女,我再看我的人,那呢。”樂天指著甲板露天餐廳中的刀妹和周,說道:“我讓她倆一直出現在人群中,就怕再被願望,不過我現在很擔心,有人拿她們說事。”


    “你對你的手下,還真負責。”小春喃喃道。


    可就在這時,樂天突然放下刀叉,鄭重的站起來看著甲板上,小春也謹慎起來,看著甲板上發生的事情。


    不遠處,有一幫黑人走向露天餐廳,路過泳池期間,把所有擋路的男女全部推下水,這氣勢濤濤的態度,一看就是來找茬的。


    他們走到刀妹身邊站定,領頭的人赫然就是南非幫的軍師,他指著黑妹的鼻子就破口大罵,刀妹不予理會,拉著周就要離開,可這幫黑人哪能讓她倆走,出麵擋住去路,繼續發生衝突。


    小春早就見事不好,吩咐手下和安保人員去處理,樂天距離甲板距離太遠,此刻想救援都不可能。


    此刻,甲板上已經動手了,刀妹雖然護著周,可是架不住人多,在雙拳難敵四手之下,周被一幫黑人壯漢擒住,剩下的人推搡著刀妹,正在戲耍她。


    這也引起了刀妹的怒火,直接動手跟他們打了起來,幸好,船員和安保人員及時出場,阻止了衝突升級,把兩幫人馬分開。


    周被欺負蹲在地上一個勁的抹眼淚,刀妹罵罵咧咧的跟南非幫爭吵,因為有安保人員的阻攔,雙方也打不起來。


    可就在樂天和小春匆匆忙忙跑到甲板上的時候,再次發生突發事件,南非幫軍師渾身抽搐口吐白沫的倒地,在眾目睽睽之下,就這麽斷了氣。


    樂天和小春及時趕到,但也隻看見毒發的最後一刻,控製全場,檢查死者,匯報羅金,所有人都忙活起來。


    南非軍師就這麽死在了大庭廣眾之下,這怎麽解釋,首先小春的保證是沒用了,其次,隻有刀妹跟她們發生了衝突,現在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沒辦法,先把刀妹保護起來,省的被一幫黑澀會大佬誤會,最終導致悲劇的發生。


    不過也是,這船上都是什麽人,那個不都是有勇無謀匹夫,現在當著他們的麵死了一個,刀妹就算不是兇手也是了,樂天想講理,那也是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


    按照規矩,人先押走看管起來,所有大鱷再次聚集歌劇院,等待羅金的說法,奇怪的是小春並沒出現,樂天懷疑,此刻小春正跟羅金匯報情況呢。


    歌劇院裏,每個大鱷的目光都很不友善,樂天孤零零一個人坐著,不理會眾人投來的目光。


    意大利黑手黨老大走了過來,挪動椅子後坐下,淡然自若的說道:


    “朋友,雖然我也不喜歡南非幫,但你這麽做,的確太明目張膽了。”


    樂天無奈苦笑道:“我現在是有理說不清,人不是我殺的。”


    老大笑道:“大家都看著呢,你的人跟南非幫的人發生衝突,接著就死了,你說不是你,會是誰?”


    樂天選擇保持緘默,沒多久,羅金的視頻在大屏幕中播放出來,“這才剛剛過了新年,結果又死了人,看來今年不是好兆頭啊?”


    有人接話,語種帶刺的說道:“羅老,那是因為有新人想上位,現在都不把你放在眼裏,以後還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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